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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让冠儿娶小梅为妾的事了,小梅肚里已有了冠儿的骨肉,婚事应早点办了才不会被人家说闲话。”方绣娟看着她,又道:“你永远是冠儿的妻,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你就让冠儿收了小梅做妾吧。啊?”
“婚事?”司徒静看着婆婆,喃喃的道:“我不同意。”
她怎能同意?她过门也就三个月而已,而刚才大夫竟然说小梅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三个月?这是玩笑吗?
还跪在地的欧阳冠抬眼看着脸色惨白的司徒静,他当然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都怪自己糊涂,经不起诱惑才导致现在的这种局面,他,他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哇~~”一听司徒静说不同意,小梅哭得是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娘给你做主啊。”方绣娟疼爱的拍拍小梅的肩膀。
“媳妇啊,男人娶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你,何必如此想不开呢。再说,小梅都有了身孕,你就让冠儿娶了小梅吧。”欧阳臣看着愣在一旁的司徒静,在他的印象中,媳妇是个大贤之女,现在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要等她想清楚了,到时肯定会接受小梅的。
“我不会答应的。”司徒静摇摇头,抬眼看着二老,眼神坚定,声音轻柔却清楚的道:“如果想让相公娶别的女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什么?你?”方绣娟被气得说不上话,半响才道:“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了七出之罪中的哪一种,一个女人只要犯了七出之中一条,丈夫就可以休了她,你要想清楚了。”
“夫人,你这话也太严重了。”欧阳臣轻责道。
“我说的是事实。”方绣娟压下心头的怒火,横眼扫了一眼司徒静,不禁是越看越气,要不是圣上赐婚,小梅早就是她媳妇,她也就可以抱上孙子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要问她的意见,司徒静算哪根蒜啊。
“妒。”司徒静静静的看着方绣娟,道:“我知道我犯的是七出罪中的妒。”
“知道就好,总之,冠儿是必须娶小梅为妻的,这一点你最好想明白。”方绣娟没好气的道。在被方绣娟搂在怀里的小梅则是停止了哭声,转为冷冷的看着司徒静,深沉的双目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就休了我吧。”司徒静淡淡的道。
“你?好你个司徒静,你以为你是皇上赐婚的,我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是吧?”方绣娟激烈的道,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倚仗势力狐假虎威的人了,“我明天就让冠儿娶小梅过门。”
“如果你不介意喜事丧事一会儿办,那你就去准备吧。”声音还是那么的轻柔,司徒静没看二老一眼,双眼定在了跪在一旁的欧阳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走出了房。
“你,你什么意思?真是,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爷,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啊。”方绣娟一手指着司徒静远去的背影,瞪着双眼,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欧阳臣则是叹了口气,想不到一向贤惠媳妇性格竟是如此的刚烈,心里倒是有几分欣赏,只是想起小梅,不禁摇摇头,这事总得有个解决之道吧。
“冠儿,起来吧,你跪在地上一句不吭,事情也解决不了啊。”欧阳臣对着欧阳冠道,他这儿子啊,性情温和,和司徒静倒是挺配的一对,只是,欧阳臣看了一眼小梅,突然有一种感觉涌上心中,仿佛觉得小梅是多余的一人。欧阳臣嗤笑,自己是昏了头了才会这样想。
正文12
“静儿,窗边风大,别着凉了。”欧阳冠将一件衣服披在坐在窗前看书的妻子身上。
“谢谢。”司徒静朝欧阳冠微微的一笑,继续看她的书。
欧阳冠有些忐忑的看着她,半响才鼓起勇气说道:“静儿,对不起,小梅的事,我。”
司徒静捂住了他的口,摇了摇头,道:“你不用道歉,你们本就是一对,是我的出现使得你们成不了夫妻,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欧阳冠还想说些什么,司徒静却道:“相公,你喜欢我吗?”
欧阳冠一怔,看着司徒静清明的双眼,点了点头,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欧阳冠便知道自己会喜欢上她,喜欢她温柔贤惠,喜欢她的烹饪厨艺,喜欢她算账时精明能干,也喜欢她下午在父母面前说话时的那份刚烈,不知不觉中他喜欢她已经有那么多了。
“那小梅呢?你喜欢她依旧吗?”司徒静声音轻轻的,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欧阳冠,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欧阳冠一时语塞。
“相公,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我,好吗?”司徒静温柔的道。
“我?”
欧阳冠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小梅五年的感情他无法否认,回记是抹不去的,只是自从司徒静来了后,他的整颗心便在妻子身上了,是的,对小梅,他还是有着情,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一时冲动就……欧阳冠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想到,如果司徒静问自己是选择她还是小梅时,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爱着静儿,可是也无法舍弃小梅啊,况且小梅肚子里已有了自己的骨肉,为什么静儿不能接受小梅呢?女人不都应该宽容大肚的接受吗?
“相公,你是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司徒静奇怪的看着他。
“我在想,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小梅?小梅她并不惹人讨厌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欧阳冠不自觉得将自己所想的给说了出来,等发现时为时已晚。
司徒静看着他,只是笑了笑,道:“相公是在责怪静儿肚量小吗?”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别的男人不都三妻四妾的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司徒静没有说话,她看着高出她二个头的相公,堂堂的七尺男儿在她面前竟然像个小孩子般在问她为什么?若是平常的男子恐怕早已不顾发妻的意愿而强行取了小梅吧。他,显然非常在意自己的想法,相处这三个月来,她当然了解相公的为人,越是了解他司徒静便觉得越放不下他,心沦陷得更深。
“相公,”司徒静拥住他,将脸紧贴着欧阳冠的胸膛,缓缓的道:“静儿是个自私的女人,无法与其她女人共侍一夫,更不会将自己的相公拱手相让,静儿的夫只能是静儿的。”
“可是小梅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又怎能忍心让她受被人嘲笑之苦。”欧阳冠痛苦的道。
“我知道,静儿不也在想办法解决吗?”司徒静抬起头来看着他。
“解决?怎么个解决法?时间不会倒流,根本就没什么办法可施。”
“就算没办法可施,我也不会让你娶她。”司徒静看着欧阳冠的俊脸,坚定的道。他是她的梦啊,是她的天与地啊,她是如此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来破坏?
“静儿,这样对小梅不公。”欧阳冠直视着司徒静的双眼。
“因为她怀了孩子,你不娶她便是不公,那对我公平吗?我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媳妇,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公婆的不解,你们心中的称本就是偏的,不是吗?”司徒静平静的说完,却无奈的笑了笑。
“你平常不是很大度的吗?王大婶的女儿病了,你可以拿出私房钱去替她治病,有丫头偷了东西你可替她隐瞒着,甚至你还可以与下人们一起种菜,谈天说地,为何碰上小梅的事,你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欧阳冠非常不解。
“这根本是二件不能等同的事,你是我的丈夫,他们只是外人,你做任何事我都能支持你,但唯独娶妾,我无法答应。”司徒静疲乏的道。
“你可知道,我娶妾大不必征求你的意见。”欧阳冠语气变重,他很焦燥,父母给他的压力,小梅那委屈的哭泣声都在他的脑海里旋转着。
“是啊,若非我们是皇上赐婚的,恐怕婆婆早就做主让你纳了小梅做妾了吧!你们大可以不必在乎那道圣旨,京城离这里有着千里之遥,就算你娶了妾也不会传到皇上的耳里,更甚者,皇上或许早把赐婚这事给忘了,你又何须如此在意。”司徒静缓缓的说道。
“静儿,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同意。”欧阳冠看着司徒静侧脸那优美的弧度。
“如果我不同意呢?”司徒静笑笑,笑里有着不容不被发现的悲哀。
“我还是会娶小梅的。”欧阳冠看着她,讲得非常肯定。
“是吗?那就休了我吧。”
“你知道我不会休了你,我不能没有你。”
“但你也不能没有小梅,不是吗?”司徒静摇摇头,道:“我昨天便已说过了,如果要娶小梅,除非休了我,又或者你们想喜事丧事一块儿办。”
“静儿,不要这么无理娶闹,好不好?”欧阳冠头痛的道。
“你走吧,让我想一想。”司徒静将头转向窗外,多说无益,不是吗?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
“好吧,”欧阳冠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或许是该给她一个空间吧,当自己回来后,静儿应该会改变主意的,欧阳冠这样想着。
当欧阳冠走后,二行清泪从司徒静的眼中流下,流入她的嘴中,苦,是唯一的感觉。欧阳冠是一个温和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孝敬父母的儿子,他是不会悖逆父母的意思的,二老是如此的疼爱小梅,又怎么可能让她未婚生子?势必会让欧阳冠娶她,而自己,一个横插入他们中的第三者,在她们眼中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外人,三个月?时间虽短,却让她明白,这么大的一个欧阳府,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婆婆对她的冷漠,小梅对她的仇恨,欧阳冠虽然喜欢自己,但却没自己的主见,他们从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感觉!
母亲早逝,父亲战死沙场,自己与老管家是如何艰难的度过每一天,才13岁的她又是如何艰难的打理家务,种种画面一一从司徒静的脑海里闪过。
司徒静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纸上写道:“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写完,便拿起一旁绿儿用来剪盆叶的小剪,划向了手腕。
“不——”二个时辰后,当绿儿与欧阳冠打开紧拴着的房门时,看到的便是司徒静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不,静儿,你醒醒,你醒醒啊,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醒醒啊。”欧阳冠哭得悲怆。
当欧阳臣夫妇以及小梅赶到时看到的便是欧阳冠抱着司徒静痛哭的样子。
一个月后。
小梅很开心,因为司徒静死了,她终于可以嫁给冠哥哥了,尽管她的冠哥哥现在变得有点呆愣愣的,整天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待在司徒静自杀的那间房里,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方绣娟虽然心里对司徒静有些内疚,不过家里终于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她的高兴把那份内疚给挤掉了。
欧阳臣整天叹息着,叹息司徒静是如此的想不开,他失去了一个好媳妇。
“不好了,不好了,东院起火了。”绿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着大厅里的三人,呼叫道。
“疯疯颠颠的做什么?起火了你还不快去扑灭,还在这儿大呼小叫的,你是猪脑袋啊。”被吓了一跳的小梅没好气的看着这个服侍过司徒静的丫头,心里恶毒的想:怎么这丫头没死掉呢。
“可,可是,”绿儿有些恐惧的看着小梅。
“可是什么?快点说。”方绣娟喝了口茶,倒也不急着去救火,只要没烧到主宅就行了,东院那儿自从司徒静在那自杀后,,除了自己的那个傻儿子,便没人再赶进去,屋子也荒废了出来,烧了就烧了吧,去去晦气。
“可,可是二少爷在东院啊。”绿儿嚅嚅的说道。
‘碰’的一声,杯儿落地。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叫人救火。”方绣娟一个踉跄,显些昏倒。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