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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宠着你,但我也会累。”霍庭深掐掐眉心,背对着安笒站在窗口,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圈浅色轮廓,“陈澜你去跟七嫂说一些饮食上的问题……药膳最好。”
陈澜握了握安笒的手指,轻声道:“我过会儿来看你。”
安笒像是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影像,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霍庭深,许久才幽幽道:“你厌倦我了?”
“小笒,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遇到事情应该用成年人的思维来解决。”霍庭深拉开椅子坐在床边,眉头紧紧皱着,“但凡你要,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
安笒无力的靠在床头,霍庭深说的没错,她太任性,仗着他爱她,太任性。
“你一直宠着我,现在嫌弃我太任性?”安笒声音像是在中药中浸泡过一样,苦涩苦涩的,“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她缩坐在床上,手指因为用力揪着被单而骨节发白,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不让自己颤抖。
“人生还很长,现在来得及。”霍庭深淡淡道。
她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如果他不在,她一个人也要生活的好好的。
霍庭深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米色套装放在床边,淡淡道:“我下楼等你。”
阳光在美丽的衣服上流淌,柔软的质地让人心生暖意,可安笒却愣愣的看着,半晌没有反应。
她有些搞不明白,好像睡了一觉醒来,身边的人都变了,可是为什么呢?
还是现在只是在梦中,霍庭深从不会对她冷脸,从不会对她凶的。
“快点醒来……快点……”安笒双手抱住膝盖,乌黑的头发纷纷扬扬散下来,挡住了半边脸,“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门口,陈澜心酸的别过眼看霍庭深:“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要这样做?”
“此事你知我知。”霍庭深别过头不看小妻子,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长痛不如短痛。”
陈澜眼中闪过不忍,可见霍庭深态度坚决,也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清楚就好。”
霍庭深好像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每天早出晚归,安笒觉得自己已经有许多天没和他打过照面。
“七嫂,陪我去医院。”吃过早饭,安笒换了外套下楼。
霍庭深既然能将爸爸从医院带走,那就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虽然他信誓旦旦是送去别的地方治疗了,但她还是不放心。
“少夫人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来家里?”七嫂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问道,“要通知少爷吗?”
安笒淡淡道:“今天该做孕检了。”
这些日子,不管她去哪里,霍庭深的人都会再跟着她,她觉得自己像被软禁了似的,也更加坚定自己之前的猜测,霍庭深果然有事情瞒着她。
“那我……”
“我陪她去。”霍庭深从门口进来,身上裹挟着深秋的寒意,他将手里的包递给七嫂,看着安笒端详了一会儿,“气色好多了。”
安笒冷淡道:“你不是很忙?”
霍庭深从来不曾冷待她,这一次却是将她的心凉的透透的。
“走吧,送你去医院。”霍庭深淡淡道,大海一样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和以往一样,她坐上副驾驶位,霍庭深就侧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却被安笒拦住:“我自己来。”
这人怎么可以一边冷着她又一边对她好?
霍庭深嘴唇一僵,但很快收敛了眼中情绪,看她准备好,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启动了汽车。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他淡淡道,“去考察一个项目,大概要一个月。”
安笒“哦”了一声,并让自己情绪外露,他们要分开一个月之久……不过这样也好,暂时拉开的距离可以让他们更清楚的看到两人之间的问题。
“我不在的时间里,陈澜和七嫂会照顾你的饮食。”霍庭深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你不要任性,要……”
他明明有许多许多话要叮嘱,此刻却又说不出更多。
“我会照顾你!”安笒被霍庭深说的“任性”两个字刺到敏感神经,冷冷道,“过去二十几年,我也活的好好的。”
霍庭深一怔,嘴角溢出浅浅笑意。
是啊,在过去二十多年没有他的时间里,她也活的很好,那么希望在未来还是一样。
到了医院,这次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那个慈美善目的老太太,她让安笒躺在病床上,在她肚子上抹了不知道什么的药剂,拿着仪器轻轻按在上面,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团甜瓜一样的东西。
“孩子发育的很好。”医生笑道,“不过我看孕妇精神状态不大好,你做丈夫的可要多尽心。”
霍庭深应声道:“好的。”
从医院出来,安笒木然的跟在霍庭深身边,原本是想查查看他将爸爸送哪里去了,现在他在身边,这个计划根本没办法实施。
“我不想回家。”安笒站在车门口,手指点在车窗上,“阳光很好,想走走。”
说完,也不等霍庭深回应,拎着宝宝精致朝医院门口的林荫道走去,鞋子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正文 第423章 心理折磨
第423章 心理折磨
她和霍庭深到底怎么了?如果是因为爸爸,他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真是没一点头绪……
“该回去了。”霍庭深从背后过来,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安笒身上,语气仍旧淡淡的,“先送你回家。”
安笒回过头,定定的看着霍庭深,这眉眼、这嘴唇、鼻梁,这就是霍庭深呐,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她觉得相同的躯壳里换了一个灵魂。
他关心她,可眼神分明是疏离的。
“你……”安笒想问他怎么了,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心中一个声音苦笑叹息,如果他说早就说了,如果不想想说,现在问逼出一个晃眼又有什么用处?
最终,她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回去,沉默的转身上了副驾驶,车轮碾碎一地秋叶。
“我今天晚上准备出差用的文件,你早点休息。”霍庭深将安笒安置到卧室,起身去了书房,掏出手机,上面已经有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少爷,那边说没办法。”余弦声音低沉,“黄若梅这边也没消息。”
霍庭深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打开电脑文件,一份命名为《财产转移分配方案》的字样出现在眼前。
有了这些东西,不管未来怎样,足够小笒一生富足。
“还差点。”霍庭深皱眉,小妻子迷迷糊糊的,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万一她不高兴不幸福怎么办?
这些问题一个个劲儿的钻进脑子里,苦苦的折磨他。
夜色深沉,书房里灯依旧亮着。
安笒满腹心事,但也抵不过孕期的嗜睡,等她醒来已经是半夜,她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凉的。
霍庭深还没休息?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脑子里一遍遍过滤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想从蛛丝马迹中找出导致变数的因素。
可是,找不到。
忽然外面传汽车启动以及越来越远的声音,安笒一个激灵站起来,扑到窗口:“霍庭深!”
七嫂推门进来,见状,赶紧的扶着安笒坐在床上:“少夫人,您可不能受凉,对肚子里孩子不好。”
安笒紧紧抓住七嫂手指:“庭深走了是不是?”
为什么她觉得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硬生生挖走很大一块?
“少爷出差,个把月就回来了。”七嫂安慰道,心中暗笑,这两人感情还真是好,“估计少爷担心少夫人哭鼻子,所以才这个时间点走的。”
安笒愣愣的:“是吗?”
“不然还能为什么?”七嫂将安笒裹在被窝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温和的声音如母亲的关切,“怀孕的人总爱多想,但您想想少爷,他对您的心,您还不清楚?”
虽然七嫂也觉得这几日,霍庭深和安笒之间怪怪的,但只当小两口拌嘴,她也不好多问。
“是啊,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我好。”安笒喃喃道,睫毛颤抖,眼泪掉下来,“可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难怪他会觉得厌烦,会严肃的说“安笒,你能不能要这样任性”了……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七嫂赶紧拿纸巾给安笒擦眼泪,“我打电话给少爷,不行就让别人出差,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呢?”
安笒拦住七嫂:“我没事,别给他打电话。
躺在床上,安笒扯着被子,嘴唇咬出一排细细的牙印,她不要做菟丝草,要做独立生长的木棉树。
第二天,安笒吃过早饭就约了艾伦到家里来,郑重道:“我要入股你的杂志社。”
“怎么了这是?”艾伦一头雾水,看着安笒挑眉笑道,“霍庭深已经入股,你有必要单独入股吗?”
安笒点头:“有必要,对了杂志名字叫什么?以后的发展方向和定位是什么?”
艾伦愣愣的看着安笒,心中直犯嘀咕,这人明显不正常,可他面上没露出丝毫情绪,半开玩笑道:“要不要我那一份策划书给你瞧瞧?”
“有吗?那也可以。”安笒认真的点头,举手投足间透着干净利索,“这一期什么时候拍?”
艾伦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内心的凌乱,他手掌按在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都在安排日程,一切准备妥当通知你。”
好容易离开霍家别墅,艾伦出门就给陈澜打电话:“喂,我瞧着安笒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陈澜有些着急。
于是艾伦慢斯条理的说了一遍安笒的话,最后总结道:“我怎么觉得她是要做女强人呢?”
“这样,挺好的。”陈澜垂下眸子,心不在焉的揪着衣服上的流苏,“先这样吧,挂了。”
有事情可做就不会胡思乱想,安笒能将注意力转开,真是再好不过。
整整三天过去了,霍庭深一个电话也没带来过,安笒原本的愤怒、委屈统统不见全变成了担忧。
他出差顺利吗?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还是那边遇到了很难缠的人,不会有黑手党什么的吧?据说那个恐怖杀人组织也不安稳……
安笒越想越害怕,当即什么也顾不得,直接拨了霍庭深的号码,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他接电话,她就不计较他之前的态度。
可听筒里只传出机械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接电话……”安笒烦躁的将手机丢到床上,觉得自己像是眉头苍蝇乱糟糟的。
正在这时,陈澜敲门进来,见她仰躺在床上,笑着打趣:“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快坐起来。想不想出去逛街?”
“不想。”安笒摇头,蔫蔫的没精神,“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
“霍太太这样说,岂不是要A市一半女人都要跳天台了?”陈澜打趣道,“谁不知道,你安笒是被霍庭深捧在手心里的人。”
安笒嗔怪的看了一眼好友,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我我觉得好像出问题了,总觉得霍庭深有事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