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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物理题我想破头都做不出,他打开书:“你做了吗?”
“还没有。”卢枫看眼:“我还在做化学。”
九隆惊讶:“不是吧,化学还没有完成,今晚你不用睡了。”
“你婆婆妈妈的,别烦人,你不就是这道题,我告诉你,他拿草纸,自己先读题,是有点难,他从好几个角度设想都不妥,心有点焦。
九隆屋里来回渡步,手上拿着荷儿的画像,最后他决定拿走卢枫床头那幅励志扁换上手上小画。那是荷儿八岁一幅折梅图,虽比不上邀春图秀丽,但是梅魂夺魄,荷儿折梅入瓶举手抬眉的喜悦尽染笔下。九隆挂完画重重踢脚励志扁说:“你可以退休了。”
卢枫惊看好友,叫:“你疯了,这是我爸爸挂在这的。”
“我知道,我瞧了十多年了,能不知?你慌什么,它能和老和尚手笔比吗?你老爸不会生气的,我敢打赌。”
他瞪眼他。
九隆指指画说:“多衬,就像量身订画般。”
他还是瞪他,只是温和了许多,渐渐的,脸上有了笑意,说声:“九隆我想到了,你过来。”两个头凑在起,卢枫挥挥点点,最后说:“怎么样,听懂了吗?”
“我不是傻瓜,笨驴。”九隆学荷儿口音。
卢枫狠捶他一拳:“快点滚。”
接下来卢枫很快做完作业,他有了灵感,把日记也记了。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了床晨运,他跑去叫九隆,九隆还在梦中,被他叫醒爬起冲窗外恼:“才五点,你不睡拜托不要吵我。”回去仍睡。
卢枫窗外还叫,九隆怒气冲冲穿衣下来。卢枫笑:“天寒我们才好煅炼意志,你没听荷儿说,他们小和尚很早就要起床,他们有一个大师傅叫什么镜真传授武艺。”
“我又没师傅教,除了傻跑还能做什么,你真是癫的。”
“我们先把体质炼好,武艺还愁吗?放假后我们不就可以让荷儿带我们上山?”
“好主意,我们必须学会不睡懒觉,先劳其筋骨。”
他们会心地一笑,空中一击掌。
荷儿一觉睡到大天亮,极其不情愿起了床,漱洗后坐到餐桌前,问父亲:“爹爹,我每天必须这样上课吗?”
沈亭柏点头:“原则上是。”
“今天我不去,我要外婆。”
“宝贝,你要去学会随俗,就像习惯寺院生活一样。”
“荷儿。”
“沈书荷”
楼下卢枫,九隆来叫她上学。她到窗前向他们招呼:“等会,我还没吃早餐。”
“那我们上去,你会快点。”他们跑上楼。
荷儿不高兴地说:“你们早。”
“我们不早,是你晚”九隆走到餐桌前向沈亭柏夫妇请安。
沈亭柏笑他说:“领教叔叔的小丫头了,她刚要赖学,你有什么法。”
“不会,她看见我就会想上学了,小和尚是不是。”
她斜眼他,望眼卢枫,咬口油条,喝口粥,抬头她父亲说:“爹爹,大哥还要多长时间回来?”
“今年大学毕业,暑假。”
她数数指头,还有四个月。九隆笑她,才开学就望放假。他抢下她的碗说:“走了,这么胖,少吃点才好。卢枫拿着她书包。”
卢枫提起荷儿书包告辞。荷儿虽不愿上学,可总算蹭到学校,一进校门,沸沸腾腾。踢球的,打羽毛球的,踢毽的,读书的。荷儿看到初一的小朋友们,马上向他们跑去,她也不管别人认不认识她,索性都是孩子,还是个光脑袋。九隆笑对卢枫:“不管她智商有多高,瞧她行为总归是小孩,什么不懂。”
卢枫笑:“她当然只是个孩子。”
“我们先回教室,她一时半刻想不起我们。”
他们回教室,放下书包,舒兰让九隆看黑板,九隆顺眼看黑板,黑板上画着一幅漫画,注《行乞的小和尚》。他不由得皱皱眉,刚想开声,荷儿兴匆匆跑进来叫,“小驴,非洲奴你们怎么丢下我不理?”一溜烟上了坐。
卢枫笑:“你是一点大师是不是?”
“当然。”
“黑板上有一幅画你欣赏下,给点意见。”
荷儿不望黑板还好,一望大笑不止,叫:“哇,这是哪位大师杰作,未免太臭笔,瞧我的。”她跑上讲台,拿起粉笔,刷刷点点,一组四幅图组成的漫画就出现在黑板上,她再把行乞改成化缘,还解释说:“和尚是不叫行乞的,叫化缘。我这个小和尚来到这里化点知识缘有什么不好,何况你不化还要笑话我化的多吗?”
“讲的好,小和尚。我们就当是班上漫画比赛,”九隆无不幽默。想使坏的人被弄个大烧脸,舒兰一脸惊喜小声对九隆说:“她真了不起,我以为她会气哭,跑掉的。”
“你知道什么,她是个观音童子,我们世俗的东西她还不懂,对了这是谁画的,不会是李东楠。”九隆同样小声说。
“王冰。”她悄声:“你不会又找他打架吧?”
“不会,荷儿已打他千百万掌了。现在我知道人不能光靠蛮干,而应讲智慧。”
舒兰笑趣他:“才跟佛一日就受教,真是佛海无边。”
“你笑话好了,反正我脸黑看不见红脸。”他的俏皮话让舒兰更是咯咯笑不住。
荷儿跳下讲台上座,卢枫竖起大拇指,她红朴朴的小脸笑容灿烂。卢枫教她该晨读英语,带课老师就来。
荷儿坐好,进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老师,戴塑料架圆片眼镜,梳条马尾,这是他们的英语老师,姓王,昨天没英语,所以王老师一进教室先查看了下学生就径直来到荷儿身边,用英语与她对话,她非常流畅地回答,语音甚至准确过王老师。
卢枫一旁听,越听越惭愧,他除听懂欢迎你,师生互相介绍外,其它一点没懂。王老师满意地笑,摸摸荷儿小光头,荷儿马上用英语礼貌地请王老师以后别摸她光头,她不喜欢。王老师含笑上讲台。卢枫悄声问她和老师说些什么。
她答:“她问我从哪里来,是谁教授我英语,英语水准。我告诉她我从小学,这我们上的英语课我可不学,我可以随便用英语和人对话。”
卢枫羡慕,欢喜,兴奋,总之他体内每一个微小的细胞都热烈地涌动,像要把他抛向空中,扔入云端,他就在云朵里漂呀漂。他自遐想翩翩,荷儿推他说:“你的笔记里怎么这么多头发,你用头发作书签吗,你有集头发的习惯吗?”
他不得不从云彩里下来来看他的笔记,不由他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从来没注意,他不知道头发是哪来的,他难堪,他斯斯艾艾说不出话,偏荷儿不懂他,还一个劲说:“我就不明白你家那么有钱,一点儿书签也舍不得买,真是吝啬过泼溜希金和葛朗台。”一面说一面掏自己的书包,翻昨天他看过的一个精巧小盒,打开,里面是一盒竹片,她拈出几片给他说:“给这个你,这可是我和大师傅和二师傅很用功做的书签,上面有我画的画,写的字,也有两位师傅,本来我是不想给你的,不过算了,我还可以叫师傅做。”
九隆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动静,眼睛不时瞄向这边,但见荷儿小竹片喜的他心如猴挠五脏,痒的他受不了,下位溜过来讨好地:“还有我呢?”
荷儿瞧瞧他,许久,像下很大决心似的,应:“好吧。”她又给九隆五片。
九隆回座,观竹片,三片是唐诗,二片是画,其中一幅画里书有一阙宋词《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他看完自己的又招手要过卢枫的看,里面有首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看完他还回。晨读也下了,像往常卢枫和九隆已跑出教室,但是今天卢枫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想心事,九隆叫他推他没反应,荷儿笑:“睡眠不足,我们去玩。”说着和九隆跑出教室。
卢枫睁开眼,盯着黑板,画还没人擦拭,两组画来自不同世界,他不由得环视教室几眼,冷冰冰地叫坐在四组三排的留长发的王冰:“艺术家的大才已展,还舍不得擦?”
王冰脸红脖子粗,他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他是校总务处主任王一凡的四公子,身边有一批追随者,他们存心想找荷儿取乐,想气气她,玩玩她,但是……他自恼荷儿,骂荷儿,卢枫又揭他底,一时火起叫:“切磋一下又何妨?至少我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画。”一路上讲台愤愤地擦。他在班上的学习成绩也是不赖的总在前五名,所以也比较骄傲。他的死党是李东楠,市供电局长的二公子,学习成绩排在八名左右。
卢枫还是冷冷地:“只要不怀恶意,尊重自己就好。”
王冰擦完黑板下来,不怀好意地笑:“你大班长以后就可以受益不浅,有小高僧陪读。”
卢枫撩眼他笑:“我想是,你要更加努力,否则——”
“你大可放心,试卷论英雄。”
“喂,说什么。”荷儿跑进来:“外面真热闹,非洲奴笑死人,他学女孩子踢毽,屁股扭扭的,我要被他笑死就跑回来找你,你快跟我来。”伸手就拖他,等他们出来,上课铃响,她扫兴地笑,又起哄地跑回教室坐上坐,准备一天的第一堂课。坐在课堂上是漫长的,但是她不可以不听,尊师重道是师傅老和尚一直灌输给她的,如果她尊重他们就必须同时尊重别的老师。她很无奈,幸亏课时只有四十五钟,中间有十五钟休息,她不是觉得很束缚,何况下课外面有很多让她玩的东西,特别是生物园的蜜蜂最让她欢心,加上九隆又会逗,所以她总体是开心多过闷。还和舒兰交了朋友。
下午第二堂课间时间荷儿同卢枫出去方便,九隆想着荷儿的竹片好想再拿来几片就偷来她的小锦盒打开想挑几片,冷不丁一个声音:“你偷她的东西小心她不依。”
他魂差点没吓掉,猛抬头,恼:“你要吓死我吗,舒兰,干嘛跟着我?”
“我是好心,她马上回来,发现。”
“我不要你关心,你有闲心还是看住你的意中人卢班长。”
她脸腾地红涨起来,嗔:“你胡说什么,真的是好心当驴肝肺。”扭身就走。
他一把拉住笑:“别生气,对着我就不用遮遮掩掩,你的心事我老早就看出来了,总借他笔记,那些头发我极早就知道,我还从你头上拽下不少放进去,可是他——唉,不是我说他,真是头笨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泄密我保证帮你制造机会。”
她啐他:“我不管你,待会沈书荷回来,瞧你怎么收拾?”
“好了,好了,我还还不行,我真是怕你。”他悻悻地放回,盯着手上五片小东西嘀咕,明明到手的东西不能要,只有另劈溪径,他会有好多好多。
荷儿方便回来,见他愣愣地,狠力拍下他桌:“非洲奴,发什么傻,你有老实的一刻?”
他见她,眉开眼笑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就算,怎么样?”
“很简单,我想学制这小竹片,要大师的字。”
“没问题,不过我没带我工具下山。”
“我有钱,我们可以买。”他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答应,喜得手舞足蹈。
一下第三堂课他心急就拉她上街。她摇头:“不可以,星期天。现在作业一大堆,会,也要时间。”
他连称是。卢枫问他哪里吃饭。他回当然是荷儿家,“她家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