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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芳抿唇一笑,抬手抚上他的脸,笑道:“我们能见面就是老天冥冥之中安排好的。靳扬,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经把你当作是我的孩子,你能懂吗?”
凌靳扬点了点头,眼中流溢出浓浓的感激之情。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传递,有时候真的很微妙,自从见到顾烨的照片,其实在他心底也已经有了某种认定,并且坚定不移!
将叶云芳送回酒店,她嘱咐凌靳扬不要着急,回去等她消息,她会想办法尽快说服丈夫。
目送她走远的背影,凌靳扬抬手发动引擎,将车开走,回到澜苑。
客厅的沙发里,童念单手托腮,坐在沙发里。大半天没有见到凌靳扬,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只说在外面有事,但不说是什么事情。
自从公司回到家,童念坐在沙发里,眼睛盯着大门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凌靳扬迈步走进来,看到童念愣愣的模样,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含笑问她。
童念回过神来,见到他回来,脸色沉了沉,“你去哪了?怎么大半天也不见人?”
“有点事情去办。”抬手揉揉她的脑袋,看到她撅起的小嘴,凌靳扬目光柔和下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揶揄道:“凌太太吃醋了?”
仰头盯着他嘲弄的嘴脸,童念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她将脸伸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俏脸一片怒色:“凌靳扬,你自己老实说,这么久不见人,到底去哪里厮混了?”
凌靳扬惬意的笑了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俊脸压低下来,笑道:“傻瓜,厮混也没有青天白日的,晚上才叫厮混!”
“好啊,你还想晚上?!”童念脸色染怒,将他狠狠推开,伸手拿起沙发里的抱枕,朝着他压过去。
凌靳扬笑的合不拢嘴,倾身将她压进沙发里,抢过她手里的抱枕,深邃的双眸熠熠生辉:“老婆,我错了,消消气!”
原本也没生气,只是和他闹着玩,如今听到他这么给面子的话,童念满心甜甜的。她撇撇嘴,故意佯装生气的模样,伸手轻点在他的俊脸上,冷声道:“以后还敢不敢?”
凌靳扬乖顺的摇摇头,一脸讨好的神情。他薄唇轻挽,磁性的声音低喃道:“不敢了。”
“呵呵……”童念轻笑出声,双手揉捏着眼前的俊脸,柔声道:“老公,你真乖!”
半响,凌靳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枕在她的心口,什么动作也没有。
童念感觉出有些不对劲,抬手环住他的肩膀,轻轻的喊道:“靳扬,出了什么事情吗?”
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凌靳扬嗅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声音低沉:“没事。”
童念不放心,一把将他推起来,她仰头去看他的眼睛,却只能看到深海一样幽暗的眸色,至于那里面深埋的是什么,她丝毫也窥探不到。
“靳扬……”心口莫名其妙的颤了下,她想要追问,可又不知道应该问什么。
凌靳扬收敛起心底的失落,笑着握紧她的手,语气如常:“走吧,吃晚饭去。”
“等等。”童念反手拉了他一下,俏脸涌起一丝笑意。她抬手看了眼腕表,眼底的神情闪烁了下:“钱律师应该马上就到。”
凌靳扬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她,见她神秘兮兮模样,也跟着泛起好奇心。
须臾,钱律师处理好手头的事情,神色匆匆赶来澜苑。
“凌太太,你找我来有事情?”钱律师坐在沙发里,挑眉盯着童念问。
童念吩咐佣人送茶上来,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钱律师的面前。
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童念脸色平静,翦瞳中一片通透:“这些股权,我要还给我的丈夫。”
凌靳扬脸色一变,沉寂的眸底动了动,他转头看向童念,见到的是她满眼的笑意。那一刻,他失落的心头涌出滚滚热流,迅速传遍四肢百骸。
钱律师扫了眼股权转让书,眼中的神色变了变,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凌靳扬,表情满是为难:“凌太太,这份股权转让书,当初就是凌董事长让我准备的。”
“我知道。”童念了然的点头,“所以我今天才把您找过来,让您去办更快些。”
“这个……”钱律师为难的皱起眉头,却又不得不说:“这份股权协议书,不能转让。”
“为什么?”童念一惊,秀眉紧蹙。
将股权协议书摊开,翻到最后一页,有份补充协议,钱律师指着上面的条款,解释道:“当初凌董事长让我准备协议的时候,特别交待过,转到您名字下的所有股权,不得买卖,不能转让。同时您的丈夫不具备任何继承权,且全部股权只能留给您的亲生子女。”
童念嚯的站起身,满眼震惊,她从来都没有想到,父亲当初会在股权协议书的后面,附加一份补充协议,而这里面规定的条款,竟然如此!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童念心口剧烈的起伏,她紧咬着唇,眼眶倏然一酸,心头百感交集。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留下这样的协议?!难道他不明白,如果凌靳扬知道协议的内容,会有多么伤心难过吗?!
冰冷的掌心,忽然多出一份暖意。童念垂下头,看到凌靳扬含笑站起身,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柔声道:“别难为钱律师。”
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凌靳扬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走吧,吃饭去。”
用力吸吸鼻子,童念怔怔说不出话来,她低着头往餐厅走去,脸色非常难看。
“凌少!”钱律师提着公文包站起身,声音低沉:“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凌靳扬挑眉看了看他,见到他微微有变的神色,心中一片清明。钱律师应该是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所以才会歉然。
将他送到大门外,凌靳扬神情温和,没有半点异样。
转身回到餐厅,凌靳扬坐在餐桌前,动作依旧,举止也都与平常无异。可童念看着他淡然的表情,心里越来越难受。
整顿饭,童念都没有怎么吃,完全食不知味。
夜晚的澜苑,清静幽谧。
童念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眼眶酸酸的难受,她拧开水龙头的开关,哗哗的水声不止。
啪——
把湿毛巾狠狠丢向镜子,童念俏脸一片阴郁,压抑不住的低吼道:“爸爸,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是不是早就预料我们终于还是会结婚,所以才让我签这种协议?!”
站在水流下,童念将脸埋入掌心,她无力的将头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满心哀戚。一面是父亲,一面是她最爱的人,要她怎么做?这种两难的滋味,她终于深深体会到!
洗好澡出来,童念头发还湿漉漉的,她拉开门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心里明白,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肯定染满落寞。
轻轻走到他的身后,童念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手落在他的腰间:“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知道股权转让书……”
凌靳扬转身点住她的唇,双眸看到她泛湿的黑发,禁不住皱起眉:“怎么不吹干?”
猛然间拉住他的手,童念仰起头盯着他,乌黑的翦瞳闪了闪,哽咽道:“哥哥——”
唇上落下一片温热,凌靳扬低下脸,狠狠吻住她的唇,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童念扬手环住他的脖颈,让自己更加贴近他,同时热切的回应着他的深吻。
许久后,凌靳扬才抬起头松开她的唇,他双臂撑在童念的身侧,深邃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渐渐的冷冽的眸色化为黯然的落寞:“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那些股权,我在意的是能不能帮他撑起凌氏,能不能让他感觉骄傲!”
抬手轻抚着童念的脸颊,凌靳扬目光闪了闪,笑道:“更何况股权是给了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童念用力吸吸鼻子,眼底酸胀难抑。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淡淡的洒满一地。
凌靳扬俊脸低垂,下颚的线条紧绷,往日那双深邃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哀戚。他闭了闭眼睛,语气黯然道:“我难过的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如此费尽心机的利用我?”
缓了口气,他明亮的眼底倏然沉寂下去,“原来我在他心里,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
童念紧咬着唇,眼角的热泪滚落出来,她抬手抱紧怀里的人,哽咽道:“爸爸老了病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可我知道,他心里是爱你的!我代替爸爸给你道歉。”
捧住他的脸,童念眼眶红红的,她薄唇轻吻在凌靳扬的额头,柔声道:“老公,对不起!”
凌靳扬俯下身,堵住她的唇,并没有让她再说。彼此的衣衫褪尽,交织缠绵出来的情意,逐渐将他们身边的寒意驱散。
酒店的客房中,叶云芳手里捧着顾烨的照片,眼角的泪痕犹在。
“云芳,”顾洹民叹了口气,神情黯然:“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风波,那顾家的遗产,我们要怎么继承?”
手指轻抚着顾烨的照片,叶云芳勾唇一笑,道:“你还记得把烨烨抱回来的那天吗?天上飘着小雨,你用外衣把孩子抱的紧紧的,生怕他冻着。这些年,我们都把烨烨当作亲生的儿子对待。洹民,我知道你疼他,并不比我少!”
顾洹民坐在沙发里,眼底有泪光闪过,想起顾烨,他满心酸楚。这三十多年的爱与呵护,他们就是一对亲生父子。
叶云芳将手里的相册放下,转头盯着丈夫的脸,缓缓开口:“靳扬和烨烨长得这么像,又是同年,我相信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关联。既然靳扬找到我,并且告诉咱们实情,我们就应该帮他一把。如果他真是烨烨的亲人,那我们不是又多了一个儿子吗?”
“云芳!”顾洹民叹了口气,剑眉紧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走漏风声,有人将话传到美国去,或者闹出什么风波,那我们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靳扬。”叶云芳肯定的回答,语气坚毅:“再说了,我们要那多钱有什么用?钱能换回儿子吗?”
她拉住丈夫的手,语气缓和下来:“洹民,我们结婚四十年,我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算是我求你,求你帮帮孩子!”
撂下这句话,叶云芳并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回到卧室。
顾洹民眼神暗了暗,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相册,小心翼翼的翻开页册,看着上面一张张照片,他手指轻抚着顾烨的笑脸,耳边回荡着一声声他儿时的低喃:“爸爸,烨烨最爱爸爸!”
翌日清晨,叶云芳换好衣服出来,见到神情漠然的丈夫,心底酸了酸。拿起皮包,她正要迈步走出去,却被身后的人喊住:“你去哪里?”
“你不肯帮忙,我不会坐视不管!”叶云芳沉着脸,怒声道。
瞥了妻子一眼,顾洹民走到她的身边:“当年是我和孤儿院联系的,我不去,院长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叶云芳一喜,看向丈夫的眼神充满感激:“洹民,你……”
拉着她往外走,顾洹民低低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凌靳扬接到他们的电话,神色匆匆的赶到孤儿院,等他到的时候,顾家二老已经从孤儿院走出来。
将从院长那里询问出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他,顾洹民并没有任何隐瞒:“在孤儿院的所有记录中只有顾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