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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丫头会说话,在战场上就听小天念你,把你当故事讲给士兵们听。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她笑应承,而且非常感谢秦师长的热情。
……(本卷结束) ……
第18卷 梅之恋雪
第1章:塞外
第二天一大早,卢枫带着荷儿起身赶回连队,他是借他团长的北京吉普车来的。到了团部向团长交还车顺便介绍荷儿。他的团长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上海籍人,姓张,身材适中,他向卢枫摆摆手,笑容可掬地对荷儿说:“八年前小天就把你的大名带到我们的部队,今天跟着卢枫来了,终于让我见到了一点大师,我一定不能失敬佛门大师,中午好好让你们的嫂子,烧几道地道的上海小菜,叫上九隆媳妇,还有秦琳琳,让你们同学好好聚聚。”
从团部出来,卢枫兴奋喜悦,他像要飞了起来,一手拧着荷儿的行李,一手拖着荷儿手,他到了他真正的家。当他进入他的连队,远见得他的兵,排列两行在营房门前,隆重欢迎他的回来。九隆站在最前,他手上有一封爆竹,眼看近前,他燃起火机,点燃爆竹,一时间“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爆竹响彻云霄。爆竹声未息,又是欢迎嫂子的响亮的士兵声,大有荷儿不嫁卢枫都不行的态势。荷儿真正地被感动。
卢枫让出他的单间宿舍。荷儿环视,这是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房,除了一应的生活日用品,一架竹书架,一张书桌,一张床,一只衣橱和墙上的莲荷图,你看不见任何一件侈奢品。她不能想像他是这样寒酸,这样清苦,可他却是这样有滋有味。她几乎要落下泪,一个市长的三公子竟然是如此清贫,他本来可以在都市里寻一份很好的职业,过很富有的生活,而他甘愿这份生活。
她一下扑进他怀里,搂着他腰,伤心地:“你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一个遥遥无期的元帅梦?”
“不是,元帅对我并不重要。”
“那为什么?”
“人的精神,是老司令员感动了我,天泽寻找他的爱情,我寻求他的精神。”
“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们俩个傻瓜?”
“你后悔?”
“是佛的错,我没有后悔的路,我爱你。”她哽咽。
“你是答应嫁我,不嫌我贫?”他激动于色。
“没有比你这个人更值钱的东西?这个世界上。”
他像饮了蜜汁般甜蜜蜜。外面窗口士兵们趴的满满的,争相挤着,他们都想看看他们的连长是如何恋爱的,听他们说些什么情话。九隆也不阻止他们,他们特意破例按排今天不训练就是为庆贺荷儿的到来,为了荷儿的到来,九隆特意让厨房加菜,舒兰也请假在这等。荷儿好不容易从伤感中走出来,卢枫试去她眼角泪再出来见他的兵,他们喜欢的什么似的,对卢枫说长道短,就地演说他们刚才的种种,好不快乐。荷儿被这郡兵感染,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去,与他们齐说笑,也是怪相百出。舒兰在外围,竟是拢不过身,她就只好那样看着,对身旁的九隆笑:“她总是像个孩子,改不了的毛病,这么大个丫头了,还是那样疯癫没个谱。”
“改了就不叫沈书荷而该叫美女舒兰了。”九隆玩笑。
“你坏,她来了你舌头也跟着贫了。”她俏嗔。
“她不在我这样,只是你见她就吃干醋,她抢了你心上人。”
她沉下脸。
他忙陪笑道歉。她只不理他。他想不出法子只好叫开他闹翻天的兵说:“别光顾着丑丫头,都来哄哄你们九隆嫂,她生我气呢,不想嫁我了。”
列兵哄笑,齐围上舒兰询问。舒兰嗔笑:“都去干正经事,头不正经惹得你们也癫。”
列兵又是哄笑,叫:“好了,听莫嫂子的,今天我们放羊去。”一时列兵们都散了,寻他们的快活去了。荷儿一下抱住了舒兰,赞她伟大,抛弃都市繁华,叽叽嘎嘎没个停,问她是不是打算尽快嫁给九隆。她幸福地笑,透露说:“我们年前就领结婚证了,打算五一节办酒席。”
“哇,他不是要幸福死?可那头笨驴会伤心死。”她大声笑。
“所以你就该可怜他一番痴情。”舒兰拧她的脸蛋说:“迟也是嫁,早也是嫁,不如现在就嫁?”
“才不,我要先完成我的工作才行,我不能一事无成。你没事就陪我四处逛逛。”
“没问题,也只有我陪你,过几天,九隆说他们要出去军训,野外实地战。所以那头笨驴也只能陪你几天。”
“你习惯他们的生活吗?”
“他们是群很快乐的兵跟着他们你就只有笑,很少烦恼,他们训练累了,我就帮着把他们的衣服都洗了,减轻他们的一点辛苦。”
“百十号人,不是要把你累死?”
“这样小的事也会累死?我岂不是成了泥捏的?”
“我可是不行。不如我买几台洗衣机来,什么都解决了。”
“你有钱很了不起吗?”舒兰打趣她。
“不是,我心痛你,你这样嫩。再说你抽出时间可以帮非洲奴按摩,你不是说他训练辛苦吗,这叫一举两得,两不误,成全了军嫂义,也顾了夫妻亲,你还不谢我?”
“谢谢一点大师,想的周全。”
“你们说什么,这样好笑?”卢枫过来说:“我们去张团长家,张嫂为我们准备了最拿手的上海小菜。”
在张团长家荷儿见到了秦琳琳,她出落的更是美,脸上尽显英气,没一点脂粉味,她见到她这样由衷地赞美,她旁边的不凡神气地说那是自然,她是未来元帅夫人,庸脂俗粉如何可以配他。荷儿羞他不知臊,他这副德行真要笑死他。席中就听他们俩斗嘴。不凡故意气她说要让霓裳来把卢枫抢走,叫她伤心死,除非她今天,此时就嫁卢枫他就没法了。团长夫人笑咪咪,操浓厚的上海话说不凡说的有理,何不与九隆舒兰一起把婚事办了,这叫双喜临门。荷儿当然不干,在撤下酒席后说:“你们可以让卷毛和琳琳,我让我表嫂为他们设计最漂亮的婚纱。”
不凡鬼脸对卢枫说:“一个小丫头都降服不了,太差劲,你看看我和九隆,马到功成,我‘五一’没问题,我老妈盼我今天结了最好。”
荷儿冲他扮马脸:“我要叫蠢才再给你一腿你就不敢再乱说话了。”
“你叫那蠢才做什么,你的情人又不是他,是我的小卢连长。”
“以小欺大我不会这样没脑子,你再给他小鞋穿……蠢才不同了,论亲你虽大,论职你可是永远小过他,所以他揍你名正言顺。”
“你损,不过他是大忙人,没时间光顾这。”
“也许明天他值行任务到此也未必可知。”
“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难道真是无巧不成书?”不凡哈哈大笑。
可是事情真的就是那样巧。第二天,天泽为追一个杀人嫌疑犯追到漠北,就在营地附近,他打电话问不凡他可为难了荷儿。不凡接完电话不由乍下舌想:“天下真有这样奇的事?臭丫头说什么就有什么?看来我这话以后在她面前还真不能乱说?”他把这话跟秦琳琳说,问她奇不奇。秦琳琳看他几眼说:“荷儿只是一句玩笑话,她只是说说而已。天泽不会过来吧?”
“不会,他在执行任务,他只是怕我故意气她惹她生气,最后我吃亏。”
“她损起来真的是不管天高地厚,你以后对她还是少开玩笑。”秦琳琳劝未来夫婿。
“不怕。其实我最怕天泽,没人捉摸到他的感情。卢枫对臭丫头够痴情了,你想看到哪天他伤心欲绝?那真是太残忍。”他说着叹口气:“总之我觉得天泽太让人耽心。”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你如何明白他。”
“所以我说让卢枫闪电式的和臭丫头结婚,不就一了百了,那时天泽也无可耐何?”
“不可能,她这样大的事肯定要天泽同意了才会的,其实我觉得他们更像兄妹。”秦琳琳支着额说:“你想想,我们听他的事应该不算少,最后几次,她读完硕士,本意还想读博士,她父母也同意,但是天泽说‘一个女孩子读太多书未必好,哪个男人会娶一个圣女回家供着,他们需要的是和谐的夫妻生活,一个理家的妻子,不是成天在外拼搏的女强人。’他就这一句话她放弃了,跟着听他的回国搞公司。目的就是早点让她嫁卢枫,让她有个归宿。”
“他事事为她打算,工作,丈夫,”不凡想想说:“这样想来,我也是这样关心霓裳的,霓裳爱卢枫我就会想法让她得到他,不惜卢枫和臭丫头的生死恋,可是有时又觉得自己卑鄙,又想快点促成他们,免得夜长梦多。”
“你不要想了,一切顺其自然,你不要因为霓裳干傻事。”
“我有分寸,我们军训去了你和舒兰多陪陪她,她其实很可爱。”
“知道,三连的韩小奇脚扭了还没完全好,你让三连长注意点,四连二排的赵明这几天重感冒也没好,卢枫连的王善来这些天胃病发作要卢枫小心他的饮食……”
“还有多少?你不如列张清单我,我发下去就是。”
她娇嗔,却是依了不凡,晚上列了张全营病号的清单给不凡,不凡立即发下去。
第二天的凌晨三时,卢枫所在的整个团就整装出发了,他们这是要去三四百公里以外的地方集中军训。营地人去空空,荷儿备感惆怅和失落。整齐的营房,看不见一点杂物,整洁的像一个穿着考究的绅士,上上下下收拾的干净利落,整然有序。营房后面是一大片菜地,用薄漠封成温室,里面种着四季菜蔬,有几个老兵和几个女兵打理,菜地有渠道清水池,摘了菜蔬可以在这直接洗了拿回厨房。菜地后面是一座青山。其实营房就是在一座山谷腑地。她独自一人向山走去,她没让舒兰陪她,她不想舒兰因她而耽误工作,她并不是来玩的。她爬上山,纵望营房,营房在一片绿色松榛下,为缥缈的白雾云绕。她再回顾身后,松榛白杨满山。她听见哗哗的水声,她寻着水声寻到一条溪水。她追索水源,翻过山。山的那面是一个村落,一应的石砖瓦房,有二三十户人家。她向他们快步过去,看去村落似乎很近,走起来可是花了她不少时间。枯季的草原一株株胡杨装点着村子。
终于她走进了一家牧民。屋子不是很大,一进屋,正对门墙壁上贴的是幅毛泽东主席画像。屋里有位大娘和三个小男孩。大娘热情地招待她这位远来的陌生客人,送上热腾腾的马奶茶,询问她这是从哪来要去哪。老人竟会用普通话和她沟通,虽然说的不是很流畅。她笑告诉老人她是从军营那边来时,老人十分激动,一个劲说解放军好,卢连长更好,说他支助了村里好几个穷孩子读书,还给孩子买学具,一有空就来看他们,村里这两年先后有五个孩子考取了北京大学,一个就是她家的布里娃达,另四个是东头的召河家,塔木根家,南村头的娜塔娃家和西村口的卓雅老头家,老人说的高兴的嘴都合不上。她听着心理喜欢,却没说出自己的身份,她进一步向老人了解村里人生活状况。从老人家出来她又连着走访了六家。当她返回营地时已是晚上九点,把舒兰和秦琳琳急坏了。她看到她们焦急的样子好不感动,脸上却是笑,她将她一天的收获告诉她们。
舒兰埋怨说:“你别说这些了,快点吃饭,”把不知热过几道的饭菜端给她:“拜托以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