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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笑了。
“婺源哥哥,你拿我当什么……”
男人压在女人的身上,企图对她不轨,明明之前还不情愿的女人,这会儿竟然笑了出来,多诡谲的场面啊?
陈婺源看着周郁的笑,忽然心底就酸了,疼了,苦了,那种混杂在一起的错乱心情让他既痛苦,又纠结,既不想承认,却又因为心疼,而不得不承认……
“囡囡……”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一道手机铃声,适时的打破了陈婺源开口的话,他只吐了两个字,周郁的目光,已经偏向了茶几上的包。
“囡囡,婺源哥哥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
陈婺源像是有预感,这通电话,一定是他不想听的,一定凌氏的总裁有关。
男人有的时候,也会第六感爆棚。
周郁刚刚心底泛起了酸涩的不堪,她没想到,有一天,陈婺源会把她们的关系发展成这样。
哪怕不能在一起,哪怕只有她独守着这份感情,默默的守着自己的一角,做着与他无关的喜欢,或者爱,她都不会觉得自己不堪,因为她信守承诺,没有去破坏,也没有再去纠缠。
如今,他这样对她,想要占有她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在定了婚之后,还想要占有她……
周郁只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难过,难过到她都开始怀疑,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年,那个对她疼宠呵护倍至的男人,真的是眼前这个吗?
手机铃声,无疑成了她掩饰此刻尴尬局面的武器,她感觉到陈婺源抓在她手腕上的手不那么用力了,她试图把手从他的掌心脱离,因为动作慢,她做的有些费力。
可还好,她真的挣脱出来了。
得到了自由的两只手,第一件事儿没有去急着拿手机,而是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婺源哥哥,我有电话……”
“囡囡,别接……”
陈婺源忽然回过了神,两只手再想用力,已经没有可抓的东西,只迅速的抽回,按住了周郁的肩。
他固执而坚持的盯着周郁的眼睛,用压迫的动作,不让她起身,他的声音里,不由的染上了几分卑微的祈求,“囡囡,婺源哥哥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好吗?”
“婺源哥哥所说的不伤害,就是这样吗?”
周郁转动着自己的手腕,把它呈于陈婺源的眼皮底下,那上面因为挣扎还有他用的力气太大,而清楚的显现出一条勒痕,泛着暗紫。
陈婺源眸光一滞,心疼与内疚同时出现,“囡囡,婺源哥哥不想的,你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周郁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陈婺源松一口气,脸现微笑。
不过,笑容刚露,便又凝结回去,因为,周郁随后又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的目光,撇向茶几,似乎还急于去接那通未曾接起的电话。
陈婺源眸光一暗,心里想着,原来,她的妥协,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这样的心里变化,让他刚刚升起的柔软,与被质问的难堪通通消失无踪,他看着周郁的眼神,一层一层,再度被坚持所覆盖,只不过,这次,他的动作,没有如刚才那般蛮横。
刚刚撑起来一些的头,一点点的下坠,他额头抵着周郁的额头,眸光紧锁着她垂着的眼帘,两道睫毛颤抖间,阻挡了他想看穿她眼底的视线。
他用试探,却又不容拒绝的声音,继续勾缠着她,“囡囡,婺源哥哥爱你,从来没有变过,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婺源哥哥爱的,都只是你……”
他想用爱的宣言来笼络她。
可周郁却觉得这样的陈婺源,早就不是爱她宠她的陈婺源,他完全沉浸在一己的私欲中,不管她的意愿,只图自己心里的想法。
如果年少时他对父母的妥协让她还能为他找到许多借口的话,那么在此刻,陈婺源的表现,一个已经定了婚的男人,已经答应许给另一个女人一生幸福的男人,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压在她身上,对她言爱,这种不负责任到底的言论,完全诋毁了他在她心中余留的美好。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婺源哥哥爱的,从来都是你自己呢?”
周郁原本还躲闪的目光,随着这句话,竟是直直的看了过去。
四扇睫毛因为离的太近,在眨动间,好像还偶有碰撞。
这么暧昧的气氛,明明该是郎情妾意的,可是男人目光里的不可置信,以及被质疑的受伤,还有女人目光里淡淡的轻嘲,还有讥讽,似乎这种暧昧,添加了不和谐的杂质。
陈婺源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他的囡囡,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会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
他的不可置信,不只表现在眼神里,还有语气上,“囡囡……”
他的声音,不乏受伤之感。
周郁听的出来,可是听的出来,却未必要同情。
“难道不是吗,婺源哥哥?”
又是一句质问,哪怕她的声音并不犀利,可是她眼神里的嘲弄,却比语言更伤人。
“囡囡,婺源哥哥爱了你那么多年,难道你都忘了吗?”他猩红的眸子把受伤的神色晕染的更加悲凉,甚至因为被周郁误解,心里的痛苦正弥漫在他的脸上。
他抬手轻抚着周郁的脸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状似捧着珍宝在手,小心翼翼,“你怎么能忘呢,婺源哥哥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质问我呢?”
“是啊,我为什么会质问呢?”
周郁眼波晃动,波光粼粼,她看着陈婺源,再度滴泪,语气苍凉,连声音都变得受伤,“我以为我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呢,可是怎么办呢,婺源哥哥,我曾用拼尽全力的代价,换成了一个人的漂泊流浪,那种由心而生的孤独,还有周边所有的陌生,几乎让我释放了所有的壳用来保护自己,你信吗,婺源哥哥,我已经没有勇气了,也做不到再一次的拼尽全力了,就这样,可以吗?”
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偶尔想起,我视你如亲人,你视我如童年玩伴,这样,不好吗?
不会因为曾经的不堪,现实的倾轧而让那些不好的东西,混杂了所有的美好,当美好耗尽,只余不堪的时候,她怕,再想起这段感情,已经不再是念念不忘,而是相看两相厌。
“不可以,囡囡,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陈婺源感受到了那种相忘于江湖的气息,那是周郁由内而散,不曾压制的情绪。
怎么可以?
如何相忘?
他从爱上她的那刻起,所规划,关于未来的所有蓝图,都是她与他的身影。
如今,蓝图渐成,而原本该在这张蓝图上漫步的人,却形单影只,那他这几年的努力,这几年的付出,还有那场婚约,到底都是为了谁?
在爱情面前,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谁付出的多,失去的就多。
陈婺源不想让自己在付出这么多以后,再失去自己爱的女人,不可以,绝不可以。
“囡囡,别怪婺源哥哥……”
这一次,陈婺源不再手下留情。
只是,这世间,总有一些事儿,被意外侵扰。
就在陈婺源的声音刚落,他的手,刚刚落到周郁的腰间,企图掀开她衣服下摆的时候,防盗门,被重重的拍响……
☆、469。第469章 被人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骤然响起的拍门声,惊扰了一室“旖旎”。
周郁之前缓和下来的态度,好似突然得到了声援的力量,她顾不得张开嘴会不会给陈婺源可乘之机,只孤注一掷的把门外的人,当作海上的浮木,可以帮她摆脱困境。
“呜……放……开……”
陈婺源像是惊觉了周郁的意图,几乎在她嘴唇刚刚张开的时候,他的唇舌便仓惶而至。
他急切的,迫不及待的堵住了她发声的途径,并因为一举成攻侵占进了她的口腔,而贪婪的流连,徘徊。
周郁躲闪着再次推拒,却又因为口腔里被他的舌尖侵入,推闪的动作,反而成了最后一把催化剂,让他兴起了追逐的趣味。
砰……砰……砰……
拍门声依然继续,守在门外的人似乎很坚持。
“啊……”
陈婺源忽然叫了一下,声音透过防盗门传了出去。
周郁并不想这样,可是她刚刚竟然生起了一种恶心的感觉,还来不得诧异,牙齿就已经咬了上去。
“囡囡……”
缓过了那股子疼痛,陈婺源状似痛心疾首的看着周郁,目光里满布失望。
周郁抬手捂着自己的唇,一副欲呕的难受样,这会儿连门外坚持不懈拍打着防盗门的人是谁都不想去关心,只想赶快逃离。
“呕……”
“囡囡……”
陈婺源忽然像是失了力气,看着周郁仓皇的推开他,奔向洗手间,他刚刚那股子强势的理所当然,霎时颓然一空。
怎么会这样?
他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
防盗门忽然安静下来,在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个颓唐的坐在沙发上,一个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干呕的时候。
不过,安静也只是片刻,等到防盗门再传来声响的时候,已经带了十足的暴力,甚至,那门板震颤的幅度,很容易让人怀疑,这层楼会不会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坍塌。
砰……
防盗门锁不负重力,几下便被砸开,随后入内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他的凶器——汽车安全锤。
“呵呵,刚刚那个电话,果然是你打的。”
破坏力惊人的声响拉回了陈婺源的神智,他像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竖起了自己的冠子,此刻,目光透着果真如此的了然,又带着几分挑衅,一错不错的盯着凌晨。
凌晨旁若无人的掠过整间屋子,耳朵在捕捉到卫生间里细微的声响时,目光凝了过去,这个方向,刚好又越过沙发,成功看到了陈婺源嘴角可疑的津液,微冷的目光一凝,他嘴角抿起冷硬的弧度,周身寒气肆虐,没有抬步往前走,站在原地,他单手抄在口袋里,半垂着眼帘,嘴角挂上嘲讽的弧度,开口时,声音不咸不淡,却夹裹着冰棱,源源不绝的朝着沙发上恣意挑衅他的男人砸了过去,“陈先生是来跟我太太分享你的定婚的喜悦吗?”
刻意咬重的太太两个字,让陈婺源连他后面那句定婚喜悦都忽略了,他眸子瞠开了惊诧,以一种完全被惊到的口气问着凌晨,“太太……”
这种称呼岂是随便用的?
那是对受到法律保护的另一伴的称呼,不是身边任何一个走马观花的女人可以担当的起的,尤其是凌晨这样的身份,能被他称之为太太的人,是要分享他一半身家的。
囡囡,怎么会——
他的目光里瞠着满满的不可能,不相信,不认为门户高大如凌家这般,会接纳周郁这种一无身家,二无娘家,甚至可以用孤女来形容的一个儿媳妇,门第之见,根深蒂固,他对凌家不了解,可至少,他对父辈人的观念还是了解的。
以己渡人,陈婺源觉得凌晨在虚张声势,用这种称呼刺激他。
淡眸一撇,凌晨高仰起来的下颌把整个人的气势宣泄的更加睨睥,一双深邃的瞳仁,只用眼角,施舍的给了陈婺源一点点的余光,任谁看了,都能读出他的不屑一顾,所以,他语气里的轻漫便成了理所当然,“陈先生很惊讶?”
他用疑问的话语,挑衅的回击着陈婺源的质疑,轻描淡写的语气里,说着理所应当的话,却不期然将嘲笑,由内至外,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