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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别管闲事!”
男人身上酒气很大,顺风飘百里,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显然醉得不清。女人被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有点儿懵,这会儿醒过来,突然爆发似的挣扎开男人,拼命地跑向申棋,跌到在她脚边:“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他要打死我!”
“死女人给我闭嘴!”男人追上来,“快滚,这是我老婆,她精神不正常,你们别瞎管闲事!”
申棋皱眉,即便是夫妻,即便精神有问题,也不能这么拳脚相加。
她刚要说话,却听女子呜咽道:“申棋,你是申棋吗?我认得你!我白天见过你,我不是疯子!你救救我……救我……”
沈媛这才看到女人的脸,女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还能看出长相。
沈媛握着手机一惊:“这不是画廊的画家姐姐吗?”
申棋也不再和男人废话,将女人护在身后,紧紧盯着男人:“你别过来!”
此刻,沈媛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喂110!艺术街区步行街路口有人闹事,且疑似酒架,车牌号是……”
男人听见沈媛报警的声音,突然视线一转,不再追逐女人,而是看向沈媛,双目有凶光。申棋暗叫不好,只见男人猛然冲向沈媛:“死女人!不许报警!老子打死你……”
“啊——”沈媛一声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闪过,将男人踹飞出去,而后“当”地一声落在石板地上,男人抽动了两下,随即不省人事。
——简直和拍电影一样。
这画面太过匪夷所思。
比男人矮了一个头的申棋就这么一脚,一踹……把一个高大的男人踢飞出去了,连男人落地时的点播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在沈媛眼中,这就是一个诡异的慢放镜头。而她看着她的伙伴宛若宗师一般负手而立,路灯在地面拉出她长长的背影。
女人坐在地面上,也被这一幕吓呆了。
申棋站在沈媛和女人身前,没有回头,也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地道:“沈媛,报警。”
沈媛怔忪,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报、报了……”
“嗯,”申棋点点头,又道:“那……再打个120吧。”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申棋叹了口气。
——非常不妙,不小心使出了十分之一的功力。
希望男人坚强一点,千万别出人命!
一个小时后,贺北笛和吴秘书匆忙赶到了东艺街派出所。他从电话里听说申棋和沈媛在派出所,简直不敢相信,他会也开不下去了,立刻推迟了谈判,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来不及封锁消息,派出所外已经蹲了不少媒体。贺北笛一出现,记者一窝蜂地涌上来。
“贺总,申棋是因为什么被拘留呢?有人说是酒驾是这样吗?”
“贺总你对闪少C位出道四个月就成为法制咖有什么看法?”
“贺总,NA娱乐会对违章艺人进行处分吗?申棋会不会考虑退出闪光少女?”
贺北笛被问得非常烦躁,留下吴秘书处理外界媒体,自己边快步进入派出所。
问他?他哪知道?总得先进去把人带出来,这里可不是申棋和沈媛这样的女孩子过夜的地方。况且,在这地方呆着,就算没罪也跟媒体说不清了。
等他进了门,就见沈媛在一边坐着,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手上有些擦伤,经纪人玲姐正在给她上药。贺北笛心头一沉,没有说话,快步向内厅走去,一进门就听见女孩子的声音。
“我都说了,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申棋有些无奈。
“自卫你把人打到胃出血?”警察显然根本不相信,“你们这些明星,我见多了,以为自己有点儿名气就敢在外头横行,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
申棋无奈:“是他先攻击我朋友啊警察叔叔,他老婆都看见了!我有证人!”
警察就问:“那你朋友伤到哪儿了?”
“开玩笑,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朋友受伤?我把他踢开了啊。”
“那不还是你先动手的!自卫能把人打胃出血?说,用了什么工具!”
“金刚伏魔腿。”
“什么?”
“其实我是达摩派俗家弟子,师从五乳峰达摩洞苦无方丈。”
“……不要以为你是明星就可以胡说八道!”
贺北笛听见申棋声音元气十足,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儿。想了想,他摘下眼镜放进口袋,快步来到申棋身后:“警察同志,我是她经纪人,请问笔录做完了吗?”
那中年警察一抬头,就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中的星芒寒了一下,下意识地道:“做、做完了但是……”
“那人我就带走了。”贺北笛一把拉过申棋的手,往门口走去。
“哎等一下,案件还在调查,你们不能……”
“既然没有证据,你们也无权扣留我的艺人,”贺北笛回头,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律师马上就到,你们和他谈吧。”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警察被男人的气势一压,被堵得哑口无言,居然忘了要说什么。
事实上,流程早就走完了,按理说申棋是可以走的。但是申棋属于公众人士,比较特殊,加上外面都是媒体,所以上头才要他们等等,调查清楚再说,免得对公众没法交代。
事件其实还挺简单的,就是一对夫妻闹矛盾,丈夫喝了点儿酒,有些过激言行,然后撞见两个小明星,小明星大概看不过,双方起了冲突。事情到这里,都还算好处理,问题就出在:男人受伤了!
男人胸部重击,导致轻度内脏出血,当场被120送去了医院。现在警方怀疑申棋还有同伙,或者使用了什么工具伤人,不然没法解释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不小心”把一个大男人打成内伤。而申棋咬紧牙关就说是巧合,警察问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
稀客申棋呆呆地任贺北笛捉着手腕走出老远,才反应过来——我朝派出所办案是这个流程吗?这个霸道总裁偶像剧的走势是怎么回事?
她侧目去看摘了眼镜的贺北笛,只觉得他浑身的气势都不一样了。平日里特意收敛的锋芒被释放出来,穿过派出所大厅的时候,周身仿佛都带着一股寒气,引得路人侧目。
而申棋所有的疑惑在看到贺北笛头上锃亮的,欣喜的快要跳起来的光环时,终于明白——好你个四代目,怪不得摘了眼镜,这么快都知道用美貌来色、、诱光环了!
有主角光环加持,贺北笛一路居然就这么顺畅地把人从后门带走,塞进车里,无人敢拦。
上了车,贺北笛周身的气息还在膨胀,扎得申棋都有些坐立难安。她觉得这么下去没法好好谈话,好在贺北笛见安全了,主动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眼睛,戴上。
光环瞬间别扭地扭捏了两下,暗淡下来。
贺北笛也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只是紧缩的眉头昭示着,这位霸道总裁镜框下面还酝酿着杀气。
“说吧,怎么回事?”
申棋哪敢迟疑,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说到最后,她叹了口气:“小助的车子就停在路口,三百米不到的路,我也能遇到这种事,我也没办法。那姐姐疯狂求救,我要是不管,她就要被打死了。”
“这么说是那男人酒驾后又家暴妻子?”贺北笛沉吟,“既然动手的是那男人,他胃出血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申棋抿了抿嘴角,“就……她来抓沈媛,我就轻轻的,轻轻的,踹了他一下。他可能喝完酒有点儿晕,不知道怎么,轻飘飘的,就飞出去了——好神奇哦!”
贺北笛:我看起来这么好糊弄吗?!
第57章 忘恩负义
申棋曾是一名正规的快穿员; 有编制,有五险,退休后能拿到退休金的那种。即便在这个世界; 这也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良好的待遇意味着对从业资质的严格要求,体制人员和野团的区别就在于; 体制流程将对原世界进程的影响降到最低; 所以不允许所谓的“外挂”的存在; 更没有乱七八糟的道具。
这就要求快穿员的能力不掺水; 必须实打实的自己去提升; 对于个人悟性要求很高; 但同样也有好处。野团的快穿员因为过于依赖“系统”金手指,退休后80%会退化成废物,还有人因为忍受不了巨大落差而走歪路的。
但体制快穿人士的技能是经历了踏实的学习过程; 不存在退休后就被收回的问题。也因此; 她们实打实学过的技能不会消失,比如知识; 比如手艺,比如拳脚……这也是为什么申棋在女团练习期间学得又快又好; 因为她的悟性,学习能力,反应能力在长久的锻炼中已经是绝佳的了。
她的确曾经拜过达摩派苦无禅师为师; 那是她快穿生涯中唯一一部武侠剧本。虽说这种门派一般不收女弟子; 但是当时苦无身边实在无人可用; 勉为其难地收了她。
学武的过程非常苦;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申棋身为一条咸鱼当然是拒绝的。可是当时苦无生了重病,再过一年就要死了,而男主还要三年才能上五乳峰。为了不让男主错过机缘,申棋只好苦学武艺,然后在苦无死后,代替苦无把衣钵传给男主。
达摩派的武功不适合女子练,所以她只修习了外家功夫,手把手教给男主后,再把内功秘籍给他自己参悟,总算完成了任务,而后男主也顺利称霸了武林。
那几年,申棋累坏了。因为练武过于辛苦,加上苦无随时会死,她精神压力过大,失眠,脱发,焦虑等症状时刻伴随着她。
山里风吹日晒,只有瓜果野味儿充饥,苦无那老和尚还不许她吃肉!那几年她皮肤至少黑了三度,这还是在时空局的同事每半年冒着违规的风险给她寄一瓶防晒喷雾的情况下,就不要说她那因为练武而健硕起来的肱二头肌……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好在后来武侠市场逐渐低迷,申棋再也没有被分到传统武侠剧本……
一般而言,申棋在快穿剧本中只有一年时间,但是那次任务特殊,局里非常残忍地把她丢过去五年,以至于某些本能现在还忘不掉。当男人扑向沈媛,她跑过去也来不及了,所以申棋身体走在了脑子之前,跃起就是一个飞踢。
现在面对贺北笛的的质问,申棋无话可说。
贺北笛有些恼火地揉着太阳穴,“所以说,人的确是你揍的?”
“踢,是踢,我没有动手。”申棋侥幸地想,“揍”是要用手,她是用脚,不算“揍”。
说话间,申棋手机响了,是楚少恒。楚少恒昨天晚上的飞机,不在国内,这会儿一个国际电话拨过来,连流量都忘了用,可见是急了。
申棋接起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对面道:“申棋!怎么回事?不是叮嘱了你们在外别惹事吗?我才离开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给我上社会版!”
申棋还没来得及看网上的信息,不过想也知道一定十分精彩。早知道她还不如坐郁薇大腿上回家,顶多是个超载,这下真成法制咖了。
“楚总,这件事我……”
“我不想听解释!现在!立刻!给我回公司!去跟法律部沟通,再联系受害人,看看能不能花钱解决,实在不行就登门道歉。”楚少恒气急败坏地道,“申棋,你可真行!”
楚少恒根本不听她说话,仿佛打跨国长途过来就是为了喷她,申棋眉毛耸了耸,强忍住没有回嘴。下一秒,电话被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