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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俩大老爷们碍着您眼了是吧?咦,歆歆呢?也不来照顾你?”易封慵懒地倚在沙发上,自个儿剥了个香蕉吃,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
“分手了。”沈延北沉着脸道。
易封一愣,容允也不笑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北北,怎么回事儿?这可不能胡来,”易封拧着眉,沈延北有多浑他可最了解,“都快订婚了,说分就分?”
“不会是你玩腻了就把人家甩了吧?”容允脸色大变,几乎就要抡起袖子再把他揍一顿,沈延北也不是没办过这事儿。
“靠,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沈延北猛地起身,却又痛得跌了回去,抖着手指着严厉声讨他的两个人,恼的喘不了一口好气儿,“爷在这躺着就是被那丫头的老相好给揍的!是爷受委屈了行吗?”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易封对于信息消化的比较快,脸色凝重:“那你得把人家揍成什么样了?没闹出人命吧?”
沈延北随手抡起床头的陶瓷杯就丢过去,被容允大惊失色地接住。
“这杯子老贵了,你不要,给我。”容允抚摸着那只精雕细刻的陶瓷杯,一看就知道是罗歆送的,大气不俗。
“说正经的,这事儿就这么拉倒?”易封吞掉了剩下的一截香蕉,把香蕉皮朝着垃圾桶一丢,眉峰紧蹙,“歆歆是什么态度?”
“她能有什么态度,那阮司桀一出现,我还能看不出来她心思到底在哪?”沈延北的嗓音出奇地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他偏过头去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冷眸平淡地说,“分了就分了,我俩也不合适,这次是我冲动了,跟阮司桀起了冲突,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易封嘴里含着一截香蕉都忘了咀嚼,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哎呦,听你这混账语气,感情你早就不想跟人好了?还说什么不合适,不合适你招惹人家干嘛?亏你说得出口。”
容允一边摸着杯子一边附和:“当时我苦口婆心跟歆歆说,北北这人不靠谱,她还不信,这回栽了吧。”
沈延北摸不到其他能砸的东西,气的脸都绿了:“我说你们两个到底跟她近还是跟我熟啊?她先提出的分手,你们别又瞎猜什么一定是我对不起她,是她自己有问题。”
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想说什么,沈延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行行好,让爷一个人清静清静行吗?知道爷为什么打架没以前猛?爷正虚着呢,刚刚的全面检测报告显示慢性有机汞中毒,都半个死人了。”
易封和容允闻言蓦地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
“怎么回事儿?”异口同声。
“正在查,目前的检测结果是我家里的咖啡粉和雪茄都被污染过,至于别的有没有还不清楚。”沈延北阴沉着脸,“我还真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做这种事儿。”
“那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易封问。
“亏得我被人揍进医院及时,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但得在医院住一阵子了。”沈延北表情有些颓丧。
“那你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跟哥们说,啊?”易封正色道。
沈延北耸了耸肩,窝进薄被里面:“爷要休息了,好走不送哈。”
容允探过头来,表情猥琐:“要妹子陪不?给你找个来抚慰你一下?”
沈延北直接把枕头抽出来砸了过去。
房间里好不容易清净了,沈延北躺了一会儿顺了顺气便兴冲冲地摸出手机来给谭佳兮打电话。
满心期待地想着,他跟罗歆分手了,她这回该不生气了吧?
30二十九、
此时,谭佳兮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电影剧本。
剧本改编自金庸小说《神雕侠侣》,但改动非常大,原著顺序全部打乱,整部片子皆以小龙女的视角来表现,配有一流的导演及制片人,是贺岁档上映的武侠大片。
本来女主角小龙女的人选早就敲定了,是小有名气的四小花旦之一,却临时换成了谭佳兮。谭佳兮想到这里不由嘲讽地笑出来,这个世界上的不公平从来都是轻而易举做到的,而公平却需要费尽心思去争取。
剧本写的格外凄美,与其说是武侠片,倒不如说是无聊哀怨的爱情伦理片,讲述一个女人对情人的不忠以及自我愧疚的心路,谭佳兮面色微讽地将剧本合上,心想,柯以辰倒还真的很会选,就算她毫无演技,去当个花瓶估计也称得起那个角色了。
她揉了揉酸硬的肩颈,起身准备睡觉,熟悉的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周遭静谧,铃声格外突兀。
片刻的烦躁之后,她按了接听键,没有说话。
“宝贝,”沈延北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但语气却是欢欣轻松的,“你睡了吗?”
“还没,”谭佳兮躺倒在床上,了无兴致,“怎么了?”
“小乖~我想你了,”沈延北这次是真的没说假话,“你来陪我,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
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容分说,霸道得好像世间之事皆由他任意妄为。
谭佳兮怔了一下,她此时住在柯以辰的家里,司机肯定是接不到人的,思量了几分,她推脱道:“今天有些累了……”
“你不来?”沈延北原本的兴奋劲儿像是被兜头一盆凉水浇灭了,立马不高兴起来,语气强硬而透着几分愠怒。
“我今天真的很累,明天过去好吗?”谭佳兮知道他大少爷脾气,好声好气地哄着。
她清楚得很,无论沈延北是个什么心情,有着怎样的城府,受了再高等的教育,本质里那种“理所当然地仗势欺人”的脾性是怎么都改不了的,当初做出那种事,如今所为又有何区别。
沈延北那边静默了好几秒,应该是在跟别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蓦地开口问:“你在哪?”
“……”谭佳兮知道肯定司机已经通知他她没有在家了,一时无言相驳。
“我问你在哪。”沈延北的语气狠平静,但阴冷得让人发指。
“你现在在家吗,我去找你。”谭佳兮只好妥协。
“你!现在是晚上十点四十七分,你居然不在家,嗯?你在哪,”沈延北一激动扯到伤处,疼得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跟那个柯以辰说明白了吗?你是不是又跟他在一起呢?!”
“我不过是在楼下散了散步,现在有些累了,准备回房睡觉,如果你一定要让我过去,我立刻出去打车。”谭佳兮平静地说,镇定自若毫无破绽。
“……”沈延北被噎了回去,自觉也有点反应过度,忍着疼缓缓地躺了下来,又沉默了一阵子才不情不愿地闷声道,“那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中午我派人去接你啊,给我带午饭……我想吃你做的茶树菇炖鸡。”
“嗯。”谭佳兮淡淡地应着。
“嗯,我这么体谅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沈延北的声线温柔起来格外好听。
“……怎么亲?”谭佳兮躺在床上讷讷地问,不知怎么就有些不自在,觉得手机都有些烫手。
“笨,就对着话筒亲。”沈延北笑她。
谭佳兮照做。
“真乖~”沈延北有些恋恋不舍,“你回到家没?”
“嗯。”谭佳兮瞄了一眼房门,确定关的死死的才重新躺在床上,她知道按沈延北的性子,必定还得调…戏她好一阵子,不要被人听到才好。
沈延北的声音哑了哑,缓缓地道:“脱掉衣服。”
“你又看不到……”谭佳兮嘀咕着,耳根却烧红了。
“谁说我看不到?你……现在就躺在床上,头发都散开了,小脸通红通红的,胸口那两只水蜜…桃又嫩又挺,小乖乖,感觉到了吗……我在吃它们,真,甜。”
沈延北缓慢而低哑的嗓音格外惑人,暧昧如火一般迅速烧燎而上,谭佳兮的呼吸立马开始急促,倒不是她对沈延北就有什么旖旎念头,不过是生物的本能。
在谭佳兮能记起的性…生活中,每次都是跟这个男人,破…身是这个男人,所有性…事上的感觉也都是被这个男人领着尝到的,她即便憎恶不已,却还是会对这所谓的占有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产生那么一点点可耻的隶属感。
其实最初谭佳兮打算接近沈延北的时候,非常担心自己会恶心到控制不住情绪,后来却发现这完全是多虑了。沈延北在床…事上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她又是个有心理障碍的新手,她害怕,他好声好气地哄,她退缩,他霸道地开始强势,不到她的精神和肉…体全部臣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每次到最后关头,谭佳兮都会忘了与她想拥…欢…好的男人到底是谁,只是沉沦在那一场场新鲜而刺激的极…端愉悦之中无法自持。
最初几次结束她都会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她甚至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真的贱到不行,被厌恨了多年的人玩弄依旧快…感连连,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他俊美精致的外表和完美健壮的身材而情…动的特别快,这些都让她几乎要连着自己一块儿厌恶起来,但时间一久,也就麻木了,只当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了一些。
谭佳兮想过,或许……若是吴思聪有那么一点点不那么怜惜她,像沈延北那般不顾她的哭闹半是哄诱半是强迫地逼她承受,恐怕也二人的婚姻也不会那般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或许也不会有第三者,但这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世间的事情总是过犹不及的,宝贝得过头并非什么好事,一步走错,很多东西都无法挽回。
“噢,小乖……你那儿真好,已经这么湿了,噢,好紧,要去了,佳兮……叫我的名字……快……”他的嗓音愈发喑哑粗噶。
谭佳兮早已经面红耳赤,听着他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就知道他此时在做些什么,想到自己就算没在他身边依旧不知道被他作为性…幻想的对象意…淫成哪般模样,心里就一阵堵得慌,听他这么要求,只得没好气地叫了一声:“沈延北。”
三分羞七分怒,听上去竟然有那么几分娇嗔的味道。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听筒里传来一记闷哼,然后呼吸便逐渐缓慢了起来。
沈延北在那满脑子温存场景,哪知道自己早就被心心念念的宝贝佳人腹诽无数遍,还意犹未尽地道:“嗯……明天中午别忘了做茶树菇炖鸡,等我电话。”
谭佳兮随便“嗯”了一声。
“那晚安。”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情…欲消后的餍足,愈发低沉性…感。
谭佳兮觉得他今晚莫名其变温柔了很多,搞的她有些适应不过来,愣了几秒才道:“晚安。”——
沈延北住在T市唯一一家大型私立医院,会员制的豪华医院只对少数人开放,无论医生还是设备皆是国内公立医院无法企及的,卫生条件更是堪比五星级酒店。
沈延北一点小伤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又了结了他纠结了好几个月的心事,一想到以后都能跟谭佳兮在一起了,这住院住得竟然比度假还惬意。
沈延北住院的事情虽然没对外声张,陆陆续续来探望的亲友却是络绎不绝,沈延北的大姐沈一瑜从加拿大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教训他,劈头就是一顿数落。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不稳重,就算你冲动,犯得着自己动手吗?好,就算你自己动手,你好歹别把自己弄成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