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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实在是……哎,韩笑,你怎么那么笨,可惜,你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因为,你马上就要失去他了。”
说完,方柔根本不允许自己有反悔时间,抱着岳司南,直接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这个变故,几乎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韩笑和岳晋原第一个冲到了天台边,下方,只有滚滚的波涛,哪里还能看见半点人影?
岳晋原几乎马上就要翻身下去,可是,他被抱住了。
不过,不是被韩笑抱住的。
韩笑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岳晋原被苏暖抱住了。苏暖不放心岳晋原,特意上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撼动人心的一幕。
“跳下去你会死的!”苏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地抱住岳晋原,大声喊道。
岳晋原在最初的惊心动魄之后,也很快恢复了理智,他也顾不上韩笑,转身就往楼下冲去。
下面是水。还有救,说不定还有救……
苏暖犹豫了一下,紧跟着岳晋原,也匆忙地朝下跑去。
至于之前帮助方柔的那个保镖,也已经吓蒙了,见没人关心自己,赶紧趁机开溜。
天台上,只剩下了郑宥义与韩笑。
韩笑整个人都处于蒙掉的状态,她不敢站起来,更加不敢去看下面。
郑宥义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
“那年,你去美国……是不是,为了我父亲的医药费?”
☆、130。069岳先生不想见任何人
“那年,你去美国……”郑宥义突然想起,那年韩笑说去美国留学,丢下他和病重的父亲……那曾是郑宥义的心病,虽然他努力说服自己原谅韩笑,可是,他之后的态度,多少是因为这件事。
没想到……韩笑去美国,竟然是……
“司南是你的儿子,我不懂,代孕不是只是……”郑宥义又想起,为什么韩笑那么不愿意别人碰她,为什么从美国回来之后,她的整个人都变得那么萎靡。
“不是代孕,根本不是代孕,我被囚禁了整整一年,那个晚上……”韩笑喃喃自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一年。
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
是岳晋原吗?
那个晚上,侵-犯她的男人是岳晋原吗?岳晋原把她当成方柔了?还是,根本就是知情的?
韩笑心里很乱,她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然后,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司南。
她的儿子。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别人抱走的儿子,岳司南!
韩笑忽然回神,她猛地站起来,疯了一样,也朝楼下跑了去鞅。
司南,你不能死,妈妈还要好好看看你,还要好好补偿这五年来缺失的一切!
郑宥义没有拦住韩笑,他同样呆住了。
呆滞之后,是汹涌而至的心疼。
他的笑笑,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怎么做,才能补偿她曾经所有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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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晋原回来的消息,并不仅仅是当天唯一的重磅消息。
岳夫人涉嫌谋杀岳晋原,携子畏罪跳楼的消息,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至于郑宥义与韩笑的那场求婚,反而被放在了第二条。
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方柔与岳司南的踪影,可是有了上一次岳晋原的那次事故,大家都坚信两人并没有死。可是,这个微渺的希望,在第三天的时候,彻底破灭了。
尸体被发现了。
一个成年女性与一个五岁孩童的尸体,已经被鱼啃得面无全非,只能依靠他们身上的衣服,辨识出他们的身份。
孩子与女人身上都有伤口,当初做移植时的伤口。
——应该是方柔与岳司南无疑。
三天里,岳晋原不眠不休,一直守在码头那里,没想到,等来的确实这样一个结果。
三天里,他没有与韩笑说一句话,事实上,他没有与任何人说一句话,唯一还陪在他身边的人,是那个叫做苏暖的医生。
至于送他们来的小丫,在得知这个被爸爸捡回来的病人真的是岳晋原之后,已经彻底地惊了,然后,她就被安排进了五星级饭店,终于还有幸见到了郑宥义一面,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那里瞎开心。
郑宥义是来看韩笑的,这三天里,韩笑也过得很糟糕。
她谁都不见。
岳晋原也不理她,他并不是生韩笑的气,他只是生自己的气,气得恨不得杀掉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谨慎?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来?
他的司南不在了。这几年来,岳司南几乎是岳晋原的所有一切,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在搜寻时,他还有那么一线希望,可现在,当他看见被打捞起来的尸首时,他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搜寻人员终于都撤走了,那两具尸骨,也要被运走接受尸检。岳晋原却拦住了救援人员,不许他们将司南带走。他那么不可理喻,以至于他们不得不留下那个小孩。
岳晋原守了小孩一整晚。
就在码头边,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地里,呆呆地守着他。
韩笑也来了,可是,她却无法靠近,工作人员说:“岳先生现在谁也不想见,包括你,韩小姐。”
韩笑只能在外面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全身都没力了,连工作人员都看不过眼了,几乎先冒着被岳晋原炒鱿鱼的危险,进去请示岳晋原。
岳晋原正好在这时走了出来。
他缓步走到了韩笑身后。
他憔悴了好多,仿佛一夜之间沧桑了,生无可恋。
“韩笑。”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韩笑抬头望向他。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交谈。
可是,两人竟是无话可说。
巨大的悲伤,已经抹掉了一切爱恋与甜蜜。
“你没有错。可是,我不想再见到你。”岳晋原一字一顿道。
没有理由。
他只是太悲伤了,所以不想看到与岳司南有关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重新面对韩笑。
这几乎是一种折磨。
至于方柔说什么,岳司南是他与韩笑的儿子?
也许只是方柔为了刺激他们随便说的?真相怎么样,老实说,岳晋原一点都不关心。
因为司南已经不在了。
他生命里最后一点阳光不在了。
韩笑泪眼婆娑。
她懂。
真的,她懂。
他们都有无法面对的过去,也许这样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方柔确实毁了一切,她将所有人都带进了地狱。
“……我想再看他一眼。”韩笑说。
岳晋原点点头。
她正要试图站起来,但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岳晋原堪堪伸出来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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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温静和白薇和赵灵在自己身边,温静说:“岳司南已经安葬了,岳晋原也回来了,不过,现在的岳氏已经不是岳氏,现在的岳晋原也不再是从前的岳晋原,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理公司,也不见任何人,好像只有一个叫做苏暖的医生可以接近他。”
韩笑默然。
“还有,郑宥义那边,所有人都以为你要嫁给郑宥义,那个郑宥义趁人之危,现在居然一点都不解释,我们要不要出个声明来解除婚约?”白薇也在旁边提醒道。
不过,这个郑宥义也算是痴-情。
几乎每天都来,即便是他们不让他进来,他也会在门口等着,一直到天黑才走,有时候,甚至会站上一整夜。
现在,大概就站在门外吧。
“你要不要见他?”赵灵也问。
韩笑摇了摇头。
还是谁也不见,不吃东西,不言不语。
赵灵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门外,郑宥义果然站在不远处,等着赵灵。
赵灵走过去,惋惜道:“她还需要时间,不可能那么快……”
赵灵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宥义已经大步走了进去,这一次,不管别人怎么阻挡,他都要带走韩笑,不让任由她继续这样萎靡下去。
这个坎,总得过去。
赵灵根本未能拉住他,郑宥义已经进了屋,屋里的温静正要将他赶出去,郑宥义已经率先走到了韩笑的床前,将她直接扛了起来。
韩笑想挣扎,可是,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力气。
他正要带着她出门,温静挡在了他面前,“郑宥义,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带走她。”
“那么,你就这样看着她把自己折磨死吗?”韩笑的脸上,确实也没有一点对生的眷恋。
岳司南的事情,毁了岳晋原,也毁了她。
温静犹豫了。
他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安慰韩笑。
“交给我吧,我会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韩笑,我知道你们都不信任我,可是,你们该知道,我永远不想伤害她,也绝对不会亲眼看着她毁了自己!”郑宥义的话,让大家无法反驳。
他对韩笑,实在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走,笑笑。我带你走,我们重新开始。”郑宥义转过头,对自己肩膀上的韩笑,轻声道。那么温柔。
☆、131。070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郑宥义将韩笑直接扛走了,他没有回温家,也没有回韩笑阻住的公寓,任何有岳司南回忆的地方,他都不能去。
郑宥义将韩笑带到了他们最先居住的地方。
郑家旎。
每次他们吵架,只要到了这里,韩笑就会变得心软,两人共同经历的那些过往,是任何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可是,韩笑这次是真正的心如死灰,她就像一个傀儡一样,任由郑宥义将自己放在了沙发上。
甚至于,郑宥义触碰她,出于激怒她的目的,去吻她。
韩笑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吻她,却好像在吻一个冰冷的木偶。
她真的生无可恋了鞅。
岳司南死了。
她和岳晋原也结束了。
郑宥义……郑宥义在韩笑心中,早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
那么,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
郑宥义在韩笑眼中看到了近乎求死的灰败色彩,心中不禁一阵抽痛。
“笑笑,你必须撑住,你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郑宥义深吸一口气,拉起韩笑的手,轻而坚决道:“你的儿子,岳司南,难道你不管他了吗?”
“他死了。”韩笑梦游一般回答。
他都死了,让她怎么去管他?
嗯,只有一个办法,她也去那边,她怎么能让司南一个人在那冰冷的海水里,继续被方柔欺负呢?
那天,她应该直接跟着跳下去的,可是,她当时傻了,傻掉了,现在如果去找他,他会不会怪她去得太慢?
慢了整整五年!
“他没死。”郑宥义掰过韩笑的脸,让她注视着自己,“你听我说,岳司南没有死。你可能觉得我在哄你,可是,以我对方柔的了解,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当初她选了那个地方,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离开。从她带着岳司南跳下去,到我们冲到天台边,你们有没有任何人看见了他们的身影?”
韩笑怔了怔。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来得及细想。
“我有一个猜想,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