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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明静仪做了全面的检查,也是一头雾水:“可能是病人体质特殊,我们会还新的药试一试。”
“她不是你们的试验品!”乔治冷声道,“我要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脑袋摇晃的拨浪鼓一样:“病人一直发烧,这样出院就很容易转成肺炎的,到时候会更危险。”
乔治像是被束了手脚的狮子,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挥挥手:“你们出去。”
“咳咳——”明静仪咳嗽起来,小脸涨红,声音有些沙哑,“你、你去办出院手续吧,我们今天回英国。”
乔治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说什么傻话,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了,我们再回去。”
明静仪乖巧的闭上眼睛,却仍旧感觉到乔治一直盯着自己看,灼灼的眼神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几个洞一样。
好一会儿,那种焦灼的感觉才消失,听到脚步声渐远以及关门的声音,她小心的睁开眼睛,偷偷出了一口气,明亮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让她留下来,似乎有人在喊她,一声一声,低沉、沙哑、深情。
她辨别不清那人喊的什么,却只觉心口疼的厉害,因此每天晚上护士查完房之后,就站在阳台吹风,终于成功的反复发烧。
“唔,头疼——”她按了按额头,生病的感觉真不好受。
晚上,看着明静仪吃过药,乔治叮嘱了护士之后起身回酒店,孩子太小,晚上离不开人。
“我明天早晨来看你。”乔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梦。”
明静仪浅浅一笑:“告诉毛毛,我很快就能回家。”
乔治“嗯”了一声离开,一个小时之后,护士查完房离开,明静仪警惕的看了看门口,掀开被子准备去阳台,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心中一惊。
糟糕,被发现了。
“你在糟蹋自己。”霍庭深沉声道,以力量上的绝对优势,将明静仪丢回床上,又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别闹!”
明静仪一怔,反应了两秒钟,皱眉:“霍先生这么晚过来,不妥吧?”
“吃药了吗?”霍庭深看了床头上的水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多喝水。”
明静仪有些气恼,不觉拔高了沙哑的声音:“霍先生,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您认错人了,请您注意分寸好吗?”
霍庭深将水杯放在桌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贪恋的将一切刻进自己脑子里,和记忆中的那张笑脸完美无缺的重合。
“休息吧。”他轻声道。
小笒没有孪生姐妹,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陌生人长得一模一样,她就是他的小笒。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了,怎么会忘记他,但他不会放弃,一定会让她回到他身边。
“喂?”明静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霍先生?我要休息了,你该走了。”
霍庭深盯着她:“不要再去阳台吹冷风。”
“要你管!”明静仪心虚的瞪她,忽然自己一愣。
她是明家大小姐,一直循规蹈矩,怎么会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
霍庭深也是一怔,明静仪刚刚的样子,分明就是小笒。
“我走了你先休息。”他起身,淡淡道,“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告诉乔治。”
要用另外一个男人威胁他的小笒,霍庭深行踪十分不舒坦。
明静仪气的脸色铁青,瞪着霍庭深离开,扯了被子蒙住头:“好讨厌!”
病房外,霍庭深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进去,忍不住弯弯嘴角。
余弦看到这个场景一怔,像是看到了天上下红雨一样。
整整三年,他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少爷这样愉快的表情了,难道病房里那位真的是……
“少爷,明氏家族在英国根基很深,产业遍布英国。”余弦将自己调查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明静仪父母都已经过世,她有两个妹妹,一个哥哥,现在掌管明家的是她大哥明跃群。”
他打开车门,让霍庭深坐进去,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继续道:“明家三朵姐妹花在当地享有盛名,这明静仪更是有名的美女。”
霍庭深眸色沉沉,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尽快准备好资料,我要明静仪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
他心中已经认定她是小笒,现在就是要找更多的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测。
回到家中,他打开卧室的灯,再也没有巧笑嫣然的人扑进他怀里,缠着她说各种琐碎的事儿。
“小笒,我很快就会带你回家。”霍庭深抚上墙壁上的照片,“等我。”
他松松领带,打电话给卡罗尔:“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三年前,他晕过去的时候,只有卡罗尔在现场,他应该最清楚小笒的生死。
霍庭深觉得自己真是糊涂,怎么会捧着一盒骨灰就认定小笒死了呢,她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呢。
掀开封藏三年的记忆,他一点点的去琢磨、去推敲,发现整件事情有太多漏洞,最大的漏洞就是小笒的死。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卡罗尔坐飞机赶了过来,红着眼睛坐在霍庭深的办公室中。
“霍少这么着急召唤我,是有大生意吗?”卡罗尔还是以往的腔调,不过眼神明显发虚,不敢和霍庭深对视,“哎,我可是从美女床上飞过来的,够意思吧?”
霍庭深眯眼睛一言不发,手指曲起在桌上敲着,一下一下,像是催命的钟声。
“你、你到底……”卡罗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道,我、我……”
和这尊杀神对上,他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最后一次机会。”霍庭深冷冷道。
三年来,卡罗尔一直在美洲、澳大利亚,甚至还去过非洲,却偏偏不到A市来,这分明是在躲避他。
正文 第236章 一步步靠近实情
第236章 一步步靠近实情
“我、我……”
“小笒在哪儿?”霍庭深忽然道,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子,直接切割进卡罗尔灵魂深处。
他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霍庭深手指收紧,手背上青涩的血管越加明显,全身的血液都横冲直撞,她没死,小笒真的没死。
卡罗尔心一横,摊了摊双手:“安笒不让我告诉你。”
三年前,安笒精神濒临崩溃,扣动扳机的瞬间,他胡乱的抓了个东西砸过去,枪打偏了,她活了下来。
“后来呢?”霍庭深声线发紧。
卡罗尔被盯的浑身发毛,不过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安笒眼神涣散,用枪指着脑袋威胁他:“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你敢骗我!”霍庭深一字一顿。
“她说自己和你之间隔着一个死去谷岩柏,所以再也不可能,勉强在一起也是折磨。”卡罗尔赶紧解释,“而且如果我不答应,她就立刻死在我面前。”
第一次从卡罗尔口中听到当年的事情,霍庭深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紧,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里面胡乱的搅,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起来。
“当时你命在旦夕,我只能先送你去医院。”卡罗尔解释道,见霍庭深看过来,赶紧道,“送你到医院之后,我专门回去找过,教堂一片大火,已经进不去了。”
他想安笒可能还是死了。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卡罗尔深吸一口气,看着霍庭深歉疚道,“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沉默了好久,霍庭深才缓缓开口:“和明家有生意往来吗?”
卡罗尔眸子一紧:“英国明家?”
和卡罗尔谈过之后,霍庭深更加认定这个所谓的明静仪绝对有古怪,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小笒。
可她为什么不肯承认……难道还在恨着他?
霍庭深开车到医院,明静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花园里,她眯着眼睛看太阳,周身被阳光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就看上去暖洋洋的。
“看来昨天没有吹冷风。”
明静仪回头看到一米之外的男人,心中“咯噔”一声,很快板着脸:“霍先生病的很严重吧,怎么总跑来医院?”
“听说明家大小姐温婉文雅,没想到这么伶牙俐齿。”霍庭深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在她身上形成一片阴影。
明静仪咬咬嘴唇,别过头不准备继续搭理他。
等了几秒钟,没听到对方的动静,她悄悄侧过身,全部的心思一下撞进一双深邃的眼中。
之前只在书中看过,可这次,明静仪是真的相信,一个人的眼神真的可以像大海的漩涡一样将人吸引进去。
“看够了吗?”霍庭深挑挑眉,坐在她旁边,“你应该多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才几天的功夫,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我和你找的那个人很像?”明静仪想了想,开口问道,“她去哪儿了?”
霍庭深静静的看在眼前的人,微风吹动她的头发,一缕发丝调皮的横在脸上,他下意识的抬手想帮她抚下。
可他还是忍住了。
在没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他不想吓到她。
“回病房吧。”霍庭深淡淡道。
他起身离开,高大的背影在阳光下有些虚幻。
“你一定会找到她的。”明静仪忽然大声喊道。
霍庭深脚步一顿:“我知道。”
他已经找到她了。
明静仪回病房,刚拐进走廊,就看到乔治急匆匆的从病房里冲出来,看到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不在病房?你去哪儿了?”
“你弄疼我了。”明静仪皱眉,“我去花园里晒太阳。”
乔治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放缓了语气:“你感冒还没好,不能吹风的。”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每多呆一天,他心里的不安就会增加一分。
“护士说可以出去走走。”明静仪抽回自己的胳膊,心里有些烦躁,“毛毛呢?她怎么样?”
乔治扶着明静仪回病房,拿起一个苹果削皮:“她知道妈咪生病了,十分乖巧,只是闹着想你。”
提及女儿,明静仪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她心中挣扎再三开口道:“你去问医生,我什么能出院?”
她只是不喜欢乔治的约束,一直病着是心里的不甘心和反抗,但总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
“好!”乔治眼睛一亮,将削过皮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又拿了牙签插在上面,这才递给明静仪,“吃吧。”
“谢谢!”明静仪接过水果,默默的想,除了喜欢约束她的外出,乔治对她还是很好的。
他温柔、体贴,会留心她的每一个需求,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
大哥说她是被宠坏了,所以才总会有一些叛逆的念头。
医生给明静仪做过全身检查之后,把乔治叫进了办公室。
“您妻子的发烧不会再反复,可检查发现,她头部的有淤积的血块,如果不做治疗,会很危险。”
乔治眸子一紧,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我们马上要回英国,到了那边会继续治疗。”
“那好吧,你们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黑色的汽车停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