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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昏了头,好像记得手机响过一次。
尹啸轻嗯一声,走到沙发区拿过手机,递给凌晨,“是夫人在一个小时前打过一通。”
凌晨探手接过,一边翻看着通话记录,一边随意问道:“说什么了?”
“夫人责备我没照顾好总裁。”
凌晨原本垂着头,听到尹啸这么说,才抬起头来,目光不解。
看到他做了个吃饭的手势,才恍然所谓的照顾是什么。
扑哧。
他勾唇笑了一下,似是而非的点着头,“嗯,是没照顾好。”
尹啸:“……”
谁说的他不开口,任何人不许进前的?
青天白日,噢,不,这会儿已经霓虹闪烁,夜幕低垂了,可不管什么时候,这话可都是总裁大人亲口吩咐的,那一脸郑重的表情,活像谁不听话,就要活剐了似的。
尼玛,这会儿又玩什么失忆?
尹啸撇了撇嘴,对于总裁偶尔耍下无赖,也算是醉了。
“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瞧瞧这秘书干的,这会儿撂挑子了。
凌晨听的可乐,看着他一脸不满的转了身,心里指不定怎么吐槽呢,忽尔闪烁了眉眼,想起件事儿,“H市那边,进展到哪儿了?”
提到H市,尹啸迈开的步子便停了下来。
抱臂,转身,看着凌晨高跷着双腿,一副快快道来的模样,扯了扯嘴角,他也不拖延,“陈家还在做困兽之斗,汤祖臣那边暂时还没有察觉,现在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住着,陈鹜德的身体状况有点波动,他的病例之前就送到了晨光医院那边,经过冷大夫最后的确诊,如果进行一次大手术的话,存活的希望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个手术非常凶险,要患者本人同意。”
凌晨点了点头,冷莫璃跟他提过了,最好是请国外的专家过来,在这方面,冷莫璃有人脉,只是但凡上了手术台,尤其像陈鹜德这样的残肢破体,风险总比突发的病人要大许多,因此,这里面又涉及到了一个责任问题。
凌晨沉了眸,眼帘遮住了瞳仁的光,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尹啸大抵能琢磨出几分他的心思,这会儿故自断言,“陈家目前的情况,汤文艳知道陈鹜德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母子情似乎一下子就断裂的,现在他的医药费是由陈文渊私自支付的,不过,陈文渊的经济状况也不太理想。”
当然,这份不太理想,缘于汪家对陈家的压制。
个中缘由,尹啸不必细说,凌晨自然清楚,只是没想到,汤文艳这么凉薄,纵使不是亲生儿子,可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感情也然也跟亲的差不了多少,偏她,还是个不认的。
凌晨嘴角微抿,瞳仁里散着几道意味不明的光,食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钝钝的声音慢慢的回荡在办公室里。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缕清了心中的脉路一般,一字一句的交待着,“陈鹜德的手术,我会安排莫璃去做,你的工作是让他的主治大夫陪同他一起来S市,至于名头吗……”
无端的请人过来,总得有个因由,凌晨在心里思索片刻,陡然掀了眼帘,“就说是阿郁的意思。”
呃……
总裁这是在给太太铺贤德的名声啊?
占了人家的位,现如今病情沉疴,又是周郁接过来给治的,回头这层关系在H市传开了,谁不得道一声周郁的心胸。
呃,总裁,你这是打算给太太立碑啊。
尹啸在心里悄悄的给周郁竖大拇指,能把凌晨这样性子的男人收治的服服贴贴,处处为她谋划,也算是女人中的强者了。
“汤文艳那里?”
提到汤文艳,凌晨不免就想到周郁死去的母亲。
当年的事儿,他查到了一些,不过是男人花心,女人不甘于苦难,两人一拍即合,便暗中苟且了。
只是陈文渊最初的心意,或许只是玩玩就算了,没想到,周郁的母亲也是个有能耐的,竟然能套的陈文渊生下周郁,而且在死后几年,还能把周郁托付到于丹乔的手里,变向的把周郁送到了亲生父亲的眼皮底下。
现在想想,周郁的母亲即便是在难产之际,心里对这个孩子,还是有着爱的。
就冲着这份爱护,不管她年轻时的做法错了多少,凌晨都不可能让它大白于天下,让周郁对自己的身世诟病。
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盘算,这会儿不过有条不紊的交待给尹啸,“她既然凉薄至此,不妨在让汤祖臣知道真相的时候,顺便再添一笔。”
呃……
总裁,你确定真要添这么一笔?
尹啸嘴角微抽,心里开始默哀。
默哀的对象,自然是汤文艳。
要说汤文艳的身份,遭遇,到是值得人同情的,可她最不该做的,就是默许了汤祖臣算计周郁的事儿,这件事儿,完完全全的触犯了总裁的逆鳞,这会儿,也难怪总裁会这么不留余地的置陈家没有翻身之地,置汤文艳,名声尽丧。
也是,那份东西一但在H市传来,汤文艳纵然从上流社会消失,也够别人议论几年了。
人走茶凉,墙倒人推,不好的事儿都碰到了一起,这会儿纵然有人想不信,想不推波助澜,都不行了。
尹啸得了吩咐,自然要开始着手准备,只是这时间,他离开前,谨慎的问了一句,“总裁的意思,在什么时候合适?”
“明天。”
明天?
几个小时以后?
这么快?
尹啸瞧了瞧外面霓虹闪烁的夜色,蠕动了唇瓣,到底说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其实,大可以不必这么快的。
凌晨眯了眸,在尹啸离开办公室以后,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好像在控制着神智的飘忽。
原本,这场戏要做足一、两个月的,猫捉老鼠向来习惯了慢慢玩。
可事情有变,他只怕接下来抽不开身,而且,他也没法保证接下来的事,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他要先清理干净这些会影响周郁生活的因素,还她一片清静平和的生活。
“阿郁……”看着高空外的夜色,凌晨蠕动着唇瓣,浅浅低语,眸中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凌晨……”
周郁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这会儿正梦见被凌晨拉着到处跑,四处宽阔的人迹罕见,他和她奔跑在一望无际的绿草地上,周围,除了清清的湖水,就是湛蓝湛蓝的天空,她放肆的笑着,叫着,没有任何顾忌的跟他仰躺在蓝天绿地间,同呼吸……
梦中,她被他轻揽在怀,十指交握,指着头顶上的蓝天,正在规划着幸福而甜美的未来,朵朵白云从她们的头顶飘过,忽然,凌晨指着其中一朵,笑道:“你看,那朵白云的形状,像不像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孩子?”
梦里,周郁顺着凌晨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云彩变幻的图形,好像真的如他所说那般。
接着,他说,“左边那个像不像我?”
周郁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左边,忖着眉,好像在思考着像不像的问题。
他又说,“你看,右边那个我觉得跟你很像。”
周郁目光再挪到右边,眼帘忍不住一张一合,好像是在附和。
没过一会儿,他的笑声又传来,语气轻快,“那中间那个,一定是咱们的宝贝了。”
刚说到宝贝,笑声还没及散去,突然一阵风刮来,好巧不巧的吹散了左边那一块云,生生的将他的图形从整片云朵中抹去,周郁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梦里便忍不住叫出了凌晨的名字。
这一样一声轻喊,人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周郁眨着眼帘还没有完全清醒。
好在,屋里的光线不强,睡前只余一盏壁灯照顾着屋里的角落。
“几点了?”
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一句,抬手摸到床头的手表,拿过来一看,竟然都到了晚上十点。
眉头蹙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撇着身侧平整的床铺上,没有一点褶皱的迹象,显然,凌晨始终没回来。
口有点渴,周郁掀了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果淑慧每天晚上都会在她睡前,给她准备充足水果,还有热水,免得她半夜渴醒了,或者想吃东西的时候,还要大动干戈的从楼上下去。
周郁自己倒了杯水,微温的度数,刚好入口。
端着杯子,不紧不慢的走到窗边,她一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一边慢慢的啜饮着。
一杯水喝光,她的神智也清醒了许多,白日里想要做,还没做的事儿,这会儿也浮进了脑海。
H市,陈家,于丹乔。
有些人,总是不能让她做到撒手不管。
“才睡醒,还是一直没睡?”
凌晨像是玩笑般的语气,在接通电话的时候,传了过来。
其实,他早就心知肚明,从公司离开的时候,他给家里打了电话,是果淑慧接的,当时,告诉他,周郁已经睡了。
这会儿,他身边很安静,除了偶尔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似乎再没有别的异像来证明他在哪里。
周郁打了个小呵气,瞧着厨房里正忙着给她热汤的果淑慧,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醒来时没找着电话,她以为放在客厅了,这才从楼上下来,没想到,惊动了果淑慧,顺便就忙着给她热汤了。
收回目光时,她说,“刚刚睡了一觉,梦见你。”
“噢,梦见我什么?”
凌晨语态轻松的样子,似乎并不因为时间过晚而露出半点疲惫。
周郁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到也没多追问,“梦见你变成白云被风吹走了。”
扑哧。
“是不是想出去玩了?”
凌晨像是明了了周郁的心思一般,故作体贴的说道:“等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出世,你身体恢复两、三个月,咱们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如何?”
我去,还特么说走就走?
唐七坐在一边一直装隐形人,这会儿听着大舅哥跟他媳妇拽着时尚潮流的用语,心下嗤之以鼻,想着,他媳妇那么潮的人还没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呢,大舅哥这会儿就开始盘算着带周郁去旅行了,这计划,是不是也早了点。
什么叫说走就走,那就是一股子冲劲,不顾忌任何外物的冲劲。
唐七不以为然的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自己手上的文件,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这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交易,可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做的交易,只是,时间周期都不能预计,想要完美的解决,不可能三、两个月就结束,那么在这个长期的磨合、接洽中,哪怕一道程序布置的不够完美,不足以让那些亡命之途信服,只怕,他跟凌晨,都不好收场。
唉,他一个混****的,什么时候也堪大用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这场局已经开始了。
等到凌晨挂了电话,他把刚刚画出来的人脉图递了过去,“你看一下,这是我能掌握的最多的关于他们组织的一些资料,还有人脉图。”
唐七的资料显示的很详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这么详细的资料,他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
尤其这份资料还不是国内的某个帮派,而是境外的一伙走私枪械的组织。
这样的组织向来严谨,同一个组织内的成员或许连面都没见过,一向以暗号对接。
因为他们有这样的隐秘性,几乎在同一场合碰面,彼此都不认识,若是一但任务执行失败,自然也不会暴露同伙,甚至暗中帮忙的人。
凌晨以前在部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