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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有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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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渐渐也就习惯了这个味道。
  叶初阳走后,连带着这个熟悉的味道都被带走了。咋一闻到这个熟悉的香味,无异于是当头一棒。
  一时间她的一颗心又再度刺痛起来,针扎一般,被堵地密不透风。
  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能多想,不然又该痛苦了。她将满头的情绪暂时放空,专心做手头的事情。
  男人的伤口不深,用碘酒消过毒后,再贴上纱布就差不多了。
  叶初阳是学医的,她大学时经常跟着他去蹭课,一来二去,也懂得一些护理常识。处理这点小伤口倒是难不倒她的。
  她动作利索,三两下就包扎好了。只是全程都没敢看男人的伤口。
  “好了。”她开始将镊子、碘酒、以及剩下的纱布放进药箱,“下车后记得去医院看看。”
  她的手艺毕竟业余,比不得专业人士。
  他点点头,开口:“谢谢你,沈小姐!”
  她的手顿了顿,有些吃惊,完全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一抬头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胸前铭牌上。
  乘务员,沈君瑜。
  简单直白,再清晰不过了。
  她心下了然,平静回:“不客气。”
  这一段小插曲结束后,列车没过多久就到了终点站宛丘站。
  她跑短途,到了终点站也就下班了。
  时间还很早,堪堪下午三点。不过已经容不得她再继续装鸵鸟了,该面对的,不管怎样回避,她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她掏出手机给陆臻发了条语音。
  沈君瑜:「我下班了,现在打车过去,墓园集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被编辑敲了,师生恋自然是木有了。所以换了篇文。
这也是我两年前酝酿的一个故事,一直想写,可因为人设原因,一直拖着没写。现在翻出来重新写。
工作比较忙,暂定隔日更吧。

  第2章 第2场雨

  第2场雨
  既然决定了,沈君瑜就不再犹豫,直接从高铁站出去,准备拦辆出租车去西郊墓园。
  宛丘今天的雨比横桑要大一些,阵雨,暗淡的天光下,雨雾缥缈朦胧,雨滴淅淅沥沥,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敲打着满是尘土的路面。
  水花不断在地面上漾开,快速圈起涟漪,斑驳陆离,迷潆一片。
  时间很赶,来不及换衣服,她身上还是穿着制服,外面套一件针织开衫。
  因为下雨,高铁站的出租车很是紧俏,她等了近十分钟也没拦到一辆。
  手机微信的提示音一直响个不停,都是陆臻发来的。
  陆臻:「君瑜,你到哪儿了?」
  陆臻:「我们已经到了,就差你了。」
  陆臻:「要不要我开车过去接你?」
  ……
  一连七。八条语音。沈君瑜被好友催得更加心烦,手指轻点键盘,快速回复。
  沈君瑜:「我还在等车。」
  陆臻:「还在等车?怎么这么慢啊?」
  沈君瑜:「嗯,高铁站出租车少。」
  陆臻:「那我过去接你。」
  沈君瑜:「不用。」
  从墓园到高铁站少说得四。五十分钟,来回至少两个小时,省得折腾。
  她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包带,胸腔堵满气,心情郁结。
  ——
  下雨天,路上堵车,林清致赶到高铁站时,童时誉刚好从出站口走出来。
  “童队。”他从车里出来,挥舞手臂,隔着凉薄的雨雾,远远地叫童时誉。
  男人快速转身,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那辆路虎,迅速迈开长腿朝车子走去。
  “不是叫你别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么?”他微微拧了拧眉。
  “打车多慢啊,再说这下雨天出租车哪那么好打啊!”林清致的视线扫到童时誉的额头,顿时大叫:“呀!童队你额头怎么了?”
  童时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指尖触摸到一块纱布,淡声道:“没事,磕了下。会场那边怎么样?”
  比起额头,他更关心会场的情况。
  市交警中心组织了一场交流会,旨在让各分队的警员切磋学习。童时誉身为宛丘第一交警大队的队长,这次交流会由他主持。不仅要主持大局,更要登台给底下的警员发言。
  他原本是在休假,趁着休假回了趟老家横桑。就是因为这个交流会,他才不得不终止休假回来。
  他历来最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在他看来全是流于形式,并不见得有太多实质性的作用。可没办法上头喜欢搞这些。死命令压下来了,他除了硬着头皮上别无他法。
  “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你去主持了。”林清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回答。
  童时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行,那我们快过去!”
  “得令!”
  上车,落锁,车子发动。
  “童队,还好我来接你,你看这高铁站的出租车多紧缺,那边一堆人没拦到。”林清致指了指正前方,“你自己打车过去,没准儿就误事了。”
  男人坐在后座,原本正在低头专注摆弄手机,听到林清致的话,他这才微微抬起脑袋。
  前方雨雾里,一大群人正在等出租车。只要有一辆出租车开来,车还没停稳,立即就有一窝蜂的人拥上去。场面一片混乱。
  宛丘的高铁站地理位置非常的偏,距离市区很远。而且又是下雨天,一些滴滴司机都不愿意接这边的单子。出租车难免紧俏。
  咋一眼望过去,童时誉发现人群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隐在里头。
  沈君瑜还是穿之前的那套制服,外面搭一件象牙白的针织开衫,很是扎眼。他几乎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她背着包站在人群里,没有打伞,身形单薄而落寞。她娉婷立在远处,突然让他觉得她像极了水面上的浮萍,无根无枝,在风雨里瑟缩飘摇。
  更像一道稀薄的剪影,随时要被风给吹散。
  他记得那天夜里,漫天大雨,迷蒙雨雾中,她也是这样没有打伞,任凭雨水浇在身上,面容枯槁,眼神完全是失焦的,孤魂游鬼一样。
  她拼命抓紧他衣领,歇斯底里地诘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额头,眉峰紧紧蹙着。
  车开到女人边上,即将略过,他沉声说:“清致,停车!”
  这指令来得突然,林清致猛地急刹车,路虎向前一倾,“嗤”的一声响,车轮划过粗嘎的路面,最终停下。
  他还来不及细问,就只见童时誉降下车窗,探出头对着外面喊:“沈小姐!”
  一个年轻的女人听到叫声看过来,一张瓜子脸清秀温婉。
  林清致扫了两眼,发现这女人长得很像当红小花旦纪想,不单脸型像,身子骨也很像,消瘦羸弱,黑色丝袜包裹下的两条腿竹竿一般纤细,一阵风都能给刮倒。
  家里头有个纪想的迷妹,天天在他耳边想妹子长,想妹子短的。林清致这个大老爷们对纪想那张脸可是印象深刻。
  几个意思呀?靠,一定有情况!
  他不动声色又看了两眼,一时间竟然觉得这姑娘很是眼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
  沈君瑜顺着声源看到了童时誉,以及那辆黑色的路虎。
  “沈小姐去哪?我们送你。”男人一开口,音色低沉清润。
  雨水已经将她的刘海打湿了,黏在一起,隐约可见她光洁的额头。发顶处尚有雨露凝结在上面。
  她想也未想便摇头拒绝,音色清冷,“不用了童队,不顺路。”
  她要去墓园,谁都不会和她顺路。
  童时誉:“……”
  听到她这话,童时誉浓眉一皱,不再坚持。立马沉声吩咐:“清致,开车!”
  林清致:“……”
  “童队,那妹子怎么不上来?”林清致不解。
  “她说不顺路。”
  林清致:“……”
  卧槽,什么情况?居然还有妹子拒绝他们童队的顺风车?
  “童队,空姐啊,制服诱惑,带劲儿!”透过挡风玻璃,林清致看到那姑娘一身笔挺的职业装。
  “清致,中铁制服,她是乘务员,你什么眼神?再说高铁站哪里来的空姐?你脑子瓦塌啦!”童时誉坐在后座,摸出一包玉溪,从中抽出一根烟点燃。
  林清致:“……”
  烟被点上,一时间车厢里烟雾缭绕。他递到嘴边吸了一口,五脏六腑都是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
  路虎被重新启动,车子快速向前。后视镜里沈君瑜依旧站在原地,没打伞,身姿单薄纤瘦,越来越小。
  ***
  沈君瑜最后是和人拼车的。
  因为她到的地方远,出租车司机还特地多收了她一笔钱。她赶时间,也不愿和司机计较。
  初秋的墓园,草木清寒,景色颓败,萧瑟冷清的意味分外浓烈。
  叶家上下,叶初阳生前的同学好友,以及陆臻他们都已经全部到了。所有人都在等她。看到她不负众望来了,众人都很是欣慰。毕竟他们知道,叶初阳最想看到的莫过于沈君瑜了。
  “抱歉,来晚了。”她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
  叶母忙迎上前,扶住沈君瑜的双肩,“好孩子,你来了就好。”
  她知道,于沈君瑜来说,下定决心过来,一定经过了好一番的思想斗争的。
  墓碑上,年轻的男子,浅笑吟吟,目光温柔,一如当初。
  沈君瑜看着,眼睛一阵刺痛,眼眶顿时红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哭了。自打叶初阳出事以来,她哭得太多了,眼泪都已经流光了。
  陆臻清楚她心里的痛,揽着她肩膀,无声安慰。
  宛丘历来有这样的习俗,要给逝去的人办百日礼。从6月6号叶初阳出事到今天刚好一百天。
  这三个多月来,她每天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用高强度的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怕自己一闲下来就开始东想西想。
  仪式简单,几个亲朋好友到场,三两下就差不多了。
  叶父叶母老年丧子,这其中的伤痛自然是极大的。叶父掩面而泣,痛苦不堪。叶母则哭得跟泪人一般,压根儿停不下来。
  结束后,沈君瑜让众人先走,“我想再待会儿。”
  叶父叶母点头,“也好,你陪他说说话。”
  叶家其他人安慰她几句纷纷离开了。最后只剩下陆臻和她。
  “臻臻,你也先走吧。”
  “君瑜……”陆臻有些迟疑,沈君瑜的状态看着很不好,她不太放心留她一个人。
  她牵了牵嘴角,笑得虚弱,“放心,我没事的。最难熬的时候都已经过了。”
  熬过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以后不管她再遇到什么,她都觉得不甚重要,更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那行,等你结束了我来接你。”陆臻从包里翻出一把格子伞递给沈君瑜,“这个你拿着,别感冒了。”
  刚才在高铁站等出租车她的衣服已经全湿了。现在有伞没伞对她来说其实都没太大区别。不过既然陆臻有心,她自然不能辜负。
  陆臻离开后,她撑着伞一个人在叶初阳的墓前坐了好久。
  墓园四周寂静,凉风婆娑着树叶,阵阵沙沙声响传来。除此之外,便只听得到她厚重的呼吸声和鼻音。
  许是这地底长眠着过去她最亲密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就在自己身边,她甚至能看到他对着自己笑,听到他温柔地叫她名字。因而她并不觉得害怕。她的一颗心早就被疼痛填充满了,哪里还会有其他的感受。
  她静静坐在墓前,并没有说话。叶母说让她和叶初阳好好说说话,其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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