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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安心,露西娅也一定不能走的踏实。
一个中午的时间,身边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安笒担心女儿,可此时此刻却只能将担忧藏在心底,尽可能的帮明跃群料理院子里的事情。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跑出去。”明跃群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我追的时候,他回头开枪打中了我的胳膊。”
霍庭深倒了热水给:“有没有看清长相?或者外貌特张?”
“看身形是女人。”明跃群沉沉道,“她戴着口罩,但我总觉得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安笒忽然开口道:“可以熟练的进来,而且还准确的知道露西娅的作息时间,这个人大概不会很远……”
简言之,应该是内鬼。
而且露西娅身上没有人任何伤痕,去世的时候的,人也十分安详……事情像是一团网,扑朔迷离、难以辨别。
“晚上的时候,我会安排人来检查。”明跃群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禅房门,眼神暗沉的像是漆黑的夜,“你们先去休息。”
没有外伤,就只能是中毒一种了。
回到卧室,关上门,安笒转身扑进霍庭深怀里抱住他的腰,身体颤抖如受惊的小兽:“是、是因为我们吗?”
“事情还在调查中,你先不要给自己定罪名。”霍庭深眼神复杂,轻轻拍了拍安笒的后背,缓缓道,“这个时候我们切不可先乱了阵脚,要冷静知道吗?”
安笒死死咬着嘴唇,她都知道,可该怎么到?
“大哥怎么办?弯弯怎么办?”安笒颤声道,“还有三天,三天!”
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就没有一颗踏实过,全部的神经都被揪的很紧很疼。
“相信我。”霍庭深眸色沉沉。
夜色降临,今天晚上漆黑一片,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安笒换了黑色的衣服陪着明跃群守冰室外面,两人静静的坐着都没说话,还是明跃群见安笒穿的单薄,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小心着凉。”
“你也要注意身体。”安笒没有拒绝明跃群的好意,推了一杯热茶到他面前,“还有许多事情等你处理。”
明跃群抬头看着安笒:“这次是大哥对不住你,没能帮你找到戒指。”
“不是的!”安笒赶紧摇头,难过的吸了一口气,低低道,“如果不是我们,说不定……”
明跃群摆手打断她的话:“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霍庭深也一定有办法找到会矮子的,你不必太忧心。”
安笒眼神暗淡,不知道今天晚上庭深他能不能带回好消息。
酒店包厢,霍庭深背对门而站,二十九楼的高度让他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
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淡淡道:“上关花,下关风,下关风吹上关花。”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霍庭深转过身,看到门口的人微微皱眉:“不该是你。”
“我父亲去年去世了。”中年人俊朗沉稳,凝视着霍庭深,片刻后,缓缓跪下,双手放在额下行了一个大礼,“白凤飞听家主吩咐。”
霍庭深微微抬手:“起来吧。”
木家虽不复当年辉煌,可余下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当年木家遭难,木老爷子遣散了手下许多人,给钱让他们各自生活。
为了安全,彼此不必联系,即便是他本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不过老爷子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木家后人有事情找到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不得推诿。
“看到家主留下的信号,我就赶来了。”白凤飞恭敬道,却也在悄悄打量霍庭深。
他十岁的时候,和家人一起跟着父亲到了苏黎世,十岁之前的记忆并不是十分清晰,父亲去世之前,交给他一个令牌,还有就是刚刚的暗号。
“原本是不想打扰你们。”霍庭深示意白凤飞坐,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白凤飞神情肃穆:“听家主吩咐。”
“小七。”霍庭深吐出两个字,“帮我查到这个人的踪迹,最迟明天天黑之前要得到消息。”
白凤飞眼神闪了闪,抱拳应道:“是。”
“你尽力而为,不必强求。”霍庭深又开口道,“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尽力即可。”
他心忧女儿,却也不愿意拿着毁掉别人的安稳人生。
晚上回到家,霍庭深揽着安笒沉声道:“会有消息的,放心。”
“我明白。”安笒低低道,“当初外公之所以提那么一个要求,一定是希望他们毫无负担的离开,他们也是重情义,还愿意帮我们。”
霍庭深吻了吻安笒的额头:“睡吧。”
相同的时间,有的是黑夜,有的是清晨。
温暖的眼光下,小七拎着一个女土匪样子娃娃在草地上跌跌撞撞,不时“咯咯”笑两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染上了欢快的颜色。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听话。”妖娆女人手指捏着一粒葡萄送进嘴里,眯着眼睛道,“啧啧,长得也好,如果养大了也是……”
“滚!”银面少年淡漠的吐出一个字,身上气场全开的,周遭空气迅速降温十几度。
女人打了个寒战,眼神挣扎半晌,犹豫着开口:“小七,玲姐有事求你。”
“尽快将钱补上,这件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七淡淡道,视线一直放在不远处的小人儿身上,眼神温和了一些,语气依旧清冷,“你知道我的脾气。”
秦玲心中“咯噔”一声,结结巴巴道:“他、他没钱……”
“与我无关。”小七起身,朝着弯弯走去,冲着小丫头招招手,“该喝牛奶了。”
弯弯看着小七,忽然粲然一笑,接着就伸开双臂:“抱抱。”
小七欣然从命,弯腰一只手将人抱起来。
阳光下、晨露中,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单手抱着软萌可爱的萝莉,旁若无人的从花园里走过。
“三天。”小七看了一眼秦玲,淡淡道,“上赶着不是买卖,先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再告诉我你的决定。”
秦玲一怔,妖媚的脸上表情复杂,心中无比苦涩。
客厅里,弯弯抱着奶瓶喝的认真,小七手指滑过邮箱,一一点开看了,忽然眸子一紧,脸上凝了一层薄薄寒霜。
“我去见老爷子。”小七淡漠道,他捏了捏弯弯的脸颊,不过话却是对秦玲说的,“帮我看着她。”
秦玲一怔,反应过来立刻忙不迭的点头:“好!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小七的性格大家都清楚,如果他不信任你,是绝对不会和对方牵扯上一丝一毫关系,现在,他将弯弯交给她,证明他还是信任她的。
“七、七……”弯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睁着圆圆的眼睛,“七……”
秦玲将弯弯抱在怀里,别扭的哄道:“咿呀……小七很快回来……”
这一等就到了深夜,小七脸色惨白的回来,扶着门框晃了晃,血腥气瞬间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玲姐大吃一惊,赶紧起身扶着他坐下,皱眉,“老爷子打的?”
斑斑血迹印在少年的白色衬衫上,银色面具遮挡了他脸上的表情,可打颤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弯弯呢?”小七皱眉看了看房间。
秦玲赶紧道:“她一直不肯睡要等你来着,可孩子嘛,熬不住,在里面睡着呢。”
小七舒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声音黯哑:“老爷子有些摇摆。”
秦玲闻言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
“帮我办一件事情。”小七沉声道,眼睛看着秦玲,“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包括那个男人也不能告诉。”
秦玲咬咬嘴唇:“我答应你。”
“哇!哇!”
卧室中忽然传来孩子哭声,不等秦玲有所反应,她只觉得面上一凉,小七已经冲进了里卧室,她过去的时候,小七正熟练的抱起弯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哦……没事儿了……睡吧睡吧。”
秦玲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两人,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又很快否决了这种想法,且不说弯弯,即便小七也还是个孩子。
“你先回去休息。”小七给弯弯盖上被子出来,轻轻带上门,淡淡道,“你明天就出发。”
秦玲点头:“好。”
露西娅居然死了……
小七靠在沙发上,摘下面具,捏了捏眉心,原本事情一切尽在掌控,可现在好像有些脱离控制。
“叮咚叮咚——”
手机传来视频请求,小七拿起看了看,手指滑向拒绝,稍稍思考,发了一行字过去。
“叮咚——”
安笒黯然的眼睛陡然一亮,伸手将手机抓过来,瞪大眼睛看清上面的字,脑子一片空白,颓然跌坐在地板上。
霍庭深推门进来,看到失魂落魄的小妻子,眸子一紧,赶紧将人包起来放在床上,握住她泛凉的指尖:“小笒,你怎么了?”
“小七说一定要拿到火绒草戒指!”安笒嘴唇颤抖,双手插进头发里,沮丧道,“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霍庭深扶住她的肩膀,眸色沉沉:“再等一晚上。”
正文 第342章 柳暗花明
第342章 柳暗花明
“你有办法?”安笒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看着霍庭深,听他说了白凤飞的事,她的紧张稍稍缓和。
霍庭深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安笒端着茶杯眯着眸子,忽然她将茶杯放在桌上跳下床,双手环肩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她喃喃道,大脑飞快旋转,“我们不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白风飞身上,可该怎么准备B方案呢?”
她全神贯注的想着,摒弃所有的依赖心理,用着高考时的力气努力思索,嘴里一直念叨:“火焰草、火焰草……”
霍庭深微微皱眉,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打断小妻子,有事情可想,总比一个人伤心要好。
“火焰草戒指是大哥父亲设计的?”安笒激动的抓住霍庭深的胳膊,急切道,“那一定有图纸是不是?草稿也可以!”
霍庭深按住安笒的双肩,温声道:“时间过去这么久,草稿可能不在了。”
“去找当年婚礼照片。”安笒继续道,“当年婚事一定很盛大,找那天的旧报纸,一定有!”
霍庭深眼睛一亮:“我马上让人去找。”
听了安笒的话,明跃群连夜让人找了母亲当年结婚的报纸,果然如安笒所说,当日报纸头版头条就是露西娅的婚礼。
“不是火焰草戒指。”霍庭深指着露西娅食指上的戒指,语气笃定,“不是。”
安笒愣住:“不是?你确定?”
“我在珠宝专业教授课程上见过这枚戒指,确定不是。”霍庭深手指在报纸上敲了敲,黑浓的眉毛紧紧皱着。
原本以为只是因为一枚独一无二的首饰,现在好像还隐藏着其他秘密。
“大哥的父亲和露西娅……”安笒捏着下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遍遍回想最后见到露西娅的场景,脑中倒带一样回放着两人当时的对话,“一个母亲怎么舍得将孩子交给别人抚养?”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