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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足够充分。所以,安夜并不在犯罪嫌疑人范围之内。
至于死亡过程与小说剧情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也可以判断凶手在杀害女孩之前有关注过《子不语》的杂志。
并且想将罪名推给所谓的都市传说——会说话的人偶。
警官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种非科学的依据。
安夜询问小周:“这起案件是怎么回事?”
小周耸肩,说:“我个人感性地觉得可能是鬼,理性告诉我,这凶手不但变态还很厉害。”
他的目光很专注很明亮,像是讲一个夸张的鬼故事一样。
对于有着这种眼神的人,他们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带上添油加醋的成分,也就是说,安夜基本上都不太会信的。
“你如实说,不准加任何修饰词汇。”
小周啊了一声,失落地补充:“那也行,就是……”
“周师兄,你的咖……”突然有人打断小周。
“放那里,我正忙着呢。”小周不太满意,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安夜循着那声音看去,是一名带着鸭舌帽的少女,她的笑容很阳光,并没有被小周这样不耐烦的语气给影响到,仍是一脸灿烂地笑着,左颊有个浅浅的酒涡。
她朝少女微笑,点头致意。
少女也朝她点点头,目光落在安夜胸前的作者工作证上顿了一下,最终把咖啡放到桌上,默默离开了。
“她是谁?”安夜问。
“哦,她是最近才来警局工作的新人,还不算正式的警员,算是……还在实习期?反正没我厉害。”
安夜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没想到小周如此厚脸皮,只能生硬地岔开话题说:“好了,接下来呢?”
“哦,接下来,我继续说。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而且女孩死的时候只有脖子上的两道淤青,长度以及宽度都和那人偶的两只木制手掌吻合,全部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人偶杀人。”
安夜道:“等等,你说密室杀人?”
“是啊。门还是女孩父母撬开的,从里面上了锁,窗户也是紧闭的。可凶手明显已经逃了。因为从撬开门那一刻起,屋内就一直待着她的父母,随后警察就到了,而房里根本没有其他人。”
安夜觉得很诡秘,又联想起那个索要灵魂的人偶。
她感到一丝寒冷,却说不上来这种恐惧的感觉。
封闭的空间,并没有第三个人,而小女孩的伤痕是被木偶所制出的。
这不就是在说……是那个会说话的人偶杀了女孩吗?
而人偶杀人,难道是真的要女孩的灵魂吗?
安夜说:“可能是他们的父母吗?”
“我想是不可能,何况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证据说明她是被父母所杀,主要是那伤痕太诡异了。而且,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凶手又能逃到哪里去?”
此时,白行走了过来。
他问小周:“那个人偶还在吗?”
“怎么,你想审讯它?”
白行笑了一声:“可以试试。”
“咦?白行也会开玩笑了?”小周朝安夜挤眉弄眼,说:“哟,爱的力量就是不一样,小姑娘你功不可没啊。”
“闭嘴。”安夜喊了一句,巴不得这货的嘴被上了封条才好。
也是熟起来她才发现,小周居然是这样一个话唠的性格,和之前年轻有为、正义可靠的人民小警察完全不是一个人。
白行说审,还真的要去询问人偶。
小周给他们一个审讯的房间,又带着塑质白手套将套着透明袋子的‘罪犯’人偶给带了上来,摆在桌上。
白行坐在人偶的对面,正经地说:“是你杀了女孩吗?”
这样的画面有些滑稽,因为是一个有生命的人对着无生命的人偶说话,无论怎样都觉得怪诞得很。
可当安夜看见这只人偶的脸时,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完全没有人能抗拒捡起它的*,它的脸颊仿佛带了一股生气。
人偶嘴角微勾,眯起眼睛,仿佛真的在笑。带着某种亲切自得的感觉,让人产生错觉。
甚至连安夜都觉得,只要自己眨眨眼,稍有不慎,这只人偶就会开口说出话来。
“是你杀的人吗?”白行又问了一句。
人偶眯着眼,并没有回答。
小周反而噗的一声笑出来,说:“人偶怎么可能说话?!你们是童话故事看多了?玩够了?玩够了我得收起来,万一人偶越狱了咋办。”
“嗯,它的确很可能越狱。”白行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人察觉不出深意。
小周将人偶带走了,等一个小时之后,他还要跟着其他人再去一趟凶杀现场,安夜等人也决定同往。
在路上,安夜还在思考究竟是人偶真的能说话,还是凶手的智商高到能密室逃生?
如果是灵异事件,那么任何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
如果是人为的,那么密室绝不可能出现。
何况,安夜可不认为,这样变态性格的凶手会只下手一次就人间蒸发。
她从前听过某位老教授说过,很多凶手就是因为杀害他人能使得自己获得某种逃避现实的快感,从而会多次犯罪。
白行突然问了一句:“女孩的尸体经由检验了吗?是窒息死亡,还是被人偶的手掌压迫颈静脉引发脑淤血死亡?”
安夜问:“有什么差别吗?”
“之前我听到女孩的颈部有淤血,那么就说明,是在死前,颈部受到压迫引发血液循环紊乱,导致淤血出现,而淤青长度大小与木偶手掌类似,那么很可能是‘人偶’行凶……”他顿了顿,勾起唇角,笑意不明,“但是如果是人为的闷死,之后嫁祸到人偶身上,那么人死后,身上的血液停止流动,人为掐死只会留下白印,不足以形成明显的淤青。”
“所以,很可能是人偶行凶吗?”坐在小周副驾驶位置的那名鸭舌帽少女开口,她眉目间有些担忧,似乎心有余悸,可能也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凶杀案件。
白行没有答话,嘴角的笑意淡了去,不置可否。
☆、第17章 人偶…3
很快的,安夜一行人就抵达了被害者家中。
这里不止是只有小周一队人,就连其他警员也留在了那里,连带着,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穿着便装,胸前也没有证件,又不似警局的人。
小周还未开口,就有一名上司介绍:“你们来了?这位是局里请来协助破案的调查员白楠先生。”
“你们好。”他抬头,那张脸清俊娟秀,略有点肖似白行。
他看向白行的眼瞳微微一锁紧,像是瞄准猎物一般,散发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古怪神色。
白楠笑着说:“好久不见,07。”
他朝白行伸出手,笑意不及眼底。
白行并无多大反应,只伸出手去握住,什么都不做解释。
安夜心中生疑:同一个姓,都是刑侦工作,而且是旧相识。只是……那个序号07是什么意思?
小周也有不解,却没想那么多。只领着他们要跟着进屋里去询问案件。
安夜与白行刚往前跨一步,就被白楠拦下了,他开口问上司:“这两位……看起来并不像是与案件相关的工作人员,闲杂的人进去,真的不会添乱吗?万一破坏了什么东西,导致现场无法还原成行凶的情形,可就耽误我破案了,也会影响我对案件的判断。”
上司皱着眉头,有所犹豫:“这……”
小周开口:“这位小姐的小说与案件的相似度几乎为百分之百,凶手很可能是按照她的剧本行凶,是非常重要的人。而这位先生是她的责任编辑,有权干涉自己的作者各项事宜。”
白楠侧耳倾听,他带上塑料手套,指节修长。
他将指腹轻贴在自己的脸侧,做出思考状:“我记得……编辑负责的不过是与文相关的事宜,现在是怀疑这位小姐个人涉嫌行凶所进行的盘查与询问,与工作或者职业并不相关,所以责任编辑应该也算到闲杂人等的一部分里吧?”
白行并不欲与对方多发生口角,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份证件,上写——刑事调查员白行,序号07,所属xx警局。
白行说:“这是我的前身证件,现已无效。不过对于此类案件,我想有我的参与,或许也能够帮上一点什么。”
上司显然没想到白行之前也从事刑事工作,不免对他辞职的原因有所疑问。
白行并不吝啬为他人解惑,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在某次工作中,我的左腿受伤,内嵌一部分机械关节,导致我无法从事追捕任务。”
也就是说,白行无法像其他刑警那样对抗凶手,由于腿部的缺憾导致他宁愿转职?
白楠听了这个消息并无震惊之处,不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想让白行回忆起那样痛苦的事情才引导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楠与白行之间的过往就耐人寻味了。
安夜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发现了什么“奸情”。
之后,其他人也并未有什么异议,放了白行这个早已不是侦探(侦查探案)的编辑进了事发现场。
房间摆放尸体的地方已经被标出了白线,从白线能看出女孩的躺姿安静祥和,双脚是并拢的,如果有所挣扎,姿势一定会扭曲且有怪异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睡梦中毫无病痛地死去了一般,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事后刻意摆放的。
房间的门把被整个拆卸下来,无法合拢,而窗户还是紧闭着的,整个房间由于密封,散发出衣柜里樟脑丸的异味。
白行走到窗户边上看了一下,发现窗的确是紧锁的,而窗下有一点玻璃屑。很可能是窗户在装订的时候落下的。
他又看了看其他位置,发现这个房间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女孩生前应该非常注重打扫卫生。
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安夜等人转而去询问女孩父母。
女孩的母亲掩面哭泣,声音不成调,一切的问话都是由父亲回答。
白楠开口:“请问,你们最后一次见死者的什么时候?”
父亲说:“应该是六号早上,她当时背着书包跑得很匆忙,我在厨房都听到她的脚步声,我想应该是赶不上课了,所以喊她吃早饭都不肯,急匆匆出家门了。接着我和她妈妈都去上班,下班回来喊她吃饭,却没有人回应,这才发现门锁着,可里面没有声音。我们很担心,就想着打开门看看。”
“之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譬如下班回到家的时候。”
父亲有些失落地摇头:“没有。”
安夜心想:既然早上看到过女儿,也就是说死亡时间不明,应该是在父母上班的期间?
白楠又问:“哦,那她平时有锁门的习惯吗?”
父亲怔怔的,回忆了一下:“有,大概是女儿大了不爱和父母亲近了。”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的。”
他们问完了一系列对话,就驱车往女孩的好朋友家里去了。
小周开车抵达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
女孩的朋友正在吃晚饭,得知了他们的身份,有些怯弱地请小周等人进门。
白楠并没有体谅女孩惧怕警员的心理,直截了当问:“你和死者的关系很好吗?”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手指紧握成拳。
白楠不肯放过那一点点小异样,弯唇以恐吓的语气说:“不能对警方有所隐瞒,如果故意混淆或干涉案情不肯如实说明情况,那就是包庇,也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