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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人,冷冷的笑起来,声音蓦然:“凌靳扬,你怕吗?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凌靳扬手腕微微发颤,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安昕,你再问你一遍,童念在哪里?”
他屏住呼吸,只听到电话那端有轻微的声音,是海浪拍打过来的声音。
凌靳扬剑眉一蹙,转头朝着公路下方的海岸线扫过去,内敛的双眸沉了沉。
“你坐在车里等着,五分钟后童念就会出现!”电话里,这是安昕最后的话,随后啪的一声,信号就断掉了。
凌靳扬蹙着眉收起手机,神情更加难看,他抬起腕表计算着时间,眼见着时针一点点的流逝。时间过去三分钟,四周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倏然间,车身微微摇晃了下,凌靳扬敏感的扑捉到那细微的颤动。他双眸一凛,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一把推开车门,跑到车后方,将后备箱打开。
打开后备箱,入目地果然是一个蜷缩的身影。童念弓着身体被人塞在狭小的后备箱,手脚都被绑着,嘴上也贴着胶带,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念念!”
凌靳扬面上欣喜,急忙伸手揭开她贴在嘴上的胶带,“你没事吧?”
童念一个劲的摇头,双眼通红道:“炸弹,我身上有炸弹!”
“什么?!”凌靳扬低头往她怀里看去,果真见到她的胸前,绑着一个炸弹,与上次兜兜被绑架时的那个差不多,而且计时器已经开启,时间显示还剩下一分半。
“凌靳扬,你快跑吧!”童念喘了口气,瞪着他的眼睛道。
凌靳扬恶狠狠的瞪着他,满心的怒火燃烧起来,吼道:“闭嘴!”
他低下头,先把绑在童念手脚的绳子解开,但是绳索很粗,并且挤扣很复杂,解开那些绳索就用了不少时间。
“时间来不及了。”童念低头看着炸弹的计时器,哽咽道:“凌靳扬你快走吧,兜兜交给你了……”
“童念——”
凌靳扬忽然抬头瞪着他,那一瞬间眼里有细碎的光影闪过:“你想死吗?没那么容易!”
还有三十秒。
经过上次兜兜的事情,这次凌靳扬放弃拆弹,他抬手小心翼翼将绕在炸弹的周围的线移开,一点点把炸弹从她胸前往上托出来。
计时器“滴滴答答”快速计时,凌靳扬将炸弹托出她脖颈的时候,恰好勾住一抹头发。他不敢使劲拽,只能轻轻用手指将头发绕出来。
把炸弹绕出来的那个瞬间,计时器已经倒数至各位数,6,5……
凌靳扬一把拉住童念的手腕,将她拽出后备箱,搂住她的腰往前跑。
砰——
几乎在他们刚刚跑出不远的距离,炸弹准时引爆。
“嘎吱”一声,权晏拓开车正往这边赶,听到忽然想起的爆炸声,一脚刹车踩下去。他盯着前方腾起的火球,脸色霎时变了变。
所幸这次炸弹的威力并不算大,可能是装炸弹的人感觉,只是炸死两个人,不需要威力很大。
权晏拓见到趴在地上的两人,忙的将车开过去。
“靳扬?”跳下车,权晏拓跑过来,将趴在地上的两人扶起来:“你们没事吧?”
童念被他护在身下,起身的时候并没有受伤,他转头扫向凌靳扬,确定他也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没事。”
权晏拓盯着凌靳扬的脸,见他剑眉紧蹙,马上意识到什么,“靳扬,你……”
“我没事。”凌靳扬出声打断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不能让他们跑了。”
“放心!”权晏拓很肯定的给他答复,却见他走到自己的车前,道:“带我过去。”
闻言,权晏拓点点头,让他上车,童念也跟着一起。
海岸边,安昕见到腾起火光的那个瞬间,眼底闪过淡淡的笑意。她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报复后的快感吗?
对于凌靳扬,她曾经很认真,很用心的爱过。只可惜,他从没有在乎过她的真心和爱!
“褚少,快艇来了。”身边的黑衣人开口,朝着海面指过去。
褚峻抬头看过去,只见一波波白色的浪花卷起,飞驰而来的快艇转瞬已到眼前。
“走!”他说了一个字,就要迈步,却被人拉住胳膊。
“褚峻——”
安昕一把拽住他,眼底的神情泛起寒意:“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出了公海再说。”褚峻面色不耐,推开她的手,朝着快艇走过去。
“当初我被人推下海,是你让人做的吧?”安昕眼底一凛,神情阴鸷下来:“还有给我们家放火,让我妈妈变成植物人,都是你做的!”
褚峻往前的步子顿了顿,他眯着眼睛转回身,嘴角的笑容阴森:“你果然是知道了?只可惜,你知道的晚了点!”
海岸边疾驰过来一辆黑色的悍马,权晏拓将车停下后,纵身跃下来,厉声道:“褚峻,你以为能跑得了吗?”
“是你?!”褚峻见到赶来的众人,迅速的往前揪住安昕,将她扣在怀里,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试试看?”
“不许过来——”
褚峻将枪口抵在安昕的脑袋上,沉声道。
权晏拓冷冷睨着他的行为,轻蔑的嗤笑道:“你他妈别和娘们儿一样,有种单挑!”
抬手搭在权晏拓的肩膀上,凌靳扬对着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不让他掺和进来。
“褚峻,”凌靳扬看着他,俊逸的脸庞透着阴霾:“你不怕死?你们家人也都不怕死吗?”
“凌靳扬!”褚峻咻的眯起眼睛,眼底的恨意十足:“你已经害死我表弟了,也想像对待安家那样,把我们家也赶尽杀绝?”
他故意提起安家,果真见到安昕的神情变了变。
童念迈步上来,听着他们的话,神情渐渐沉寂下来。原来是褚峻在背后捣鬼,一起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凌靳扬抿着唇,眼神掠过安昕的脸,语气缓了下:“安昕,只要你去自首,我绝不为难你!这就算是,我对你父亲的亏欠!”
“我父亲?”安昕凄惨的笑起来,眼见他们一个个都还好好的活着,心底凄凉一笑:“亏你还记得他!怎么,你良心发现了吗?可是晚了,收起你的假慈悲吧!”
顿了下,她微微侧过头,对着身后的人道:“褚峻,你有本事就开枪,磨蹭什么!”
褚峻扣紧她的脖颈,带着她一起,步步后退,上到快艇。
“走!”褚峻冷声吩咐,枪口始终架在安昕的脑袋上。
哄——
快艇发动起来,白色的浪花闪现,瞬间蹿出去很远。
权晏拓低低一笑,对着凌靳扬耸耸肩,笑道:“白费力气,那边早有人等着他们了。”
听到他的话,童念紧提着的心才舒缓下来。
凌靳扬望着远去的快艇,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快艇驶向公海,眼见他们没有追上来,褚峻立刻松了口气,低头瞪着怀里的人:“安昕,不要怪我心狠,是你自己找死!”
安昕笑了,笑得尤为平静,她微微侧目瞪着褚峻,问道:“褚峻,你知道身体被炸飞,是什么感觉吗?”
“……”
褚峻眼底一震,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只见安昕已经用右手,摸到手腕的那块表,她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
他想要出手阻止,却完全来不及。
砰——
海平面一声巨响,刚刚转身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过头,只见远去的那艘快艇,腾起一股火光,火苗直接蹿到云霄。
“操!”
权晏拓双眸眯起来,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扭转。
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凌靳扬伸手将童念搂在怀里,她挑眉望过去,盯着那片汹涌的火光,暗暗湿了眼眶。
几乎在同一时间,警方接到报案,在城郊一座废弃仓库中,解救出被囚禁许久的安雅,后经警方确认,此人是真正的安雅。
至此,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却是如此惨烈的结局。
黑色悍马开到澜苑外面,权晏拓将车停下,忍不住看了看后面的两人:“到了。”
童念微微抿着唇,扫了眼身边的男人,迟疑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兜兜?”说出这句话,耗费掉她很多的力气。
其实在她看到凌靳扬来救自己的时候,深感迷惑。他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不顾一切?
“不去了。”凌靳扬敛下眉,俊脸低着,似乎在隐忍什么:“钱律师说,你不同意协议离婚,是有什么条件不满意吗?如果有,你直接说!”
刚刚鼓起的勇气,全都因为他的话消散,童念脸色沉下来,拉开车门走下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望着她走进别墅的背影,凌靳扬脸色逐渐苍白下来,他抿着唇,低声道:“阿拓,送我去医院。”
见到他的脸色不对,权晏拓这才反应过来,他二话没说,急忙发动引擎,快速开往医院。
市医院的二楼检查室,凌靳扬拍过片子后,医生细细看了看,脸色沉重:“凌少,你腰椎的弹片已经开始移位。”
凌靳扬脸色平静,短暂的沉默后,沉声问道:“还有多久,我就会瘫痪?”
“这个……”医生叹了口气,心有不忍。
“实话!”凌靳扬抿着唇,眼底的目光凛冽一片。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却也不敢隐瞒他:“随时都有可能。”
闻言,凌靳扬勾唇笑了笑,他转头看向窗外,却见远处的夕阳慢慢垂落,那最后一点儿光明也被黑暗吞噬。
周一的董事会,凌氏集团的所有高层齐聚。
童念作为股权最大的持有人,并且身兼董事长的职位,按时出席。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男人气场凛冽。
“对不起沈先生,这是凌氏的董事会,如果您有事情,请在外面稍等。”秘书想要阻拦,却被沈沛敖身边的律师挡开。
穿着黑色西装的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股权转让书,道:“因为凌承业先生与凌舜先生转让股权百分之三十,现在沈沛敖先生名下,已经持有凌氏百分之三十三的股权。”
“啊——”
全场一片哗然声。
童念杏目圆瞪,她瞥着沈沛敖含笑的脸庞,见他神情自若的拉开椅子,优雅的坐下来,“大家好。”
凌舜第一个反应过来,夺过股权转让书,低斥道:“这不可能!”他的话音刚落,眼角扫到他的印章后,不禁暗暗吃惊,随后看向身边的凌承业。
凌承业撇着嘴,神情黯然,他见到父亲锐利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你这个混帐东西!”
凌舜怒极,抬手把股权转让书丢到他的脸上,因为情绪激动,脸色一白,捂着心脏的位置,瘫坐在椅子里。
“爸!”凌承业吓坏了,急忙扶起父亲,和助理一起将他送去医院。
会议室中一片安静,童念抿着唇,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挑眉与牧惟晗对视一眼,后者显然心里早有准备,倒是并没有太过慌张。
“凌氏已经濒临破产,我以公司最大股东的身份宣布,凌氏即将被收购!”沈沛敖双腿交叠,傲然的扫视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将视线落在童念的脸上。
“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童念低低笑起来,眼角的寒意四射:“沈沛敖,你脑袋清楚吗?我才是凌氏股权持有的最大股东,公司的一切决策,轮不到你来置喙!”
“如果还有我呢?”
倏然间,会议室外响起一道凛冽的声音,紧接着走进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