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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退一步。回头看了看面如金纸的常笑,再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秦非。
秦非嘴唇动了动,他想说,你曾经说过,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
然而,看到她疯狂心碎的样子,最后沉默着收了铃铛,回身走了。
猫,我?
常笑大口大口地血吐了出来。
开始是面色苍白。到现在却是面如金纸,整个人仿佛一片金叶子,生命之火摇摇欲灭。
常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说了对不起地?我以为。
可爱摇头,对着他尽是不解。
他却苦笑,对她道。我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
他一直是会说话的好看男人,纵是临死。他依然会说话。
他大口大口的吐血,仿佛那血完全没有用,不受他控制了。
可爱摇头,说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明明说了。
她的心痛到麻木。宁愿相信是他负了她,不是爱她,从来没爱过她。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痛了。常笑却微微笑了笑,说道,猫,我可以为你死,因为我爱你。你不要难过,我现在很好,再也不用良心不安,再也不用愧疚,再也不用被人讨厌,再也不用被人指责。
他躺在那里,想着甜甜的指责,我永远憎恶和唾弃你,想起马麟的指责,常笑,你不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要有责任感。
你刚才明明,明明可以躲过许多铃铛的,如果后面的铃铛不打上来,常笑你?
她不敢相信。
常笑却点点头,说道,我没办法改变自已,我天生就是多情的命,我地祖父,我的父亲都是。猫,你记住我一句话,永远,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会改变,特别是,多情的男人。
可爱慢慢的明白了他,对他的伤心生气,突然间慢慢的消失,她明白了他。不再生气,她理解和原谅了他,然而绝望仍然无法消除,比从前更甚。
猫,你不要怪我。
我不会。
我可以为你死,因为我爱你,但是我给不起你要地东西,我很愧疚,我一直很难过,特别是我看到你给我洗衣服,累得在沙发上睡得醒不来,我看到你穿着那件红衣服,很漂亮,那么温柔的等我回来吃饭时。我看到你,我就很难过。猫猫,我不配得到你,对不起。
可爱含泪,摇头对他道,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怪你,我们就像从前一样,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普通朋友,我理解地,我不怪你。你不要说话了,来,我给你疗伤。
她意欲扶起他。
不用了,猫,我知道这次肯定要死的,我让那铃铛把魂都震碎了,我想我这次一定会死的。
可爱看着他的伤,想起刚才,他明明可以躲掉后面的铃铛地。
一下子刚才地疑惑涌上心头,她突然明白,他一开始是为了救她,到了最后,那样无章法的反击,明显是抱着自杀的性质地。
你?你可以为我死,你宁愿去死,却不可以给我未来?
我,我做不到,猫,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们在一起,有一天,我伤了你,你会像我的妈妈一样,一辈子抑郁寡欢,我不想你这样,而我知道,如果我活着,我总是会伤害到你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现在已经伤害到你了。现在这样很好,不用难过了,我发现自已无法改变时,我一直很难过,我看到你就很难过,这样不是很好吗,猫猫,你会幸福的。原谅我。猫,记住,下次找个好男人,一开始就专一痴心的男人,不要指望一个男人会改变。
他带着苦笑望着她,突然经挛,最后突然不动了,用法力绑定了多年的肉身,在一瞬间,突然好像泥土一样,一块块裂开剥落,然后触指成灰,慢慢消失在空气中,最后完全不见。
可爱枉然呆在那里,看到常笑突然消失。再也找寻不到。
她撑起身子,弯着腰在地上摸索着。
甜甜跑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大哭声,猫姐姐,笑笑去了,不要找了,我对不起你。我一定杀了秦非,替笑笑报仇!
第一百一零章无神论的逻辑
(一百一零)
局长,这个月我经过反复的仔细调查,得出以下结论。
什么,你说,你说,我听着。
我觉得李飞的死,应该是妖怪干的。
局长办公室里,郑钱拿着一堆卷宗在认真的汇报。
呯的一声!
局长的喝水杯猛的一响,郑钱愣了愣。
局长拍桌子大吼道,我要你调查一个月,你得出的就是这个,妖怪干的!
是,妖怪干的。
老实的郑钱再次点点头。
他长得浓眉大眼,高高大大的,看上去也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事业却不如他伟岸的样子,一直是警署的一个小职员。
局长怒其不争的看他一眼,叹道,郑钱啊郑钱,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比你小的都当上所长,副局长啦,可你呢,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我看不过意,好不容易给你个机会,让你调查李飞这件案子,原想着你能出息点,立点功,我也好向上级报道,让你晋升,可是你呢。
局长,这的确是灵异犯罪案件,我带着我的组员对当时那个法院进行了仔细的调查,案发现场,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指纹,李飞突然神经错乱,好像看到什么可怖的现像,这里就有着古怪,然后我们还去了法医中心,法医也告诉我,他死前那几十秒,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怖的东西。
呯!呯!
局长连拍了两下桌子,仿佛才足以发泻自已的愤怒一般,对他怒道,你给我滚!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没给我调查出什么东西。再神神道道地,老子开除你!
郑钱只得点点头,安静地拿着卷宗走了出去。
外面的组员都在等着他的消息。
头,怎么样啊?
郑钱苦着脸笑笑。
哈哈。
没想到组员都仰七倒八的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他没好气的吼他们,一个组员道,头,我们劝过你,只要你才会去汇报真的是妖精干的,哈哈,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你一个警察搞封建迷信,咱们局长不冲你发火才是怪事呢。
郑钱坐下来,对他们道,这么说,你们是无神论者啰。
组员纷纷点头,当然是。
郑钱道。其实你们有没想过,我们要想证明一件东西不存在。通常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搜遍全世界,没有找到这样东西,我们搜遍全世界,没有找到妖怪吗。有人搜遍全世界了吗。没有人做过这种事吧。第二个办法是用逻辑推理证明它不存在,我们有什么理由觉得它们不存在。有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没有?
大家不再言语,突然觉得郑钱说得也有些道理。
郑钱笑了笑。说道,真奇怪你们一生下来就相信无神论,这世上神奇得很,我一直认为妖怪是存在的。而且存在也很有意思啊,要是这个世上都是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很无趣嘛。
组员又纷纷笑起来。
郑钱道,我们马上去调查,我怀疑那个小三敢死队里就有妖精存在。
他这一说不打紧,组员纷纷大笑着,直说累和困,没一个愿意行动。
外面在下着大雨,秋雨连绵不绝,阴湿寒冷。
郑钱看自已叫不动组员,只得摇摇头,自已出外行动。
他撑着一把黑伞,往一个地方走去。
据说小三敢死队地大队长就住在那个地方。
他按着八卦杂志上写的地址找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房子内悄无声息。
他停了停,把花花绿绿的八卦杂志塞到一边的裤子口袋里,把还在滴答滴答滴水的伞看了看,想着带进去打湿了人家地板,便随手放在了一边的过道旁,然后开始敲门。
没有人应。
有人吗,有人吗?
他只能大声地朝里面喊着。
依然无人应。
只得更加用力的敲门。
门却突然吱呀开了,他吓一跳,凝神细看,才发现门根本就没有关。
屋子里面暗沉沉地,在深秋的午后,像晚上一样凄凉。窗户开着,窗帘被秋风秋雨卷起,一切显得阴深可怕。
房间里灰尘扑扑,仿佛许久没人居住。屋角有小小的蜘蛛结网,所有的家具上都扑着厚厚的一层灰尘,蟑螂在上面放肆地爬行。
有人吗?有人吗?
他一边走着一边大声问着。
但是没有人,小小地两间房,连着一个阳台和厨房。他从一间房走到另一间房,没有看到人影,到处都是颓败荒芜的气息,肯定久无人住,他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又转了出来,在阳台和厨房也看了,阳台上有撑衣架,厨房里有整套的厨具,然而都沾了灰,有过长久出门经验地人知道,一间房子没人住久了,感觉就不一净,空气是冰冷的,没有人气的感觉。
他又重新回到先前那个房子里,房门大开着,冷风从门外吹进来。
死气沉沉。安静轻悄。
他知道肯定是被人骗了,这种地方像许久没人住一样,怎么可能那个小三敢死队的大队长住在这里呢。
正这样感叹着,脚下却一绊,整个人往前扑去。
他摔倒在地,重新爬起来,想起刚才脚上碰到的软软温温的东西。
只得又走回去,凝神细看。
一个黑影子静静躺在那里。外面阴雨连绵,风吹进来,带进来深秋的寒意。让人感觉房子里面比房子外面还要冷。
他看不清,不知道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只得打亮火机,火亮起来,他看得清了,是一只黑猫。
竟有一只猫,真奇怪。估计早就饿死了。
他感叹着,火机亮一下又灭了,他只得单手重新打亮,腾出一只手,伸出手摸了摸那只猫的皮毛,那只猫没有任何声息,然而身体还残存着温暖。
他触到它时,感觉到它微微动了一动。
你还活着?
他问它。
这么冷,你也愿在这里睡觉。你是流浪猫吗,还是怎么回事?哎呀,你受伤了。
他看到它身上有着血痂子,连着猫毛,结成一块一块,那毛也灰扑扑的。
一只猫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真可怜。
他把它捧起来,让它的猫脸对着他。
圆中带尖的猫脸,全身都是黑的,小小的。
原来是一只很漂亮的猫啊。
他感叹着,捧着它微微摇晃了一下。
可爱睁开眼来,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脸,然而它什么都不想说,这十多天来,它天天在这里睡大觉,只想着一气睡到死。
郑钱看着它睁开的眼睛,微微一惊。
一只猫的眼睛,竟然那么绝望。
这哪是猫的眼睛,明明是一个人的眼睛。
心中感触,一把把它抱起,一边寻找着吃食一边说道,你肯定饿坏了吧,我看有没有吃的。
他抱着它到厨房寻找,然而他失望了,根本什么吃的也没有。
抱着它走了一圈,叹口气说道,看来只能我收养你了,不然你会饿死的。唉,真可怜,不过我也很可怜,原本来调查案子的,没想到一无所获,却捡到了一只猫。
可爱没有听到他的话,它继续沉睡着,不愿醒来。那个人,纵然深爱她可以为她去死,却不愿意只一心一意爱她,不愿给她未来,实在是太痛了。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第一章 幸福是一种感觉
在大雨夜回家。
郑钱一身湿淋淋的,头发衣服上都是水,刚才在路上,风雨交加,可是他撑着伞,宁愿自已淋湿,也把怀中的黑猫抱得紧紧的,生怕淋着了它。
回到家,在小区楼下面抬起头来,这是他租的房子,现在大城市房价贵,他一个普通的警察想买房子是不可能的,这房子还是刚结婚时和她一起租的,当时告诉她,等我赚够了钱,我就给你买大房子。
只是在一起七年,结婚将近四年,买房却越来越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已的房子,希望窗口里透出灯光来,然而没有,那个窗台黑糊糊的,他可以想像到,她还没有回家。她曾经说,以后结了婚,天天屋里亮着灯,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