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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她见过的,是厉司南的得力助手,名叫楼林。
“先生,夫人。”楼林恭谨的垂首,那模样一看就是修养极好的。
厉司南没说话,只是让楼林将施安冷和吠吠送去芙蓉小区,看能不能找到杜航一案的线索。
至于他自己,则去了JN侦探所。
……
车上,施安冷和吠吠坐在后座,一路吹着风看着风景。
沉默无边蔓延,气氛颇为尴尬。
最终,还是施安冷鼓起了勇气,打破了僵局,问楼林:“你和厉司南,共事多久了?”
显然她的问题让楼林讶异了一下,可那男人反应很快,从后视镜里看了施安冷一眼,笑道:“夫人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他跟在厉司南身边,已有七八年之久,所以厉司南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
一眼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施安冷还有些小羞涩。
她掩饰似得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似是随意的问道:“这些年……他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
施安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只是遵从了本心。
想起之前在苏城的时候,厉司南和谢函学姐的那个拥抱,她心里始终像是有个疙瘩似得。
“红颜知己?”楼林打量她,眼眸眯紧,思考了很久才道:“倒是有一个。”
“先生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和谢函是搭档,两个人出任务的时候经常扮演夫妻或者情侣。而且,据我所知,先生原本挺冷沉的一个人,可是和谢函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时常嘴角噙着笑。”
在楼林看来,是谢函帮助厉司南走出了曾经那段黑暗的岁月。
所以,楼林感谢她,对她的好感自然也倍增。
“夫人,容楼林说句实话。其实夫人和谢函小姐,楼林自认,谢函小姐更适合先生。”
男人的嗓音冰凉,就像一滴冰水,轻轻滴落在了施安冷的心尖。
她原本抚摸着吠吠的手顿了顿,半晌才回过神,垂眸牵强的一笑。
许久没有听到回复,楼林不禁又从后视镜里看了施安冷一眼。
见施安冷垂着脑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说过了头。
要是被厉司南知道他与施安冷说了这么多,只怕皮是被扒定了。
索性,楼林也不说话了,只心里暗暗祈祷,施安冷不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
……
车子很快便抵达了芙蓉小区,施安冷给吠吠系上了牵引绳,这才下车。
她回眸看向正要下车的楼林,唇角勾起一抹笑:“你去忙你的吧,我带着吠吠遛遛弯儿。”
正要下车的楼林自然止了动作,他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却见那女人已经牵着吠吠转身走了。
即便楼林再迟钝,他也发现了,一定是自己刚才的话,惹到了施安冷……
直到楼林的车掉头离开,施安冷才站住了脚,脸上那牵强的笑容也瓦解了。
吠吠在她身边打转,不时拿脑袋蹭着她的裤腿,嘴巴微微咧开,吐着鲜红的舌头似是在微笑。
“汪汪——”吠吠叫了两声,施安冷遛着它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便遇见了一个熟人。
“施警官,您又来了。”男音清澈,那人在离施安冷不远的地方站住脚,含笑跟她打招呼。
施安冷点了点头,瞧了一眼男人手里的扫帚,“周先生在工作吗?方便聊两句吗?”
那人正是周成宇,他一身清洁工的打扮,手里拿着扫帚,刚才正在清扫大道。看见了施安冷,这才过来打声招呼。
“方便的,施警官。您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答。”
周成宇说话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的看了吠吠一眼。许是见吠吠摇头摆尾很是热情,他还笑着伸手,摸了摸吠吠的脑袋。
“这是您家的狗吗?真帅气。”
“谢谢。”施安冷笑着,垂眸见吠吠十分高兴,看样子似乎听懂人家在夸它似的。
“对了,你们小区里以前是不是有一条田园犬?叫什么小宝的?”施安冷也不拐弯抹角。
她的话落,周成宇的脸色明显一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是有一条田园犬,不过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它被杜先生打死了。”
“听谁说的?”
“杜先生家对门的李阿婆,很和蔼的老婆婆,她家的狗狗特别可爱。”
施安冷了然的点了点头,“你知道那条叫小宝的田园犬,是谁家的吗?”
周成宇摇头,微皱眉:“他们都说它是一条流浪犬,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在我们小区徘徊了好一阵子了。”
“这样啊…”
显然,施安冷有些失望。
不过她看向周成宇时,还是扬起了唇角:“谢谢你,要是有想起什么别的线索,请一定联系警方。”
周成宇点头:“一定的,身为市民,当然要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那施警官,您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施安冷点头,那人才拿着扫帚,去打扫下一个点。
目送周成宇离开后,施安冷才牵着吠吠,去了杜航家楼下的草坪。
草坪宽广,又有灌木和一排银杏树遮挡,可以说这个位置相当隐蔽。
施安冷将吠吠的牵引绳松开,便自顾自的站在杜航家楼下的位置,抬头往上看,恰好看见正高空作业的朱汉。
她没有惊扰朱汉,凝望他半晌,才回头往埋葬小宝的地方去。
远远便看见,吠吠已经兀自跑了过去,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它忽然站住了脚,身子拉得长长的,探着脑袋在那儿嗅来嗅去。
“吠吠,过来。”施安冷唤它。
吠吠立马回头,冲着她一个劲的叫。
施安冷蹙起眉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近了,施安冷看见,在埋葬小宝的地方,零星飘落了一些灰烬,看上去像是纸钱燃烧后留下的。
难道…有人来祭拜小宝?!?
施安冷心中全然被疑惑笼罩,站在原地半晌,她的视线才忽然被吠吠拉了过去。
只见那小家伙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冒出头来时,嘴里叼了什么东西,欢快的朝施安冷跑过来。
等它跑近了,施安冷才看见吠吠叼的,居然是……捞肉勾!
施安冷弯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套戴上,这才从吠吠的嘴里拿走那支捞肉勾。
看牌子,正是杜航家厨房里那一套缺的那支。
捞肉勾的底部成弯曲状,两个弯勾,末端锋利无比。这支捞肉勾上没有沾血,施安冷不禁怀疑,这玩意儿也许根本就不是凶器。
不过是不是凶器,还是得送回局里,让孟萌与死者身上的伤口做一下对比方能知道。
思及此,施安冷摸出手机,给孟萌去了一个电话。
恰好朱汉采集脚印完毕,从案发现场下来。
远远的,他便看见施安冷牵着一条大金毛,站在一株榕树下。
“老大?你怎么过来了?”朱汉显然有些讶异,却还是小跑着过去:“你在这儿,等我的?”
施安冷点头,顺势将装进证物袋的捞肉勾递给他:“把这个给孟萌带回去,让她和死者的伤口对比下,看是不是凶器。”
朱汉接过证物袋,看着里面的捞肉勾,半晌才点头:“好,我知道了。不过老大,你不回局里?”
施安冷摇头,随即抬起眼帘,往杜航家所在的那栋楼看了一眼:“我还有些情况要去了解一下。”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朱汉便带着捞肉勾回去了。
此时夜幕已经将要降临,小区里不少户主都出来遛弯儿,也有遛狗的。
施安冷牵着吠吠进了小区楼,直接去了11楼。
记得之前和厉司南在杜思雅的房间,她突发奇想,想到了凶手进入室内行凶的途径。
厉司南说凶手是从杜思雅房间的窗户进屋的,之前她还不信,毕竟12楼,谁能从楼下攀爬到12楼?
可是当她看见楼下有人摆弄花草的时候,施安冷开窍了。
之前是她的思维太过死板,凶手也许不可能从一楼爬到十二楼,但是却有可能从十一楼,爬到十二楼不是吗?
所以她决定去十一楼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
叮咚——
门铃摁响后,施安冷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上还穿着职业装,看样子是刚下班不久。
“你找谁?”男人将施安冷上下一番打量,语气似乎颇为不悦。
施安冷猜测,他估摸着是在做什么紧要的事情,被她打断了,所以有些生气。
她扬起唇角,掏出证件递了过去:“打扰了,我叫施安冷,市局的一名警察。”
“警察?”男人皱起眉,态度端正了一些,语气也不那么烦躁了:“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能进去吗?你家楼上那户人家出了事儿,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在你们家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警察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立时脸色大变:“楼上死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施安冷还是笑:“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不用紧张。”
听她这么说,男人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微微后退,让她进屋。
这房子的户型和杜航家是一样的,不过装修更为精致,看上去更舒适些。
施安冷进入客厅以后,视线便被客厅角落里安放的电脑吸引了。
界面上是某款游戏,施安冷会意的一笑。
她回身看向男人:“抱歉,打扰您了。”
男人局促的挠了挠后脑勺,示意她在沙发坐一会儿:“警察同志,您要是想找什么线索,您自己去找。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等我老婆回来。她一天到晚都在家的,您想问什么,她应该都知道。”
“谢谢。”
男人摆摆手,便回到了电脑前,自顾自的打游戏去了。
施安冷想笑,她一直以为中年男人应该是成熟稳重,对游戏敬而远之的。
而且看这个男人的穿着,以及这个家的装潢风格,他平日里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人,并且在职岗位,应该不低。
施安冷也不见外,她转身去了次卧的方向,正是和楼上杜思雅的房间对应的那间屋子。
不过施安冷没有进去,她等着这个家的女主人回来。
好在没等多久,女主人便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儿,五六岁大,模样俊俏。
“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您进来吧。”女主人是一位姓林的女士,年纪三十岁上下,面向和蔼,对施安冷笑脸相迎。
两人进了她儿子的房间后,施安冷便径直走到了窗边:“林小姐,案发的那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之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林女士皱着眉想了许久,才徐徐开口:“那天晚上我儿子有点感冒,所以他跟我和老公一起睡的,倒是没听见什么响动。也有可能,是我睡得太沉了。”
“那你家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林女士点头:“有啊,我妈他们从娘家过来,今天才走的。另外我老公的同事也来过,我们家经常来人,什么收废品的、保洁员、送外卖的……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