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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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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年却一把抓住她手腕,顺势往里一带,将人牢牢扣在了自己怀里。
  “不许吐,咽下去。”
  咽下去?
  这么苦!这不是要人命吗!
  想挣扎就挣脱不开,继续含嘴里苦味体验得越深刻,郁朵心一横,梗着脖子将这口咖啡咽了下去。
  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顺过喉管,苦得她打了个哆嗦。
  看着郁朵这‘苦不堪言’的小脸,傅司年忽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苦。
  “再敢捣乱,还这么治你!”
  郁朵登时明白了傅司年刚才脸色为什么不好。
  敢情他以为这苦咖啡是自己故意送来的?
  这锅她背得好冤枉。
  可郁朵心里清楚,自己怎么解释傅司年都不会相信她,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
  “我再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了,”傅司年将她抱在膝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捉住郁朵的手腕,“手摊开。”
  郁朵紧握成拳的手心缓缓摊开,手心那一块通红起了水泡。
  傅司年责备看了她一眼,“烫伤了不会找连姨要烫伤药?”
  边说,边将烫伤膏药扭开,挤出一点白色膏药在指腹,动作轻柔擦在郁朵手心被烫伤的地方。
  手心那块本来就娇嫩,被热水杯那么一烫,火辣辣的疼,触觉更为敏感,傅司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拭而过,酥酥|麻麻,让人心底痒,带着清清凉凉的膏药,还有些许火辣辣的疼。
  其实也不是很疼,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嘶——”郁朵低呼一声,“疼。”
  傅司年手一滞,“娇气。”
  郁朵暗自白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傅司年握着她手腕的手如铁钳般,挣脱不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膏起了作用,再涂上去,就只有一些凉凉的感觉,不疼,很舒服。
  “好了,下次注意点,再端热水,烫到的可是你自己。”
  郁朵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忙不迭从他膝上下去,“那……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出去了。”
  “等等,”傅司年叫住转身就走的郁朵,将烫伤膏的盖合上,递给她,“疼了就涂一点。”
  “哦。”
  郁朵接过,那管药膏在手心,似乎还留有傅司年手心的温度,灼得手心疼。
  ***
  傅司年刚回来,就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天,忙于公事,郁朵也乐得清闲。
  晚上十点,郁朵悄悄推开书房的门,房间里视线昏暗,只留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
  书桌上文件杂乱无章,傅司年手捂着额头,靠坐在椅子上,眉心紧锁,闭目养神。
  郁朵的动静惊醒了傅司年,睁开眼一看,“怎么了?”
  “十点了,你什么时候休息?”
  “十点……”傅司年揉着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神色,语气也不如白天嚣张跋扈,“你先去睡吧。”
  “那你早点休息。”
  夜深人静,郁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一道人影似乎走到她面前,片刻后,又离开了床边。
  郁朵恍惚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衣帽间的灯亮着,应该是傅司年。
  下床来到衣帽间门口。
  衣帽间里,傅司年正脱下外套,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
  傅司年说他昏迷三个月,可在郁朵看来,这人身材没什么变化,肌肉依然健硕有力。
  “司……”
  看着将衬衫脱下的傅司年,郁朵的话凝滞在嘴边。
  因为她看见傅司年后背伤疤沟壑纵横,大小伤口不一,密密麻麻,从腰间到肩胛,甚至还有一道没愈合的伤疤,被纱布包裹着,白色纱布外隐约透着些许猩红的印记。
  傅司年正面目表情背对着镜子将纱布扯下,那是一道约莫有两手掌长的伤痕,血肉外翻,伤得很深。
  看着就疼。
  傅司年回头,转头见着站在衣帽间门口的郁朵,愣了片刻,随即将衬衫穿上,转身系着纽扣,若无其事道:“怎么还没睡?”
  可是她去巴黎旅游的时候,填写的是自己的电话号码,酒店的人怎么会联系傅司年?
  郁朵看了眼傅司年放下的手机。
  傅司年在诈她!绝对是在诈她!
  这么一想,郁朵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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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就是在诈她吗?
  幸好她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捋顺了,否则还真被傅司年给给唬住了。
  太坏了!
  这傅司年简直坏透了!
  “我没有……没有撒谎,”郁朵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涌,立马改口,啜泣道:“刚才是真的不小心把戒指冲下去了,至于你说的酒店,什么酒店?我不清楚。”
  傅司年一怔,顺着郁朵的目光望去,放在自己手机上,突然明白了郁朵的有恃无恐。
  “我真的是不小心戒指才掉下去的,”郁朵噙着一眶热泪矢口否认,猛一看上去,还以为她被谁欺负了,“我没有撒谎,司年,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酒店……你再给他们打过去,我问问他们。”
  哪有什么电话,傅司年不过诈她而已,对当初她在巴黎将戒指取下的事至今还耿耿于怀,但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语气诚恳,就这么一件小事总抓着不放,倒显得他心胸狭隘。
  不过,真打电话过去也没关系,那枚戒指,正好好的躺在巴黎丽兹酒店房间的床底下,工作人员一搜,就能搜出来。
  郁朵抓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像只被吓坏了的小动物,“司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撒谎,你相信我。”
  算了。
  这没心肝的女人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戒指在哪,改天让酒店的人寄回来就是。
  连姨送完工人回来,一见郁朵失声哽咽,忙问道:“太太,怎么了这是?”一看傅司年脸色,又明白了些,不由得劝道:“先生,您这刚回来,太太一时激动,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也是情有可原,您又何必这样责怪太太?找不到戒指,明天我再找几个工人过来,一定能把戒指给太太找回来,您就别怪太太了。”
  “……连姨,饭好了吗?”
  “好了好了,”连姨忙对郁朵使眼色,“我这就去把饭菜端出来。太太,您过来看看,您特意交代让我做的先生最爱吃的那道糖醋排骨好了没。”
  郁朵知道傅司年不再提这事,已经是对这事翻篇了,忙起身,跟着连姨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郁朵抬手擦了擦眼眶。
  连姨心疼地拿纸巾给她,看她眼眶哭得通红,不由得埋怨起傅司年来,“先生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个戒指而已,这么大动干戈不依不饶的,您又不是故意的。太太,您别哭了,先生他今天应该是心情不好,您别放心上。”
  郁朵勉强笑笑,“嗯,连姨您放心,我知道的。”
  “那行,那我先把饭菜端出去了。”
  在连姨离开厨房的瞬间,郁朵脸上愁苦的情绪一扫而空,长长松舒了口气。
  傅司年这王八蛋,差点吓死她了。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傅司年是怎么知道巴黎酒店的事?
  不过不重要,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郁朵拿纸巾擦了擦,眼睛酸痛,只怕红肿到不行,想想还是觉得生气,傅司年竟然骗她诈她!
  看来傅司年这生性多疑的性子又升级了不少。
  郁朵一口恶气蒙在心里,目光放在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上面,想了想,磨牙,回头看了一眼连姨,手脚飞快地将盐巴拿出来,将细密的盐倒在其中一块糖醋排骨上,又将糖醋排骨里的酱汁淋在上面,把盐融化,看不出来后,这才将糖醋排骨端了出去。
  饭桌上基本都是傅司年爱吃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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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也快三个月没吃我做的饭菜了,今天可得多吃点。”
  “辛苦连姨了。”傅司年提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嘴里一尝,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郁朵若无其事将那块浸满了盐的排骨殷勤夹到傅司年碗里,“老公,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多吃点。”
  傅司年看了她一眼,待在她身边那么久,现如今还真有些笑里藏刀后遗症。
  “怎么了老公,是连姨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糖醋排骨入口,嚼了两口。
  傅司年瞬间眉心紧皱,像是吃到了极其难吃的东西,怒视着郁朵,将嘴里的糖醋排骨吐在碗里。
  可舌头上还残留着些细密没有融化的盐,一颗一颗黏在舌尖口腔里,咸苦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连吐了好几口,还是咸得很。
  连姨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
  “咸。”
  “咸?怎么会呢?您等等,我去给您倒杯水。”
  郁朵忙道:“连姨,我去倒。”
  她忙起身,从餐厅到客厅,然后在傅司年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不小心触碰到杯沿的手尖被烫得一惊。
  “嘶——”
  好烫。
  郁朵只托住杯子底部,将杯柄亮出来,脚步轻快往餐厅走去。
  “水!”
  傅司年握住杯柄端了过去,凑到嘴边,毫无预备之下喝了一大口。
  就在傅司年喝水的瞬间,郁朵把握时机,惊呼:“小心烫!”
  “噗——”
  那口滚烫的热水被傅司年猛地吐了出来,吐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水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傅司年脸色极其难看,抬头怒瞪着郁朵。
  “郁朵!”
  郁朵却无辜看着他,“只有热水了。”
  这表情还真是无辜,如果不是傅司年早知道她真面目,现在只怕要被她给骗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砰——
  傅司年将茶杯重重搁在餐桌上,“反了你了! ”
  郁朵委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我都提醒你,小心烫。”
  连姨赶忙端过来一杯冰水,“先生您别生气,太太不是故意的,您也知道她不怎么进厨房,没注意到冷水,您喝点冰水冰一冰。”
  傅司年体内气血翻涌,深觉自己迟早会被郁朵给气死!
  仰头喝了一大口冰水,嘴里温度这才降下去。
  餐厅里静了一静。
  郁朵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了握,刚才给傅司年端热水的时候被杯底烫着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21章 
  傅司年那满身的伤; 郁朵看的很清楚。
  或浅或深,或长或短; 整个背部以及转身时郁朵看到他的胸前,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疤。
  从这些伤疤足以看出,三个月前游艇上的那次爆炸有多凶险。
  可傅司年后背伤势还没好,今天却一如往常,丝毫看不出一丝的虚弱和有伤在身。
  郁朵视线下垂,盯着自己脚尖; 不去看他,只低声道:“我睡不着。”
  傅司年将衬衫纽扣系好; “你先去睡; 我马上就来。”
  郁朵低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声,确定人走了; 傅司年将衬衫纽扣解开,脱下,背对着镜子看身后的腰伤。
  是个很别扭,很不方便的姿势。
  一旁是他准备好的棉签和纱布; 以及需要上的药; 他一手拿着棉签,费力将药涂在狰狞外翻的伤口上。
  郁朵回到床上; 看着衣帽间里透出来的那道光;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总有种闷闷的感觉; 她定义这种感觉为难受,让她睡意全无,辗转反侧。
  傅司年这么大个人了,上个药应该会的吧?
  她笨手笨脚的,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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