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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就已经好了,甚至那一小块结痂都已经脱落,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在这种情况下,成天乐当然诸事多多小心,哪怕一点小意外都要防止。暗自琢磨身体变得这么娇嫩,恐怕就是法诀中所说的“身受劫”吧?既然如此,那就得坚持练功早点度过才是正经。成天乐这人心思简单的很,就像当初出臭汗一样,出了也就出了吧。幸亏有“法诀”和“耗子”的指点,他想通了是怎么回事,否则遇到这种状况还真不容易坚持下去。
他虽然变得十分敏感,但在第一步法诀练成之后,他的知觉就变得特别敏锐,能在不知不觉中回避很多伤害。有一滴热水能烫着他也不容易,但当时是实在没办法,他正蹲在那里收拾东西,左右都有人根本闪不开,况且也没想到会那么疼。
接下来的这几天,成天乐虽不能说“如临深渊”,但和“如履薄冰”的感觉也差不多了,好在有“修为”在身,也没有再出过什么差错。这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练功,而同屋的宋春来仍然在那里呼呼大睡。成天乐静守元神内景、运转元气时是断绝外缘的,不仅外缘无扰,而且神气也收敛于无形。
若与世上妖修相比,这一分“敛妖气”的功夫,比他高得多的高人也赶不上,因为他根本就没“妖气”,而且在修炼之初就把神气波动收敛的近乎完美。这套法诀的特点就是先收敛再滋养,收敛一分才能壮大一分。此刻的成天乐却不知道,有人悄然上了阳台,一双犀利的眼睛如夜色中的寒星,隔着窗户正静静的盯着他,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此人才悄然离去。假如成天乐能察觉的话,会发现他的身影很熟悉,这个神秘的夜行人就是饭店老板吴燕青。
成天乐做梦也想不到,吴老板会在半夜窥探自己,而且能在无声无息中上了六楼的阳台。传销团伙里的大小领导云少闲和刘书君曾讨论过,成天乐是真傻还是假傻?在很多方面,他确实是真的傻那天那顿饭不简单,他喝的酒更不简单,吴燕青不好说破什么,只是给他放两天假休息。正常人都得歇两天,而成天乐的表现显然不正常。
他是运转元气解的酒,否则那天根本没法去上班,第二天仍然会感到晕乎。可是他醒酒之后立刻就去饭店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露了什么破绽,刻意隐藏的秘密多少还是显出了一点端倪,所以才会让吴燕青起疑。而这位饭店的吴老板,显然也不是一般人。
成天乐一时多嘴挤兑了花总,跟随吴老板赴了一次超出想象力的宴席。喝多了闹出笑话倒没什么,但他在饭店里的“积极工作表现”,却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而本人还蒙在鼓里呢。
……
这一天,花总又来了。
吴小溪见到花总,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故意装作没看见,以迎宾式的微笑招呼道:“花总好,欢迎光临”看来那顿饭确实有作用,既然为吴老板赚回了面子,吴小溪也犯不着生气了。就像成天乐说的那样,朋友之间礼尚往来嘛,那一顿能顶吴老板请花总好几年了。
花总上楼的时候,服务员都微笑点头问候,这本是他们的职业习惯,对客人一般都这样,但是对花总倒是挺新鲜。花总进了包间点菜,服务员就是那天给刘书君和于飞他们点菜的那位,名叫时强。花总今天的兴致不错,坐在那里还和服务员聊了几句,时强顺嘴说道:“花总好大的手笔,竟然包下一整座会所请我们老板吃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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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迷仙美酒,品风情万种
050、迷仙美酒,品风情万种
听见服务员的话,花总呵呵笑道:“这点小事你们也都听说了?是吴老板回来吹牛了吧?”
时强赶紧摇头道:“不是,老板啥也没说。成天乐那天不是也去了吗?这小子还喝多了,抱了根瓠子回来,是我和另外两个人大半夜去平江路接的他。他第二天睡到中午才来上班,和我们说了晚上赴宴的经过,大家听得那个羡慕啊”
花总微微一怔,抬头问道:“成天乐那个小伙计?他都醉成那样了,第二天还能来上班?”
时强解释道:“当时确实醉的人事不醒,但是傻小子火力壮啊,睡到中午就缓过来了。年轻人喝酒嘛,拼的就是身体老板还说给他放两天假,但那小子却说不必……”
正在说话间,吴老板也来了。等上完菜服务员出门后,花总眯着眼睛问道:“老弟啊,你那个伙计是怎么回事?我第一眼看他时就有点不太对劲,刚才又听说了,哪天晚上他根本没醉,第二天中午就来上班了
吴老板皱眉道:“他怎么可能没醉?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后来抱着那根瓠子不撒手,是我叫人给架回去的,并无任何破绽。”
花总摇头道:“酒席上没破绽,可酒后却有问题。我那酒里有迷仙散,除了你我这样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怎么可能醒的那么快?我用酒化幻境,虽然不伤人身体,但昏沉数日难免。但那成天乐只睡了一夜就完全恢复正常了——你说这情况正常吗?”
吴老板终于松口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啊,昨天夜里曾暗中窥探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看不出有修为在身。”
花总追问道:“很多修士行走市井、不露行藏,但夜半都会行功打坐、吐纳修炼,你半夜也盯着他是不是被他发现了,所以没有露出破绽让你察觉?”
吴老板也摇头道:“那傻小子真是个傻小子,他绝对没发现我,若是有疑心的话,那天喝完酒也不会那么快就醒,完全不像有心机。他夜里在宿舍睡觉,没有毫在练功的样子,只是……”
花总:“只是什么?”
吴老板:“只是他睡的太沉、神气异常之安定,连做梦的特征都没有出现过。身姿虽不像在练功,但一连几个时辰没有动、也没有翻身呓语,睡的未免太好了……可是仅仅如此,也不能断定他有什么异常啊?”
花总又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若他也是妖类出身,可能是何来历?”
吴老板又摇头道:“不可能,此人绝无半点妖修气息,以你我的眼力都没看出任何痕迹来,他就是一个人。”
花总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缓缓问道:“难道不存在另一种可能?——他的修为之高,连你我都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吴老板吃了一惊道:“这不可能吧,那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高的修为?”
花总:“未必啊,世上真正的高人足以超出你我的想象。若他真是那样的人,你怎能看透他的年纪?若他也是妖修的话,你连痕迹都发现不了,其他的就更不好说了。”
吴老板满腹疑虑道:“这也说不通啊,他如果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怎会被朋友涮了,跑到苏州在饭店打杂?”
花总沉吟道:“假如真是到了那种境界,行事也非你我所能理解。”
吴老板想了半天,这才说道:“你说得太夸张了,成天乐这个小伙子,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花总也苦笑道:“我也是怎么看都不像,可是偏偏又有些事情说不通。他也有可能是人间的修士,修为未必很高,却有神妙之处能让我们看不透。像这种年轻人学了几手本事就自以为了不起,往往以所谓的降妖除魔为己任,如果发现世上有妖修,弄不好会多管闲事。想想人类自己写的故事吧,比如许仙和白娘子,都算怎么回事啊?”
花总在那里饮酒叹息发感慨,而成天乐的话题仿佛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吴老板也叹息半天才问道:“假如他真有修为,为何偏偏到我这饭店来,这么长时间又表现的这么正常?”
花总想了想才说道:“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发现了你的异常却又不敢确定,但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吴燕青:“其实我直截了当的问过他,试探他是否也是妖修?可这小子看上去不是在装傻,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而且那天晚上他是真喝醉了,最后还把瓠子也抱回去了。”
花总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变色道:“那虽然只是一根瓠子,上面却留有我施法的痕迹,真正的高人还是能察觉到的,难道他是某门派的师长派来的,要拿证据回去做线索?”
吴老板的神情有有些古怪:“这你倒不用担心,那根瓠子他已经吃了,就算是线索也没了,完全不像是有心的样子。……如今唯一异常之处,就是他酒醒的太快,但人的天赋各异,我们也不能据此就断定什么。”
花总:“是不能断定什么,但小心点总归没错。如果他万一真是我们所未知的高人,那天晚上去赴宴,故意不露出破绽,事后却醒的那么快,未尝不是一种暗示或警告。但我们毕竟好意招待,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
吴老板突然沉声道:“你可是在人家的酒里下了迷仙散,这种丹药很多时候是犯忌讳的”
花总却一撇嘴道:“我只是劝你小心些,这个人不太对劲而已。假如他真有问题,我也未必会怕了他况且我用迷仙散不属于犯忌讳的情况,只是以药力为引施法助酒兴而已,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世间难遇的享受,难道谁还要过问这种无聊的事吗?”
吴老板点头道:“说的倒也是,用迷仙散入酒为施法之引,花兄真是好大的手笔……你的修为已经近破妄,离玄牝真丹大成只有一步之遥了吧?如此之高的修为,当然不会害怕一个傻小子了。”
花总面露得意之色,口中却谦虚的说道:“玄牝真丹毕竟未成,不入妄又怎能破妄?所以我以迷仙散为引,化种种幻境、迷境、观境、魔境以引发妄境,这也是一种修炼的尝试啊。”
吴老板有些讨好的说道:“能将迷仙散用的如此神妙,花兄也足称当世高人了……那酒确实非同凡响,我昨天还在想,下次能不能品到花兄以黄芽丹入酒呢?”
本来气氛有些紧张的谈话变轻松了,花总瞪了一眼吴老板道:“你想的倒美有迷仙散就不错了,我如果真有黄芽丹,也不会用来泡酒喝啊……再说了,就算以黄芽丹入酒也不过使酒味更美,哪里比得上我的迷仙美酒,能喝出世间各种风情滋味?”
吴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在于东西怎样,只在于手段妙用如何,老弟万分之佩服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饮花兄惊世骇俗的迷仙酒,我们可以再试探那小子一次嘛。”
花总好气又好笑道:“是你自己想喝吧?境界未至,饮也无用,无非贪图幻境流连,我可没有那么多迷仙散让你享受啊至于那个小子嘛,不论有没有问题都不能掉以轻心,我看还是找机会处理了吧。”
吴老板回忆起成天乐的所作所为,确实也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而像他这种人,对威胁的直觉感应是相当敏锐的,神色已经比刚开始轻松了不少,边喝酒边说道:“怎么处理?我看用不着多事,不过是虚惊一场,一个饭店打杂的傻小子而已就算有问题,有花兄您在,不是也用不着怕什么吗?”
花总刚才说话口气挺大,此刻又有点不放心起来,很郑重的提醒道:“我看还是谨慎些好,你再仔细观察观察,如果真发现有什可疑,一定要告诉我。本来不关我的事,可那天我在他的酒里放了迷仙散,总是有点不妥当。……老弟,你就放心吧,我混迹人间百年岂是白活的,知道该怎么做。”
吴老板追问道:“有这个必要吗,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花总笑的有些神秘:“假如真有这个必要,我自有安排。不会施展任何手段,也用不着法力修为,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