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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暧昧之语,仿佛在提醒着周郁什么。
她一时面色赧然,不自禁的飞了几缕红晕,脸颊有些微的灼烧感,身体下意识的避开了人群,挑着一处不显眼的角落走过去,声音压的小了许多,“我出来的时候,给你煲了汤,味道可能不是很好,不过,材料都是我亲自挑的。”
提到汤,凌晨眉眼一软,脑子里自动呈现了凌佳蕊为他描述的画面,一个女人,轻手轻脚的为他挑选药材,熬制补汤,因为笨拙,偶尔会被冒出的蒸气薰到手腕却傻呵呵的不以为然,只每每端着汤碗,小心的安置在流理台上,轻呵着手指,一脸明媚。
心里,暖流丛生。
原来,被一个女人这般珍视的对待,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
他的声音,不自禁的染了笑意,低低沉沉中,带着刻意释放的性感,像,某些时候,咬着她的唇瓣,只一吐字,便足以让她的身体为他颤栗,颤抖。
“晚上,喂我喝,嗯……”
婉转悠扬的意味深长,哪怕只隔着电波,周郁还是颤了下身体,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我……”
“你喂我上边,我喂你下边,阿郁,我舍不得滴落一滴你喂进我嘴里的东西,可你看,每次我把东西喂进你“嘴里”,你都不好好的含住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呃——
此嘴非彼嘴。
周郁听的脸颊涨红,竟是忍不住啐了他一句,“流氓。”
“只对你流氓,阿郁,好好去洗,洗的白白嫩嫩的,晚上,我们……”
“哎呀,你别说了。”
眼看着男人的话,越来越没下限,周郁只觉得身体某个部位,这会儿都像是有了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被男人开垦的太过勤劳,只听着,就有点想了。
女人的娇嗔软语逗的凌晨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到也不多为难她,嘱咐了一句,“玩的别太晚,能不喝酒就别喝酒了,女人开车,安全为主。”
听到他事无巨细的安排,周郁只觉得眼睛酸酸胀胀的,她嘴上含糊的嗯了一声,下颌不自禁的高高仰起,像是怕一时忍不住让那股酸胀感变成某种液体,奔流出来。
主动掐断了电话,她试着按压心口,把之前的不适,一点点的推挤回去。
道德与良心让她做了这样的选择,没有任何人的逼迫,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欠别人太多。
汤祖臣并没有强迫她,甚至,都没用道德绑架她,在她回到S市之后,他更是一通电话也没打过,可是她心底的那份不安,让她没办法躲在一隅独善其身。
她知道做这样的决定,凌晨一定不会同意,也隐约感觉出,这几日在大院的生活,只怕是凌晨有意安排。
可是怎么办呢?
她欠下的债,总不好就这么装作没事儿人一般的安然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
她想试一试。
汤祖臣也说了,这种机率是亿万分之一,既然这是他的愿望,在她没办法去帮他做别的事情之前,至少,这个愿望,她想帮他实现。
先从自己开始,如果自己不行,也可以游说别人。
亿万分之一的机率,周郁其实心底隐约有点侥幸的,觉得自己或许不会这么凑巧,就碰上这份机率,如果碰不上的话,到时候,结果一出,她既是给了汤祖臣交待,也能游说凌晨通过各种途径帮她找愿意捐赠的人。
想法总是美好的。
周郁没通知任何人到了H市的医院,之前汤祖臣住院那家,直接找到了传染病科的主任,吴大夫。
“你,怎么来了?”吴为熊病房里还有病人,这会儿看着不知怎么蹿进来周郁,一时诧异的放下了手里的化验单,示意病人稍等一会儿。
他眉头蹙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周郁简单的行装,疑惑道:“你不是走了吗?这是?”
连着两个问题,周郁一个都没回答,而是先指了指吴为熊手里的化验单,低声说道:“您先忙,稍后再说。”
外头还有患者,吴为熊的确没多少时间应付周郁,不过,他看着她的眉眼,垂首的时候,侧身与旁边的助理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开始给等待的患者看病。
一个患者不过是十几、二十分钟便交待完毕,等到下一个患者进来前,吴为熊身后已经多了一句医生。
他起身的时候,让助理与余下的患者交待,这位医生是本院刚聘请的海归博士,医学经验丰富,总之,一大套的光辉头衔噼里啪啦的挂到了他的头上,如果不是他的年纪显得小了些,或许,可信度会更高。
不过,别人信与不信,与此刻被吴为熊带走的周郁,显然不相干。
换了一间办公室,吴为熊看着周郁,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说话了。
“吴大夫,我没有多少时间,想问问你,做骨髓配型,现在可不可以?”
呃?
周郁的开场太过直白,以至于吴为熊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骨髓配型?”
这不是骨科那边的事儿吗?怎么跑来找他了?
不过,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灵机一动,他眸子瞠的有些大,带着点怀疑,“你不会是……”
周郁从上次汤祖臣住院,汤文艳与陈家人同吴为熊之间的交流上能看的出来,他们的关系很熟,所以,她也没隐瞒,“吴大夫,我想为陈鹜德做配型。”
“你……”
吴大夫原本想说,你想好了吗?
可这一句问话,到了嘴边,含糊了两下,终究只余那一个字。
因为他心里清楚,陈鹜德的时间,真是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
他放在白大褂里的手紧了紧,似乎有犹豫,也似乎有踯躅,可归根到最后,他只说了一句,“现在可以开始吗?”
☆、514。第514章 总裁好久没开杀戒了
晚上十点,周郁经历了半个小时的飞机晚点,终于赶到了凌家大院。
茶艺室,凌晨兴致勃勃的陪着老爷子下棋,凌父观战,三个男人各据一边,静默不语。
说起来,爷孙俩也是好久没这么有兴致了,果淑慧送过一次水果,便没再打扰,一个人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晚间娱乐节目。
门外有脚步声,没听到汽车熄火的声音,果淑慧抬手揉了揉眉心,瞧了一眼落地钟上的时间,晚上十点零五分。
门锁从外面被转动,不一会儿,玄关处就传来蟋蟋索索的声音,再等一会儿,周郁的身影,便出现在果淑慧的视线内。
“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周郁不意会撞上果淑慧的视线,忍着身体的不适,故作无碍的打着招呼。
果淑慧到是听儿子说周郁出去跟朋友聚会了,原本以为会见到她醉醺醺的样子,不过……
她眸中闪过满意的笑,抬手朝她招了招,“累了吧,来妈妈这坐会儿,才冲了不长时间的蜂蜜水,这会儿喝正好。”
不记得从哪时起,周郁便张口叫“妈”了。
从开始的别扭,到这会以儿的熟练,周郁每每都情不自禁的融化在果淑慧慈母般的眼神里。
虽然很想上楼休息,可终究舍不得吐出拒绝的话,她莞尔一笑,扯开了嘴角,轻嗯一声,迈步朝着果淑慧走去,坐到了她身边,不客气的拿起了茶几上摆好的蜂蜜水,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饮了两口。
“好喝吧。”
果淑慧瞧着她把杯子里的蜂蜜水喝的一干二净,笑眯眯的声音里透着得意。
周郁知道像果淑慧这类的富太太大多注重养生,入嘴的东西多少都有几分讲究,一碗简简单单的蜂蜜水,往往也掺杂了许多门道。
她自己在这方面多有懈怠,如今被果淑慧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也愿意多问一句,“妈,这里面又添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
“回来了。”
凌晨的声音穿插在果淑慧的声音中间,没等她说完,他的手已经后来居上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声音染了几分孩子气的不满,“怎么关机了?”
“我……”
因为心虚,周郁的声音下意识的少了底气,瞳仁忽闪一下,勉强继续道:“手机没电了。”
“不是昨天晚上充的吗?”
凌晨绕过了半边沙发扶手,挨着周郁坐下的时候,单手揽着她的肩,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果淑慧看着儿子强行把媳妇揽进怀里的样子,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有多少人没见过他这么粘人了?
为了眼下清静,她故意挥着手撵人道:“行了,知道你们两口子腻歪,别在这儿碍眼了,楼上房间够大,愿意折腾,上楼折腾去。”
“妈……”周郁被果淑慧明枪暗箭的话说的脸红,刚张嘴想辩白点什么,哪成想,凌晨状似受教般的嗯了一声,揽着周郁略收了些力,把她从沙发上夹裹起来的时候,不忘恭维一句,“还是妈经验丰富。”
果淑慧:“……”
周郁:“……”
凌父从茶艺室出来的时候,刚巧看到儿子和儿媳妇拐过楼梯的身影,呵笑一声,边朝果淑慧走过来,边问,“娘几个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你儿子说你老不正经。”
呃?
凌父一愣,不解的看着果淑慧,目光里分明说,你瞎掰呢吧?
果淑慧挑了挑眉,觑了一眼茶艺室里最后走出来的老爷子,收了侧盘在沙发上的腿,抬脚穿进脱鞋里,叫了声,“爸,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凌老爷子嗯了一声,没跟他们两口子再搭话,便回自己房间了。
凌兆基这会儿见客厅里就他和果淑慧,上前一步,扯着她的胳膊,逗道:“好端端的,怎么议论起这个了?”
已过中年,凌兆基的身材并没有像很多男人那样,发福走形,除了岁月沉淀了他的气韵以外,比起年轻的时候,他身上的魅力,更是有增无减,耐人寻味。
这会儿,果淑慧见他跟刚刚儿子一样的招数,抬臂将自己揽进了怀里,不避不让的样子,一时间,忍不住失笑出声,“还真是父子。”
凌兆基半眯着眼睛看着怀里笑容灿灿的媳妇,只觉得这女人好像是妖精变的,都这把年纪了,身材气韵竟是比年轻那会儿还让人着迷,一时间眉眼有些情动,竟是像冲动的小伙那般,没羞没臊的揽着她就往楼上走。
已经回了卧室的周郁和凌晨这会儿正双双倒在大床上。
凌晨抵压在周郁身上,一双唇如烈焰般灼烧着她身体的肌肤,被他品尝过的地方,此刻,正火烧火燎的燃点着火花。
“我,还没洗澡。”
好容易觑了空隙,周郁高仰着下颌,闪躲着男人刮蹭她颈间皮肤时带来的微痒,两只手穿插进男人的发间,似是推拒,却又没使多少力。
她的声音透着虚弱,有往来两个城市之间折腾的疲惫,也有这会儿被他挑起了身体热情的无力。
或许是这几日夜夜笙歌,养高了男人的口味,每天晚上不来一场酣畅淋漓便觉得缺了点什么。
凌晨熟练的畅游在周郁的身体,听到她说没洗澡,半点嫌弃的意思也没有,很是大方的褪下了两人的衣物,在灵与肉相结合的一刹那,他小臂用力,托稳了女人的身体,径自从大床上站了起来。
“窗帘……”
天啊,周郁都快没脸见人了。
就算这一片是凌家的别墅区,楼前楼后全被绿化隐映,附近很难有人藏匿偷窥,可就这般明晃晃的,什么也不穿,晒在灯光下,不挡窗帘,周郁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