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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狠; 受伤的手都在颤抖。
没有笑容的他看起来无比冷漠,深邃的五官在黑夜中肃杀的让她害怕。
一直见他都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她从来没见到过他这副模样。
“赖延川。”
她小声的呼喊他。
“今天你为他哭,是最后一次。那个骆执有什么好,值得你掉那么多次眼泪?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哭起来真的很丑。”
他警告她,以绝对优势的身高逼近她,她顿了呼吸,眼泪都定在了眼角,像深夜沉水的露珠,只是调皮的跑错了地方,噙到了她的眼睛旁。
伸出拇指,替她擦拭眼泪:“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哭。”
…
翌日。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书包和书依旧和昨天离开时一样,没动分毫。
有人走过来问她情况如何,她淡淡的笑了笑,说:“我没事,谢谢关心。”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略有些凌乱的书,拿出课本,她安静的坐在那里。
赖延川从后排望着她,她依旧扎了个马尾,挺直着腰背坐在那,长发一直延伸至腰。在四周冗杂的环境里显得孤高又清冷。
他靠着墙,蓦然扬起唇角。
果然,在他的面前,她是不一样的。
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一巴掌甩上顾哲的后脑勺,吓的顾哲一咕噜站了起来,横眉竖目的瞪着他:“你丫有毛病吧,吓死我了。”
“没毛病,爷心情好。”他将窗户打开,仿佛要享受万里晴空。
忽然,此时的良辰美景被人不识趣的挡住了——
他侧过头,抬起眉眼,看着那个人。
不合年龄的大波浪卷曲的搭在万蜜的胸口,她嚼着口香糖,双手抱怀,站在高一三班的门口,骄傲的看着窗里的赖延川。
皱着眉头,他说:“让开。”
万蜜往前走了一步,将他的视野挡的更多了。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她。
“让开。”
嫌恶的皱起了眉头,他说了第二遍。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为什么不等我。”万蜜盛气凌人的站在那里,像只骄傲的公鸡,不,像只骄傲的老母鸡。这是顾哲的直观感受。
因为她的头发,实在太不符合她的年龄。
卷发蓬乱,像杂乱的鸡毛。
仿佛她的头顶上竖着“老母鸡”三个大字,顾哲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万蜜似乎有了发泄的口子,她伸手拧住顾哲的衣领,勒的很紧:“你他妈是在笑我吗。找死是不是。”
顾哲被勒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哪里来的老母鸡,力气怎么那么大。
“姑奶奶,放手啊。我……要……说不……出……话了……川哥……救我。”
一只笔,攸地从万蜜紧捏的手里穿了过去。赖延川捏着笔,硬是挑开了她的拳头。然后将笔放在指尖转着圈儿,冷冷的瞧着她。
“你是谁?”
疑问句。
“什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万蜜显然没相信:“你不知道我是谁?”
他皱眉,思考着,没想起来。
“我从开学就追你追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没那份闲心再去和她瞎扯,追他的女生那么多,他对面前的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哦,不……
脑中画面一闪……似乎,有点儿印象。
他忽然笑了,站起身,与万蜜隔着窗户,低头俯视她:“找我有事?”
面对突然转变态度的赖延川,万蜜只觉得满心欢喜。
“有!”她立马笑了开来,“下个星期是我生日,我想邀请你去我的生日party。”
似乎笑了笑,他疑问:“请我?我认识你吗?”
万蜜有些尴尬,她说:“人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刚刚你不认识我,但是现在你认识我了啊。你好,我叫万蜜,高一九班。”
哦,原来是高一九班的。
“你说,你喜欢我?在追我?”他扬着唇,展着让女生痴迷的笑。
万蜜只觉得在他的眼光中自己就要化掉了一般。
“是!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是吗。”他若有所思,“可是,我喜欢别人啊。”
“至于你,你恐怕不知道,我有洁癖。所以,你不适合我。生日party,我不会去,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
血色骤然从万蜜的脸上褪去,她僵硬在那里,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窗前的银杏树上停了只蝴蝶,他看见了,笨蛋,那不是花,是树叶。
“你嫌我脏?”血色褪尽之后,剩下阴暗的一张脸。
仿佛不相信一般,她要再确认一遍。
窗外的蝴蝶飞走了,他心下满意,这只蝴蝶也不是很笨嘛。
看着她,问了句:“抱歉,你说什么?”
“你。”
“哦,是的。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她习惯性的去捏他的衣领,就像对其他人那样,赖延川拿起手中的笔抵住她的胸口,扯远了两人的距离。
皱着眉头,他说:“我对你这种人没有兴趣,你离我远点儿。”
收回手,他像投篮一样将那只笔投进了身后的垃圾桶。然后坐了下去,当她完全不存在。
“赖延川!”万蜜气的眼泪在眼里打转,他视而不见。
“你一定会来的。”万蜜恶狠狠的看着他,不甘心,失望,难过和痛苦全都清清楚楚的写在她的脸上。
她将愤怒的目光移向坐在前面的姚依然。
然后对赖延川说:“你一定会来!”
她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赖延川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顾哲。”
“在呢哥。”
“把窗子关起来。”
“呃?”顾哲看了眼还在窗户外面的万蜜,“哥,外头还有个美女呢。”
“吵死了。”
“马上关!”
“碰——”
总算安静了。
…
晚自习下课后,姚依然和其他的班干部去了许嘉兵的办公室里讨论班级团队建设的问题。
好吧,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讨论去哪玩儿。
因为是第一次集体活动,所以许嘉兵还是挺重视的。这次活动除特殊情况外,所有的同学都要参加。
时间定在下个月初,周六出发,周日回来。
地点是在宁市旁边的一个小乡镇里,叫棋盘。
英语课代表的老家,听说是个有山有水湖光山色的好去处。
有个专门提供度假的山庄,服务不错,适合集体出游。
等他们终于讨论完了以后,看了眼时间,她才发现都已经那么晚了。
掏出手机赶紧给哥哥发了条消息,又火急火燎的准备往外冲。
人都散了,有的人有家长接,有的人家住的方向相同,可以三三两两的一起走。
落单的只有她一个人,去等夜班公交。
路上残灯街影,城市的喧嚣已经在此时淡去,她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站发呆,想着白天的事。
她……看见有人来找他了。
那个人,她有印象,以前威胁过她,好像叫……万蜜?
她应该是喜欢赖延川的吧,不知道今天找他干嘛。
他们好像,说了很久的话呢。
深夜的马路上,会有调皮的少年故意骑着摩托车在路上飞奔。骚包的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赖延川跟她说过,真正喜欢摩托车的人是不会在大马路上随便飙车的。
他们有自己的赛道,有自己的规则。
更不会在城市中心扰民。
而她看着那个骑车的陌生人从她身边狂啸而过的时候,脑海中不由得总是想起赖延川骑摩托的样子。
不得不说——
确实……挺帅的。
她在放空,发着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嗡——”
突兀的马达轰鸣声自她身后响起,她回过头去,看见斜倚在车身旁的赖延川。
眼前出现的人与脑海中的身影重合。眨了眨眼睛,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再细看,他还在那儿。
她惊讶:“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啊。”
第19章 强吻的节奏?
已经深夜了; 宁中校长室的灯还亮着。
整座校园内空旷无人,寂静的像独立于世的存在。
骆校长靠在老板椅上,仰着头; 面目倦怠。一贯戴在脸上的无框眼镜也被他拿了下来; 随意的扔在桌上。
骆执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机随意的乱翻; 也不知道看什么看的那么聚精会神,二人相对无言的已经在这里干坐了一个小时了。
似乎很累似的; 骆校长缓缓地站起了身; 走到骆执的旁边; 然后坐下。
他想语重心长尽可能温和的和他说话。
但是他刚一坐下来,骆执就往旁边移了过去,以保证和他有绝对的距离。
唉。骆校长心下低叹。
昨天听说教育组组长亲自整顿校风; 偷袭那些一贯喜欢在小树林约会的少男少女们。
却没想到,逮住了最不可能出现在那儿的人。
宁中的学生会主席,高二九班的骆执,在这里待的久了的教师都知道; 他其实是骆校长的儿子。
听说教育组组长气的够呛,今天一来就找到了校长办公室,跟他汇报情况。
骆执被喊到校长办公室来的时候; 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等待惩处。
这事很尴尬。
其他的学生教育一番,喊个家长来也就算了。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也就罢了,毕竟不是什么多好听的事情。但是骆校长不一样啊; 他是宁中的校长,自己儿子犯事儿了,怎么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还是学生会主席。
思前想后,教育组组长还是决定由骆校长亲自过问这件事比较好。
于是,骆执就这样和他爸干坐了一个小时,却一句话没说。
因为一直都像这样,骆校长但凡有些举动,他都会以行动告知他拒绝沟通。
再加上前段时间的事,父子之间的隔阂远没有消除,随着时间的沉淀反而更加冰凉了起来。
“这件事,就当它没发生。我也会和徐主任说一下,不会给你记过,也不会加入你的档案。你以后多注意,别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
独自玩儿手机的骆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嘲讽的笑了一声。
像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可笑的很。
“那个女生我们也会放过她一码,你以后也不要和她有什么瓜葛了,你好好上学,好好读书,以后你可是要考Q大的人,和她们不是一路人。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别浪费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冰凉的话语,全然吩咐的语气,没有任何讨论余地。
“果然……”
“什么?”骆校长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你都管不着。你可以花天酒地左拥右抱,我为什么不可以?”
骆执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准备离开。他已经不比自己父亲矮了,甚至还要高出半个头。
看着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骆校长一阵恍惚。
他是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骆执拉开门,面色冷淡的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说:“骆校长,以后你也别管我了,我愿意做什么做什么,跟你都无关。还有你让我做的学生会主席,我不做了。”
门被用力的关上,将骆校长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里。
他很疲倦,今天一直都没有什么力气。就算儿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