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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钱直觉得不可思议,对他道,那你不留证据,不图报复,你总应该打他们一顿啊。
尾小生摇了摇头,慢慢说道,我的妻子当时很快乐很享受,我怎么能去打搅他们,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一直不同意用武力,当然,如果今天,是我深爱的妻子被人强奸,非常痛苦,我一定冲上前去,把她解救出来,可是事实上,她很享受很快乐,所以,我选择悄然离开。
郑钱瞪大了眼睛,呆在那里,这种论调简直闻所未闻,面前的尾小生,他还是个男人吗,竟然有这种古怪的论调,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老婆背着自己和别人乱搞,当场捉奸,大部分男人哪个不是选择当场操刀杀人,暴打一顿,或者像他一样,隐忍着,却当场留下证据,以图后期疯狂报复。
尾小生简直不是男人,非一般男人所能想像。
郑钱以为他跟自己很像,现在却发现根本一点也不像,他们的确是有共同点,比如爱一个女人会用生命去爱,可是他郑钱爱一个女人会用生命去爱,同时恨一个女人也会用生命去报复,哪怕自己赔进去,鱼死网破,可是他尾小生不一样,他是只爱,不会恨,看到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在自己家里乱搞,当场看到了,他却选择悄然离开,还说,因为他老婆很快乐,所以他不能上去,打搅他们,如果他老婆很痛苦,被人强奸,他肯定不顾一切,上去抢救。
郑钱无话可说,呆坐在那里。
此时天空一声惊雷,轰隆隆滚过,是今春地第一场雨,第一声春雷了。
郑钱想,用时下流行的话说,他是彻底被尾小生的痴情雷到了。
尾小生对他道,郑钱,你想听我说一些事情吗。
郑钱想着他说出来会好受一些,便点了点头。
尾小生在雨中苦笑了笑,雨水顺着他地头发流了下来,他也不管不顾,径自说下去,他说道,我老婆其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地类型是我地初恋,她是个很有气质很文静的女子,我也不太好动,只喜欢体育健身之类地活动,其它都不爱参与,属于比较内敛沉默的性格,但是我们都太过于内向胆小,所以虽然读了几年大学,直到她大学毕业出国留学,我才找机会表白,那时候她签证都已经办下来了,只能说有缘无份,我现在的老婆比我小几届,我读研究生时她还在读本科生,非常漂亮。身材很好,但是一直是她主动追求的我,我因为心里一直有初恋。对她也不冷不热的,只是后来初恋出了国。我是比较现实的人,看到老婆对我很好,慢慢地也就试着接受她,她开始主动牵我手,主动吻我。我也慢慢不回绝了,开始主动起来,很快的我研究生毕业,我不想再深造,想早点出来工作,觉得这样比较好,我与初恋已经没有联系了,觉得不太可能就没必要再联系,现在的老婆对我也很好。所以很快地我们就结了婚,我老婆家里条件不好,所以结婚的车子房子家具婚宴所有地钱都是我家出的。然而这些也无所谓,我向来觉得夫妻之间男人养家是理所当然的。老婆的收入和我差别很大。我也不觉得什么,我是很珍惜拥有的人。所以对我老婆很好,我们两个地感情也越来越好,好到,我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出国深造,但是原本三年的期限,我却在一年时间内回来了,就是因为想着年少夫妻没必要分开,我在国外太想念她,怕她一个人在国内过得不好,我也想回来和她生一个孩子,所以我回国了,只是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天却碰到这种事情。我在国外,因为工作很忙,所以平时和老婆联系不多,但是我们通常会网上聊天,周末我会按时给她打电话,虽然这样,我还是放心不下她,怕她一人在国内过得不好,所以我还是回来了,我想着老婆,也不想彼此孤寂太久。不过,半年不见,可能就已经太久了。
今天的事你也已经看到了,我拿起特意给她买的礼物(回经香港买的珠宝链子),决定去她单位找她,吓她一跳。我满心欢喜前去找她。来到电视台,因为以前来过一两次,所认很熟络的直往她所在办公室。办公室是有人在工作,但老婆不在,我问她同事,有一个同事告诉我,说她和施台长出去了,说是到下面某个镇来资料,叫我可以去那里找她,那个同事说了地址,刚好那个地方我也去过,所以打算去那里找她。那时候,我还没有想什么。
于是,叫你开车,你肯定当时笑我了吧,我没有找到她,后来你大概也明白了,我死盯着看的那个女人就是我老婆。因为我发现了当年买给她地车也停在那里,在打电话的过程中,我知道她撒了谎,她显然刚泡过温泉,头发还不甚干,身边只有那个男小三一个人。那个情夫三十多奔四了,有些发福,颇有官相。我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反正不弄清楚,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心了。
老婆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情夫似在劝她什么。两人在车旁唠叨一会,就上车走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家。心想,算了,没什么地,老婆下乡工作顺带来温泉玩玩而已,待她回来再问也不迟。
回到家,无精打采的默默开了门,却听见客房传来忘乎所以地异动(老婆还算有良知,没在主人房胡来)。其实那个时候,我在门外也似乎听到了,我不想你看到,所以不礼貌地没有让你进去,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老婆和情夫正在客房里面,我悄悄挨近,在开着的客厅门口获得证实,老婆赤裸着姣好地上身骑在那男小三上面!
我悄悄的离开。既然不想撕破脸,也就不必再捅破这层纸。
尾小生说完,看着郑钱,我也带了一顶绿帽子。他说,郑钱看着他衣服大部分湿了,然而他却仍然把首饰盒夹在腋窝,不让它也湿了。
在公园的长椅坐了不知多久,尾小生仿佛终于正常一点,仿佛丢魂的人找到了七魂六魄,他站起来对郑钱道,我今天不想去公司了,我要回家了。
郑钱点点头,看到他一身淋湿,仿如落汤鸡,尾小生看着郑钱看他的目光,便低下头看自己,看到自己一身透湿,想着这样回去也不好。虽然他心里很痛、很恼,但他还不想以落泊的衰样见她。
当下便对郑钱说道,这附近有没有服装店,我想换一身衣服。
郑钱连忙说有。
尾小生便点点头,说道,那好,你带我去。
郑钱点点头,途经时装店,尾小生很不好意思的进去买了新衣服,T恤七分裤,身材好,不用改动就可以穿了。然后,他把湿衣往路边垃圾筒一丢,就强打精神回家了。
……(本卷结束) ……
第五卷
第一章 胆大包天
第二章 事后影响
第三章 一场大病
上了一天班,尾小生下班回家。
早春的北京跟冬天没有任何区别,依然天黑得早,依然北风呼呼的刮着,依然冷入骨髓,而且北京的春天,还有沙尘暴,沙尘暴一起,走在外面的人,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全都是黑的,北京虽然繁华,虽然是政治文化中心,虽然有很多机会,可是真的不是人适合居住的地方,这里空气质量不好,环境太差,人多如蚂蚁,又经常塞车,生活在这里的人,生活质量可想而知。
他下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个人走在外面,路灯慢慢的亮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有家无处归,有苦无处诉。北风卷着小纸片,在他身边打着旋,然后慢慢的飞走了,他依然感觉身体不舒服,虽然穿着大衣,可还是觉得好冷,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因为浑身发冷,缩着脖子,缩着身子,像一个虾公一样,弯着背,在那里慢慢的走着。
身上越来越冷,他估摸着自己是发烧了,用手一摸额头,果然好烫。
坚持着到了家,陶心儿没有回来,他整个脸都烧得红肿起来,从床上抱了一层被子包在自己身上,然后额头上敷上冰块,他想着这样慢慢会好起来,手里还抱一个热水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忙着烧热水。
可是许久不见起色。
身上的大衣不曾脱去,外面再披着一层厚被子,此时的尾小生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张移动的棉被,笨拙臃肿,而且很可怜。
最后陶心儿终于回来了。看到他这样,简直吓了一跳,手袋也忘了放在一边。大衣也忘了脱,直接走到他面前。对他关心道,小生,你怎么了?
尾小生苦笑一下,说道,多半是刚回国。不适应北京这边的气候,感冒了。
他不知道,有时候身体地机能会受到心情的影响,一颗心碎得拾不起来,疼痛会扩散开来,遍布到全身,所以很多心情不好的人最后都会生病,甚至一病不起也是这么一个缘故。
陶心儿把手伸到他额间一放,才发现烫得吓人。对他焦急道,不行,你病得太厉害了。要马上去医院。
尾小生还以为没事,对她道。我没事地。天晚了,明天要是再不好。再去吧。
陶心儿扶起他,对他道,你是大人又不是小孩,难道不知道,这病是拖不得的吗?
尾小生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陶心儿道,走,马上走,到外面去。
她扶着他,像是一个移动一个活地热水瓶,带着尾小生走到外面,把他塞进她那辆白色的广本里,叫他稍等一会,然后她回身去关门。
尾小生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这辆白色的广本,这还是当年他为她经心挑选的车,如今他自己都没有买车,这辆广本已经旧了,她已经嫌它便宜,老丑,想换掉了。
再想起自己之所以生病,也是那天当场捉奸,悄然的离去后,受不了心里巨大地痛苦,在雨中足足淋了五六个小时。
他平时身体很好的,从来不会生重感冒,如今,冬天过去,春天到来,他却在这样的季节里,连老人都不会生病的季节,生起重病来。
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万分的难过。
陶心儿已经把门锁好,返身往他这边走过来,小生坐在那里,隔着模糊的车窗玻璃看着她,只觉得像转世轮回隔了今生看前生一样,急急走过来的陶心儿不像陶心儿,看得到却无法触碰,伸出来也许只是梦想泡影,小生一直在那里发呆。陶心儿心里担心他的病,她急快的打开车门,自己坐在驾驶位上,然后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对他说道,很快地,你不要担心,很快就到医院了。
尾小生勉强冲她笑笑。想她并不知道,他最严重的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这种心病是没有药可医地,时间不能回头,一切不能重来,爱情和婚姻都是单向列车,只能轰隆隆的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