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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7章 死死记住傅夫人,这个几乎害了她一生的女人
外面夜色漆黑一片,别墅灯火通明。
水晶灯悬挂在头顶上方,客厅豪华的沙发上,盛七月静坐着接过艾莎递来的热茶,浅抿了一口。
这让她苍白的唇色看上去水润了许多。
“艾莎。”
“少夫人。”
盛七月静静放下茶杯,低声问:“女儿多大了?”
艾莎微怔,随即才意识到盛七月可能问的是她和叶无道的女儿,叶清清。
“少夫人,她一岁了。”是在京城怀上的,来的太突然,就连叶无道也没想到就那一次,真的把她给搞怀孕了。
盛七月缓缓抬起眼睫,目光注视了艾莎纤细的腰几秒钟,才说:“时间过的很快,上次见你时……你还大个肚子。”
“有几个月过去了。”艾莎俨然是一问一答的姿态,没有跟盛七月多说自己女儿的事,深怕她会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盛七月笑了,美艳的脸上扯出了一抹轻风云淡的笑容:“时间过的是快,很快。”
当初叶无道有了女儿叶清清,还跟傅西深炫耀了一番,后来傅西深便赌气在她面前说,女儿她们也有啊,而且以后还要叫万岁把叶清清给娶了,气死叶无道。
转眼间,叶无道的女儿已经出生了,而她的……却要永远埋葬在冰冷冷的地上。
盛七月抬起眼,看向楼上的眼神里淡漠到透明。
这时,几名上楼的保镖急匆匆的赶下来,脸色大变:“不好了,傅夫人在卧室里吞药割脉自尽了!”
客厅众人皆是吃惊一片,包括艾莎的眼神微微的惊讶到了。
像傅夫人这样要强了一生的女人,会自尽?
当即,艾莎便朝楼上走去亲自查看,这件事,可大可小,傅夫人的结局恐怕傅西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毕竟楼上的又是傅西深的亲生母亲。
比起众人的异常情绪,盛七月是当众最为淡定的一个。
她浅抿着喝完这杯凉透的热茶,凌人的眉目间布满了很深的轻刺。
……
有时候死,不过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懦弱方式。
死了多好啊,一切都归零,或许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活着的人就会渐渐淡忘了已故的人。
这不是盛七月想要的,她要这辈子都死死记住傅夫人,这个几乎害了她一生的女人。
经过了一个团队的医生抢救,傅夫人割脉被救了过来,却因为吞了大半瓶安眠药的缘故,被宣告成为永久性植物人。
呵,植物人?
盛七月冰冷的声音低低的笑:“看来真是有因果轮回这回事……一报还一报啊!”
当初傅夫人为了让傅西深了无牵挂回到傅家争家产,便派人来追杀她,让她在病床上成为植物人躺了足足7年,如今也该轮到她了。
艾莎:“少夫人,要救吗?”
现在要弄死一个植物人的傅夫人太简单,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只要盛七月说一句话,下面有的是人随便就能让傅夫人无声无息去了。
“为什么不救?”盛七月略眯起眼说:“她放下的罪孽想这样死去一了百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吩咐人好好养着她,就算躺着,这辈子也得都在病床上给我的孩子悔过!”
正文 第2218章 让他开是不可能了,不如撬门来的简单。
回到傅家,已经天快露白了。
盛七月很疲惫,就连上楼都是佣人扶着她去卧室,将斗篷脱下来后,她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浓翘的眼睫毛微微合着,却一直没有睡。
佣人见状,试探下问她:“少夫人,要让小少爷过来陪您吗?”
盛七月半天都没动静,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等佣人想静静的离开卧室时,听见她声音传来:“傅西深呢?”
从醒来到去找傅夫人算账——在到回到城堡,都没有看见或者听见这个男人的名字。
大家似乎都很自觉不敢提,也没有人跑去跟盛七月说。
佣人闻言,略有迟疑,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盛七月躺在床上一会儿,等恢复了些体力后,才坐起来,抬手理了理长发,抿着苍白的唇开口:“他在哪?”
佣人怕少夫人去找傅夫人算完账,就该轮到了大公子了,不免求情:“少夫人,您流产的事,大公子也很痛苦……”
“他在哪?”盛七月重复问。
佣人在她眼神的镇压下,不敢欺骗:“大公子在隔壁,小小姐的房间里。”
之前查出来是个女孩儿后,傅西深就在主卧的隔壁腾出一个房间,亲自布置了一番女孩居住的房间。
盛七月没想到傅西深在隔壁,几乎没有人跟她说,这些人给让她的感觉就好像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在城堡里了,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
她压下了心底的那股吃惊,当即就站起身要出去。
佣人紧张跟在身后,就怕会发生血腥的大事。
几步路的距离,就算盛七月走的慢,六十秒内也走到了隔壁,她手握门把想要推进去,试了一下发现反锁了。
盛七月转过身,眼神静静看着佣人。
“少夫人,房间的钥匙已经被大公子拿走了。”也就是说,佣人的手上也没有备用的钥匙了。
想要打开这扇门,除非是傅西深自己愿意从里面出来,不然的话,谁也进不去。
盛七月听了皱眉:“他进去多久了?”
佣人没进不去,恐怕这男人真是要待在里面不吃不喝成仙了。
“大公子回来看完你,又去了一趟傅夫人那边,等回来的时候,便把我们都赶走了,守了你几个小时,然后听医生说你也快醒了,就让我们照顾好你,他一个人到隔壁去。”
佣人想给傅西深求情,重点说:“大公子看着很伤心。”
“能不伤心吗,那也是他的女儿。”盛七月轻声说出的话消散在唇齿间,轻的几乎没有人听见。
六个月以来,傅西深比她还期待这个女儿的表现她看在眼里,可是说没了就这样没了,做父母的谁不会伤心?
明明之前跟他挂完电话还好好的,一晚上没过去就流产了。
盛七月眼底划过很深的伤痛,再次出声吩咐佣人:“去找一个开锁工来!”
敲门让他开是不可能了,不如撬门来的简单。
佣人连连点头,小心翼翼问她:“少夫人,可能需要点时间,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盛七月确实没什么力气了,就连站着都要靠扶住门把支撑,她苍白着脸色点头。
正文 第2219章 他的头发颜色,全白了。
半个小时后。
开锁工被保镖带来,提着工具箱上楼敲门,动静很大,就连隔壁躺在床上的盛七月都听得见,就别说被开锁的男人了。
很快,五分钟内,开锁工在保镖凶狠目光注视下,颤抖着双手试出看见功夫总算把反锁的门撬开。
谁都没有勇气推门进去,隐约从门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佣人走到主卧去,提醒道:“少夫人,门已经打开。”
盛七月纤细的身影侧面躺着静静的,过了几秒钟,她才似有动作一般慢慢的起身。
“少夫人……”佣人想上前扶她,却被拒绝了。
盛七月抬手梳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很憔悴,目光移到梳妆台镜子前微微一顿,随即走过去。
她拿起了台上化妆盒的一根口红,很艳丽的颜色。
盛七月仰起脸,拧开口红盖子,对着镜子……她将苍白的唇涂上红色,起色瞬间就看起来略精神一些。
佣人看了,心里不是很有滋味。
少夫人来傅家也快一年了,平时为人凌厉点却非常的公平,冷冰冰的不易亲近,但是对下人也厚待。
盛七月是太要强了,偶尔的软弱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一点点画好口红后,她才慢步走出房门,又吩咐佣人:“你去煮点米粥上来,放淡糖。”
“是!”
佣人走后,盛七月又吩咐守在走廊上的保镖都退下,她纤细高挑的身子站在房间门口,缓缓抬起手,将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
漆黑冷意的房间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味和香烟味扑面而来,窗户被严实紧闭着,重重的窗帘也拉上,密不透风没有新鲜空气进来,那股浓郁的味道也散不去。
盛七月先皱眉,很快就从婴儿小床边缘找到了蹲坐在地板上的一抹高大身影。
光线昏暗,她只能隐约看清男人身材轮廓,微微低着头,长指间还夹着一根没有燃尽的香烟,闪烁着星星火光。
隔着不远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颓废气息。
无声无息的印在了人的心头。
盛七月心尖就好像被什么扎了下,很疼,她几乎想弯腰跪下来,两人的呼吸都很轻。
即便傅西深知道是她进来了,也没有转过身来面对。
一个孩子的离去,最痛最伤心的莫过于她的亲生父母。
盛七月此刻的感觉很复杂,她怨过傅西深,也恨过他,如今看到他同样不比自己好过到哪里去,更多的是心疼……
那种滋味让她胸口堵的非常难受,迈开步伐当走过去时,盛七月身子更是一僵。
“傅……西深,傅西深?”
她泪意滚动的双眸微微的睁大,从微弱的光线里,她走过去几步,便完全看清楚了像个雕塑一般的冷峻的男人。
傅西深就靠在婴儿床旁边,满地的酒瓶和仰头,腿上放着一个毛绒粉色的玩具,而他身上的衬衫皱的没办法看了,视线,一点点的往移。
最让她无比震惊的是他的头发颜色,全白了。
正文 第2220章 我除了你和儿子,这次真的没有家人了
傅西深抬起了重重的眼皮,清晰的看到了眼前日思夜想的女人,瞳孔不停的缩起,长指几乎是下意识就去捏烟蒂。
也不管会不会被烫到……
“姣姣……”
他一开口说话,嗓音暗哑的可怕,手臂支起身摇起来,却因为坐得太久了,加上酒精麻木了神经,刚要起来就狼狈的跌了回去。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婴儿床压到,动静响起,一些小孩儿的玩具都洒落了一地,他说不出的狼狈与颓废。
盛七月站在原地没有动,低垂着头,黑色秀发掩去了脸色,无法看清她真实的表情。
即便这样,如果仔细观察的话。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在颤抖,是骗不了人。
傅西深长得过分的腿跪在地上深深的在喘息,手掌握成拳,手臂处隐约冒出了一根根青筋。
盛七月闭了闭眼,压下心中酸楚的情绪,过了许久才开口:“你母亲自尽了,成为植物人躺在医院。”
安静的婴儿室里只听得见彼此起伏的声音,没有一丝空气透进来,除了门外的光线照映进来外,黑暗得不像人待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西深跪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五官被暗影削的很冷硬淡漠,眼底神色都被额头的黑发遮挡住。
盛七月看了他一眼,红唇抿着,转身像是想往外走。
就在她迈出一步时,身后的男人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我除了你和儿子,这次真的没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