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子卿将房间门拉开一道缝隙,见对面沈琛的房门还紧闭着,小心翼翼地推出行李箱。走到客厅时,把钥匙和门禁卡轻手轻脚地放到矮几上,便准备开溜。
结果刚走到玄关处,身后不远处传来“咔哒”一声的开门声。
君子卿忙取了鞋架上的鞋,把脚上的拖鞋一甩,动作一气呵成,就打算赤脚溜出门。
谁知手还没碰到门,身后就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这么晚打算去哪?”
她僵了一下,脑中急速运转着如何跟沈琛摊牌的良策。
一转头,人已经站在她身后,她吓了一跳,忙弹开来一步,结果才半步,后背就贴上了门面。
沈琛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就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地挂着水珠。
如此近距离之下,鼻息里满是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以她的高度,视线刚好对准他领口微微敞开的胸线,那是她见识了很多次的胸膛,此时却感觉微妙,让人下意识避开眼。
男性荷尔蒙气息太过浓重,让她有些不适应。
沈琛垂眸瞥了一眼她身旁的行李箱,淡淡问:“想回家?”
她抬头看着他,认真地答:“不是想,是要。”
这一次,她一定要回去,不论他用什么借口什么手段。
沈琛嘴角弯了一下,难得的态度和煦:“你说想回家,我倒是可以让你回去住几日,但是要走,这可不行。”
大概是因为现在他的样子看上去无害又好说话,君子卿的理智超乎了平日的冷静。
想到什么,她笑着问他:“沈总,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啊?所以找各种理由约束我的人生自由,不让我辞职也不让我回家?”她想想又觉得不对:“诶,不对,你究竟是同还是双?”
沈琛都没正面回答她,只是蹙眉:“什么同还是双?”
君子卿想了想:“算了,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能再跟你继续住下去了,所以请你回到上上个问题。”
沈琛看着她又蹙了下眉:“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
她看着他真诚的眼神,静默。
虽然说女人的贞操诚可贵,但生命价更高,在没有备速效救心丸的状况下,她不想冒着心脏病发的危险和这个喜怒无常又不讲理的直男癌住一起,哪怕这一刻他又给她制造出了“平易近人”的假象。
就当那一晚,她只是做了个春梦好了。
君子卿笑了笑:“呵呵,我不用你负责。”
见沈琛欲言又止,似乎有往前靠近的迹象,她立马喝停他:“你别再过来了,请跟我保持一米五以上的距离。”
他停下来,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瞬不瞬的。
君子卿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说:“沈总,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觉得以君子卿的肉体住在这里很危险?”她打着商量的口气:“所以希望您也别再执着,没人会因为你的一时酒后乱性而责怪你,咱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背对着灯光,让他的黑眸显得越发沉静深邃,他似乎是深思了片刻,而后说:“可我良心过意不去。”
“……”
——你神他妈公德心爆棚。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原来还是个良心未泯的社会好青年?
该说的都说了,奈何沈琛油盐不进,君子卿无话可说,只能杵在原地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琛也一言不发地站在离她一米五的距离处,不同的是,他的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让人心里毛毛的。
良久,他忽然说了声:“对不起。”
第44章 44 sheep
“啊?”君子卿诧异地抬头看他。
是她幻听了么?
“昨晚是我不对; 我向你道歉。”沈琛定定地看着她; 满脸的真诚让人动容。
但理智告诉她,沈琛又在给她制造假象来迷惑她,所以她铁石心肠地告诉他:“就算你道歉也不能挽回我一颗迫切想要离开你这个禽兽的心。”顿了顿; 她又说:“还有以后都别想再拿我当幌子,乖乖地去相你的亲吧啊。”
沈琛卯不对榫:“为什么不去看?”
君子卿沉默了两秒:“管你屁事!”
适才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他蹙眉:“好好说话。”
她继续怼他:“我就不。”
谁知他突然话锋一转,思维跳脱得出奇,忽然问:“你跟田福生都聊了些什么; 他白天说的话什么意思?”
“……”
君子卿默了一下:“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沈琛答:“后面不知道接什么。”
君子卿:“……”
他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
君子卿:“……”
你特么执着的心简直感动中国。
君子卿沉默了一会儿; 看着他忽然唱到:“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沈琛眼底浮上笑意:“继续唱。”
“啊?”
“挺好听的; 继续唱。”他还在笑; 今天整个一爱笑的弥勒佛。
君子卿哦了一声; 想了想歌词:“后面忘词了……”想到什么,语气又立刻强硬起来:“哎; 喂,我在跟你谈分居的事呢!”
沈琛和颜悦色地点点头:“嗯,我正听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君子卿沉吟了一下:“唔; 好像没有了。”
他点了点头,始终看着她。
君子卿问:“那我可以走了么?”
他又点了点头,眼眸含笑。
啧,说实话,他现在这个样子; 很帅,他虽然不爱笑,但笑起来真的很撩人,当然出了那种凉飕飕的笑之外,可就算他很帅也完全无法构成她改变主意的理由。
君子卿没想到他突然变得这么好商量,又不确定地问:“那我真走了啊?”
“嗯。”沈琛先是点点头,而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柜台,“递一下皮夹给我,好么?”
君子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柜子上正摆着他的皮夹,资本家就是任性,钱包都随便丢的。
哼,她都要辞职了,他还来差使她。
不过看在他遵守规矩,听话地没有跨越一米五界限自己过来拿钱包的份上,她就当日行一善,大家之后好聚好散。
况且他难得用的还是请求的口吻,君子卿更加找不到道理拒绝他。
她转身取了皮夹递过去。
沈琛把手伸过来时,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手却出乎意料地偏离方向,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君子卿惊了一下:“喂——”
她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漆黑的深眸揪着她不放,略带笑意:“你不是怀疑我的取向么?”
君子卿点点头,静静地看着他:“嗯,但这跟你抓我的手有什么必然联……”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他使力一扯,就将人带到了他面前。
细腰瞬间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箍住,君子卿急眼了:“你干森么呀?”
她怎么总是疏于防范,次次中了这个人阴险小人的诡计?
这演技,特么柏林电影节都欠他一个银熊奖。
没等君子卿做出挣扎,沈琛就低头凑近她,鼻尖几乎和她的鼻尖相抵,沐浴液的清香扑面而来,连同说话时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
“既然你怀疑我的取向,那我只能用行动证明了。”
君子卿以超脱人体结构的扭曲姿势别开自己的脸,艰难地问:“你别……别乱来,沈总,冲动……是魔鬼,不能做一言不合就强吻的变态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下一秒,下巴被一下捉住了,逼得她正视他。
他含笑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上,笑得十分妖孽:“我要是做了呢?”
君子卿被逼急眼了,忍不住骂了声:“你这个禽……”
他颔首过来,“兽”字被尽吞在口齿之间。
沈琛一手桎梏着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完全使得她动弹不得,舌头长驱直入,卷着她的舌尖吸允。
君子卿想咬他,他却似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向,笑了一下,后脑上的手即刻伸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舌尖还在她的齿贝间肆虐。
君子卿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什么原因。
沈琛虽然箍得很紧,吻得却不暴力,吻技不错,很有章法,甚至细节处有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说实话,她是享受这样的温存的。
但心里却为自己诚实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
她撑着他的胸膛,像个贞洁烈女拼命反抗,当然反抗只是换来更加强势的侵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琛总算松开了她,手却始终禁锢着她的腰不放。
他似有若无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君子卿的红唇,低声问:“现在还想走么?”
君子卿喘了口气,心里说不上很气,但面上得表现得像一个被生生糟蹋了的黄花闺女。
她满含愤怒地拿眼神怼他:“当……当然要走,你的侵犯行为更加坚定了我离开的决心。”
他是哪里的自信觉得亲完她,她就不会离开?难道是看了言情小说里的某个桥段——女主因男主的长期禁。脔而后爱上了男主?
沈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含笑说:“可你脸红什么?”
君子卿回神才发觉脸上发烫,忙结巴着狡辩:“这……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所以跟我接吻,其实你很享受。”跟他辩论,她永远处在弱势方。
“别曲解我的意思,就是我现在跟一只奇丑无比的禽兽接吻也会有反应。”
“喔,是么?”他勾着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欠扁。
此时他的双臂还牢牢地圈箍着她,等君子卿反应过来,连忙撑开他的胸膛挣扎,他这才松了手。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嗤笑了一声:“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亲一下嘴就能洗脱你是gay的嫌疑了?”
沈琛复又栖过来:“如果你想的话,我完全可以向你深入证明。”
她被吓得忙用双手护在自己胸前:“不想,一点也不想,这……顶多证明你是双。”
“什么?”沈琛偏头看她的模样人畜无害。
但她再也不会被他这种虚伪的表演所迷惑,她说:“双性恋啊。”
只是她说完这个词之后,沈琛的脸立即黑了下来,乌云密布。
君子卿担心上一秒温存,下一秒他就要打人。
僵持了两秒,沈琛忽然伸手握住了她身后的门把。
君子卿吓得后退了半步。门随即被打开,没等她做出反应,人就已经被推至门外。
“好了,你可以走了。”沈琛无情地如是说。
君子卿:“……”
二话不说,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沈琛顺手把她的行李箱也给扔了出去。
君子卿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喂,亲完就过河拆桥啊你?”
他敷衍地对她扯了扯嘴角:“跟你学的,还有,我不叫喂。”
她简直愤怒溢满襟,上去就要骂人:“你你你……”
“嘭”的一声,没等她多说一个字,面前的门就被绝情地关上。
这次关得比上次更加决绝,以至于还没等君子卿做出反应撤退,她的鼻子就冷不丁撞上了门。
下一刻,她感觉鼻腔里有股热流流出来,伸手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