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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划一的声音,再加上欢呼声,辛曼向着来人看过去。
蓝萱穿着很时尚的金属色衬衣和阔腿裤,即便是现在随意拍,每拍一张都是可以上时尚杂志的随意街拍。
她笑容亲和,摘下鼻梁上的Prada墨镜,向所有在场的人打招呼,甚至有一些影迷冲破保安的阻拦冲过去要签名和合影,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只此一次哦,要保证机场的秩序。”
辛曼恐怕是来接机,却目光并非在蓝萱身上的唯一一个人。
她在找薛淼。
或者说,是在找薛淼的车。
薛淼是要来接机的。
随着人流的涌动向外挤,辛曼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了路边,而在保镖的拥护下,那辆私家车的后车座打开,蓝萱弯腰坐进车内,车辆开走。
那辆车对于那些善于看图说话的娱记门来说,车牌号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去查,去找,然后联想再挖出来一剂猛料,而对于辛曼来说,只是看一眼那个车牌号,就已经可以确认了。
前几天,下班的时候,她还坐过那辆车。
那辆车是薛淼的私人车辆,车库里有三辆车,辛曼每一辆车的车牌号,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后来曾经借过梁小六的那一辆白色凌志,她也记得。
记忆力好,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可以不用找私人侦探,自己就能发现老公和别的女人私交甚秘的秘密。
就在往外走的时候,身后一个人忽然拥挤了过来,辛曼刚好正在分神,没有来得及站稳,脚下刚好绊倒了一个长长的管子,猝不及防下就向前跪了下去,身后的人由于后面的人猛地推了一把,直接踩在了辛曼俯身趴在地上的手上,高跟鞋踩上来,辛曼当时痛的就掉了眼泪了。
“呀,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别推了!这边有人摔倒了。”
手背上顿时就因为高跟鞋而青紫了一大片,小石子还给划破了皮。
辛曼摆了摆手,“没事。”
“罪魁祸首”一直在不停地道歉,将辛曼扶到一边,问辛曼用不用去医院看一看,辛曼摇头,“没事儿,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人群来得快。散的也快。
辛曼的手背全肿了起来,刚开始有些疼,现在已经不太疼了,却肿的有些可怖。
一双黑色的板鞋出现在眼前,辛曼嚯的抬头,有点失望,来人并不是薛淼。
“张廷泽。”
张廷泽皱着眉看辛曼手背上的红肿,“走吧,我送你去抹点药,我的车在外面。”
“你怎么在这儿?”
张廷泽说:“我今年三月份正式接管公司,刚从外省出差回来。”
张家果然是阔气,一辆加长房车就停在了机场外面,辛曼上了车,张廷泽就从车载的冰柜里拿出一袋冰,让辛曼先冰敷着。
“没想到你也追星,还这么热烈。”
辛曼一笑,“不,我不是为了蓝萱来的。”
“那因为谁?别说你是因为我。”
辛曼知道张廷泽只是开玩笑,也没有解释那么多。
“你跟薛淼最近怎么样?”张廷泽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开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加了一块冰,晃荡了两下,冰块撞击玻璃酒杯内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之前不是说要公布婚讯了么?”
辛曼摇了摇头,“暂时往后推了。”
至于说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
张廷泽耸了耸肩。
辛曼忽的想起来在天海公寓住着的陈伊人,才说:“陈伊人出院了,学校寝室的室友都联合起来排挤她,她没地方住,就先住在我家了,天海公寓7号909。”
张廷泽眼眸中迅速地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又很快消失不见,“哦。”
话题并没有依照辛曼想象中的这样进行下去,辛曼抿了抿唇瓣,被冰块冰的麻木的左手换了一个方向,说:“你还喜欢她么?”
张廷泽没有说话。
就当辛曼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说:“喜欢……又能怎么办呢。”
辛曼作为一个局外人,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丝毫没有偏心的评价这件事情,就像是在前几天,她在陈伊人的病房外面,还听见裴颖在跟陈伊人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是喜欢,怎么能任凭你被人侮辱而无动于衷呢?还是不够喜欢不够爱,要不然他为什么不能放掉那些金钱利益跟你一块儿走?”
这句话是带着裴颖的主观臆断的,但是在辛曼看来,女人的角度,和男人永远都不一样。
从医院里擦了药出来,张廷泽带着辛曼去餐厅里吃饭。
辛曼拒绝:“不用了,我回家随便吃点就行了。”
张廷泽歪了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给我面子?当不当我是你朋友?”
辛曼一挑眉,她的职业属性,喜欢交友,性格随和。
“走,”辛曼笑了,“不过是你请,我刚才身上的钱都交了医药费了。”
张廷泽这人或许并不是结婚的首选,但是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的朋友。
辛曼的左手不能用力,张廷泽便给辛曼叫了中餐,辛曼点了一份海鲜面。
“这回去沿海城市开会,”张廷泽脸色不大好看,“这几天一天三顿吃海鲜了,都快吃吐了,现在听见海鲜就反胃。”
辛曼哈哈一笑,又给服务生点了一个清蒸螃蟹。
张廷泽:“……”
两人没有坐包厢,就在大厅靠着一个人工喷水池旁边,轻缓的音乐中,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
辛曼吃了些东西,抽出纸巾来擦了嘴角,“我去趟洗手间。”
张廷泽盯着她的手看,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手能上厕所不?”
辛曼直接把擦手的纸巾给张廷泽丢过去丢到身上,“滚。”
她转身,询问了一边侍应生洗手间的位置,便抬步向走到那边走过去。
走道旁边是一个电梯,辛曼刚巧走过去,电梯打开,在电梯里面的,正是薛淼……和蓝萱。
辛曼的脚步陡然间顿下。
他就站在走道的阴影处,带着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看向电梯里走下来的俊男靓女。
薛淼并没有回头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并没有看见她。
蓝萱的声音倒是清脆好听,“我这几年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国菜了,现在回来也算是物有所值。”
薛淼向蓝萱投去鄙视的一瞥,“这几年没有回来,汉语水平都下降了,这是用的什么破烂成语。”
蓝萱笑起来,“我的文学造诣你还不知道?”
“知道,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两人走了很远,走出餐厅,消失在旋转玻璃门处,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在路边停下,薛淼先给蓝萱开了车门,“上车?”
蓝萱欣然一笑,坐了进去。
前面开车的是薛淼的司机,蓝萱偏着头看了一眼薛淼,“那姑娘我看见了,长得挺漂亮的,有气质,怎么一言不合了?要绕这么大一个圈,把人家给甩了?”
薛淼没有搭腔,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扣着右手。
蓝萱将包往一边放了放,“要是还有余情就别分,别到时候后悔莫及了。”
………………
辛曼在洗手间里,因为左手涂了药膏不能碰水,她就用右手洗脸,浸湿了半边的袖子。
她觉得她刚才就应该冲出去打招呼,然后在蓝萱面前,挽着薛淼的手臂,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薛太太。”
辛曼靠在墙上,心里有所触动,拿起手机来,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蓝萱的名字,于是,出来了很多很多的消息。
就比如说今年的国际的红地毯,比如说她的珠宝设计公司。比如说她今天下午的航班回国,机场上“神秘男人”接送,下面有消息称:据知情人说,是薛氏总裁薛淼。
鬼使神差下,辛曼在“蓝萱”的名字后面,又加了两个字“薛淼”,重新点击了搜索。
这下,有关于两人的过往,完全摊开在面前了。
原来,早在三四年前,薛淼和蓝萱有过婚约。
当时,陆景重尚且没有退隐,蓝萱还主要在内地发展,定下了这样一个婚约,可是,在订婚典礼现场,只有准新郎,却没有了准新娘。
蓝萱逃婚了。
薛淼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站在台边,也并没有因为蓝萱的缺席而显得局促,“送出来的礼金就不退了,大家尽可能的把礼金吃回去。”
辛曼翻完了整个帖子,将手机收起来,原来,蓝萱是薛淼逃婚的未婚妻。
她靠在光滑的墙面上,抿着唇,手腕有点用不上劲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背被踩了的问题。
她忽然想到了秦箫,同为娱乐圈里的人,秦箫……应该是比较了解蓝萱的吧。
………………
秦箫今晚有一场夜戏。
并非是公司给安排的,而是她执意要求的,剧组的进度都被拖慢了。
是一场现代戏,所以服装都不用换,饰演一个模特,算是本色出演,对于演技并没有太大的挑战性,只算是客串。
曲诗文将熟睡的宁宁安置在床上,将小宁宁手里的手机给拿了过来,随便一看,竟然是和一个名为“dad”的人在聊天。
曲诗文皱了皱眉,现在这小孩儿也真的是容易受骗,这摆明了是占人便宜嘛。
秦箫已经准备好了,“诗文,你不用跟去了,让小林跟我去就行了,宁宁这边不能缺了人。”
“嗯。”
秦箫下了楼。一辆悍马就停在了路边,说实话,她对于这种类型的车一直都很有好感,因为开起来霸气。
只不过,当车辆的车窗摇下来,她的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裴聿白一张俊脸,在头顶的路灯下发着光。
“上车。”
秦箫听了这句话,反而笑了一声,“凭什么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难不成你挖我过来就是为了雪藏我封杀我的?”
说完,她紧了紧挎包带,向前快走了两步。
裴聿白将悍马又向前开了一点,“上车,我送你去片场。”他看着秦箫依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面容,便补充了一句,“你的司机小林我让他回去了……别说你是不敢上我的车。”
“你不用用激将法,”秦箫直接走到车边,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弯腰上了车,直接从钱夹里拿出两张一百的,“麻烦你把我送到东临的片场,不用找零了,余下的给你当小费。”
裴聿白被气的太阳穴直跳,从年少无知轻狂到现在成熟稳重,他能运筹帷幄在商战中屡次化险为夷,但是却唯独没有办法把控住秦箫。
说他叛逆的,都不知道秦箫才真正的叛逆,什么优等生,全都是靠着外表在骗人。
裴聿白冷着脸,等到车辆开到山路上,猛地一下踩了油门,加快的车速,正好遇上转弯,却没有减速,车子漂移过去。
秦箫在后面坐着,直接摸着安全带系上了。
“裴聿白,你想要干嘛?”
“没看出来么?飙车。”
裴聿白冷静地回答,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秦箫看着前面仪表盘上的数字,手心有点发汗。
不是没有见过裴聿白飙车,只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她还是在老师面前伪装的乖乖女优等生,而和辛曼这种成绩差到极致的问题学生混在一起,裴聿白呢,压根就不用伪装,就是一个小混混。
秦箫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夹克。下面是一条破洞牛仔裤,一双板鞋,头发是当时很流行的刺头,手指间夹着烟蒂,身后跟着几个染了黄毛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