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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翼脱口而出:“她已经是我的人!”
“从来不是!”霍庭深眸子陡然一紧,“从前不是,以后更不可能。”
“你……”
“咔哒!”
门从里面被拧开,安笒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一字领露出的精致锁骨轻轻颤抖。
“你们在说什么?”她觉得浑身发冷,眼睛定定的看着霍庭深,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全身的能量和热量,“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喝了一杯酒,就晕倒了,可是后来呢?
“小笒,我会负责!”慕天翼急切道,他伸手去抓安笒的胳膊,被她后退着躲开。
霍庭深见此心疼不已,握住安笒的手,用他的温度驱散她的寒意,他的眼睛像是深邃的宝石,此时之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小笒,昨天是我。”他一字一顿,说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慕天翼,讥讽道,“慕少还是先去看了摄像头记录的视频,将事情仔仔细细调查清楚,再来做决定比较合适。”
许是霍庭深的语气太坚定,也许是慕天翼的迟疑,安笒高高悬起的心稍稍落下一半。
“我们进去。”她摇了摇霍庭深的手掌。
他温柔一笑:“好。”
安笒握住门把,泛凉的金属和她的手指一样,没什么温度,所以她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拧开门。
下一秒钟,就有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其上,温暖她的同时拧开了门,“咔哒”一声,轻轻的、脆脆的。
关上门,慕天翼震惊的脸变成一道缝隙,越来越窄,最后什么都看不到。
“说吧,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安笒松开霍庭深的手指,径直过去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打颤。
霍庭深端起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边喝边说。”
热量隔着玻璃杯传到掌心,竟然真的暖了凉凉的血液。
“简单说,林妙妙想要破坏我们。”霍庭深靠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叠加在一起,双手扣在膝上面的膝盖上,缓缓道,“慕天翼发现没有阻拦。”
说到这里,他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慕天翼也会做出这种事情了,只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
“林妙妙要做什么?”安笒的手指在光滑的玻璃杯上无意识的滑动,牛奶的质感让人心莫名安宁下来。
霍庭深眼神沉沉:“她买通服务生,在你和慕天翼的酒里下了药。”
甚至还安排了如何成功的避开耳目,将两人送到一个房间……借此分开他和小笒。
不过这样缜密的计划,仅凭林妙妙这个蠢货,怎么可能如此周密。
安笒心里一阵阵发凉,她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霍庭深。
虽然她竭力表现自己的平静,但是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不过你老公十分聪明。”霍庭深起身走到她身边,抽回牛奶杯子喝了一口,顺势在她安笒脸上印上一个带着奶香的吻,“我带走了你。”
安笒听到心脏“砰”的一声落入实地,她慢镜头一样转过身,死死盯着霍庭深,忽然手指攥拳,不管不顾的砸在他胸口,“哇”的一声哭出来:“你这个混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如果真如慕天翼所说,她是一定会离开霍庭深的。
“傻瓜。”霍庭深将牛奶放在旁边的桌上,捉住她的双手,哭笑不得,“你呀,什么时候变成一只爱哭猫了?”
安笒抽着鼻子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空气怎么调皮的流窜,一个不小心,鼻孔竟然哼出一个……泡泡,鼻涕泡泡。
刚搞还忧伤无比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霍庭深愣了一秒钟,“哈哈”大笑起来,胡乱揉了揉安笒的头发:“你、你真宝气。”
安笒脸颊通红,忽然扑向他,在他肩膀上又啃又咬,同时将鼻涕泡泡都蹭到他价值不菲的手工衬衣上,看到霍庭深脸都黑了,才觉得出了心口的闷气。
两个人闹的没力气,安笒歪倒在床上,扯了扯霍庭深的衣服,好奇道:“那个人是谁?”
见自家男人疑惑,又补充道:“昨天晚上,和慕天翼在一起的是谁?”
正文 第150章 找出那个女人
第150章 找出那个女人
看慕天翼信誓旦旦的来找她,那么昨天晚上必定是有一个人的。
霍庭深眸色闪了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似是在斟酌,这一幕落在安笒眼中又多了了别傅冉意思,顿时小脸骤变:“你还是骗我?”
“陈澜。”他吐出一句话,“是陈澜。”
慕天翼的酒里药性霸道,他带安笒离开,陈澜留了下来。
他以为身为医生的她,会有别的办法解开药性,现在看来,她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陈澜人呢?”安笒一个激灵坐起来,推开霍庭深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她应该告诉慕天翼,让他负责。”
而且,陈澜本来就喜欢慕天翼,这样阴差阳错未必不是一次机会。
霍庭深伸手拦下安笒:“她有自己的骄傲。”
安笒愣了一下,沮丧的将手机丢到一边,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果陈澜能直接拎着慕天翼去民政局就好了……”
话说到一半,她咬咬嘴唇,将小脸埋紧霍庭深胸口,死活不肯抬起来了,真是嘴欠。
“所以我比较聪明。”霍庭深笑着补充了她的话,当时的他何其睿智,直接将小妻子圈进自己的世界里。
安笒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趴在霍庭深胸口,把玩着他衬衣上的纽扣,漫不经心道:“为什么来酒店?”
慕天翼的别墅距离他们家很近的好咩。
“你的酒里有药,太激动。”霍庭深促狭的看她,“我担心你叫的声音太大,吵醒大家。”
安笒嘴角抽了伺候,恨不能立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这事儿翻篇了!以后不许再提!”安笒咬着他的胳膊发狠,过了一会儿忽黑着脸从床上翻身下来,冲进洗手间,干呕声、冲水声音,混在一起传出来。
她咬的地方,好像是她之前擦鼻涕的位置,恶心死了。
“我都不嫌弃。”霍庭深边说边解衬衣扣子,“不如你帮我洗洗干净?”
安笒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脱光上半身的霍庭深,跳着跑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我在外面等你。”
搞笑,帮他洗洗干净的结局是,她一定会再次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坐在床上平复心情,抓起手机摩挲了一会儿,迟疑片刻发了一条短信给陈澜:“还好?”
“还好。”陈澜回道。
……
慕天翼一身萧杀,“视频丢失?”
“老、老大,昨天晚上有人入侵我们的视频系统。”阿炎站出来,将哆嗦的铃铛挡在身后,“而且昨天晚上来的人太多,女宾客也不少,查起来需要时间。”
慕天翼抬手扫落了桌上的差距,四分五裂的破碎声尽数没入地毯。
“查!”他冷冷道,背后似乎生出团团乌云,诡谲的裹着黑沉沉的暴雨。
那个女人……不是小笒。
他又去了那个房间,洁白的床单上红梅点点,怎么可能是她。
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
混沌中,他听到她的声音温暖绵软,带着让人沉沦的诱惑,她说:慕天翼,要我。
“老大,刚刚家主打来电话,让您马上回去一趟。”铃铛从阿炎身后露出一颗脑袋,“五分钟之前打来的。”
慕天翼眸色沉沉,转身离开客厅,驾车朝着古堡的方向开去。
秋天的阳光友善,不焦躁不炽热,像是一杯捧在掌心的牛奶,温度恰好、色泽恰好。
陈澜坐在散发着消毒水的实验室,嘴角带着淡笑,她竟然做出了那么疯狂的事情,不过不得说,慕天翼越来越让她着迷了。
一直到下午,霍庭深才带着安笒离开酒店,因为觉的天气好的不像话,安笒临时提议去游乐场。
“我们玩激流勇进。”安笒兴致勃勃道,坐着船从落差很大的地方冲下来,迎着水冲下去,十分刺激。
“确定?”霍庭深挑眉,眼睛在安笒深山来回打量,“会湿身的。”
安笒被盯的脸皮发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想了想又道:“旋转木马,我坐着,你拍照。”
霍庭深拿开她的手:“成交。”
坐在旋转的木马上,像是一步步走进了童话,上上下下、高高低低,悠扬的音乐满足了女生对童话的所有幻想。
尤其此时,霍庭深拿着手机在外围拍照,木马在转,他在跑,一圈一圈,乐此不疲。
霍庭深将西装搭在胳膊上,只穿着黑色衬衫,气质独特出众、如王子一般,而此时王子情深意切的追逐木马上的公主。
“不玩了。”安笒跑来挽住霍庭深的胳膊,“老公,我们回家。”
她声音很大,瞥到身边不少女人失望的眼神,才满意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并不狡猾的小狐狸。
当天上繁星点点的时候,霍庭深驾车回家,他先下车,又绕到副驾驶方向,打开门,将已经睡熟的安笒抱出来,看她睡的像个孩子,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将安笒安顿好,走出房间,李叔已经等在书房。
“有什么发现?”霍庭深开椅子坐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吗?”
李叔摇头,想了想又道:“阿福可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福叔和李叔都是木家的人,不过福叔选择远离A市,在暗中经营木家的残余势力,而李叔则留下照顾霍庭深。
“他说什么了?”霍庭深眸色沉沉,安笒在三亚遇到危险,福叔脱不开关系。
李叔迟疑之后,缓缓道:“他不是针对少爷您,毕竟一尘的死和少夫人……”
“那件事和小笒无关。”霍庭深打断李叔的话,语气是少有的严厉,“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李叔垂下眸子:“是。”
霍庭深靠在椅子上,眸色沉沉,好一会儿缓缓道:“放了他,如果他不想留在木家,也随他。”
李叔神色一震,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夜色沉沉,霍庭深靠在椅子上,久久无言,世界如此小,兜兜转转就能遇到相熟的人。
“庭深?庭深你在哪儿?”
安笒穿着棉质睡衣,乌黑的长发像是柔软的绸缎散在肩膀上,她睡眼惺忪,光着脚站在门口,看到霍庭深从门口进来,快走几步扑进他怀里,喃喃道:“我梦到你长了翅膀,飞走了。”
“原来在小笒心中,我是天使。”霍庭深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安笒熟练的环上他的脖子。
她撇撇嘴:“才不是,我梦到你变成了一只鸟,长着黑色的翅膀。”
霍庭深顿时脸色铁青,小妻子是梦到他变成一只乌鸦了?
“不乖。”他板着脸教训她,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表现一下?”
安笒瑟缩了一下脑袋,捂着嘴巴大了一个秀气的哈欠:“好困呶。”
“做一做就清醒了。”他抱着人滚上了宽大的沙发。
皮质的凉意挨上肌肤,安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双手抵在霍庭深胸口:“冷。”
“做一做就不冷了。”
安笒嘴角抽了抽,再回神,霍庭深已经三下五除二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