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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森,你……”
方微刚想说什么,就被顾妈妈的声音盖过:“之之来了吗?哎呀,之之你可来了,伯母可想你。”
方微更是怔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言之握住顾妈妈的手,也笑着说:“伯母,我也想你呢。”又看了看周围问顾妈妈:“伯父呢。”
“去你王叔家下棋去了,这会儿快回来了。快让我瞧瞧,是胖了点,胖点好。”
言之摸摸脸,不好意思的笑笑。
整个场面方微就被晾在一边,即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且自己也颇为懊恼,来了这么久连顾爸爸在不在家都不知道,而且看着言之进了厨房帮忙,又是后悔,刚刚进厨房帮忙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22第二十二章
顾至森完全当方微为透明物体,目不斜视不说,更是躲到言之身边,怎么赶赶不走。
言之有些不自在,毕竟这里是顾家,不是那个公寓想怎么样也没人会说,而且,她已经快承受不住那个女人充满敌意的眼神了好吗?
顾至森撇了下嘴,呶呶嘴:“我不想和她待在一个地方。”
言之不客气的回道:“活该!”
顾至森自知理亏,赖在厨房门口就是不走,倒是顾妈妈看出端倪,看了眼形单影只的方微,叹了口气,这孩子不是不适合顾家,只是性子太傲气,和至森在一起无疑是硬碰硬,不会幸福的。
顾家每个月的月末,都会全家人一起吃饭,因为顾至森早年间一直住在国外,顾至霖工作繁忙,并没有太多时间回来。现在一家人都在一个城市,又都住在一起,没道理聚少离多,顾爸爸拍板定叮,每个月月末都要全家人一起吃饭。
顾至森有意这天带言之来拜访,去迎来一个不速之客,而且这女人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顾妈妈拍拍言之的肩膀,笑着说:“你出去陪周周玩会儿,这里我和你大嫂就行了。”
“伯母,我还是帮帮忙吧。”她可不想出去面对那个方小姐,堵的慌。
“妈让你出来就出来,尊老爱幼懂不懂啊!”顾至森趁机拉过她的手,就往外面拖。
路过沙发,方微抬了下头,看着他们握紧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语气不善的说:“顾至森,不要这样对我”
言之闻言,停住脚步目光沉沉看着她,而顾至森拧着眉严肃的和她说:“方微,别得寸进尺,你可以走了。”
言之扯了下他的袖口,示意他这是在他家,他妈妈还在不远的厨房,随时都会出来。
可顾至森用手拍拍言之的手背,接着说:“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不过,如果你还想方家还能和顾氏继续合作,就有点自知之明,对你我都好。”
“顾至森,她有什么好?一个身家不清白的女人,我哪里比不上她”方微眼神伶俐的看向言之,手指颤抖着指着她的脸。
言之怔愣住,没想到方微会这样说自己。原来,自己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轻易的就被打破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睁开顾至森的手,转身就要出去。
顾至森急了,呵斥方微:“赶紧给我滚”
方微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赢了,可他居然让她滚,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方微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听到吵声的顾妈妈和顾家大嫂赶过来时,客厅只有方微一个人。
顾妈妈是个通达事理的女人,从来不会听信那些莫须有的谣言,这会子不禁皱眉,原本对方微的好感,被她声嘶力竭的话气的一分不剩。
“方小姐,我们家今天不方便接待你,请便。”
方微愣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说:“顾姨,事实真的是那样,我劝你们还要好好考虑他们的事情,顾家会容许这样的女人进门吗?”
“顾家会不会让之之进门,并不关你的事,方小姐,请认清你的身份”顾家大嫂说话不留情面,随机挽着顾妈妈回了房。
方微愕然,站在客厅显得孤立茫然,很久,才出了顾家。
“别跑,之之,停下来我们说说话。”顾至森出来的时候,言之已经小跑到了小区门口,他追的急,穿着粗气拽住言之,语气却十分柔和。
言之本就有气,现在听到方微这样说她,更是眼泪横流,此刻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拨开他的手,哽咽着说:“别碰我,你们都欺负我!”
顾至森看着她止不住的眼泪,心疼的抬手去擦:“别哭了之之,都是我不好,别哭,我心疼。”不顾言之的挣扎,固执的把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乖,哭的跟小泪人儿似的,我可不乐意了啊。”
他什么时候低声下气哄过人啊,这会却耐心的哄着,温柔的拥着,一双大手温暖而坚定的抚摸着言之的后背,轻轻拍着,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不闹了,才缓和语气,慢慢说:“之之,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眼下顾家是回不去了,在那也说不明白什么,何况那女人不是没走吗?言之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顾至森给顾至霖打了电话,顾家大哥一直在楼上看资料,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等自家媳妇上来了才知道言之受了委屈,蹙着眉头批评顾至森:“我说你长本事啊,没整明白事儿你扯什么三四五六呢,好好跟人解释,还有那个什么方微,赶紧给我解决了,我不介意出面,你自己看着办。”
别看他是一市之长,必定是温文儒雅,博采众长的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哥俩儿都是一个秉性,不过顾至森在这个哥哥面前,从来摊不到半点便宜。
“我自己能处理,你跟爸妈说一声,今儿不回去了。”
“恩,挂了!”
“是不是你妈妈不高兴了,打电话要你回去啊?”言之看他打电话时一直皱着眉头,想到自己被气昏了头贸贸然跑出来,一定是吓到顾妈妈了。
顾至森看她这会儿又乖巧的像只小花猫,眉宇间的忧愁也减退了不少,摸摸她哭花的小脸,笑着说:“都成小花猫了,要我怎么带回家啊,我大哥说了让我务必伺候好言大小姐,该打打,该骂骂,绝对不带手软的。”
“是该打,我可不能手软啊,今儿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言之挥舞着粉拳,脸上还挂着泪痕,模样说不出的喜感,看在顾至森眼里却是十足的可爱,心疼的目光看的言之想要被他护在怀里。
等红灯的时候,言之扑进顾至森的怀里,小脑袋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扑闪着大眼睛对他说:“我饿了。”
随即肚子也适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顾至森惊讶于她突然主动的示好,亲亲她的额头,面带笑意的说:“回家我做给你吃,忍忍奥。”
言之大概从没见过他这样宠她,依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柔柔弱弱的说:“我是听她那样说我,才忍不住跑掉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伤心了,知道你小心维护的亲情一下子崩塌,我很心疼,我都知道。
也许一句话就足以。
顾至森说到做到,洗了手就去厨房忙活,言之不放心,扒着门框不安的说:“你可小心点,切了手我可不管啊。”
顾至森回头本来想说她这么不知道心疼老公,但看到她光着小脚丫,不由皱眉:“怎么不穿拖鞋,不凉吗?给你十秒钟迅速换上拖鞋。”
言之吐吐舌头,你以为抬脚就能穿上呀,十秒?你是有多讲究工作效率,都用到这上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言之饿的直喊饿,顾至森才把精心做的顾氏爱心炒饭端上来,言之看着黑漆漆的一团,不自觉睁大眼睛:“这什么玩意儿。”
“什么什么玩意儿,这是饭,不是饿了吗,尝尝?”顾至森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怎么知道实践和理论差那么多啊。
言之看他颇为期待的样子,只好以身试饭,连吃了几口,顾至森一把抢过去倒到垃圾桶里,端了杯水给言之:“漱漱口,一看这玩意儿就不好吃,我们还是叫外卖吧,你放心给我俩月一准学成国际大厨水准的。”
“不着急,给你机会表现。”
言之顺着他的毛,拉拉他的大手,撒娇说要吃肯德基。
顾至森最不屑小朋友吃的东西,还是美国佬的快餐,他在美国那会儿忙的时候,顾不上吃饭就吃这个,想想都能吐出来,张口拒绝,定了别家的餐。
“你怎么这样呀,刚刚还说任打任骂呢,这会儿就反悔了,哼!”
“反正不准吃,以后垃圾食品都不准吃。”
“霸道!”言之转过头不理他,他无奈的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说:“乖啊,摸摸。”
“顾至森,话没说清楚呢,摸什么摸?”言之推开他,想起有事没审他呢,板起脸来说道。
“我说,我可坦白跟你说,不带胡闹的啊。”
“看你表现吧。”
23第二十三章
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出现的或早或晚都不行。就像方微,在顾至森孤独冷漠的时候,以一种不可抗拒的礀态进入他的生活,对于一个渴望被关爱被温暖的顾至森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三年无关痛痒的纠缠,最后只能分道扬镳。
而言之于他,不早不晚的出现,在他已经完全成熟,在他需要的时候,就像一个救星一样,成全了他。也让他明白,不是没有爱情,是还没有遇到爱情,好在他遇到了言之。”
“完啦?这么短”言之听他讲述在美国的日子,怎样独自一人度过,方微又是怎样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三言两语就说完的事情,言之显然不相信。
顾至森有意没说具体,只说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了,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好吧,相处了三年,不过我不爱她。”
顾至森无奈,只好全盘招了。
言之疑惑:“三年?你还说不爱她”扭头不去看他,生气的意味十分明显。
“那时候年轻气盛,成天就知道打拼,一心想给我爸看看我的能耐,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就是顺水推舟,我说的很清楚,谁知道她这么烦人。”
他目光如炬,清晰的注视着言之,好像在说“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言之耸耸肩:“年纪轻轻就知道拈花惹草,我要重新考虑你”
顾至森闻言挑眉:“怎么考虑?我现在从头到脚都是你的,你还想怎么折磨我啊!”
言之哼哼两声,声音里跳动着幸福:“我回去了,不想跟你说话。”
顾至森紧张的大步追过去,抱住她,声音中带着急促却仍是不容拒绝的强势:“之之,咱们不吵架啊,再不听话我可欺负你了啊”
言之窝在他肩头轻笑,知道他没有欺骗自己,只不过搞怪因子作怪,她才想逗逗他,听他说欺负她,抬手拧了下顾至森的侧腰,疼的他直皱眉,却还不松手。
开始上下其手起来,当他的温暖大手要伸进言之衣服的时候,言之才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我不重新考虑了。”
“真的?”
“真的。你可以放开我了!”
“不要,万一你反悔呢,我就把你吃掉,让你再吓我。”刚要反驳他,
接下来却听他不等她说话又开始说起来。
“之之,不管别人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