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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说给学生会的人听的,因为有人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去阻止他。
带着威胁性的眼神扫过,那些人不由自主的又坐了下去。
“来参加演出,无非只是借这个平台,说些自己想说的话。”
“哗——”台下突然之间低声四起,同学都坐不住了,一脸看好戏听八卦的神情。
姚依然心都快到嗓子眼儿了,赖延川嘴角的笑她最熟悉不过了,这个模样绝对是又要闹事儿。
“这首音乐,我只是弹给一个人听的。”他朝姚依然望去:“你们,只是刚好听到而已。”
“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有人交头接耳,什么样的好消息要在这里分享?
赖延川遥遥看着姚依然。他说:“在这里,我提前预定了一个人。那个人,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台下声音骤然变大,女生几乎都疯狂了。
“现在是高一,而等她高三毕业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开始的时候。从现在开始,我会注视着你,每一分,每一秒。我的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你的眼里,也将仅有我的存在。从高一,到高三,我等你三年。”
他看着她,嘴角含笑:“因为即将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让我提前对你说:姚依然,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第40章 我们打个赌吧
礼堂的房顶估计已经不在了。
天知道此刻爆发出来的起哄声有多么热烈; 老师们根本控制不住场中的气氛。
姚依然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她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跳跃的幅度快要让她控制不住。
浑身的鸡皮疙瘩在那一瞬间冲了出来; 耳边嗡鸣阵阵,早已不知同学们都在说个什么劲。
她的世界里; 似乎只剩下了那个声音:“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好啊; 为什么不好; 当然好。
想答应他; 想点头,想说好。只是那一瞬间,眼泪蓦然从眼中流了下来; 就停止不了了。
她一边抽噎一边暗骂自己: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呢!
天杀的不知道灯光师瞎起哄个什么,刹那间暗了台上所有灯光,只留下一束追光打在赖延川的身上。
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经常惹是生非。
平日里为所欲为; 全凭己好。
但此时此刻,稍作打扮的赖延川一丝不苟的站在舞台上,他身在追光中; 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嘴角带着熟悉的笑容,远远朝姚依然伸出了手。
如此绅士优雅,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多少女孩儿年少时期梦中的白马王子,也不过如此了。
他走过人群; 带起一阵一阵的高呼音浪,直到姚依然的面前。
迈着长腿,慢条斯理,不慌不急。
看见姚依然流泪的模样,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带着暗喜。她是为他流泪,她被自己感动了。
老师在,同学在。他伸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灯光将姚依然包裹进去,她仰起头去看他。发现赖延川的身上都遍布着点点星光。
赖延川对她笑了笑,只用二人能听到的话道:“我怕我离开太久,你会忘记我。我怕会有更好的人代替我,我怕太多太多,所以依然小朋友,我等不及想把你据为己有,原谅我这么突然,只是我不想再等个三年。当然,三年后的约定依然在,等我拿冠军,等我找你,等我给你下一个承诺。而那个时候,就不仅仅是告白了。”
他的声音轻轻扬扬。
飘在姚依然的耳中,停在了心里。
不等了。我也不等了。
喜欢,就喜欢。谁也不能阻止,谁都不能。
姚依然边哭边笑,又喜悦又尴尬:“你讨厌。”
半天只挤出了这三个字,赖延川宠溺的望着她,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叹了口气:“你答不答应啊,我等着呢。”
“哼。”姚依然脸上拉不下,就轻轻点了点头,她小声的道:“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
“我赌你三年后一定是世界冠军。”
赖延川哑然失笑:“你这样可不公平,那这个赌我岂不是必输无疑了。”
姚依然破涕为笑:“对呀。不服你咬我?”
眯了眯眼睛,赖延川猛地上前捧住姚依然的脸,强势的低下了头。
姚依然彻底吓蒙了,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感觉嘴巴磕到了硬邦邦的东西上。
细看……
“呲溜”一声,四周的同学瞬间远离。
一本教科书横在他二人中间,教导主任阴沉着脸,气的手都在抖:“好好的演出就这么被你俩弄砸了!跟我滚过来!”
演出依旧继续,这个插曲却是被人津津乐道了许久也不降热度。
整座场馆中,密密麻麻的同学交头接耳,只在最边缘的角落,不知何时,那人就站在那里。一直站着……
*
艺术周的那件事闹的还挺大的,风风雨雨了好一阵,别说宁中本校的师生了,其他学校哪个不知赖延川搞出的这个幺蛾子?
也不知最后是谁压下的这事,反正到后来,也就是同学们偷偷谈论罢了。
老师们统一口径,但凡扯到这事儿的,一律受罚!
好的是,那件事之后,赖延川和姚依然并没有家长所担心的那样开始热恋。相反,两个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怜谁懂赖延川的心?要不是姚依然最近对他冷冷淡淡,他摸不着头脑,以他的性格怕是每天都要扛着姚依然满校园张扬。
“小依然。”
上课的时候简直是同学的噩梦,赖延川隔三差五传小纸条,二人隔的远,可苦了中间几排的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练就着无影掌,趁着老师回头写黑白的空当“嗖”的一下百里飞书。
每次赖延川都满心欢喜,等着姚依然传回纸条,但每次姚依然都默不作声的将纸条收回课桌里,看也不看。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赖延川的生日快到了。
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过这个生日,他专门租了一栋给别人办party用的别墅,又找人精心布置。
这毕竟是他在国内的最后一个生日了,还好,今年他不再孤单。就算没有爸爸陪着,他还有依然。
一大早早读课,没有老师,赖延川就走上了讲台,连拍了几下桌子。
“安静。安静!”
果然有些人就是两幅面貌。赖延川欠抽的时候,能气的人抓狂。
不留任何余地的,他扫视班级一圈,铿锵置地的道:“今晚在玉山苑,是我的生日party,我们班的所有人,必须得到。否则,呵呵。”他双手环抱胸前,抬起眉梢勾了勾唇角,神情不言而喻,显然透露出一个意思——敢不来的,找死。
尤其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姚依然的身上。
虽依旧霸道固执,却参杂了些温柔。
之后,他就这样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闭上了眼睛。
他的位子,有风,有阳光。风水宝地大约如此,以至于闭上了眼睛,就能感觉到风的味道,从那头,一直吹来这头。
再睁开眼,刚巧能看见姚依然的背影。
她那么认真,柔顺的发那么长,一直落在腰间。而她的腰,纤细柔软,不堪一握……赖延川蓦然打了个机灵,瞬间坐了起来,面色泛着点点红潮,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如何知道的……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下课后,赖延川拦住了姚依然的路:“小依然 。”
姚依然看了下手表:“什么事?我还要去拿下节课的作文本。”
“你这几天不太对劲。”赖延川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在躲着我。”
“有吗?”姚依然呵呵了两句:“你想太多了,大概是最近课程比较紧吧,我有些吃力了。你不用学习,但是我需要啊。”
说完,她急着去拿作文本,赖延川强势的往她面前跨了一步:“但是你之前不是这样,你现在看都不怎么看我了。”有的时候,人固然让人觉得大大咧咧,但可能内心深处,他比谁都敏感,比谁都柔软。
从艺术周的事情开始,姚依然就变的有些不一样。
是他做的太过分,惹她嫌了?如果是这样,赖延川圈住她的脖子瞬间勾了回来。姚依然吓的往后一倒,赖延川顺势接住。她的发香缕缕往他鼻子里钻,这般的香味,不着痕迹的染红了他的脸。
随后措手不及的放开她。
“这里是学校!”姚依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上次你闹出的事惹了多大乱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校长出面……”
“哎呀!”这事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姚依然又赶忙离开,随手摆了摆,连忙跑远了。
果然还是艺术周的事情吗……赖延川靠在墙上,看着她远去。又忍不住大声提醒:“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晚上一定要来!”
*
很多很多年,他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最后一次过生日,似乎是他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家里没有钱,可他还有爸爸妈妈。能吃一碗妈妈下的面,能吹一根最廉价的蜡烛,和巴掌大小的蛋糕,就已是心满意足。
看着妈妈笑,看着爸爸笑。
就算贫穷,就算吃不了好吃的,穿不了漂亮衣服,小小赖延川还是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明明小肚子已经吃不下了,他还是要坚持喝完长寿面的最后一口汤,然后咧开嘴对妈妈笑。他记得妈妈满足的模样,他记得爸爸开心大笑的模样。他也记得自己,在父母的怀中打滚,开心不已。
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妈妈不在了,只剩下了爸爸。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爸爸也不在了,只剩下他自己。
他时常觉得,自己像是孤魂野鬼。没有人疼爱,没有人在乎。
于是,每回生日,他都只能在深夜里狂飙,他将所有的委屈和怒火吞噬进腹,他拿掉头盔,让迎面吹来的风扫过面颊,带走眼泪。
终于有一天,他习惯了一个人。
他曾对自己说,就算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怕。因为他……早就失去一切了啊。
人们都说他家有钱,他能拥有一切,只要他想。
或许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嘴角的嘲弄才最能说清一个人心底的无奈和落寞。
直到后来——他遇见了姚依然。
他的生命,才终于燃回了一点点生机。
时隔多年,他才那么小心翼翼的自己为自己举办生日party。
他害怕极了生日的孤寂,所以他再三提醒:“姚依然!你一定要来!”
第41章 川哥森气啦哼哼
宁市的郊外; 今夜注定不平凡。
坐落在远山的别墅里,灯光音乐在放肆的徜徉,同学们大口的喝着无酒精的饮料; 玩儿的嗨了; 成群结队的鬼哭狼嚎。
另一边,人们喝着纯正的whiskey; 在冰块的碰撞中,与杯沿撞出好听的声音。
那是赖延川车友们的天下。
从party开始到现在; 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赖延川的面色越来越差; 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精致的发型早已被他揉乱; 颈间的手工纽扣也被他撕扯掉,领口大敞,在迷幻灯光中显示出不一样的细腻莹白。
他在生气。
他的手在抖。
蒋离端着一杯马提妮走了过来; 拍拍他的肩:“人多,别生气。”意思是,这里都是你的客人,要注意形象; 不能意气用事。
因为他看赖延川的表情,知他已经火气到了嗓子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