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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有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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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时誉今天穿了件皮夹克,内搭白T。胸前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很是单调。
  见到他身上这件白T,沈君瑜不免想起上次他借给自己的那件T恤。她洗干净放在家里,一直没机会还给他。
  “童队,你的衣服还在我家,我都洗干净了,等回宛丘就还给你。”
  沈君瑜提起衣服,童时誉自然而然想起了她的那把伞。
  他一直等着她把衣服还给他,他再把伞还给她。衣服不重要,横竖也不值几个钱。可他却一直都等着她来还。不过就是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作祟罢了。
  可惜这么久过去,对方没半点动静,还把自己的微信给删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的伞还在我家,等回去还你。”
  “我的伞?”
  “嗯,6号有雨。”
  “怎么会在你哪里?”
  “那天你走得很急,落在咖啡厅了。我就把它带回了家,打算找机会还给你。不过后面几次见面又都给忘了。”
  “难怪我回咖啡厅都没找到那伞。”
  “你回去找过?”
  “嗯。”沈君瑜点点头,“那把伞我蛮喜欢的。”
  “6号有雨,有什么寓意?”
  “哪有什么寓意,一个牌子罢了。”女人歪头想了想,想起今天的日期,轻声细语:“Raining on No 6,不就是现在么?”
  11月6日,雨声澜澜。
  6号有雨。
  沈君瑜捏着伞柄,注目着朦胧的雨雾,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大概是想让我在这一天放肆大哭一场吧。”
  男人不同声色地看了女人一眼。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却作罢。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雨雾中。冷风细雨,寒意越发明显,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风轻轻卷起沈君瑜的裙角,蕾丝花边一闪而过,只捕捉到一抹耀眼的白。
  不同于往年,今年母亲的忌日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几人迎面撞上,猝不及防,皆是一愣。
  童时誉看清来人,内心波澜起伏,可面上却平静如初,并未表现出分毫,颔首低眉,“见过沈厅。”
  沈万钧并未看他,目光全在女儿身上,不怒自威。
  沈君瑜用力掐了掐手心,缓慢而又艰难地开口:“爸。”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童队十秒钟,猝不及防就和未来岳父大人见面了。哈哈哈……
我文里出现的所有有魅力的配角,很有可能就是以后文里的主角。仔细找找看,都是惊喜哦!

  第19章 第19场雨

  第19场雨
  从沈君瑜口中真切地听到那个称呼时; 童时誉本就波澜起伏的内心,越发变得汹涌澎湃了。一时间难以平复。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男人脑海中快速而准确地将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做了个横向筛选,筛选出重要的信息。
  沈君瑜; 沈万钧; 同样姓沈。
  沈君瑜有个姐姐,英年早逝。而沈家有个大小姐; 同样也早早地走了。
  沈君瑜跟随母亲在青陵住了很多年。而沈万钧早年外调青陵治水。
  这么多的重合点,他其实早该想到的啊!他们是父女; 沈君瑜是沈家的女儿。
  他一向灵敏,凡事最在意细枝末节。可偏偏在这件事上混沌,一直以来竟然忽视了这么多重要的细节。不得不承认,是他糊涂了。
  他不禁想起前两天好友余初尘说过的话:“时誉; 沈家小姐咱也没见过; 也不知道长啥样儿。不过依到当年沈家大小姐的美貌,这位二小姐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若是能把她收入囊中,那可就前程无忧了。”
  他当时毫不犹豫就说:“师兄,还是别了吧; 那种千金小姐,咱可高攀不起。”
  如今看来,沈家的这位千金小姐是沈君瑜; 他还是要努力高攀一下的。
  墓园草木清寒,空荡萧条,不见人影。
  几株常青的冬青和松树在风雨里瑟缩飘摇; 筛下点点雨水。
  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一滴一滴不断敲击着伞面,时不时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好似有人在耳旁浅浅清唱。
  几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而尴尬。
  沈君瑜那声“爸”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无比突兀。
  沈万钧却迟迟不曾做出回应。
  好在曹秘书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沈君瑜话音一落,他便恭敬地开口:“君瑜小姐。”
  “曹秘书。”沈君瑜下意识拽进塑料伞柄,身体忍不住瑟缩发都,也不知是不是冷的。
  沈万钧悠长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女儿身上,不曾移开。一双手负在背后,嗯了一声。
  过了好半晌才移开视线,看向童时誉,眯了眯眼睛,“别来无恙啊童队!”
  年轻的男人不卑不亢,腰板挺得很直,“好巧,沈厅。”
  “不巧。”沈万钧眼神犀利,暗藏深意,“童队认识小女?”
  童时誉刚想开口回答,却被沈君瑜抢了先,“爸,童队是我朋友。”
  “对,我和君瑜是朋友。”童时誉微眯着一双桃花眼,语气波澜不惊。
  沈万钧勾了勾唇,意有所指,“看来我还是低估童队了。”
  童时誉:“沈厅言重了。”
  两个男人之间,你来我往,暗涌横生。
  沈君瑜又不是傻子,哪会觉察不出呢。
  不过她眼下心思可不在这上面。母亲的忌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母亲的宁静。
  女人视线调转,看向母亲的墓碑。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色的雏菊。雨水湿哒哒地落在上面,雏菊的花瓣越发水灵。
  墓碑上方的女人眉眼带笑,表情温柔,一如当年。
  沈君瑜的段玉竹青陵人,江南水乡养育出来的女儿,清丽脱俗,温婉大气。
  沈君瑜慢腾腾地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父亲,音色寡淡:“这么多年,您终于舍得来看看妈妈了。是妈妈给你托梦了吗?”
  沈万钧:“……”
  此刻女人俨然就是一只浑身竖起利刺的刺猬,充满了敌意和戒备。而这些犀利冷硬的话语就是她攻击对方的武器。
  “君瑜小姐,沈厅他……”
  曹秘书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沈万钧厉声打断:“老曹!”
  沈万钧语重心长地说:“君瑜,是我有愧你妈妈。”
  沈君瑜在心底冷笑。他何止是有愧于母亲。他这辈子亏欠母亲的,下辈子恐怕都还不清。如果当年要不是母亲献计,解决了水患,他沈万钧怎么可能升得那么快?
  沈君瑜冷声道:“你确实有愧于我妈妈,但是你还不清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当年如果没有我妈妈,你万万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沈万钧闻言,脸色骤然大变。
  “君瑜,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我不会跟你计较。”他音色沙哑浑厚,天生带着一股威慑力。
  在官场浸染多年的人,举手投足都自带那么一种强势,颐指气使。说话也不容人反驳。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能例外。
  而这恰恰是沈君瑜最讨厌父亲的地方。
  如果今天不是母亲的忌日,沈君瑜这般和他说话,只怕早就被父亲收拾了。
  可她不在乎。她对于父亲的怨恨来源已久,心结打不开,并非一朝一夕可改。
  “爸你走吧,我想我妈应该也不太想见到你。”
  沈万钧表情阴郁,咬了咬牙,“好,我走。”
  身后旋即又传来沈君瑜沉冷的嗓音,毫无温度,“把花拿走,我妈生前最讨厌的就是雏菊。”
  “君瑜小姐,沈厅他不是故意买……”
  “曹秘书,把花拿走。”沈万钧沉声吩咐,曹秘书的话再次被打断。
  “好的沈厅。”曹秘书麻利地走到墓前,将那束雏菊花给拿走了。
  然后沈万钧和曹秘书一同离开墓园。
  隔着厚重的雨雾,沈君瑜和童时誉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只剩下一抹黑。
  沈万钧慢慢收回视线,步伐沉稳,“你去查下那小子。”
  曹秘书掀起眼皮,表情蓦地凝重了几分,“您怀疑他是故意接近君瑜小姐的?”
  沈万钧:“老曹,那天吃饭你也在场。余初尘特意把这小子叫上,什么意思,咱们大家伙心知肚明。如今这小子又和君瑜在一起,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凑巧了吗?”
  曹秘书:“我知道您的意思了,马上让人去查。”
  ——
  沈万钧和曹秘书离开后,两人彼此缄默。谁都没有打算再提起他们。
  猛地一阵凉风袭来,沈君瑜下意识瑟缩了下身体。双手抱臂,抱紧自己。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内搭黑色蕾丝长裙,透明的丝袜在这萧瑟的深秋雨天,俨然成了摆设,起不了任何保暖的效果。
  她穿得太少了!
  男人拧了拧眉,也不问她要不要,脱下皮夹克就直接往她身上罩。
  沈君瑜:“……”
  沈君瑜被吓了一大跳,双手拿着皮夹克想脱掉。耳畔又及时响起男人低沉冷声的声线,“穿着,当心感冒了。”
  皮夹克给了她,童时誉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袖T恤了。
  “你不冷吗?”她心里有些不放心。
  “在警校那会儿,大冬天还穿着短袖训练。比起那会儿,现在完全没压力。”
  听他这样说,她放心了。安心穿着他的皮夹克。
  衣服上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清冽的香水味儿清晰扑鼻。
  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沈君瑜就是安心的。她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竭力挽留住这个数字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童时誉适时说:“你跟你妈妈好好说说话,我到边上等你。”
  沈君瑜点点头,“好。”
  把怀里那束新鲜漂亮的百合轻轻放到了墓前,“妈妈,我来看您了,带了您最喜欢的百合!”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来看您了,是觉得良心不安吗?肯定是这样的……”
  “妈妈,我特别想您……前两天还梦见您了。咱们还住在青陵的那套老房子里……”
  “刚才那个男人,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叫童时誉……”
  ……
  沈君瑜一边清理墓前的杂草,一边和母亲说话。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母亲说了。每年也只有清明、冬至、母亲的忌日,这么三个机会,她会特意来青陵,跟母亲说话,诉说自己的心事。
  雨水沿着伞面簌簌下滑,在石板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
  童时誉撑伞退到了一棵松树下。
  那松树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枝干粗壮,蓊郁葱茏。即便是在深秋,针叶细密,翠绿欲滴,积极展现着生命的勃勃生机。
  隔得远,也听不清女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沈君瑜虽说出身大家,可自幼失去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又这般恶劣。在沈家想必也没什么地位,不受人待见。这样的世家小姐,说实话还真不见得有普通人幸福。
  命运对她也太过苛刻了一些。这般境遇,已是艰难,却还让她失去了心爱之人。如今只怕是更加举步维艰。
  冷风夹杂着雨丝不断怕打人的脸颊,深秋的寒意似乎又厚重了几分。
  靠着松树安静地站了大半个小时。
  喉咙发痒,烟瘾冒上来了。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左手拢起,半低着头点烟。
  风大,劈头盖脸吹过来,掀起阵阵雨丝。
  点烟变得困难。打火机火苗扑闪一下,下一秒直接就灭掉了。
  几次三番,他愣是没能将那根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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