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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君谦对她阳奉阴违的小模样没多大反应,她是什么德行,还瞒得过他?
前一秒夸你上天,下一秒真叫你上天。
“斯公子……”盛初七睡不去,见他会搭理自己,话题扯开了,便没有那意识到要闭嘴睡觉;“养狼看门防贼,不如养鹅啊!”
斯君谦不知道她脑洞开到哪里去了,却也配合的敷衍了一声:“嗯?”
盛初七神秘兮兮的笑:“养只鹅看门,它能把贼人追得怀疑人生,从南天门追到蓬莱东路你信不信!”
斯君谦沉思片刻,他这种身份的人,吃过鹅,却没见过真鹅,所以并不是很了解鹅的本性:“……你被追过?”
“我看过别人被鹅追过。”盛初七讨好的冲他讲着:“不如我送你一只?”
“无功不受禄!”斯君谦这样格调高的公子哥,养只鹅看家太跌形象。
他是一个很要形象的男人。
盛初七全当他是客气了,豪气道:“你收留了我一晚,送你一只鹅,应该的。”
“……”斯君谦。
“我进别墅的时候,好像看见外面的草坪上有个小水池,光线太暗,没有看清楚,你可以把鹅放养在小水池里。”盛初七连养的地方都替他选好了,就差她借花献佛送只白天鹅过来。
斯君谦的小水池养的是金贵的锦鲤和睡莲,放只鹅进去,他补脑不出来那是何等画面。
见女孩越说越起劲,耐心等她好不容易憧憬完不切实际的幻想,才出声打断道:“盛小姐好意斯某心领了,已经收了盛小姐过夜费,怎好在收盛小姐的礼物。”
热情澎湃的盛初七:“……”
他不提钱这回事,她都忘了这茬了!
斯君谦对她安静的模样满意极了,躺在床上,安静的闭上眼。
盛初七好讨厌他。
这男人举足间是透着一股隽雅之气,在礼貌客气的同时也恶劣的很。
嫌弃你时,能把你气得憋屈要死,不嫌弃你时,还是能让你有种掐死他的冲动。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盛初七住在内心的小人炸毛,气得跺脚,偏偏又拿斯君谦没辙,讽刺不过他,打不过他,说不得他……
想想以后的日子,真真的憋屈。
漆黑的卧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没有人跟盛初七互动,她也无趣的躺了回去,正要闭上眼睛睡觉,放在身旁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正文 44。第44章 这么晚了,谁还发短信给她?
这么晚了,谁还发短信给她?
盛初七伸出手把手机拿了过来,指尖刚划开屏幕锁,一张相片就直直的撞入眼底。
准确来说是一张破碎的水晶球,里面折好的一只黄色大千纸鹤也掉落了出来。
盛初七半掩下的长睫在颤抖,只觉得心脏处那一股熟悉深刻的疼痛又发作了。
碎了?
被打碎了吗?
她自嘲又恍惚的回忆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折好千纸鹤放进水晶球里送给祁洛清的。
依稀记得那年她13岁,正处于少女心荡漾的年纪,刚被祁洛清半赶半哄的忽悠回了京城,没过多久他也回来了,却是为了参加他小姨的婚礼。
可能是连下好几天暴雨的缘故,祁洛清感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医生说继续烧下去脑子很可能会被烧坏掉。
她动小女儿心思的早,要是祁洛清依了她,真敢跟他谈一场早恋的,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夜不能寐。
听同桌说起折一千只千纸鹤就能许一个愿,她当场不信的,回头却吩咐保姆给她买了小纸张,要黄色的,只因听说黄色的千纸鹤能给人带来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脸皮是厚,却也不敢因为要折千纸鹤请假不去上学,所以把千纸鹤带到学校去折,还熬了三个通宵,才搞定一千零一只。
一千只千纸鹤都被放到江河里去许愿了,剩下的一只大千纸鹤上写满了她的祈福,被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水晶球里送给了祁洛清。
盛初七没想到会灵验的那么快,她头一晚把千纸鹤送给祁洛清,而他早上就退烧了,而她也光荣的‘牺牲’了!
后来想想可能是凑巧吧,祁洛清病好了,她却发起了高烧,急坏了爷爷和姐姐。
盛初七记得很清楚姐姐在国外学经商,听到她高烧不退的消息,连准备了三个月的辩论会都直接放弃,连夜坐飞机回来守在她的身旁。
她烧了三天,姐姐就衣不解带的守了她三天!
醒来的时候,头很晕很晕,眼皮也很重,第一眼看到的是艳丽光彩的姐姐为了照顾她活活憔悴了一圈。
姐姐是天底下最好最称职的姐姐,她容不得自己宝贝妹妹有半分闪失,等她醒了后,就开始把她为什么会发烧的前因后果都查的一清二楚。
对她偷偷熬夜却被蒙在鼓里的保姆也被姐姐给开除了盛家,换了一个严格24小时看紧她的佣人。
祁洛清得知整件事,回美国的前一天,亲自来到盛家看她,还跟她保证会好好把她的水晶球和千纸鹤收藏着,永远都摆放在卧室最显眼处。
盛初七当时恃宠而骄,还特意跟了祁洛清回家一趟,亲自在他卧室里选了一个摆放水晶球的好地方。
一摆就是7年,每次她去祁家都要去看看水晶球还在不在,祁洛清也信守承诺,从未把水晶球拿走。
盛初七想到这,就感觉心脏酸涩得厉害,心底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仿佛崩塌了。
如今,水晶球碎了,姐姐也不在了,她就算在生病发烧,醒来也看不到守在她床边那个艳丽光彩的姐姐了。
正文 45。第45章 你是水做的吗?眼泪说来就来
盛初七不想哭的……
可她忍不住了啊!
将脑袋埋在薄毯里,像个可怜兮兮的孩子,眼眶里偌大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
她任性够了,姐姐却回不来了。
祁洛清也彻底的跟她没有半点牵连,就像那破碎的水晶球,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盛初七?”斯君谦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起先不敢确认,安静的听了一会儿。
越听越察觉到不对劲,他掀开被子下床,朝缩成一团的女孩儿走了过去。
盛初七哭的好可怜,觉得自己没了爷爷姐姐就成了小可怜了,任谁都能过来刺一下,捅一刀。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一双大手伸过来,紧接着被温柔的抱了起来,呼吸进的都是好闻的清竹香。
斯君谦低首,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她哭泣的小脸蛋,眼睛挂着泪珠,鼻子红红的,唇瓣微微的抿起,好似被人欺负的凄惨的很。
他不禁的想难道是跟这丫头开玩笑,说要收她过夜费,把她惹伤心了?
“呜呜……”盛初七哭的伤心着呢。
她哪能想到就这样成功借势的被斯君谦抱到床上去,怜惜的用被子把她盖好。
实在是她太过娇软,穿着男人的衬衫隐隐约约露出女人的妩媚,斯君谦不好女色,但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大手捧起女孩哭泣的小脸,秀长的眸子盯着她:“哭什么?”
盛初七大眼睛里一颗颗偌大的泪珠往下掉,一边哭泣着,一边摇头。
“你是水做的吗?眼泪说来就来。”还止不住……
斯君谦语气很差劲的嫌弃她,长指却温柔的将她脸蛋上的泪痕擦拭去。
盛初七好久没有这样掉过眼泪了,她作为童翦口中不会掉眼泪的生物,一般遇事会气愤会炸毛,却唯独不会哭。
让她哭的最凄惨的两次,莫过于六年前姐姐出意外的那次和爷爷突然中风的时候。
这是她痛哭的第三次,不哭就平常一滴眼泪都不掉,一哭起来跟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掉。
斯君谦是哄不住了,干脆把她抱在怀中,他后背靠在床头上,让女孩可以舒服的坐在他腿上,好哭的痛快些。
“你这样哭下去,明天眼睛肯定红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本来……”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在哭下去看着都嫌丑。
后半句斯君谦机智的闭嘴,没有说出来。
他沉思片刻,将语气放柔下来,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大不了不收你过夜费,你要用多少毛巾牙刷都随便。”
说完,盛初七光哭不给反应,斯君谦微顿,又加了一句:“之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
然而,这句话依旧没有用!
盛初七是憋屈太久了,整整忍了六年,如今爷爷一倒下,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祁洛清发来的相片,只是引火线,勾起了她许多回忆,越想越心酸,眼泪就砸落了下来。
其实斯君谦安抚她的话,她是听到的了。
也记在了心里,等哭够了,发泄完了,在跟他讨价还价也不迟。
正文 46。第46章 越看越有趣,渐渐变成了恶趣。
斯君谦家里男丁不多,他的存在算是国家保护动物那种等级,姐姐们都稳重聪慧,鲜少有脸红掉眼泪的事情发生。
唯一一个妹妹,也是大大咧咧的,率真开朗,不爱哭鼻子。
所以他不知道原来女孩子哭起来,功力能强成这样,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的哄着她,等她发泄够了。
盛初七活生生在他怀里哭了半个钟头,都是咬着唇瓣,悄悄的哭泣不止。
嚎嚎大哭的太大声,她会怕把松鼠引来啊!
斯君谦低首,越看越有趣,渐渐变成了恶趣起来。
见她发泄够了,伸出长指捏了捏女孩的耳朵,言道:“不哭了?”
盛初七想伸出爪子用他睡袍擦一把眼泪鼻涕,却感到一道极具危险的视线扫来。
她略心虚的把小爪子收回来,随即,一张淡淡清香的纸巾落到了她小脸上。
“谢谢!”盛初七哭的半个钟头,声音有些沙哑。
她用指尖擦了擦鼻涕眼泪,很爱干净,也不敢在动他睡袍的念头了。
“刚才哭什么?”斯君谦伸长手臂,将台灯打开一盏。
盛初七却一翻身,小小身影滚到了他身旁去,双手捂着哭得红彤彤的小脸。
她需要整理情绪一下下……
“嗯?”斯君谦见她哭,也不好把她赶下去。不过也要弄清楚她好端端的哭得这么凄惨做什么?
盛初七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想爷爷姐姐了,她还深记得哭的时候,他都说了些什么呢。
“你,你说不收我钱,还作数吗?”她仰起了美丽清艳的小脸,大眼睛湿漉漉的盯着男人看。
斯君谦秀长的眸子凝着她眉心的朱砂痣,浮现出几许若有若无的笑意。“出息!”
“为了追你,我都已经花了很多钱了。”盛初七娇软的声音带着丝丝抱怨。
她也不管作不作数,反正他说出来的,她已经当真了,方才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扬起了灿烂明媚的笑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都笑出了月牙儿:“君子一言快马难鞭,我不欠你钱,虽然是斯老夫人叫你接我回家,不过我还是会谢谢你收留我的。”
斯君谦想矫正她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不是快马。不过想想也罢,她没文化小白痴这件事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
完美的唇溢出了无声的叹息,看她说完,就眯起了眼睛,小手打了个哈欠,一副准备霸着他床睡觉的模样,心想谁叫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