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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知道我的。”安笒垂下眸子,看着掌心混乱的曲线,“如果你不带我,我会想奇特办法过去,会更为危险。”
慕天翼皱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放心,到了那边,我哪儿都不去。”安笒认真的保证,“我就老老实实呆在酒店。”
她只想能在距离他近一点的地方,希望能在第一时间看他脱离危险。
“好吧。”慕天翼只得妥协,与其让她一个冒险,不如跟他一起。
陈澜眼神闪了闪:“我……”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慕天翼冷着脸道,“哪儿也不许去!”
有了上次的经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她置身于那种危险境地。
“我也……”
“如果你敢偷跑过去,婚礼取消!”慕天翼黑着脸,毫不在意当着安笒的面威胁她。
陈澜嘴角抽了抽,抬手扶了扶眼睛,这人真是大男子主义,脾气也越来越差了。
将霍念未一起送到古堡,又和老爷子告辞之后,慕天翼和安笒坐专机直接飞向美国某个小镇。
跟着他们两人一起前去的是慕天特派的二十名保镖,没,每一个都是按照顶级特工的要求训练的。
“时间还早,先睡一会儿。”慕天翼拿了薄毯子递给她,“万一你累病了,会拖累大家的。”
安笒闻言也不争辩,拿过毯子盖在身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中一遍遍的祈祷,霍庭深一定平安。
她从不相信任何神佛,但现在却万分希望真的有神灵,希望他们能听到自己的恳求,求他们庇佑霍庭深平安归来。
飞机从太平洋的上空飞划过,安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某小镇的酒店,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起身到窗边打量外面的情况,小镇很破败,汽车经过会扬起很多尘土。
“咚咚——”
阿炎敲门进来,将牛奶和面包放在茶几上,“大小姐,您先吃点东西。”
“你老大去哪儿了?”她皱眉,忽然眸子一紧,“是不是……”
阿炎见状,赶紧解释道:“大小姐您先不要紧张,老大去见一个朋友,希望能通过他见到恐怖分子的头目。”
能不交火就尽量不要动手,而且在实施营救计划之前,他们必须确定霍庭深的确在对方手中。
“他什么时候回来?”安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让人觉得十分压抑。
阿炎摇头:“不知道。”
虽然没有食欲,但她仍强迫自己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两片面包,她不能拖累大家。
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天黑透的时候,慕天翼仍旧没回来,阿炎焦急的等在酒店门口,安笒站在窗前,心像是悬浮在半空中,慌张的厉害。
她转身准备去问阿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开窗的声音,她吃惊的转过身,拿起一个摆件横在身前:“你是谁?”
“好久不见,霍太太。”男人从窗子里跳进来,“吧”的一声打开房间里的灯,讥讽一笑,“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吴越!”安笒失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而且这个男人竟然能避开阿炎的人进来,足见他不简单。
自从三年前,她就再没见过他,也没听过他的消息,差一点将这人忘掉。
“你对霍庭深还真是一往情深。”吴越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生死相随?”
安笒眸子一紧:“是你抓了他!”
“嘘!”吴越竖起中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现在夜深人静,别吵到大家。”
他朝安笒走过来,没近一步,安笒就会后退一步,很快就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不过也不一定。”吴越眯着眼睛,“毕竟谷岩柏死了,你也活的很好,而且很快领结新欢、嫁入豪门。”
安笒死死盯着他:“他在哪儿?”
谷岩柏就像是一处伤口,猛然解开让人痛的几乎喘不上气,但是隔三差五都要被人戳一下,久而久之,习惯了这疼,倒觉得没那么难熬。
“跟我走。”吴越看着安笒,似笑非笑,“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保证你明天早晨就能看到霍庭深的尸体。”
安笒心脏陡然一缩:“我跟你走!”
吴越就是一个疯子,如果霍庭深真的在他手里……她不敢赌,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个打算,说不定能很快的帮慕天翼找到庭深被关押的地方。
“摘下来!”吴越指着安笒脖子里的蓝宝石项链,“想通过GPS救霍庭深,当我是死人?”
“你!”安笒咬牙切齿,挣扎半晌,才闭上眼睛,心一横,扯掉脖子里的项链丢到了桌上,“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吴越扯扯嘴角,忽然左手横刀劈在安笒脖颈上,她立刻软绵绵的晕了过去,“想跟我耍心眼,幼稚!”
正文 第256章 真想抱抱你
第256章 真想抱抱你
安笒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脖子后面疼的厉害,挣扎了好一会儿,双手撑着地床板坐起来,环顾周围的环境。
房间很大、很空,除了一张床,就之后几张垫子胡乱在地上。
“啊!”
“哈!”
怪异的声音传来,安笒心中疑惑,起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她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将声音听的更清楚。
“啊!”一声惨叫。
安笒受惊的倒退两步,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双手触碰到一片黏兮兮,她心中“咯噔”一声,看看看过去,暗红的鲜血从地板缝隙流进来。
“庭深!”
她猛的站起来,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脸色惨白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终于在墙壁上找到一个缝隙,将人整个贴在墙壁上,眯着眼睛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形。
只看一眼,她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把胃里的水都吐了出来。
她看到五六个十几岁的孩子厮杀在一起,他们眼神凶狠的像是狼,干脆利索的将刀子插进对手的肚子里,但转身又被另外的人杀死。
死去人的尸体就被踩在脚下,鲜血一直蔓延到这边,她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血腥味。
“这样就受不了了?”吴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安笒抬头盯着他:“疯子!”
他根不是人,是魔鬼,不,比魔鬼更可怕!
“你今天才知道?”吴越在安笒面前蹲下,捻起地上的鲜血在嘴唇抿了抿,“还是热的。”
安笒心中一寒:“庭深在哪儿?”
如果他伤了他,她一定会杀死他!一定会!
“我们还是谈谈谷岩柏。”吴越眯着眼睛,“刚刚你看到的,谷岩柏都经历过,和无数人厮杀,赢的那个人可以活下来。”
安笒瞳孔陡然放大:“不可能!”
谷岩柏已经死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记忆中的人温暖灿烂如朝阳,白色的衬衫在阳光下炫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他不可能经历这些肮脏、血腥的东西。
“走吧,我带你去见霍庭深。”吴越心情愉快的站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刺激。”
安笒的手上还有红色雪,她在衣服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咬牙跟上吴越,见到庭深,她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开房间,安笒进入阴暗潮湿的走廊,墙壁上渗出水,不时会有水珠从上面滴进脖子里,凉涔涔、阴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你有五分钟。”吴越停下来,指了指最里面房间,挑眉看向安笒,“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见他。”
安笒心中生出十分不祥的预感,她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怯懦,攥攥手指,一步一步走过去,似乎听到巨石碾压心口回声,空荡荡的。
“庭深。”她推开门,看到被铁链子困在木柱上的人,红着眼睛扑过去,“你怎么样了?”
该死!吴越真的该死!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亲手弄死一个人。
“小笒?”霍庭深眯着眼睛看安笒,顿了两秒才慢慢适应光线,他语气陡然一紧,“吴越抓你来的?”
安笒顾不得回答,红着眼睛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同时压低了声音:“别担心,会救你出去的。”
“真想抱抱你。”霍庭深笑道,明亮的眼神让昏暗的房间陡然一亮。
安笒伸开双臂,隔着冰凉的锁链抱住霍庭深,忽然眸子一紧,咬咬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走吧。”霍庭深开口道。
如果他不愿意,这个地方根本困不住他。
看到安笒走出来,吴越十分意外,不过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回到原来的房间,地板上的血渍已经被打扫干净,房间里摆上了沙发还有一束白色马蹄莲,优雅宁静的让人忍不住怀疑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说吧,你的条件。”安笒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揪了一片马蹄莲花瓣,她眯着眼睛看吴越,忽然道,“你一直坚持谷岩柏没死,来来回回折腾了这许多事情出来,可我一直没见到人,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已经知道霍庭深平安,加上他刚刚的话,安笒已经没了之前的慌乱,人也慢慢冷静下来。
许多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慢慢延伸触角、碰触在一起,连成一整片。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霍庭深之间隔着谷岩柏的死亡,可如果他没死呢……
可如果他没死,又会在哪儿?又和眼前的吴越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已经见过你了。”吴越看了一眼安笒,嗤笑道,“霍庭深教你给我下套的吗?”
安笒盯着他,忽然道:“万一你是谷岩柏……”
她的话没说完,就打住了,这怎么可能,太荒诞了。
“想象力真丰富。”吴越冷冷道,“接下来,我会让霍庭深一点点经历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门被“砰”的关上,安笒才敢稍稍松一口气,现在她极累,不过想到霍庭深的话,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外面黑漆漆的,可以听到狗叫的声音远远传来,安笒抬手关掉灯,绞着手指看窗外,努力不让自己想隔壁房间里的血流成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心里的弦绷的越来越紧,听到门被轻轻推开,她陡然直起后背,呼吸都像是停住了。
“你总是不听话。”宠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与此同时,她被圈进一个厚实的怀抱。
安笒鼻子一酸,反身抱住霍庭深:“这样出来危险吗?你既然能来去自由,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这人知不知道为了他,大家都要担心的疯掉了。
“我不知道你会来。”霍庭深抱着安笒坐在床上,用被子将两人裹住,这里到了晚上还是很冷的。
安笒抿抿嘴唇,忽然趴在霍庭深的胳膊上,用力咬下去:“你混蛋!”
“好几天没洗澡,很脏。”霍庭深打趣道,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安笒松开霍庭深,抓住他的胳膊靠进他怀里。
她不知道等眼前的困局过去,两人是不是能跨过谷岩柏的那道坎,但她可以确定的时候,如果前面是不得不跳的万丈悬崖,她一定不会犹豫。
“为什么这么做?”安笒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