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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自己满上一杯,羞涩的和沈上时碰杯道:“谢谢您小叔,小叔,您见过的女人最多了,您要给我打分的话,能打多少分呢?”
梁音这是在给自己找补面子呢,她认定沈上时不可能不给她台阶下。可是她真的太不了解沈上时了。
沈上时指了指旁边叼着菜叶的楚楚道:“她的一百倍。”
上半句,楚楚差点吐血,梁音满心怀喜。下半句,梁音七窍流血,楚楚扬眉吐气。
——“楚楚是负的。”
饭后,楚楚那些八卦的亲戚们开始凑成一堆聊关于梁音闪婚这件事,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一贯爱慕虚荣的梁音会找杨羽这么一个平凡的男人,大表姐说了,她肯定是想通了,坐在宝马里哭不如坐在自行车上笑。
楚楚害怕八卦亲戚们问到关于自己和杨羽的事,就躲在妈妈旁边看她打麻将,时不时撇向那些兴奋到激昂的聊着八卦的亲戚们。
沈上时坐在沙发旁边,左手撑着脑袋看着电视。亲戚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沈上时身上,问起了他的私事,当大表姐得知沈上时还没有对象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被楚楚看见了。
其实大表姐也算闪婚,原因就在于当时楚楚的大姨,就是表姐的妈妈乱点鸳鸯谱,想把大表姐许配给沈上时,可惜这老妖孽不领情,一口回绝了她,让大表姐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于是大表姐就奋发图强,找到了现在这个在外企工作的男人,为的就是要证明,你沈上时真的不算什么。可是楚楚看的出来,大表姐每次看沈上时和看那个已经呈现发福谢顶趋势的大表姐夫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她看沈上时时眼睛会有一瞬的清澈。
楚楚不由然感叹,沈上时啊你这个大丧失,祸害了多少女人啊。
“小沈啊,二姐给你介绍个姑娘怎么样?公务员,人特别好,温婉贤淑,你肯定喜欢。”
“谢谢您的好意了,可是我喜欢男人。”
满堂的寂静~
午夜十二点,窗外的大片绚烂的烟花次第铺满整个夜空,鞭炮声震耳欲聋。楚楚忽然怀念起小时候的大年三十,空气中的烟尘没有虚情假意和前途莫测的味道,那时候日还只是太阳,黑木耳还只是个好吃的蔬菜,大姐还是个梳着两个大辫子的清纯学生妹,二姐还没有用贷款买来的名牌包,梁音还只是个性格孤僻的丑姑娘,他们姐妹四人捧着大人们买来的烟花炮竹,点燃了烟花,捂着耳朵尖叫着跑开,楚楚拉着梁音的手欢呼着,指着在夜空中倒转流光的烟花叫好,梁音怕得不敢睁开眼睛,楚楚对她张口说了几个字,却被掩埋在炮仗声里。那几个字是:有我在呢,姐姐别怕。
可是今天,楚楚只能裹着大棉袄冻得流着鼻涕,孤零零的看着在璀璨夜幕下接吻的前男友的表姐。夜色那么美,她想大声哭出来。
而就在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的时候,一个黑色人影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解开呢子大衣的扣子,将她整个人裹进怀里。
“被炮仗崩到了会很疼的。”
楚楚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沈上时的笑在烟花的对比下显得意外的温暖。
他弯下腰在她耳边道:“春节温馨提醒,燃放烟花爆竹时是杀人放火的最佳时机。”
楚楚噗的一声笑了。
还好,沈上时给了她一个充满光明的新年伊始。
第7章 奇葩的亲戚们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一句话,“爱让懦夫变成勇士,却也会叫勇士变成懦夫。”楚楚属于后者。曾经那个带着超大蠢笨黑框眼镜,一直勇往直前,认为无论遇到什么困苦,只要在镜子前说一句:楚楚你是最棒的,你和超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把内裤穿在里面,就能化一切悲痛为动力的女孩,她的世界在男友的背叛后瞬间崩塌。在感情面前,她是总是弱者。
过去和杨羽还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楚楚的世界里五彩缤纷,看什么都像在唱歌。当初的幸福是实实在在的,后来的分别才会像墨水一样洒满每个角落。
这种前所未有的打击在最初的那一瞬不如绵绵后劲可怕,像条毒蛇,无时无刻的纠缠着她,慢慢吸干她身体里所有的正能量。楚楚的生活顿时处于一片混沌,她失去了对生活的一切动力和信心。
楚楚一个人在外公家住了很久,她不想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外公家里才会让她觉得安心。来外公家串门的人很多,都是外公以前的学生,楚楚尽量不丧着个脸给别人看,她要把全身每个细胞都画满笑脸。可惜不管以多少种角度来看,她都是在苟延残喘。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过去那些幸福的回忆,便无论如何都没法放下这段感情。她把她最美好的时光和感情都给了他,怎么能甘心就此罢休?而杨羽给予她的这种天崩地裂的结束方式来得太过猛烈且猝不及防,令她无法接受。
有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后面还有一句话,除了那些对你太过重要的人和事。
一日,楚楚陪着外婆看电视,她靠在外婆的肩膀上,道:“外婆,我不想去实习了,不想再看见杨羽了。”
“啊?杨羽是个好孩子,他总给我买点心。”
“外婆,我是不是很没用……自己最爱的人都会被抢走,而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也只有面对外婆,楚楚才能说出这些话。
外婆慈爱的笑着,摸了摸楚楚的脸颊道:“胡说,楚楚在外婆心里一直是最棒的孩子。”
楚楚扎进了外婆的怀抱里,泪水流在了她的羊毛衫上。
——外婆你错了,我所有的无坚不摧都是假的,所有的勇往直前也只是故作姿态,其实我是天下间最懦弱的笨蛋。
当楚楚正盘算着怎么和妈妈去说不想实习这件事的时候,喜闻乐见再次发生了。在楚楚濒死状态时,沈上时毫不留情的补了一刀。
沈上时把楚楚不想实习的事儿告诉了全家人,在破五那天,楚楚的亲戚们全部蜂拥至外公家里。
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家里,所有人都不会像楚楚的亲戚们一般积极踊跃地,打了鸡血般的蜂拥至此。至于是否真心为楚楚着急,关心楚楚暂且不予置评,反正就是重在掺合。
就像当年大姐被沈上时婉拒而悲痛欲绝的时候,大姨二姨二表姐梁音都来劝大姐别想不开,那时年幼无知的楚楚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治愈。但她却无意中听见二姨对二姐说:“你大姐这回闹出了这么个笑话可真够我笑一年的了,你知道么我劝她的时候啊,我心里那个痛快啊。”
二姨那满脸愉悦畅快的表情楚楚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楚楚不明白沈上时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她颜面全无,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要让楚楚最讨厌的一群人来看她的笑话,最重要的是,她因为自己而让妈妈也跟着自己被数落。
外公带着外婆去遛弯了,家里,寂静无声。楚楚坐在沙发中间,低着头,一言不发。大姨,二姨,大表姐,二表姐,梁音,杨羽,最爱看笑话的二姨父也来了。他们把她围了起来,跟审犯人似的。沈上时敲着二郎腿坐在麻将桌旁边抽着烟,一副悠哉看笑话的模样。
楚楚看着他那个样子,有种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楚楚的亲戚们说是替楚楚着急,可谁都看得出来她们今天是来看热闹,挖苦她的,而那些劝她的话也充满着讽刺和嘲笑。
大姨看了眼手表,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妈妈怎么还能迟到?就跟你不是她亲生的似的。”
“楚楚,你要是不实习的话以后可能就进不了12中了,12中可是重点中学。况且现在很多公司和学校都是看简历的,你中途放弃,到时候记载在了档案上,因为这个找不到工作可怎么办?”说话的是二表姐。
大表姐端详着自己新做的漂亮指甲冷笑道:“她还能干嘛?我估计以后她赚的那点钱连她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说养活她爸妈了,真是没见过这么不孝顺的孩子。”
“楚楚……不是梁音姐姐说哦,你既没有像我这么漂亮的脸蛋,也没有我这么温婉贤淑,也就别想着学的好不如嫁得好这种事情了,对吗老公?”梁音睁着大眼睛看向杨羽,苍蝇翅膀般的长眼睫毛呼扇呼扇。
“那是肯定的。”
楚楚,特,别,想,骂,回,去。
“真不知道三妹平时是怎么教育的孩子,能把孩子教育成这样,小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二姨幸灾乐祸地回了一下身。
沈上时只是抽着烟,目光落在楚楚身上,并没有回答二姨的话。
二姐道:“唉,你妈妈就是太惯着你了,把你惯坏了,你要是我儿子,我肯定往死里抽。你出门千万别说自己是梁华尚的外孙女,丢人。”
大姐冷嘲热讽道:“你可别这么说,等你家大宝长大后要真这样,我看你舍不舍得抽。”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孩子没出息大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大姐二姐你们不要这样啦,楚楚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啦,楚楚你是不是失恋啦?要不然我把杨羽还给你几天,等你实习后我俩再结婚好不好嘛?”
“小音,别瞎说,这份罪我可不想受第二遍。”
楚楚的心一疼,看向杨羽,他赶忙躲开了楚楚有些锋利的眼神。杨羽的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杀伤力不亚于刚才二姐的那句。她纳闷,杨羽就这么恨自己?欲杀之而后快。
大姐笑得花枝乱颤:“唉呦小杨瞧你说的,怎么和我们楚楚交往就是受罪呀?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和楚楚交往又和梁音好上的?”大姐向杨羽竖起大拇指,一脸赞许:“作为一个男人你可真棒。”
“别说了。”大姨冲大姐使了个眼色。
大姐没说话,二姐却恼了:“干什么呀,事实还不让说了?”
一个人,如果做了让人瞧不起的事情,所有人便都不会去顾忌他的感受,毫无自尊颜面可谈。每个人都可以用尖酸刻薄的话去戳他的脊梁骨,那个人隐忍是错,反驳是错,发火则是错上加错。
楚楚用理智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她知道为了妈妈不能和这些气人有笑人无的亲戚们撕破脸。
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个用针扎一下楚楚,另一个就要用刀子去划她,其他人还会在伤口上撒盐,乐此不疲。
一开始的无助、郁闷、难过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
楚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亲戚们的话语和动作突然停止,不约而同的望向楚楚。
楚楚表情轻松道:“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您们各位了,让您们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叨叨我这点破事。经过各位的教育,我决定我还是继续实习,原因有几点,第一,我不想用贷款的钱去买奢侈品,第二,我不想靠整容去傍个大款靠身体赚钱。二姨,那天您跟跟我说您怎么总长口疮,我现在告诉您,您嘴上积点口德少拿别人的乐子当谈资,口疮自然就好了。梁音,您现任男友是我玩剩下的,只有您把他当个宝,您可看好他,没准他玩够你了又去找别人了。难听的话谁都会说,只不过说了对人对己都没好处,送各位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就这样,各位请回吧?”
第一个愤怒起身拿起包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