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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休息室的门,施安冷便看见一个一身名牌衣服名贵首饰的女人伏在茶几上哭,即便是哭人家也没出声,很是矜持。
下意识的,她和厉司南对视了一眼,两人这才徐徐朝那夫妻两人走去。
“魏先生,魏夫人。”厉司南先开口,打断了那悲伤的两人。
魏舒驰最先抬头,看向厉司南和施安冷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漠。
“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做父母的?”
对于魏舒驰的质问,施安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没等她吐槽,厉司南便冷着脸开口了:“第一,你的儿子是怎么死的这你恐怕只能去问凶手了;第二,我们警方在案发的第一时间便通知了你们做父母的,只不过你们做父母的太忙,联系不上。”
“最后,既然自己知道是为人父母的,怎么你们儿子活着的时候没这种自觉。”
他的脸色很冷,将施安冷想吐槽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以至于施安冷一脸讶异的看着他,嘴角噙着笑。
魏舒驰被厉司南说得一时语塞,只能涨红了脸看着他们两人。
“两位还请节哀,我们警方会尽快抓到凶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你们的配合。”施安冷出面打圆场,下意识的走到了魏夫人的面前。
魏夫人名叫宋宜,是法院的一名法官。
相对于魏舒驰这样的商人,她自然要懂法得多。
抹干了泪,宋宜抬起头。
她虽然已然是个中年妇人,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风霜,看上去还是一个大美人。
施安冷在他们夫妻俩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掏出了纸和笔。
厉司南则在另一面坐下,两手交握,身子微微前倾,沉着脸,十分严肃的看着魏舒驰夫妻。
等宋宜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厉司南才开始问话:“你们平时和魏游见面的时间多吗?”
这个问题让夫妻两人皆是一愣,显然他们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儿子。
这一点厉司南以前也有体验过,虽然他的父母当初也很忙,但是总也会抽些时间陪陪他。而且,在家里,他一直是宝,全家人都疼爱他。
魏游想必和他是差不多的,只不过魏游的父母,更多的心思花在了工作上而已。
“不多,有时候只有吃早餐的时候能见上一面。”
宋宜坦白,说这话时她抹了把泪,看样子心里多少是有点后悔的。
施安冷抿唇,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只听厉司南接着道:“那你们一定不知道周贞贞的存在吧?”
周贞贞?
魏氏夫妇的脸上闪过一抹茫然,已然证明了厉司南的猜测是对的。
“周贞贞是谁?听起来应该是个女孩子。”宋宜揣测着,眉头拧起:“难不成和我家小游的死有关系?”
“周贞贞是魏游的女朋友,也是这起案子的另一名受害者。”厉司南直言不讳,打量着魏氏夫妇两人瞬变的脸色,他接着道:“他们俩是一起被杀害的,案发地点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这怎么可能?”宋宜摇头,“我们一直告诫小游大学以前不许谈恋爱……”
“谈恋爱?”厉司南轻笑,“你们觉得现在的孩子就只是谈恋爱那么简单?”
咳——
施安冷想笑,其实她也觉得现在的小孩儿越来越早熟了。
就好比周贞贞和魏游吧,才十五六岁的孩子,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已然表达不了他们对彼此的爱意了。
魏舒驰的脸色难看至极,憋了许久,他才问道:“那个叫周贞贞的是谁家的孩子,我要见她的父母!”
“魏先生,两个孩子都以及遇害了。你现在找人家父母有什么用,再说了出了这种事情,人家女方父母没找你们就不错了。”施安冷实在是忍不住了。
那个魏舒驰一看就是个老古板,而且年纪看上去比宋宜要大许多。
之前要不是早就知道这休息室里坐的是魏氏夫妇,她还以为宋宜和魏舒驰是一对父女呢。
这种思想古板又刻薄的男人,施安冷最是讨厌。
现在魏游和周贞贞都死了,他找人家父母干嘛?总不能还算一算之前两个孩子私下来往的账吧!
“他们家女儿勾引我儿子,我找他们怎么了?”魏舒驰的情绪很不稳定,一听施安冷的话便激动的站了起来,模样很凶。
要不是厉司南站起身拦着他,怕是要上去指着施安冷一通说教才罢手。
施安冷撇嘴,想说话却被厉司南看了一眼,只好舔舔嘴唇。
“魏先生,你儿子的死,我们也很痛心。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凶手,抓捕归案。”厉司南拧着眉,看着魏舒驰:“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清楚,那就请回去等消息吧。”
“我们什么时候能带我儿子回家?”宋宜擦着眼泪站起身,她还算理智,毕竟是法务人员。
“现在就可以带走。”厉司南话落,朝休息室外看了一眼,便有警员进来,将他们夫妇两人带去解剖室。
魏游的尸体以及解剖检查完了,可以让魏氏夫妇带回去。
宋宜点了点头,狠狠的咬了咬唇无比沉重的看着厉司南:“希望你们早点找到凶手,一定记得告诉我们。”
不为别的,就想好好的问问凶手,到底为什么要对她的儿子下杀手。
厉司南点头,他们夫妻俩这才离开。
休息室内顿时只剩下施安冷和厉司南两人。
“你说宋宜那么优秀怎么会选择魏舒驰那个老男人?”不觉间,施安冷已经走到了厉司南的面前。
对于她的疑问,厉司南也难以解答:“也许他们是真爱。”
真爱?
抽抽嘴角,施安冷摇头:“我看不像。”
宋宜那么风情万千,魏舒驰哪能留得住她的心。
“那就只能是宋宜攀高枝,把魏舒驰当跳板了。”男人说完,回身捧住了施安冷的脸:“老婆,咱们就别八卦了。”
恰在此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睡眼惺忪的孟萌进来,看见相拥的施安冷和厉司南时,她的瞌睡彻底烟消云散。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孟萌眨着眼睛,笑容意味深长。
她作势就要退出去,施安冷嗔怪的白她一眼:“睡醒了!”
孟萌吐舌:“昨晚可累死姐了。我可告诉你安冷,这个案子完了,你必须得请我吃顿好的。”
“你说你一个大小姐,天天在我这儿蹭吃蹭喝的,要不要脸了?”施安冷松开了厉司南,径直走到孟萌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瞧着她们俩打闹,厉司南笑了笑,沉默的靠在门上。
等施安冷和孟萌闹完了,他才悠然开口:“你怎么过来了?是杜嘉航到了?”
“厉指挥,你不去当神算子可真是白瞎了!”孟萌竖起大拇指,“杜嘉航的确到了,我马上给你们领进来。”
说完,孟萌便出去请人了。
施安冷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笔记本又翻了一页。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她看见那个叫杜嘉航的男人款步进来。
他的步子稳健,面容俊秀,虽然人到了中年,但是保养得很好,看上去还是很帅,甚至散发着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
一时间,施安冷的视线居然难以移开。
厉司南见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她旁边坐下,隔开了她看杜嘉航的视线。
语气不冷不淡还带着几分不悦的道:“杜先生真是难请。”
杜嘉航落了座,浅浅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带着内人和犬子出去散心了。”
“周贞贞出了事,你还有心思带着老婆儿子出去散心?”厉司南扬眉,仔细的打量着杜嘉航的脸色神情。
那男人先是愣了愣,眼里哀伤一闪而过,最终却还是从容不迫的笑笑:“贞贞遇害,我也很痛心。可我作为一个外人,也没有为她讨要公道的身份和理由。”
他的话缜密,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心思缜密,处事不惊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城府深,厉司南便需多费些功夫对付。
“我听说,周贞贞曾经上过你的车?而且和你在你的车上单独呆了三个小时?”
厉司南的话落,他身旁的施安冷不由瞪大眼看向他。
周贞贞上过杜嘉航的车的确是李正他们说的,但是……没人说他们单独在车上呆了三个小时啊!
施安冷下意识的拉了拉厉司南的衣袖,那男人却是就势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怎么也不肯放开。
两个人僵持之际,对面的杜嘉航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有一点我承认,贞贞的确上过我的车。”
杜嘉航说,有天晚上雨太大了,周贞贞下班后路上没车,他就送了她一程。
仅此而已。
“那杜先生知道周贞贞和魏游的关系吗?”施安冷插嘴,转移了话题。
杜嘉航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扶了扶他的眼睛,点头:“我知道。”
“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
“谈恋爱谈到上床的地步,你也觉得正常?”
厉司南冷沉一问,杜嘉航便愣住了。
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仿佛在极力的忍耐着。
“杜先生,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你的酒吧,为什么不遵守规定,禁止未成年人进入?”厉司南挺直了腰板,神情更是一派严肃。
至于他的问题,杜嘉航只是笑笑:“年轻人也有心情不好需要宣泄的时候,他们有权利像成年人一样。”
“可你有没有想过,周贞贞和魏游在一起,都是因为你的酒吧给他们提供了认识的平台。”
“这位警官,恋爱是自由的,为什么要那么拘束?”
杜嘉航这个理论和看法,施安冷倒是特别欣赏。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不妥。
恋爱的确是自由的,可是在错的环境错的年纪成就的爱情,也不可能是正确的。
魏游和周贞贞这个年纪谈恋爱是没有错,可是关系发展太快就错了。
“杜先生,周贞贞死的时候衣衫褴褛,明显有被性侵的迹象。您说,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想?”施安冷开口,语气有些沉重:“而且,据我们所知,案发地点是周贞贞和魏游的秘密基地,也就是他们幽会的地点。”
“您说,十五六岁的孩子,孤男寡女幽会。双方父母都不知道……现在却出了事情,他们做父母的该如何作想?”
许是施安冷的话触动了杜嘉航,他脸上的从容被击溃,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哀伤。
许久,男人抬起头,看向厉司南:“不好意思两位警官,我身体不太舒服。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吧。”
话落,他便起身要走。
施安冷下意识的跟着站起身,本想阻止杜嘉航离开的,却被厉司南抓住了手阻止了。
眼睁睁看着那男人走出休息室,同门外的随从一起离开。
施安冷才看向厉司南:“他好像有问题,你干嘛放他走?”
“傻丫头,我会派人跟着他的。”
虽然厉司南也觉得杜嘉航有点不正常,可是从谈到杜贞贞的死时,杜嘉航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哀伤和痛苦来看……杜嘉航应该不是杀死周贞贞的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