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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与女人共同参与一件事后的体力对比上,她从最开始的不服气,到现在的俯首称臣,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候,加起来,连一百天都没有吧,可她已经聪明的不再跟男人辩论了,因为每次到最后,输的,都是自己。
肚子饿的直打鼓,胳膊软的抬不起来,精致的菜色勾动着她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却迟迟没去拿餐桌上的筷子。
“呵呵……”
意有所指的笑声从对面的位置响起,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周郁被他笑的臊得慌,只觉得男人性子真是恶劣,占了便宜,还来取笑她,一时嘟唇微嗔的抱怨道:“我手抬不起来了。”
本就是实话,再加上她软绵绵的腔调,如骨附蛆一般的钻进男人的耳膜。
凌晨眸光微转,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意滋生,他一边扶着桌沿站了起来,朝着周郁的位置走去,一边舔着唇角,意有所指的说道:“这么会说话,投桃报李,我也该做点什么,是吧。”
“呃?”周郁完全没弄懂凌晨的意思。
她只觉得她头上被阴影罩住,然后,她就听到了杯盘碰撞的声音,再一会儿,她分明感受到有热热的食物香气,从她的嘴边,飘进了她的鼻间。
“……”喂饭?
这个认知,让周郁一直凝在凌晨脸上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瞬间布满了惊诧,她能说点什么吗?
显然,凌晨并没有给她发言的机会,食物停留在她的唇缝间,他眸带蛊惑的看着她瞠着惊诧的眼睛,缓缓绽笑,低语魅惑的说道:“张嘴。”
都说男人骨子里的英雄主义和偶尔孩子气的一面会融会贯通。
此刻的凌晨,似乎就是因为周郁那句无心之语,挑动了骨子里的英雄之义,再加上一时的心血来潮,这顿饭,到成了他亲力亲为的演绎。
不过,过程总是美好的。
从不适应,到每一口都能咀嚼出香味来,周郁忽然发现,古代女人为什么都想当老佛爷,原来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顺便还能欣赏一张美颜的生活,真特么让人想要沉醉不醒。
包厢里的气氛和谐美好,包厢外,夜色中,骆楠孤身一人的遁走在薄冷的空气间,两只手臂紧环着自己,像是取暖,又像是渴望。
孤单寂寥的身影时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还有胆大妄为者的搭讪,偶尔,骆楠也会抬眸撇上一眼,可那样的容貌,那样的身型,没有一具,能让她兴致勃勃的想拉着一起,坠入****的汪洋。
夜生活于她,是空虚的,是寂寞的,是孤冷的,亦是渴慕的。
她曾做过好多次与凌晨一同坠入欲海的梦。
为了得到那个死鬼老男人的欢心,她没少练习床上的功夫,无论是从表面的花样,还是内里的功夫,她都是专门跟人请教过,并且在老男人身上实践过的。
能得到那么大笔遗产,能在老男人诸多的外室中脱颖而出,骆楠从来都不是靠运气,而是靠隐忍的实力。
早就看破了情情爱爱,最初的追求,不过是生活变的更好,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对她高看一眼。
选择老男人,最初的最初,她就想过,等到她有钱了,年华还在,找个小男人养在身边,也不错,反正这世道,怎么过不是过,只要活的滋润,没必要把牌坊当成真事儿,那都是古代男人束缚女人的法纲。
骆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
明明清醒的知道,凌晨的身份,容不得她半分挑衅,可心底里那蓬勃的欲望之火,又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让这个男人来添补她的空虚。
不过是场********的游戏,又不会耽误他娶妻生子,她就不懂,为什么他就不给她机会呢?
而且,她原本以为,凌晨这样的身份,娶到家里的妻子,一定也是与之匹配的天之骄女,哪怕长相不尽如人意,可是家世,背景,总有一样是矫矫为傲的。
可偏偏,她让人查过,周郁一个孤女,一个无可依,无可靠的孤女,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一个算不得著名大学的毕业生,就得到了他的眷顾?
不甘心。
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手机放在口袋里,骆楠几乎咬着牙齿拿出了电话,没有任何犹豫的拨了一个号码。
对方的声音朦胧,好像刚刚睡醒,含含糊糊的应着。
骆楠快速的报了一个酒店的地址,原本想回去开车的,可心里那种急切,让她放弃了重新走回酒店的想法,抬手招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酒店的大床上,女人光祼的身体与一张还显得青涩的男生身体搅缠在一起,她一遍遍的抚摸,啃咬着身上的男生,一遍遍的又催着他快点,甚至她还一遍遍的用唇瓣贴咬着男生的胸口,含糊的叫着他的名字,“零晨。”
尚显青涩的面庞没有任何喧嚣浸染的纷杂,男生的眼瞳很干净,却又很复杂。
他是一个好不容易走出贫困家庭的大学生,能考的上,却交不起学费的他,带着试试的想法,一个人拿着妈妈拾废口换来的钱,独自来到了这座城市,每天跪守在最繁华的地段,摆上一块牌子,上面写满了他的渴望,等待着每天路过的好心人的帮忙。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老天眷顾,他原以为筹到学费,会花很久,很有可能错过开学季,心焦难耐的时候,他遇到了这个女人。
“阿楠……”
男孩好像迎来了迟到的变声期,声线有点粗,听起来,会显得哑,有点像深谙情事的男人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语调来渲染气氛去推动女人的情绪。
骆楠在这种时候,会幻想趴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是她臆想的男人,完全忘记了这会儿,她又啃又咬的对象,不过是一个跟她臆想中的男人同名同音,却不同字的人。
一场风花雪月落下帷幕的时候,身体里的空虚好像,也不那么难耐了。
叫零晨的男生拿了床头放好的钱,快速的去卫生间收拾一番,没有跟床上的女人再有任何深度的交流,便悄然离开了。
他从不知道,这场说不上是好运,还是不好运的关系发展,缘于他叫了同另外一个男人相似的名字。
其实,他的名字,很简单,没有文化的父母在那个年代,取个名字完全是随意的没有任何想法,他是零晨出生的,所以,就叫了零晨,妈妈说,朗朗上口。
走出酒店,已经零晨之后,夜,深冷。
零晨穿的不算多,哪怕他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的报酬不少,可也不会胡乱花钱,家里的小妹妹还要上学,妈妈寒冬还要做粗活,他得攒钱,不想让妹妹以后的命运和他一样。
这个时间,夜班车也很少了,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才有一辆,好在,这家酒店离学校也没多远,他一个男生,走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到了。
放弃了打车的想法,零晨一个人,戴好了帽子,手套,垂着头,径直朝着学校的方向走着,心里还算计着一会儿从哪个墙头爬过去更方便。
“这位同学,我们先生想见你。”
呃?
走路被截,还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边,一时不察,零晨有片刻的愣怔,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截住他去路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黑超遮面,夜色下,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周身散发的气息,可能因为夜色下的天气寒凉,而沾染的他也是一身的凉气。
“对不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想来是看懂了零晨的意思,来者侧身一偏,抬手指了指停靠在道边一辆看着并不起眼,车牌子却惹人侧目的黑车,“零晨同学,依校规,像你这样几次三番夜不归宿,在外面做这种事儿,只怕……”
男人话语里似真似假的威胁到底是让社会经验浅显的零晨打了怵,他也知道做的事儿不光彩,平时为了打好掩护,他也会给寝室里的哥们递点好处,闹点同情,当然,不会真的把他做的事儿说给别人,在他心里,这种事是要一辈子滥掉的。
“好了,我去。”
没有再多想,也没有拒绝的资本,他按捺住心虚和害怕,抬步朝着路边那辆黑车走去。
车门并没有打开,车窗在他脚步临近的时候,才缓缓下滑。
里面的内物昏暗,看不清人脸,零晨企图借着路灯的光晕看看里面人的长相,可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头顶上的灯柱明明巍然屹立着,却偏偏一点光亮没有。
灯泡坏了?
黑车里的男人并没有开口,只是扔出了一个文件袋,到零晨的脚边。
“打开看看。”
说这话的人,是刚刚请零晨过来的人。
零晨没有犹豫和拒绝的资本,照做打开,还未及抽出,就看到了里面类似于照片大小的东西。
心,硌磴一下。
没有社会经验的大学生,到底学不会掩饰,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
车内的男人这会儿才像是施舍般的开了口,“你放心,这些东西,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一定不会流传出去。”
明明是威胁的话,却被他说的轻描淡定。
零晨哪经历过这些,心口砰砰跳着失了节奏,不受控制一般,“做,什么……”
声线颤抖泄漏了他的紧张,一双眼睛不及去看那些照片,便锁住了车内男人的轮廓。
夜风下,零晨牙齿打颤的声音传进了车内,男人呵呵一笑,清淡的口吻像个事外人,不急不缓的说道:“放心,不会是杀人放火,而且,事成了,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佣金,当然,这些东西,也会消失无踪。”
男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交待了这些,便示意等在外面的男人上车,然后,那辆黑车,就在零晨的眼皮底下,扬长而去。
看似交待,却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吩咐,如果不是手中的档案袋,零晨几乎以为刚刚发生的事儿,是错觉。
叮铃铃——
老旧的手机铃声,在此刻听来,有点像午夜凶铃。
零晨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花一百块钱买的手机,上面没有来电显示,因为开那个,还要另花十元钱,他舍不得。
这会儿,接起,电话里响起的男声,于他像是魔音,“具体的事儿,会打这个电话联系你。”
呃……
不过一句交待,电话便挂掉了。
零晨僵硬的身体,强迫自己迈开了如灌了铅的腿,朝着路灯明亮的位置走了过去,不过几步,却像是跋涉了山水,后背,累及一身汗,冷的人打颤。
十二岁的最后一天,各家公司都要开年会。
杂志社的人对这一天的期待,不输于跑到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一大早,杂志社里就弥漫着笑语嫣然的气氛,连平时夹枪带棒说话的齐幺,今天也像是转了风舵,碰到周郁,难得还露了个笑脸,“周组长,早啊。”
呵呵……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节奏?
周郁忍着受宠若惊的心跳,回敬的打了声招呼,“齐组长,早。”
哎,还真是不适应呢。
朴圆圆隔着玻璃门,将外面周郁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忍着笑,扭身拿着抹布先去了卫生间。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周郁已经坐在办公桌上喝水了。
“组长,你觉没觉得齐组长今天有点怪?”
朴圆圆话里的意思,明显在说,我知道内情,你快问我吧。
周郁呷下一口湿水,缓解了早上缺水的口腔问题,这会儿放下杯子,很是配合的点了头,“有什么好事儿?”
朴圆圆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