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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彼此祼裎相见,杜若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她像是一叶漂浮在海上的孤舟,除了紧紧攀附着身上这块浮木,再也没有更好的逃生之法了。
被子底下的温度不断的攀升,莫骄阳呼出的热气像一道浓浓的汤雾扑酒在杜若的脸颊,还有脖颈。
杜若有些难受的躲避着,却又因为贪恋这道暖,每每刚刚躲避开,又自动自觉的重新跑了回来,如此反复,竟然成了欲拒还迎的味道。
“呵呵——”莫骄阳低低沉沉的笑着,透着性感的沙哑嗓音丝丝晕染在她的耳边,“昨晚还没吃饱,嗯?”
杜若缠在莫骄阳腰上的腿一紧,恰好给了他沉船入港的机会,在杜若还没来及得反驳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这儿,这么馋,去了B市,想我了怎么办,嗯?”
“才……嗯……”
杜若顶着红红的面颊,半张着眼睛想要反驳他,可是她的话还未等出口,就被他冲撞的失了声。
莫骄阳动作不断的加快,明明这几天晚上被杜若翻来覆去折腾的他夜夜消火,可是这会儿,一想到怀里的人又要离开小半个月,他那点存粮,就忍不住找个储存的地方。
杜若被他撞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嗯嗯啊啊的啃咬着他的肩头,或是配合着回吻着他。
莫骄阳最喜欢也最受不得的,就是杜若在床上这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眉眼沉情,撩动的他只想一辈子就这么跟她做下去。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莫骄阳极尽所能的取悦着杜若,又极尽所能的从杜若身上讨伐着利息。
终于在她承受不住的时候,莫骄阳顾念着她的身体,还有赶飞机的时间,慢慢停止了动作。
莫骄阳还保持着叠躺在杜若身上的姿势,两条手臂虚撑着他的身体,他的头,抵在她的肩头,绯薄的唇,时不时的亲吻一下她的嘴角,一边缓着呼吸,一边恢复力气。
杜若浑身都是汗渍渍的,鬓角湿漉漉的,这会粘贴在脸颊上,有点痒,她身上没有力气,又知道没有多少时间能休息,只能推着莫骄阳,软软的说道:“身上难受死了,你抱我去洗澡吧。”
“再躺会儿,乖。”莫骄阳懒懒的应着,微哑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耍赖的意思。
杜若哭笑不得的看着赖在她身上不起的大男人,这么大的体格,别说她现在没力气,就是有力气的时候,他要耍赖,她又如何能推的动他。
心思微动,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吐口气,一只手不自觉的梳理着他同样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另一只手缓缓摩挲着他的后背,柔声道:“你放心,他现在都那样了,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而且,你不也让黎耀过去看了,他现在连指挥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爸又安排了人天天守在那儿,就算他要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听他的。”
“那你去医院的时候,身边也不能离人,听到了吗?”
莫骄阳低叹一声,缓缓张开了眼睛,看着杜若的时候,少了欲望之色,多了几分谨慎,虽然这样的叮嘱已经重复好多遍了,可是他还是不厌其烦的看着杜若认真的点头,才作罢。
抱着杜若洗好了澡,换了衣服,李嫂的晚饭就准备好了,一家人吃过了饭,李嫂又把给莫骄阳准备的汤提醒他带着,放到车里,这才交待了警卫员帮着把行李提到车上,一行人往机场赶去。
一路上很顺利。
飞机准备降落在B市的机场。
莫首长亲自带着警卫员来接老爷子。
冯有忠也派了陆延昭来接杜若。
在机场分开的时候,贾美云拉着杜若的手又叮嘱了几句话,这才放人离开。
莫伟天上了车,终于打破了一路的沉默,看着莫首长,开口问道:“冯老那边,这些日子怎么样?”
莫首长半侧着身子,看着坐在后面的老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听说,病危通知单都下过一次了。”
“你安排一下,明天我过去看看。”
莫伟天轻叹一声,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苍眸中隐匿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
“明天下午吧,上午的时候,检查项目多,还要打针,冯老怕是没精力。”
莫首长已经去过两次医院了,瞧着冯老骨瘦如柴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与莫伟天一样行驶在B市夜色中的杜若,不免也跟陆延昭提起了冯志存的病。
“医生怎么说?”
杜若的语气很淡,淡的没有半点晚辈关心长辈的意思,在陆延昭听来,好像有点例行公事的意思。
摇了摇头,透过后视镜,他看了一眼后座的杜若,不带半分个人感情色彩的说道:“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陆延昭没告诉杜若,冯家二房这两日天天盯在冯老爷子的病床边,二夫人每每趁着老爷子有些力气的时候,就求着他想办法把冯雅倩捞出来。
二夫人这是真的急了,怕老爷子一命呜呼,冯雅倩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406。第406章 骄阳好像知道你受伤了
化疗,就像武侠小说中以毒治毒一般,在杀死了身体里已经生成的癌细胞时,连带着别的组织,细胞,也遭到了恶性的破坏。
医院的病床上,经过几次化疗的冯志存,早就不复入院前的精神矍烁,整个人枯瘦的仿佛只余那把皮包骨,恹恹的躺在那里,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
杜若和顾学茵站在病房的门口,隔着一道玻璃,细碎的听到里面苏瑞琴哑着嗓子连泣带噎的求着他什么,从飘出来的零星片语来看,估计是与冯雅倩相关。
顾学茵拉着杜若的手退后几步,默了一会儿,才低叹出声,“雅倩在里面受了些苦头。”
杜若眸带微讶,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顾学茵。
其实刚得到消息的时候,顾学茵也没敢相信,纵然冯家没出面保冯雅倩,可是凭冯家的名号,那些人按理来说,也不会太过为难冯雅倩,顶多受点白眼,就当长教训了。
可是,世事无常,她竟然没想到,有人这么见不得冯雅倩好。
“她染了毒瘾。”似乎觉得这句话的分量不够,顾学茵又紧跟着加了一句,“是真的毒瘾。”
“那之前……”
刚启口,便戛然,杜若想起之前她去看冯雅倩时,她说,她落到如此田地,都是被莫骄阳算计的,难道……
顾学茵看着她垂眸的样子,还未说完的话也不欲再提,相比起冯雅倩,到底还是杜若的分量更重一些。
母女俩在走廊又等了一会儿,心里估算着苏瑞琴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才重新走了病房门口,推门而入。
病床前已经没有了苏瑞琴的影子,卫生间里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想必是在里面洗脸。
冯志存的目光依然看着窗外,似乎对这间病房里来来去去的身影并不感兴趣。
顾学茵拉着杜若站到了病床边,微弯着身子,小声说道:“爸,若若来看你了。”
杜若并没指望冯志存对她的到来会做什么反应,其实,她心里更觉得冯志存宁可多吸两口空气,也不愿意在这间病房里看到她。
她来,无非是做个样子罢了。
可是出乎意料,冯志存凝望窗外的目光,竟然回转过来,径直望进了她的眼底。
她的那点心思,就这么不期然的撞进了他的苍眸。
心思被撞破,她竟然没有半分尴尬,面上一片坦然,不躲避、不掩饰,亦不刻意伪装孝心可嘉的虚伪。
冯志存目光定定的看着杜若,足有半分钟的时候,才眨了下眼皮,缓解视力的疲劳,眼角的余光撇见洗手间出来的人时,抬手故意指向杜若,“求她。”
“呃?”杜若怔愣一秒,还没等反应过来,胳膊就被一股大力牵扯着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了病房的大理石地面上。
光可鉴人的地面足见高干病房的卫生条件,只是这会儿摔的太突然,她又是手掌着地,即便没有碎石擦破手心,手腕遭遇重挫的痛也足以让她皱眉叫出了声,“啊……”
“若若,你怎么样?”顾学茵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抓着杜若的胳膊用力甩了出去,这会儿瞧着杜若额间浸汗,小脸霎白的样子,整个人的情绪也不好了。
一边半抱着杜若起来,检查她的手腕,一边头也不抬的冷声喝道:“苏瑞琴,你疯了?”
“我疯了,大嫂,你怎么不问问她,怎么就那么心思歹毒,抢了依岚喜欢的男人也就罢了,干吗还要把依岚往死里逼,啊?”
比起顾学茵的冷喝,苏瑞琴半分不让的反击回去,目光恶毒的直指杜若,咬牙切齿的质问道:“雅倩已经被你陷害进了监狱,你怎么就那么不知足呢,亏我还以为你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就真的人畜无害了,哪成想,你就是用那张虚假的面孔骗过了我们所有人,背地里,你就是个心思歹毒的恶人,你怎么能这么恶呢?你陷害她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想想,你姓冯,她也姓冯啊,你如今万般宠爱,她什么也没有,你何至于还逼她至此?
监狱的日子本就够难熬的,你竟然还有本事儿让她染毒,那是毒品啊,纵然她以前做过错事,可是你现在还好好的在外面活着,她却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禁毒所里,你满意了,想像着她每天被五花大绑着勒令禁毒,你是不是满意了,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积压日久的情绪像是涨潮的海浪一般,一浪跌下,一浪又起,起伏间,每一浪所溅出的水雾都像是经过高压枪的弹镗,重压弹出,弹弹扫射在杜若的周身。
杜若拧着眉看着情绪失控的苏瑞琴,偏眸又看了眼躺在床上装作无事人的冯志存,淡漠的摇了摇头,声音清冷中透着少见的凛冽,“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做过。”
“嗤——”
冷嘲之声,带着蔑视之意,苏瑞琴撇着嘴角刚欲再说难听的话,就被顾学茵截住了,“二弟妹,刚刚的话,我可以当作你心疼雅倩口不择言,不过……”
一个起转,顾学茵身上也收敛了平素的温和,眸间释放的冷冽寒气仿佛带着冰川般迫压着苏瑞琴不得不停航。
看到苏瑞琴安静下来,她的目光陡然一转,落到了病床上的冯志存身上。
对于老爷子,她是晚辈,又是媳妇,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悖孝之事儿,可是苏瑞琴此刻的情绪起转,又不得不说是这个老人一手促成的。
或者说,她那些栽脏,埋汰杜若的话,或多或少都是这个老人指引而为。
长长的吐了口气,顾学茵把目光重新落到苏瑞琴的身上,看向她明明不甘,却又不敢反抗的眸子,摇了摇头,搂在杜若身上的手,微微收了些力,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杜若的手腕可能伤的不轻,不然,她的身体不会颤抖的这么厉害。
心念至此,顾学茵冰冷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让人不可置信的狠戾,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凭添了几许耳濡目染的霸道,她字字铿锵的说道:“二弟妹,虽然以前若若不屑干这些事儿,不过,这些话若是再从你嘴里传出去,或者我在外面听到一星半点的风声,那么,我不介意把这件事儿,做成事实。”
“你……”苏瑞琴瞠大的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学茵,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顾学茵挑起的眉峰半点没有收敛的态势,脚下的步子已经开始移动,她没再看病床上的老爷子一眼,只是边搂着杜若往外边走,边说,“不信,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