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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安笒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看,担心道,“不如换我开车。”
霍庭深抿抿嘴唇:“我来就好。”
酒店套房里,安笒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探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有些心神不宁。
回来之后,霍庭深只说了一句:“我要考虑一些事情。”
然后,她就乖乖呆在了客厅,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霍庭深好像并没有考虑好的迹象。
“到底怎么回事……”她抱着亚麻抱枕倒在沙发上,后背上的撞伤还有些隐隐作痛,“我知道了!
安笒丢下抱枕,穿上鞋子开门出去。
卧室里,霍庭深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点着的香烟,他并没有吸烟,任凭灰烬一点点落下。
三年前的场景近在眼前,她带着恨意的眼神化作无形的刀子插进胸口,痛彻心扉。
他眸子紧锁,脑子里不停闪过她猩红的眼睛,手枪对着自己的决绝……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谷岩柏,一个根本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人。
这次,他决不允许悲剧重演!
霍庭深掐灭了烟,平静了一下情绪,推门出去,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眸子一紧:“小笒?”
客厅里没有,洗手间没有!
她不见了!
霍庭深脸色骤变,拉开门冲了出去。
他不是故意冷着她,只是担心自己情绪失控会伤到她,所以才想静一静。
“喂,你去哪儿?”
安笒拎着一兜东西,进了走廊就看到霍庭深匆匆离开,她喊了一声,可他好像没听到,急匆匆走了。
“真奇怪。”她换一只手拎东西,好沉。
霍庭深找遍了酒店花园、露台,游泳池,可怎么都不见安笒的影子,他冷着脸通知酒店负责人调取大门录像。
“砰!”
“你干嘛?”安笒被骤然开门的声音吓的跳起来,站在沙发上,一脸受惊的看着霍庭深,嘴里还咬着一个果冻。
霍庭深一下愣住,紧紧盯着沙发上的人,又看了看旁边一大堆的零食,眼角抽了抽:“你跑出去买东西了?”
“对、对啊……”安笒结结巴巴,不明白霍庭深的反常的情绪,解释道,“没花多少钱的……”
好嘛,她承认自己没带钱,从霍庭深钱包里拿了一张毛爷爷,可也用不着真没凶的盯着她吧?
霍庭深压着胸口随时能爆发的火种,坐在她对面,拿起一个大果冻,缓缓道:“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以为她不见了。
“你、你说你要静静。”安笒老实道,见霍庭深皱眉,赶紧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从房间里冲出去,我喊你了,可是你没听到。”
霍庭深嘴角抽了抽,所以他是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下次不许不打招呼出去。”他压着眉梢一脸严肃。
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陪她一起变老。
安笒“哦”了一声,从零食里翻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吃点甜食。”
“你喂我。”霍庭深眯着眼睛,他受惊了需要安抚。
安笒笑眯眯的拨了外包装,送到某人嘴边,轻声道:“虽然妈妈不在了,但她一定在天上看着外面,而且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以为我因为这个不高兴?”霍庭深靠在沙发上,手臂搭在一边,将小妻子圈进怀里。
安笒正咬着果冻,说话有些支吾不清:“不是这个?那、那是什么?”
正文 第243章 他还有机会
第243章 他还有机会
霍庭深低头咬住她嘴边的果冻,擦过她温软的唇瓣,情绪有些微微失控:“小笒——”
紧张之后的骤然放松,让他想将怀里人狠狠揉进身体里,好像只有那样,她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你……”安笒瞪圆了眼睛,看着霍庭深的睫毛越来越近,最后根根可数,四片唇瓣紧挨着摩挲,她觉的脑子里“翁”的一片白光。
霍庭深抬手扫落沙发上的零食,小心的放平了安笒,怜惜又轻柔的亲吻她的脸颊,扶着她腰肢的大手微微打颤。
“小笒——”他一遍遍叫着她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火山,能把她烧成一滩水。
安笒还是有些紧张,但又控制不住想和她亲近的冲动,双手几乎是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脖颈,熟悉的好像做过无数次。
霍庭深像是受到了鼓励,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眼睛:“乖。”
安笒闭上眼睛,羞涩的配合霍庭深的亲吻。
“霍总,我们把视频检查了一遍,发现霍太太去……”酒店经理急匆匆赶来,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一下傻眼,“霍、霍总……”
“滚!”霍庭深侧身将小妻子挡在身后,两道眼神犀利的像是杀人的刀子。
该死!
酒店经理猛然回神:“我滚、我滚,我这就滚!”
霍庭深黑着脸走过去,“砰”的甩上门,回头看到安笒正捂着脸在沙发上们笑我。
“我们继续。”霍庭深眸色沉沉,伸手去桌小妻子,却被她灵活的躲开了。
安笒红着脸瞪他:“别闹!”
霍庭深盯着她,眼神亮的骇人,好一会儿哑着嗓子:“我去冲澡。”
他要抓紧时间带小妻子熟悉原本的生活,这日子实在煎熬。
安笒愣了一秒钟,红着脸跳下沙发,蹲在地板上将零食捡起来,胸膛里好像关着一只小鹿,“砰砰”乱撞。
霍庭深决定带着安笒先回A市,走之前,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望陈澜。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笒坐在病床边,“我在A市等你回来。”
陈澜瘦了很多,不过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有神:“你终于变回了安笒,真好。”
“可我还是没想起之前的事情。”安笒苦恼的叹了口气,有些担心,“万一我一直想不起来,人生可就真的不完整了。”
陈澜知道一些三年前的那场变故,费力的握住安笒的手,轻声道:“只要霍庭深在你身边,人生就是完整的。”
安笒脸颊一红,想到某人隔三差五就要冲冷水澡,觉得好笑又感动,心里甜丝丝的。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陈澜打趣,忽然又认真道,“好好珍惜。”
安笒认真的点头,她看了一眼站在走廊里聊天的两个男人,握着陈澜的手压低声音:“你受伤的时候,慕天翼一直守着你,看的出来,他很爱你。”
“我知道。”陈澜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所以我要赶紧好起来,早点嫁给他。”
安笒嘴角抽了抽,这妮子把她的台词都说完了。
“你好好休息。”她起身告辞,笑道,“我会照顾火火。”
陈澜点头:“谢谢。”
慕天翼和霍庭深推门进来,安笒笑了笑:“我这就回去准备份子钱,等着添红包。”
陈澜看向慕天翼,男人还是一贯的清冷脸,不过却十分认真的点头:“好。”
当天傍晚的时候,霍庭深带着安笒返回了A市,直接去了别墅,没想到才到门口就看到两个人影。
“妈咪!”毛毛兴奋的扑过来,抱住安笒的腿蹭来蹭去,“宝宝都想死你了!”
乔治穿着黑色风衣,一步一步走过来:“静仪,我来接你回家。”
“我是安笒。”
乔治眼神闪了闪,忽然就笑了:“你是明家大小姐明静仪,怎么会是安笒?难道你甘心要做别人的替身?”
安笒心脏骤然一缩,指甲毫无防备的掐进掌心。
“我不是。”她咬咬嘴唇,手掌按在左心房到位置,“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是明静仪。”
“你心中偏向霍庭深,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错觉。”乔治伸出手到她面前,“明姗姗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们先回家。”
安笒咬咬嘴唇:“不是这样的。”
“妈咪——”毛毛摇晃着她的胳膊,“你不要爹地了吗?”
霍庭深冷眼看着,在乔治再次开口前,将安笒扯进怀里护住:“我说过,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
“如果你不是明静仪,那我们的女儿是怎么来的?”乔治沉声道,“安笒三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个四岁的孩子。”
安笒眸子一紧,心像是被两只手拉扯,疼从心脏的延伸到大脑,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她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最后得意识是霍庭深心疼的眸子,还有温厚的胸膛。
她是安笒,不是明静仪,不是……
……
霍庭深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安笒的手,这一次,他绝不放她离开。
“啊!”安笒双手抓住床单,猛然坐了起来,“我不是!”
“我在!”霍庭深将人带进怀里,沉声道,“你是小笒,我的小笒。”
安笒的眼神从迷茫变得清晰,她愣愣的看着霍庭深:“你不能骗我。”
霍庭深眸子一紧,搂着她的肩膀用力:“我会证明给你,你和明静仪没有一点关系。”
“好。”安笒咬咬嘴唇,“真希望一觉醒来,我记起了所有事情。”
霍庭深一言不发,眸色沉沉。
自从那天之后,乔治一直没出现,安笒却越来越坐立难安,毛毛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放心她。
“少夫人,您要出去?”七嫂蹲着一碗汤进来,关切道,“少爷让您在家静养。”
安笒穿好外套,手里拿着包:“少爷回来告诉他,我去去就回。”
“可是……”
等七嫂说更多,安笒已经急匆匆跑了出去,边走边打电话:“毛毛在哪儿?”
“静仪,母女连心也是感觉。”乔治笑道,似乎一点不意外她会打电话来,“我们在家,你来吧。”
二十分钟后,安笒到了乔治的别墅外面,她站在门口,眼神挣扎,进还是转身离开?
“妈咪!”毛毛忽然推门扑出来,兴奋的喊乔治,“爹地,妈咪回来了!”
乔治穿着围裙,手里打着鸡蛋,看到安笒,眼神惊喜:“静怡,你来了!”
“你在做饭?”安笒伸手接过来,“给毛毛的?”
因为小丫头体质不好,她喜欢整银鱼鸡蛋羹给她补钙,三年来早已经成了习惯。
“爹地做饭不好吃。”毛毛扯着安笒的衣服,可怜巴巴恳求,“妈咪回来好不好?宝宝想妈咪。”
安笒心中不忍,一只手端着鸡蛋液,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毛毛的脸颊:“宝宝先去玩,妈咪去蒸鸡蛋。”
“妈咪回来了!”毛毛像是一只小怪兽,兴奋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妈咪要宝宝!”
安笒心情复杂的进了厨房,打开蒸锅,听到乔治过来的声音,手里的动作一顿。
“回来吧,静仪。”
安笒抿抿嘴唇,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好,打开冰箱拿出几样青菜放在盆子里:“我知道我不是。”
即使毫无证据,她也觉得自己是安笒不是明静仪。
这是一种深入骨血灵魂里感觉,“明静仪”三个字就像一件华美却从来不属于她的衣服,一朝脱下,感觉无比轻松、踏实。
“霍庭深真是好手段。”乔治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无奈的叹息让人心脏一颤,“如果离开我我,你能过的好,我会祝福你的。”
安笒拧开水龙头,“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