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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绝情剑刚刚躺下没有三秒钟,任习飞已经带着哭腔冲了进来,“二哥,不好了,老大……老大他被人打死了……”
“你说什么!?”绝情剑像是被电流狠狠地最了一下,弹簧般从床上一跃而起,“老大他?”
“我也不知道啊。”任习飞急得几乎跳脚,“反正好多人围着老大一个人打啊,若不是我跑得快只怕早被他们打死了。”
“你这个混蛋。”绝情剑狠狠地攥住任习飞的衣领将他整个地提了起来,“快说,在哪儿?老大他在哪儿?”
“啊……在……在南苑……”
“妈的!”绝情剑怒骂一声扔掉任习飞;飞一般冲出了寝室,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半空。老大,你可千万别要有事啊?我既然可以改变林洋的命运,那么也就同样可以改变你的命运!老大,你一定要撑住,等我来——
水暗香渐渐地止住悲声,梨花带雨的凄迷模样让黄盈瞧着都心痛莫名。
“盈盈,是我家里出了点事,让我马上回家,明天你帮我向系里请个假,好吗?”
“啊,这么急啊?”黄盈的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那请多久?”
凄然地摇了摇头,水暗香以纸巾轻轻地拭去香腮上的泪痕,说道:“我也不知道,等我回家了再电话通知你吧……”
怜惜地点了点头,黄盈问道:“这就走吗?我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我什么也不想带。”
“那我送送你,送你去车站。”
“不,盈盈,我想……我想……”
微微一笑,黄盈轻轻地刮了水暗香的俏鼻一下,说道:“我明白,嘻嘻,不做你们电灯泡,香香,那你去找绝情剑吧,我等你电话。”
当水暗香来到304寝室的时候,寝室门紧闭着,有献殷勤的学生从隔壁寝室里探出脑袋:“他们刚刚还有人,这会不知上哪儿去了。”
轻轻地哦了一声,水暗香的娇靥逐渐灰白下来,再无一丝血色。
踯躅地走出六舍大门,天空里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冷雨,水暗香失魂落魄地走进细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浇了她的秀发,一粒晶莹的水珠从她粉嫩的脸颊滑落,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场绵绵的冷雨,淋湿了水暗香的芳心,也同样侵袭着绝情剑的心弦。
当绝情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苑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面包车绝尘而去,围观的人儿对着车子光秃秃的屁股指指点点。而南苑宽阔的大街上,冷冰冰地躺着一个人,了无生气,这一刻,绝情剑心胆俱裂!
那人赫然便是白云生!虽然隔得挺远,但他仍是能够清晰地分辩出来,毕竟像白云生那般强壮的体魄在这里并不多见。
绝情剑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向九幽地狱无尽地滑落!
抬起头来,绝情剑任由冰冷的雨水浇打着他的脸面,在心里开始恶狠狠的咒骂。该死的贼老天,难道这就是你对我再次逆天行事的惩罚吗?你有种为什么不将灾难降落到我的头上来?欺侮我的兄弟又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低下头来,绝情剑欲哭无泪。如果拯救林洋要以伤害水暗香和赔上白云生为代价,那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啊,他还活着。”
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将绝情剑从痛苦的深渊拉回了现实。
水暗香落寞地走到校门口,回过头来凝视着烟雨朦胧里的黄大校园,如诗如画般美丽,只是这份美丽却是这般的凄美!再见了,美丽的黄大,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再见了,剑,如果——我再无法回来,你是否会去找我呢?
如诗如画的水墨山水忽然间迷茫起来,水暗香鼻子一酸扭头登上了到站的公交车,在她刚刚乘坐公交车远去不久,绝情剑抱着白云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南苑冲了过来,越过校园正门的黄河广场,冲向校园另一边的校医院。
将白云生送进手术室,绝情剑长长地吸了口气,再转过身来,整个人的气势已经悚然一变,淡淡的落寞已经从他的眸子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摄人的冷意,乌黑的眸子明亮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云飞天刚刚吃过晚饭,在和山岚无聊地下棋,绝情剑修长瘦削的身影幽灵似地出现在他们宿舍的门口,阴沉的脸上几乎能够刮下霜花来。
“啊?情剑。”山岚最先看见绝情剑,忙热情地将绝情剑让进宿舍里,还倒上一杯热腾腾的开水,“真是稀客呀,哈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可是对明天的比赛有什么建议吗?”
“不是有关比赛的事。”绝情剑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目光投向云飞天,声音里透些森森的冷意,“飞天兄,我大哥被人打成重伤!生命垂危。你可否告诉我,你那个高中同学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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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为钱所困
山岚和云飞天的脸色瞬时变了,齐声惊问:“怎么样?云生兄情况如何?”
“托贼老天的福,还死不了。”冷冷地笑笑,绝情剑现在的神情让两人感到丝丝的陌生,这与平日里消沉落寞的风之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听我说。”山岚抬起手,轻轻地扶住绝情剑的肩膀,诚恳地说道,“这事需要冷静,万不可冲动鲁莽,既便是飞天高中同学惹的祸,情剑你也不能私自报复,毕竟这是法制的社会,自然有政府来主持公道。”
绝情剑阴沉着脸,默然不语。
云飞天却是蹙紧眉头,犹疑着说道:“我觉着这事有些奇怪,林郎的脾性我不是不了解,打打架斗斗殴那他是常有的事,但像这回将云生兄打成重伤,只怕还没有胆子做得出来!不过情剑兄放心,如果真是林郎惹的祸,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绝不会念什么同学情谊。”
绝情剑的脸上浮起一抹苍凉的笑意,他忽然觉得这世界真的荒唐得可笑,他想改变的却怎么也无法改变,既便逆天改变了也总须遭受这般那般惨重的惩罚,可他不想改变的,却居然如此稀里糊涂地就改变了!
一句话或许可以概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样想想,自己所预知的八年里既将发生的事,究竟有多少还会如斯上演?有多少已然悄悄改变?绝情剑从未像此刻般感到无力,在严肃得近乎冷酷的苍天下,他就像陷身沼泽的垂死之人,任何挣扎都是这般无力——
“打扰了。”绝情剑在心里叹息一声然后摊了摊手,转身欲走。
“等等。”山岚急忙唤住绝情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子,从里面掏出了厚厚一叠的钱,递到绝情剑面前,“钱不多,我们和云生兄也算是校友一场,更何况他还是你的结义大哥,理当有所有所表示,你先拿着吧。”
“哦。”云飞天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取了一叠钱来,“还有我的。”
“谢谢你们的好意。”绝情剑摇了摇头,“钱的事我会解决,告辞。”
出了宿舍楼,绝情剑的眉头便紧紧地蹙起,暂时打消了报复的念头,心里却浮起了另一个现实的难题。
白云生的身世比他绝情剑还要凄惨许多,从小便是孤儿一个,据说尼姑庵里的老尼姑化缘路过云山的时候,尚在襁褓的白云生正对着一头饿狼哇哇大哭,老尼姑赶跑了饿狼救起不足百日的小家伙,从襁褓里发现了一张血书,只用殷红的鲜血写着三个字:白啸云。
老尼姑收养了白云生,却将他的名字改为白云生,意指在云山上捡到他。
于是便有了世人眼中极其荒唐的一幕,一个伢伢学语的小破孩跟着一个老尼姑招摇过市,嘴里左一口右一口亲热地喊着“娘”。记得白云生给他绝情剑讲这段往事的时候,这个山一样的汉子眼里居然蕴含着泪花。
上小学后,日渐懂事的白云生没少因为此事而感到自卑,他甚至还因为这事而离家出走过,年少的他很难忍受小朋友的讥笑和冷落,但每次面对他的谩骂,老尼姑总是一笑置之,然后亲切地做饭给他吃,继续给他整理好小书包催他上学——
随着年龄的增长,白云生终于懂事了,在高中的时候他开始能够坦然面对世人鄙夷的眼光,开始能够当着所有同学的面亲热地叫老尼姑“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场意外不期而至,夺走了老尼姑的性命。
绝情剑清楚地记得,当时白云生说出“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时那沉痛的表情,深深的愧疚烈火一样地燃烧着绝情剑的五内!这都是他绝情剑惹的祸,他根本就不该从未来越过时空返回八年前的世界!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乱套!白云生根本就无须做他的孤儿,要知道,在第一次人生里,白云生可是一个富家的阔少呀!可是现在,因为他绝情剑的意外出现,一切都乱套了,乱得令人难以置信。
在他绝情剑生命垂危的时候,有白云生在,将自己四年的学费充作他的医疗费!现在,白云生生死未卜,那高额的医疗费,却让他绝情剑上哪去凑?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神思纷乱地走在路上,绝情剑脸色的阴沉越来越甚,异常的眼神自他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看来,为了老大的性命,该是做一些本不应该做的事的时候了——
这是他最害怕也最抵触的现实!他很清楚,一旦开了这个先例,那么他绝情剑将必然只能走上那条华山道,再没有回头改变的可能。虽然他早已知晓命运的残酷和不可抗拒,但他的本能仍在驱使着他,避恶趋善——
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已经无可挽回了,绕了一个圈子,过程虽然不同,结局却似乎并无二致,恶狠狠地将路边的一颗石子踢飞,绝情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哎呀。”一声痛呼从前面传来,居然是绝情剑踢飞的石子无巧不巧地打在迎面而来的依飘零脸上,“二哥我知道你脚法好,那也不用拿我的脸做球门吧?”
“老五!?”
“二哥。”依飘零神秘兮兮地上前拉住绝情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事和你商量,咱们去前面亭子里说去。”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绝情剑蹙紧眉头,“我还有事,哦,对了,大哥受伤了,你也该去看看他,大家毕竟兄弟一场。”
依飘零拍了下大腿,轻声道:“正为这事呢,大哥不是受伤了吗?我知道大哥的家境不好,那医疗费肯定困难,做兄弟的也想帮他不是?喏,你说,你愿不愿意帮他?愿意就去前亭子听我好好讲。”
绝情剑凝眉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亭子里,依飘再小心地看了看左右,才压低声音道:“二哥,我知道大哥曾把他四年的学费做了你的医疗费,所以你现在也一定在替他的医疗费发愁,如果你肯听小弟的,那区区几万块钱不过是小菜一碟。”
绝情剑微侧着头望着依飘零,问:“你有钱?那好,算二哥先借你的——”
“打住。”依飘零阻住绝情剑的话头,“二哥,实话告诉你,我没有钱,但是如果我们合作,那我们就可以有很多钱!你不但可以轻松解决大哥的医药费,更可以获得大把的零花钱,我的娱乐公司呢,也可以大踏步地发展壮大。”
“是么?”绝情剑的眉头跳了一下,一丝看透世情的冷笑在他的嘴角凝固,“你开设了赌球盘口?明天想让我踢假球?”
依飘零有着刹那的惊愕,旋即尴尬地挠了挠头,强笑道:“我知道赚学生的钱有点不应该,但这钱我不赚别人一样也会赚走!再说,总比去偷去抢要好吧?咱们可是取之有道,二哥别说那么难听,小弟不过是希望你明天能踢进十个球而已。”
当依飘零说到去偷去抢的时候,绝情剑的身躯轻微地颤了颤。
依飘零说完,满脸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