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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小姐,你脸上毫无血色,我看还是先请大夫来比较好一点。”
“随你吧,不过在你去叫大夫之前,我想吃点粥补充补充体力,好吗?”江灵看着因担心自己的身体而把眼晴哭得红肿的春红,心里只觉得对不起她。
“好,那小姐先休息一会,春红马上就去炖粥。”春红擦干眼泪,急奔出去。
春红走后,江灵吃力的坐了起来,伸手从床垫底下拿摸出一把小刀,双眼盯着小刀出神,半响,她对着小刀自言自语:“我想杀你,却无法下手,我爱你,可你却这样伤我,我不恨你,因为我要忘了你,我不想把你的恨带到下辈子,那样太痛苦了,我和你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至始至终,你的心都是冰冷的,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融化,我真的不恨你,因为我的恨在你看到我死亡的那一刻会得到解脱,哈哈~~”
江灵突然阴冷的笑了,笑得如此的诡异,如果有人在此时看到江灵的笑,恐怕她会做上几天的恶梦吧,江灵将小刀轻轻在手腕上一划,血一点点的渗了出来,接着便成为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流下,就在那血还未滴下之时,江灵举起小刀在那伤口上又是一划,这次划得重且深。
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江灵笑了,笑得开心,笑得幽长。
“阴兀,我要让你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当中。“江灵若无其事的将已被鲜血染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躺下,闭上双眼,嘴角浮起一丝解恨的笑容,眼泪却十分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只因那突发的对阴兀的恨意,她爱他太深,却也恨他至深,她恨风莲夺走了阴兀的爱,但更恨阴兀的自私。
江灵内心深深明白,阴兀会与自己在一起只是想证实他是热呼呼的存活在这世上的事实,他的心太冷,太飘渺,就像是飘荡在黑夜的幽魂,他根本就不明白他存在的意义,这些都是江灵这些年的观察所得,她很不明白为什么世上会有阴兀这样的人,是什么养成了他现在这样?但有一点她深深肯定,这世上只有风莲才能引起阴兀对她的共呜,他们身上相同的特质使得二人深深相吸着,就仿佛阴阳二极,想到这个,江灵的心如被硬物穿透般痛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江灵的眼渐渐的涣散,只有强烈的不甘心存在着她逐渐逝去的意识中,临死的时候,她喃喃的说了一句话:“爱不是利用!我不会原谅你。”
半柱香后,春红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里。
“小姐,粥熬好了,咦,睡下了?也好,”春红将粥放下:“我先去叫大夫吧。”因为小姐这几天身体不适,所以请了一位大夫常住在堡里,这下也不用她去外面叫人了。
就在春红转身之际,原本米色的被子渐渐的隐上了一层红色,红色越来越浓,最终将被子的一角全部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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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说?”阴兀颤抖的双手拎起大夫的衣领,就仿如老鹰抓着一只小鸡般。
“堡,堡主,老夫也尽力了,夫人的伤口很深,等老夫过来时已失血过多去了,老夫也无能为力啊。”大夫害怕的看着阴兀冰冷的寒目,打了个寒颤,但基于大夫的医德,他还是壮着胆把话给说完整了。
“都怪我,都怪我,”春红原本红肿的双眼此时更是哭得惨不忍睹:“如果我注意到小姐的不对劲,如果我没有去炖粥,小姐也就不会自杀,都怪我啊。”
‘碰~’的一声,阴兀手掌击在一旁的化妆桌上,顿时,桌子迸裂,化为碎抹,他如豹子般的眼神直视着大夫:“你必须把灵儿的病治好,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说完,便将大夫狠狠的丢在地上。
‘扑通’一声,大夫跌倒在地上,双腿无力,全身哆嗦着,恐惧的眼神望进阴兀凶狠的目光中,竟然昏了过去。
“堡主,夫人她已经死了。”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弹雨走到阴兀的面前,低沉的说道,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夫人虽然不适合堡主,但天真可爱,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啊。
“不,我不信,她没有死,她只是睡了。”阴兀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死白着脸的江灵。
不,灵儿还活着,他不允许她死,因为只有灵儿的欢声笑语才会让自己感觉自己存在这世上的事实,他爱看她在他的面前蹦蹦跳跳的,爱听她在他的耳边诉说着她小时候的趣事,她的声音会让自己不会觉得孤单,所以,她不能死。
“小姐,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春红的不是。”听着堡主的话,春红更是觉得槐对小姐,她轻咬下唇,看着阴兀,坚绝的说道:“堡主,你放心,小姐不会在天堂里孤单一人的,奴婢这就去陪她。”话完,未等几人回过神来,春红一头撞在了一旁的书架上。
“春红?”弹雨来不及阻止,因为二人相距太远了,就这么眼看着春红倒在她的面前,“大夫,你要昏睡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看看她还有没有救?”弹雨食指在大夫的人中穴上一点。
“噢,好好。”大夫悠悠的醒来,一见到阴兀阴沉的背影,赶忙站起来,无力的双腿还有些摇摆不定,慌乱的看了一眼四周,见到一旁的春红时,显战战兢兢的走到春红的身边,把脉,又摇头,“她已经死了。”
“堡主?”弹雨看着阴兀,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着看着江灵,不觉又是一叹,夫人对堡主的重要性她当然知道,整个鹰堡也因为有着江灵的存在而显得有生气,她就像那一缕阳光,温暖了堡主冰冷的内心。
“将她主朴二人一同火化了。”阴兀突然说道。
29
弹雨看着他,不明白他的转变为何会这么快。
“灵儿恨我,所以她选择死,她是在报复我,她要我这辈子生活在孤独中,终老一生都没有人陪伴,她做到了,哈哈~~”阴兀狂笑的站起身来,落魄的走出了这个他与江灵相处了五年的房间,他的身影很憔悴,弹雨鼻子一酸,差点就流下眼泪,连一旁原本吓的差点魂飞魄散的大夫,也似被阴兀绝冷的身影给吸引,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堡主这些天一直不吃不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齐风皱着眉,思索着该怎么办。
“夫人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弹雨也是一脸的忧心,看着鹰堡的大门,道:“都这么多天了,雷与电怎么还不回来?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希望他们回来能带来好消息。”
就在齐风与弹雨讲着话之即,大门外出现二个黑点,正是风尘仆仆的金雷与鼓电。
“你们总算回来了。”弹雨一提气,人已在十丈开外,齐风也不落后,紧随其后。
“你们都走了,”阴兀看着这些梅树,几天前,莲儿还在这里为他翩舞,现在人去房空,恍如南柯一梦,阴兀看向昏暗的夜空,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晚上,随着风莲,江灵的死去,阴兀的心也沉到更冷更阴的地方去了,就如这个夜晚,只有冷风,没有光明。
“金雷,堡主一向最器重你,你去说。”
“不行不行,堡主现在正在悲伤之中,我又不是不想活了,不去。”
“弹雨,干脆你去,你是女人,我想堡主应该不会动怒才是。”
“堡主什么时候把人分成过男人与女人吗?只要谁得罪了他,他才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照杀不误。”
其余三人齐点头,她说得对。
“不过风莲姑娘的事情真的不要告诉堡主吗?万一她还活着呢?”
“是啊,崖底并未找到她的尸首,我看八九不离十是被别人救了。”
“这狼牙岭平常是沼气过浓,一般的村野礁夫谁敢进来?”
“这几天堡里的眼线说看到二个男子曾经出现在狼牙岭,并且看到过他们二个切磋功夫,从眼线偷记下来的招式看来很像一百年就在江湖上消失的魔域宫人。”
“魔域宫?他们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且不论他们出现在狼牙岭的目的,但有一点能肯定,如果风莲姑娘未死,那么很有可能是被那二人给救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啊。”
四道声音讲得非常小声,不过是刚好小声得能让人听见就是了。
“你们在梅林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阴兀声音的出现,另在场的四人还是出了道冷汗,虽然这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
“那个,堡主啊,我们没事,就是晚上睡不着出来欣赏一下夜色。哈哈~~~”金雷在一旁干笑,装模作样的看着乌黑的星空。
“欣赏夜色?你们几时有这么好的雅兴出来看这满是黑云的天空了?”阴兀冷哼一声。
“是啊,是啊,想不到今晚没有星星漆黑一片的,我现在才看到呢,堡主那属下们告退了,咳,哈哈~~。”
四人干笑几声,暗地里使了个眼色,便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四人消失,阴兀脸上竟然露出一抹喜色,看了梅园一眼,随即消失。
深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令人只想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谁又会在这样的夜里外出呢。
“你们说堡主会不会去魔域宫?”齐风问其余三人。
在鹰堡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中,四侍卫正精密的观察着四周,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人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如他们所料的出现。
“会。”弹雨点点头,答得非常肯定。
“我看不一定,如果堡主真的喜欢她,为什么在她掉落崖时就不立即得下去搜查?毕竟那下面是沼泥,比起翻涌的河水或是石头林生存的机会总会多一点吧。”鼓电摇摇头。
“恐怕那时堡主对风莲姑娘的情意根本没察觉,堡主其实挺可怜的,虽然高高在上,但总是孤单一人,已逝的老堡主他~~”讲到这儿,金雷很难过的低下头,至今他都无法相信,天底下竟然会有这样的父亲,使计让年仅十岁的儿子将自已杀死,要不然他们四个即时发现了那个暗道,并且将那时已陷入自我封闭的堡主即时救出,并且找大夫医治,恐怕~~~
就在金雷陷入回忆时,齐风一声叫:“大家快看那边。”
只见在鹰堡西面,一条黑色的人影窜出屋面,往东面疾驰而去,速度很快,转眼间便消失在夜幕里。
“我就说嘛,堡主肯定会去找她的。”弹雨嘿嘿一笑。
“我们要过去吗?”金雷有些紧张的问,堡主一人前去,他不放心。
“不用了,以堡主的功夫,江湖上几人会是他的敌手?再说,我想堡主也不希望我们一同前往吧。”鼓电暧昧的对着其余三人眨眨眼。
“这倒也是。”其余三人笑着含首,这回他们可以在堡里逍遥快活一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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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的疼痛像是要把自己撕裂般,突然一陈琴音传了进来,顿时全身的痛楚突然消失,风莲能感觉到在她身上的几个大穴中,几股真气突然冲出,缓缓流转于她的四肢百骇,通体舒畅,怎么会这样?是因为那琴声吗?风莲下意识的想着,但因为身体的疲惫,她又沉入了梦乡。
绿纱轻账,白色的蚕丝被透着些玫瑰花香,楠木高梁,梁上刻着栩栩如生的几把剑,不同于一般人家用雕刻的龙凤,却别有一翻气势,一旁,穿着绿衣的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靠在桌子上睡着了,桌上放着一碗粥以及几份点心,还有盛着水的茶壶,另一边是几张由树藤编制起来的椅子,墙上整齐的挂着六把剑,另一面墙上挂的则是刀,因为剑与刀,使得这个原本简单的房子看起来显了一份英武之气,当风莲醒来,印入眼帘的便是这些了。
“这是哪里?”
风莲走下床,想为自己倒杯水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弱,连拿起一个杯子都觉得吃力。
或许是茶杯与壶的碰撞声惊醒了旁边睡觉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