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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帐房最是可笑,巴巴的提着一袋帐本和架破算盘摔到王老太爷面前。跺上几脚步。啐道:“老子一个月地月钱也要八两银,你请的起么!”
王老夫人推儿子道:“造反了。。wap;16K.Cn。阿菲,快使人去报官!”王慕菲呆若木鸡,任老娘推来推去只是发呆。
李媒婆见势头不好,偷偷溜到厨院。厨房哪里有人?锅里烧的水还冒着热气,灶里被浇了一瓢水,满屋都是白烟。她寻着几碟点心,倒了碗白水慢慢吃饱了出来,王家下人早走的干干净净。再到王老太爷房里,老夫人只是哭闹,王慕菲依旧傻了一般坐在那里。王老太爷背着手在院子里打转,看见李媒婆进来,忙道:“李妈妈你来的正好,我这里婚书庚贴都是齐全地,你速去姚家下定。”
李媒婆为难道:“人家正经小姐,又极有钱,马虎不得的。贵府连个抬礼物的都没有……”
王老太爷跳脚道:“礼物见成,十六抬,你速去雇人来。咱们就到姚家去!”
正说着,素娥带着一群人威风凛凛进来,喝道:“那是青凤的嫁妆合回礼,谁也不能动!”
李媒婆低眉顺眼站过一边,素娥冷笑道:“爹爹,你把银子略放放,看看兄弟的样子。”
“不要吵了!”王慕菲暴跳起来,喝道:“儿子这是叫老婆休了!”一把把信纸撕的粉碎,大步出门。老夫人犹道:“快叫小厮们跟上。”
素娥冷笑道:“哪里还有小厮,人家尚家人早走了。”冷冷看了老太爷一眼,道:“娶姚滴珠也罢了,好歹她还有一二十万银子,不算亏,不过不许打妹子的主意,要是妹子嫁不到张家,休怪我翻脸无情!”说罢跺跺脚,狠狠瞪了李媒婆一眼,带着人到后院去了。
老夫人被老太爷推了一把,不情不愿道:“做什么?”
老太爷道:“把你那套金头面取来,你妆个妈妈子抱着,到姚家去下订。若是事不成,就把头面抱回来。”
老夫人不舍道:“使那十六抬礼物不成?”
老太爷道:“青凤的婚事误不得的,速速把姚家亲事订下,省得叫人抢了先。抬了她来家,金山银山不都是你地么。他姚家的东西任你挑。”
老夫人回嗔做喜,抱着装金头面的妆盒出来,老太爷就把庚贴交把媒人,许她事成谢银十两,速速地打发她们出去。
其实姚滴珠早叫衙门里的人逼地没法子,零碎银子送了也有数百两,偏找不到肯替她出头地人,若是成了王举人的正头娘子,自然有王举人出头,知府也要让他三分。所以李媒婆抱着一箱金头面来下聘,她二话就说应了,犹道:“我家无人做主,若是使得,就近择个吉日就迎娶罢。”赏了二两银子把李媒婆,李媒婆见事成,一阵风样和欢欢喜喜候在外边地王老夫人回王家,王老太爷也晓得姚小姐是官司在身,不然不见得这样好讲话。拍案喜道:“择日不如撞日,李妈妈,你去合她说。腊月初八极好,还有十来天。咱们两家收拾起来也容易。”
这一日李妈妈骑着驴在两家飞奔来回,到晚回家爬在床上,吐舌叹息道:“小妇人做了一辈子媒,没见过这么急的。”
且不提王太爷快活,姚滴珠得偿所愿。只说说那举人王慕菲。老太爷合姚小姐都没看出真真书信里的深意,他却是晓得的,那封书写地情真意切,面上看是她真真自请下堂,其实是骂他富贵易妻,不肯合他再为夫妻,与休了他无异。他自做了举人,自以为世人都敬他,妻子又爱他。美中不足不过无子罢了。娘子一向又惯会低头伏小,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真会弃他而去。本来他以为这回合上回一样,真真气不过闹一场也罢了。趁她不在娶个妾不是大事。不曾想真真这样绝情,轻轻一张纸就断送了数年的恩爱。他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走到李宅门口。抬步就要进去。
李家守门人见是王举人,上前拦道:“我们九公子今日有事不方便见客。王举人有什么话小的转告也罢。”
王慕菲恼道:“我哪一日不来几回,你们九公子不是吩咐过你们我来不须通报么。”
那守门人冷笑道:“从前合你来往是看尚二小姐地情份。如今满城都传说你嫌尚家无钱停妻再娶,咱们不替你通报也是替你留面子,不然九奶奶的性子,请你吃竹笋炒肉丝!”
王慕菲愣住了,良久才道:“那都是人家胡说地,我有真真为妻足矣,娶别人做什么!你叫真真出来见我,我说把她听她就不气了。”
守门的冷笑道:“尚小姐自在尚家住,你到李家来寻,不是疯魔了么。”劈手把门关起。
一阵北风呼啸而过,王慕菲缩了缩脖子,觉得从来没有那么冷过。
几个小厮经过,一个原是李青书贴身使的,看见王慕菲,笑道:“这不是王举人,怎么在外边看风景,咱们上去请个安罢,若是九少爷晓得门上怠慢了,又有气生。”上来给王慕菲请安道:“王举人好。”
王慕菲还不及答话,守门的开门出来骂道:“狗屁举人,小七,你打听打听再上前讨好,如今他停妻再娶,不再合咱们九少爷是连襟。谁耐烦理他!”
那小厮听说,笑了一笑,道:“原来是这般,王举人,对不住您,您不把咱们李家看在眼里,咱们也不好自说自话当您是亲,请了。”以平辈子礼拱拱手进去。
王慕菲本来发白的脸先是变红后是转紫,最后依旧发白。一阵风吹过,门里嘻笑声一片。王慕菲又羞又恨,在门外存身不住,掉了头朝家走。走到半路上,看见林管家和家里地帐房两个人骑着两头大走骡,一路说笑着朝城外去,紧紧的擦着他经过。他道:“林管家!”
林管家低头,除了青纱眼罩看见是王慕菲,拱拱手道:“原来是王举人。”连骡子都不肯定,在骡子屁股上拍了两下,走了。
王慕菲气得胸口发疼,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路边一个酒馆的伙府认得他是王举人,扶他进来坐下,取来一碗热酒与他道:“王举人歇歇。”
姚家小姐出来买嫁妆经过,坐在轿子里远远瞧见,使小桃红进来问道:“姑爷,你可是哪里不好?”
王慕菲认得是小桃红,奇道:“你怎么喊我姑爷?”
小桃红看酒馆里许多人眼睛都盯在她脸了,红了脸道:“姑爷,咱们小姐不是今日才许配与你么?想来必是姑爷喜欢的紧,都乐糊涂了。”
姚滴珠披着大红猩猩毡站在门口,如月宫仙子一般,微笑道:“阿菲哥哥。妹子送你家去好不好?”
众人一片称羡之声,王慕菲觉得心里好过了些,有气无力道:“不必,我自家去。”站起来走了两步,姚滴珠上前扶着他,钻到轿里去。那酒馆的伙计站在门边,呆了半晌,叹息道:“那是谁家的小姐?真好看啊。”
有一个知道底细的客人笑道:“你看一辈子也不得合摸她一下。那是有名的赛嫦娥,谁不想得她家绝户财,还是这个王举人有本事,那个陈文才费了恁多心思,倒叫王举人轻轻摘下这朵鲜花。”另一个笑道:“花儿虽好,只是帽子有些颜色。”
先头那个客人一本正经道:“就是本来是绿的,使金子银子拧出汁来,多多地涂几回,绿里透出金光银光来,才是好看呢。世人只说金光银光好看……”
“哪里晓得原是这绿底打得好。”一桌人哄笑起来。
唯有那个小伙计吞口水,喃喃道:“王举人真有福气,得这样一个美人睡睡,我也死也甘心了。”
掌柜的听见,甩他一巴掌,头上的小帽都被打脱。小伙计低头捡帽,掌柜地教训道:“这种人为着娘子娘家穷了,就要另娶有钱的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酒店里众人哄然叫好,都道:“掌柜地说地极是。”
小伙计不敢再说话,心道:“若姚小姐真有几十万家财,绿帽子多几顶又何妨,可惜姐儿爱俏,她看不上我。”狠狠咽了口唾沫,又站到门外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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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十三章 王举人的新爱情(上)
更新时间:2008…8…14 11:16:05 本章字数:4511
与青凤有婚约的张家本是商贾,消息灵便,到晚上就晓得尚家二小姐休了王举人。张员外合夫人商议退亲。张夫人道:“虽然咱们是存了心想寻靠山的,到底王小姐端庄大方配我儿子也过了。问问孩子罢。”命使女去召张公子前来。
张公子听得要退亲,不肯道:“我也瞧不起王举人为人,此事却与青凤不相干。退了亲不是言而无信?咱们做生意的人家若是无信,还有谁敢合咱们做生意。不如就娶了她来家罢。将来慢慢合他家断了来往也罢。”
张员外点头道:“我的儿,原是怕你受委曲,你想的通自然好。横竖样样现成,咱们使人合王家说,就这几日成亲罢。过得几日那姚氏进门,怕带坏了青凤。只是还要想个万全的法子不要落了王家面子才好。”
张夫人笑道:“这还不容易,你母亲不是病着?只说替她冲一冲罢了,所以婚事提前。”一边使人备聘礼,一边使人去王府说知。王慕菲不在家,王家是姑奶奶做主,巴不得妹子早些嫁过去。一来妹子得适良人可稍减她心中愧疚,二来妹子嫁到张家深居简出也省得她自家身份穿梆,三来她是苏家妇,得九少奶奶青目,亲族里谁敢小看她,四来姚滴珠进门,那个主儿必是偏着爹娘一边的,妹子要嫁的风光就不容易了。
所以苏门王氏做主,第二日清早这边回礼和嫁妆等那边聘礼抬来,原人抬走,冲喜没得那么讲究,办几桌家宴就罢了。待过了满月再请也是一样。两下里心思不同,都是要早些嫁娶,张家本是有钱。破着多花几两银子,青凤的亲事也还成个体面。只是娘家冷清些,张家却铺排的极是热闹不提。
昨夜王慕菲吃的大醉被姚家人抬来家,第二日宿醉不起,到下午饿醒,爬起来看看外头静悄悄的。喊了几声小梅也无人应,才想起来他叫娘子休了。他满脸不快活爬起来,到后院叫青娥去打洗脸水。谁知楼上也无人应。王慕菲爬到楼上一瞧,收拾地干干净净,只有那几箱要紧物事和人踪影全无。王慕菲唬了一跳,忙忙的奔到前边南屋看,果然木器都无。再奔到爹娘住的院子里,老两口板着脸坐在那里。
王慕菲心急,忙忙地问:“青娥呢?怎么人和嫁妆都不见了?”
王老太爷道:“张家说要替老夫人冲喜。你姐姐做主,今日就把她抬去了。”
王慕菲跺脚道:“这像是个什么话,成亲哪有这么草率的。倒像咱们上赶着要嫁女儿似地,还能瞧得起咱们家?姐姐怎么这样糊涂。她在哪里?”
王老太爷哼哼道:“她家去了。留了个字与你。”
王慕菲从桌上拾起。上头却是青娥的笔迹,想是妹子代笔。写着:“你要娶的姚小姐名声不好,妹子只有趁她没进门抢着嫁了,张家的聘礼我怕爹娘收起不与你先带走,过几日你使人来送信我再交还。。wap;16K.Cn。”
王慕菲看过小心收起,叹息了一会,道:“青娥嫁了也好,到底是个心事。”
王老太爷本来满心欢喜打算收下张家的彩币,谁料大女儿横插一脚尽数带走,心里极是不快,抱怨道:“女生外向,她这是存了心要吞这一股大财呢。”
王慕菲脑子没转过来,说道:“大姐不是那等小气地人,她自秦家带来的金珠,真真说分了一半把妹子做嫁妆呢。”
老夫人忙问:“值多少钱?”
王慕菲道:“也值三千两。”
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