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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相爱很多年了,你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祝福他们。”
“你能做到吗?”辛卉终于审视地看着慕承熙,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慕承熙这么关心她,肯定是看白葭的面子。
“一切随缘,我不强求。”慕承熙淡淡垂下眼帘。
“我没有你那么想得开,我只要一想到他们,心里就特别难受。”辛卉自言自语,视线落在餐厅中央那架白钢琴,跟慕承熙说,“我去弹一支曲子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 易经里说南火克西金,所以南帝的一阳指能克治西毒欧阳锋的□□功,每个人都有克星,就看能不能遇到。
第48章
慕承熙视线追随她; 见她跟服务生说了一声之后走到钢琴旁坐下,打开琴盖,手指放在琴键上试了试音,随即弹了一首非常熟悉的曲子。
绿草苍苍; 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慕承熙不知不觉就被动听的琴声吸引了,向她走过去,靠在钢琴边看着她。
垂首凝思的时候,她一头乌亮如丝的秀发半遮住线条优美的精致脸庞; 眼神中那种烟水迷蒙的韵味像极了白葭,姐妹俩的外貌或许没有太多相似; 相似的是神情,一样带着点忧郁出尘的气质。
辛卉弹完了曲子,抬眼看着慕承熙; 见他表情凄楚; “是不是让你想起了某个人?凛哥以前最喜欢这首歌了; 他车里的音响一年到头循环播放; 有时候他心情好; 也会唱两句。”
慕承熙淡淡纾解情绪; “我也喜欢这首歌,还有《诗经》里那首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你们都喜欢她; 她有那么好吗?”辛卉不甘心地问。
“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不管境遇怎么改变,她永远守住初心不变。”慕承熙说起白葭,眼神和语气都温柔无比。
辛卉看着他,目光中闪烁着狡狯之意,那表情像是在说,你看,你终于承认了吧。慕承熙笑而不语。
“那你为什么不努力争取啊,既然你觉得她这么好。”
“她只喜欢陈凛。”慕承熙知道辛卉的意思,劝她:“强扭的瓜不甜,成人之美虽然很难,但是看到喜欢的人过得幸福,自己也会觉得幸福,不然的话,只会走向极端,勉强得来的东西,苦不苦自己知道。”
辛卉凝视他好一会儿,低下头若有所思。
迟早你得接受现实,慕承熙轻拍辛卉的背,“服务生上菜了,走吧,我饿了。”“我也饿了。”辛卉看到琳琅丰富的菜式,胃口大开。
“晚上别吃太多,不好消化。”慕承熙见辛卉吃了不少,善意提醒她。
“我知道,我又不是金鱼,不知道饱胀。”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有趣,嘴巴像小兔子一样一动一动,慕承熙饶有兴趣看着她。
“你猜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辛卉忽然问。
“我猜……”慕承熙笑道:“跟你一样,在吃饭。”
“也许他们有情饮水饱,在做别的呢?”
“那你就管不着人家了,他们又不是金鱼,饱不饱自己知道,你管好自己吃饱就行。”
“跟你说话,十句有八句让我生气。”话虽如此,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生气的表情。
“彼此彼此。”
这时候,白葭和陈凛正在别墅里一起做饭,白葭切菜炒菜,陈凛洗米煮粥准备餐桌,互相递东西,其乐融融。
“做生意这几年应酬多,难得吃一回家常菜,闻着味道都觉得香。”陈凛搂住白葭纤细的腰,依恋把脸埋在她肩头。
“只怕你吃多了又会怀念大饭店里山珍海味。”白葭把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
“才不,老婆烧的饭菜比什么都好,明早你做蛋包饭给我吃,我已经好几年没吃到了。”
陈凛把白葭身子转过来,手伸到她腰间解开裤扣,因为工作的原因,白葭很少穿裙子。
“快吃饭了,你干什么呀。”白葭推开他手。陈凛又把手放上去,把她推到厨房吧台边,身体抵住她,“吃饭不急。”
解开衬衣扣子,手臂一抬他就脱掉了衬衣,白葭不敢看他水光荡漾的眼睛,垂首轻抚他宽阔的肩臂,他绝对是那种能勾引着女人做坏事的男人,瘦而精壮的身体看起来说不出的性感诱人,薄薄的皮肤包裹着骨骼,摸起来手感很好。
“你们当医生的都这样看人吗?眼睛好像X光一样,把人拆皮见骨。”陈凛永远知道白葭的小脑袋瓜里想什么。白葭笑得把脸埋在他颈窝。
他的动作熟练又迅速,白葭几乎跟不上他的步骤,但很快也就适应了,大汗淋漓过后,两人洗了澡出来,发现饭菜早已凉透了,只得热热再吃。
吃饭的时候,两人谈起婚事。
“我妈的意思是,我们早点把手续办了,等你生了孩子,她就从鹭岛过来帮咱们带孩子。”陈凛早就和马丽珠商量过,白葭实在不愿去鹭岛生活的话,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两个人婚后的小家安排在江京。
“陈师母不是一直不同意咱俩在一起吗?她不喜欢我。”
“她不是不喜欢你,是怕你飞了高枝,我会一场空,但是上回我跟她说起二十万的事,她说,她这辈子唯一看错的人就是你,你是个好姑娘,让我尽快跟你结婚。”
白葭笑一声,“那我要是不同意跟你结婚呢?”“你不跟我结,要跟谁结?”陈凛知道白葭不过是说玩笑话,她等了他几年,怎么可能不跟他结婚。
“我的规培期还有半年多,结束以后我想继续留在普外,虽然章修良跟我说女生干外科太辛苦,我觉得我还需要锻炼一段时间。”
外科因为要值班要在急诊科轮转,女医生不多,而且女性体力本来就不如男性,很多女医生在规培结束后都会选择转内科,白葭和沈桦谈过以后的工作规划,都觉得将来转内科是必然的。
“结婚并不会影响你工作,家务都有保姆来做,不会分散你精力,你暂时不想要孩子,我也支持你,结婚以后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我到江京来的时候多陪陪我。”陈凛坚持要结婚。
白葭嗯了一声,年后她就27了,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更何况她还想在30岁之前把孩子生了,这样不仅利于恢复、对身体有益,也利于她将来的工作规划。
“那我可要开始安排婚礼了,到时候我们办两场,江京一场鹭岛一场,好好热闹热闹。”
“我要通知我妈一声,不管她来不来,我都尽到义务了。”白葭想了想,补充:“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如果你让辛志成参加婚礼,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凛听到她这么说,为难地苦笑,“难道他以我公司的股东和朋友的身份参加婚礼也不行?白葭,不要太固执了,我保证他不会主动跟你相认的,默默当个观礼的吃瓜群众。”
“你不要替他说话,反正我不想见到他,我妈要是过来,也不想见到他。”白葭知道自己妈妈对前夫深恶痛绝,不希望他们因为在婚礼上见面闹出不愉快。
“好,我会考虑。”
“不是给你考虑,这是命令,你不听我的,我就不结婚。”白葭叫道。“好好,你别激动,我都听你的。”陈凛赶忙投降。
“明早想吃什么?”
“汤圆,桂花的和芝麻的。”
白葭抬头看着他笑笑,小时候他最喜欢的甜食就是汤圆。
和陈凛商量过后,白葭给白云舒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和陈凛结婚,准备在江京和鹭岛各办一次婚宴。
“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没有意见,但是别让我见到那个老不死的,不然的话,我跟你们断绝关系。”白云舒的语气非常坚决。
“我知道,我跟陈凛说了。”白葭在这件事上和白云舒保持一致意见,都不想见到辛志成。
“听你舅妈说,陈凛现在很有一点钱,你既然要跟他结婚,就把他看紧一点,别让他出去惹事,不要跟我说他不是那种人,有钱男人什么德性我比你清楚,没有不偷腥的猫。”白云舒叮嘱女儿。
白葭不想跟她争执,嗯了一声。白云舒这才满意。
和陈凛说好了去买结婚用品,白葭请了假在商场等陈凛,他说十分钟后就到,结果几个十分钟过去了,他都没到。
“你怎么回事呀,还不来?”白葭的耐心都被他这种拖延磨没了,没好气地抱怨。
“卉卉晕倒了,医院打电话给我,我现在在医院里,白葭,我们改天再买东西。”陈凛正在急诊室的走廊上徘徊,辛卉的忽然晕倒让他担忧不已。
“那好吧。”白葭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没用,默默挂断电话。
医院里,胡来旺和两个专家针对辛卉这次晕倒开会讨论,白葭问清了他们开会的地方,悄悄走进会议室,坐在慕承熙旁边。
慕承熙侧目看她一眼,见她没穿白大褂,反而穿了件很漂亮的裙子,有些不解,开会时又不好问,只得隐忍。
散会以后,白葭向慕承熙询问情况,慕承熙告诉她,专家会诊过后,通过了胡来旺提出的治疗方案,替辛卉进行一次手术。
“辛卉的二尖瓣瓣膜没有明显变形,但是钙化比较严重,还有轻微反流,胡教授提议用体外循环直视二尖瓣分离手术,剔除钙化组织,恢复瓣叶活动度,这种手术难度虽然大一点,但是对病人来说效果最好,基本上能根除。”
“胡屠户亲自主刀?”
“照理说,这手术技术成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但是我告诉他,辛卉是你妹妹,他同意主刀,我当他的助手。”
“承熙,谢谢你。”白葭感激无比。
慕承熙淡淡一笑,审视地看着她,“你从哪里来,打扮这么漂亮?”白葭说:“今天我本来是要跟陈凛去买结婚用品,辛卉忽然昏倒,就没买成。”
慕承熙点点头,拿着会议笔记走了。白葭看着他背影,知道他对自己的恩,这辈子都报答不了,不禁怅然。
到辛卉病房去找找陈凛,白葭一进门就看到辛卉虚弱地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陈凛站在一旁打电话,悄悄走到他身后。本来她还有点气他爽约,看到辛卉苍白如纸的脸,气也就消了。
陈凛像是在和辛志成通电话,语言严肃又沉重,感觉到白葭搂住自己的腰,低头看她一眼,手臂圈住她。
挂断电话,陈凛告诉白葭,“医院方面准备安排卉卉下星期就动手术,辛叔明天从鹭岛飞过来,你没有意见吧?”白葭摇了摇头,事关辛卉健康,她能有什么意见。
“如果这次手术成功,卉卉身体恢复了,辛叔少一块心病,我们也能轻松许多。”陈凛轻捧着白葭的脸,和她说心里话。
白葭说:“你们放心吧,这回胡教授亲自主刀,他是国内心血管外科权威,手术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
“反正离我们的婚礼还有几个月,卧室的灯你不喜欢随时都能换,家里的东西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都依着你。”陈凛对自己的上午的爽约很过意不去,结婚毕竟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
“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买。”白葭温柔看着他,轻轻蹭着他的脸,亲了亲他。辛卉睁开眼睛,看到他俩站在窗口相拥,泪水自眼角滑落,悄悄把脸转向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从别人的故事里退出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