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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北在医院外的花园里走了两圈,时间已经快到盛夏,燥热感一阵接一阵地袭来,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光线刺的他眼晕。
摸着手机犹豫再三,他还是给何琪打了个电话。
“你跟她说了么?”沈延北张口就问。
何琪被问得有点儿懵,精明的头脑寻思了半天才试探着道:“谭小姐?”
“嗯。”
“说了,几天前就说了。”何琪十分稳妥地回答,心里就纳闷了,打发个女人还需要他替?以前可没这前例,搞的他也挺别扭的,幸好谭佳兮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也没在意这个事。
“嗯。”沈延北简单地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那她说什么?”
何琪认真回想了一下才道:“谭小姐什么都没说,您放心就成,她如果还有什么要求我肯定会通知您的。”
“嗯。”沈延北又应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
何琪半天等不到他的话,怀疑是信号不好,刚准备挪个地方,便听沈延北在那边来了句:“那她哭了么?”
“在电话里说的,这还真不清楚。”何琪说完就有点儿后悔,其实沈延北平时是个蛮苛刻的老板,如果是工作的事儿,估计他就该质问,为什么不亲自去一趟?
“嗯。”沈延北似乎根本没在等答案,依旧只是这么应了一声,再次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没事了。”
沈延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决定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烦意乱,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谭佳兮其实这几天过的还挺轻松自在,柯以辰时不时地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她倒也不无聊。
柯以辰是柯家幺子,别看他表面柔弱得像朵花一样,坐的却是柯娱集团的第一把交椅,以柯娱集团在娱乐界的地位,他简直可以说是像皇帝一样的存在,就算不能说在娱乐界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少捧红一个艺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谭佳兮觉得肯定是自己上半辈子倒的霉太多,上帝才会安排这么大一个馅饼砸下来,可惜柯以辰并不希望帮她进娱乐圈,并非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只是出于很自私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想让太多人见到谭佳兮的美。
他希望谭佳兮依旧是当年那个美丽却不惹人注意的小女孩,只有他懂得欣赏。
柯以辰是霸道的,他霸道在骨子里,不外露。
谭佳兮心里清楚得很,或许柯以辰的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只血统高贵漂亮至极的孟加拉豹猫,但实际上或许是一只野性十足的美洲豹,能在那样一个位置的人,必然绝非善类。
他们或许算得上是同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印证了谭佳兮的猜想,因为仅仅是他们相遇的第二周,柯以辰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上个周末我去你家拜访了一下叔叔阿姨,并且打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包括……你的私生子。”
谭佳兮猝不及防地听人叹到沈忘,下意识地便倒吸了一口气,她至今犹记得吴思聪知道沈忘的存在时那场歇斯底里的质问。
她没有说话,此时她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她只是在等,等柯以辰的态度。
“佳佳,我很高兴当初你真的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离开我。”柯以辰的唇边带着温暖的笑意,温柔得像风中摇曳的白色蒲公英一般,“只是,无论你是处于什么境况下生下了那个孩子,他都是无辜的,我想……如果你实在无法面对他,不妨把他交给我,听说他很聪明,我可以给他最好的条件,过最好的生活。”
谭佳兮对于柯以辰的回答并不是那么惊讶,在最短的时间内手起刀落,先从她最亲近的儿子下手,看似温柔退让,实际上却是在逼她,逼她欠他一个人情,逼她离不开他。
谭佳兮思索了几秒才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再开口已带着丝丝入扣的歉意:“你不了解,沈忘那个孩子很别扭的,就算你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堆在他面前,他可能都不会多看一眼。”
“没错,我也发现了,所以……我小小地用了一点手段,然后他同意了。”柯以辰好整以暇地向后倚在靠背上,笑容依旧若春风拂面。
“你跟他说了什么?”谭佳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我是他爸爸。”柯以辰坦然地摊开了双手,“反正他的亲生爸爸看样子是不会要他的,这个谎言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戳破。”
“以辰,你知不知道这种欺骗也是在伤害他?”谭佳兮头一回慌了神,这不是她自己的事情,这是沈忘的事情,在此刻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将沈忘的人生看得格外重要。
“佳佳,你想过吗,沈忘有着最优异的成绩,最礼貌的姿态,精明到可以通过倒卖同学之间的二手电子产品去赚钱,甚至能够伶牙俐齿地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这些我看了都觉得震惊,你知不知道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十岁的小侄子每天唯一惦念的事情不过是集齐各种武器的组装模型,或许跟沈忘比起来他什么都不懂,但他每天无忧无虑很快乐。”柯以辰将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久经谈判桌的沉稳姿态愈发显露而出,“佳佳,你想过吗,或许沈忘再优秀,在将来也只能给我的小侄子打工,辛辛苦苦,领着微薄的薪水,你觉得公平吗?”
谭佳兮无话可说,她怎么会不懂,这是她最了解的东西,这个世界显而易见的不公,无论怎样努力依旧只能屈从于现实的那种痛苦,她早就品尝尽了。
柯以辰知道她已经默许了,笑了笑提议:“佳佳,晚上我们跟沈忘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谭佳兮微微蹙眉,垂着眸子又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沈忘的人生不过刚刚起步,她已经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不可以再因一己之私而剥夺他拥有更好生活的权力。
26二十五、
暮色初临,华灯初上,暗潮酒吧刚刚营业。
暗潮是一家静吧,低抑而幽暗的氛围格外有情调,出入也皆是有身份的人物。
沈延北双肘撑在吧台上,端着酒杯,手腕轻晃,悠悠地轻呷着杯中沁凉的冰镇威士忌,酒吧里低分贝地响着颓靡慵懒的电子音乐,他最后一口喝下去的时候周遭响起Lovage的那首《I’mA》,JenniferCharles沙哑迷离的声线魅惑妖娆,轻易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一直坐在他旁边而无法引起注意的美女终于起身,摇着水蛇般的腰肢走过去,单手撑在他身旁,微微俯身,深深沟壑隐现,香醇酒气轻呵:“宝贝,我没看错吧,你居然是一个人?”
沈延北侧眸瞄了女人一眼,将酒杯一推,示意调酒师再来一杯,语气淡淡地:“Linda,好久不见。”
“哼,见了旧情人态度还真是冷清啊。”Linda纤柔的手逐渐攀上他的肩,“人家可是好想你呢……”
沈延北捏住她肆意妄为的手,不着痕迹地阻止了她挑逗的动作,却没有松开那只香软柔夷,只是轻轻摩挲着,语气玩味:“所以呢?”
“不请我喝几杯?”Linda俏脸佯怒。
沈延北嘴角一翘,稍稍用力便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几分,眸子半眯,低头俯在她脖颈轻嗅了一下,嗓音低缓微哑:“看你这骚的,爷直接请你睡一觉?”
Linda咯咯地笑着,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胸口:“哎呀北北,你真坏……”她一边娇嗔一边勾住他的颈子,红唇凑在他耳边,温软轻语:“你不就喜欢人家骚吗?”
沈延北笑而不语,将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捏了把她挺翘的臀…肉,干脆利落:“走。”
两人相携进了二层开房,前脚刚进了门Linda便被沈延北反身狠狠抵在门上,发出沉闷声响,她尖叫半声,媚眼眯成一条线,急切地胡乱扯着他的衣服。她喜欢的便是他这种野蛮劲儿,他越粗暴,她情动得便越快。
明明跟沈延北分手一年有余,她还一直都没跟男人上过床,男友也并非没有过,只是没一个能有沈延北活好,格外扫她兴,也就愈发惦念起沈延北来。
沈延北见她兴致高昂,也被勾起了欲…念,低头咬住她的扣子,随便一扯,内衣撕拉一声开了,火热的眸光落在她再无遮掩的胸口,沈延北动作骤然一僵。
Linda正疯狂沉醉着,突然察觉到沈延北的动作停了下来,娇笑着捶他:“你这坏蛋,别吊人家胃口。”
沈延北此时脸色已经冷下来,若有所思地轻轻拂过她半…裸的酥…胸,她丰…盈…白…皙的胸前纹着一朵小巧玲珑的粉色樱花,当初还是他带着她去纹的,只觉亲热起来格外助兴,如今看到不知怎么就突然倒了胃口。
“北北?”Linda注意到他的不对,疑惑地挑眉。
“还是算了。”沈延北不动声色地推开她。
Linda拧着细眉瞪着他不说话,沈延北也没管她,直接推门而出。
倚着车抽了一会儿烟,沈延北蹙着眉掏出手机直接打给谭佳兮。
此时谭佳兮正跟沈忘和柯以辰坐在一起吃饭,三人相谈甚欢,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她并没有改那个属于沈延北的铃声,所以手机一响她就知道是谁,夹菜的动作猛地滞了滞,她说了声抱歉,起身绕到包厢外的走廊里才点了接听。
“喂?”
沈延北时隔多日再次听到这声柔软细弱的嗓音,只觉得心脏被轻轻挠了一下,又酸又痒,一时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么杵在那儿沉默不语。
“你……是有事吗?”谭佳兮疑惑地开了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包厢门,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
沈延北清了清嗓子,本是没话找话,他偏偏有本事说的煞有介事:“佳兮,我记得你以前买过一次巧克力蛋挞很好吃,是在哪买的?”
“那是我自己做的……”谭佳兮不咸不淡地答。
“啊,”沈延北明显一怔,继而沉声笑出来,“那就是买不到了?”
“嗯。”谭佳兮承认,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有些忐忑,她潜意识里觉得沈延北不像是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就亲自给她打电话的人。
“那……能不能再给我做一点儿?”沈延北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觉得自己此举非常厚脸皮。
“……”谭佳兮抿着唇说不出话。
“佳兮乖,明天我去你家找你拿。”沈延北说完便不由人辩解地切断了通话,郁结地拧成一团的心瞬间舒展开了,他将手里的烟碾灭,唇角并不自觉地上扬,恨不得时间立刻跳就到明晚去。
搞不清他此举到底要干什么,谭佳兮捏着手机在走廊里又僵立了几分钟才走了回去,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
包厢里柯以辰和沈忘二人依旧其乐融融,柯以辰本就长得很嫩,沈忘又发育的早,面相老成,所以远远看去并不像父子,倒像是兄弟俩一般。
“谁的电话?”柯以辰转过头来问她。
“哦,是思琪。”谭佳兮心不在焉地随口说着,“没什么大事儿,我没吃饱,再要盘饺子吧。”
“不行。”柯以辰毫不留情地否决了,“你今晚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谭佳兮咬着唇,可怜巴巴地抬眼看他,手上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空荡荡的盘子。
“都吃了多少了,简直就是暴饮暴食,你现在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