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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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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她不是他喜欢的晚辈,可至少看在她亲爸是他亲儿子的份上,也不至于对她有这份厌恶吧?
    心里存了疑惑,杜若坐在那里便忘了起身。
    冯志存已经扶着老管家的手从车里下来了,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眸间的戾色更浓,拐仗在地上重重的敲击出声,眼底有风暴卷起,脚步一移,身子转了方向,目光如剑一般的射向还赖在车里没下来的杜若,刻薄的说道:“想赖在里面不下来,还是想被抛尸荒野?”
    抛尸荒野?
    这四个字仿佛让杜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即便她努力掩饰了,可是身体哆嗦的那一下,还是被冯志存捕捉到了,嗤了一声,不屑的冷讽道:“不过尔尔。”
    反唇相讥,念头刚起就被杜若打消了,她没忽略到刚刚冯志存说那句抛尸荒野的时候,身体周身被杀气覆盖,若不是这道杀气,她又岂会打了寒颤。
    只是她真是想不明白,不过是初次见面,他为何对她存了这么大的敌意,甚至是杀而后快?

  ☆、369。第369章 是不是若若出了什么事儿

形势比人强,杜若只是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下了车,两手插进羽绒服的口袋里,目光大方淡定的瞟了一眼四周的景致。
    冬天还没过去,对于不熟悉B市的杜若而言,站在哪条街道,看到的萧索都是大同小异的,只不过闹市的萧索被车水马龙掩盖了,而这里,高墙门楼,隔着一扇洞开的大门,她仅止于窥探一角的风光,辨不出东南西北。
    “走吧。”
    冯志存声色不改轻蔑,虽然手拿着拐杖,可是走路的身形却是利落、从容,在别人眼里,那根拐杖,到更像是他的一个玩具,就像有些老人喜欢拿健身球、核桃球在手里把玩一般。
    隔着几步的距离,杜若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两只手抄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时不时的攥一下,松一下,心思不定。
    杜若身后,有一双眼睛一样心思不定的盯着她的背影,良久,叹惜的摇了摇头。
    冯家院子的别有洞天出乎了杜若的意料之外,假山活水竟然还冒着丝丝热气,虽然同是冬日,那活水旁堤岸边的小草已经萌了嫩芽,还有沿岸的垂柳也有了变绿的迹象,生动的颜色总会让人想到生机勃勃。
    唇角,情不自禁的弯转,因为这份绿意,好像心里的沉闷与揣测也变的可有可无。
    既来之,则安之。
    “果然是不上得台面的东西。”
    嗤之以鼻,冯志存一但开口,必是连讥带嘲,挖苦成瘾。
    杜若摇了摇头,因为不熟悉,她压根掌控不了面前这个老者的情绪走向,与其在自己处于弱势的时候惹怒他,为自己招来麻烦,虽然现在被带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也算是一种麻烦,可是至少,她不开口,这个老人似乎也不会有多为难她。
    心里定了主意,杜若索性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不争,不辩,甚至是不开口,也不与他的目光相对。
    冯志存几次挑衅都没迎来一句狡辩之词,心里非但没因为杜若的示弱而变得高兴,反而因为杜若的怯懦而愈发的烦躁,心里忍不住大骂,果然是不上得台面东西生的下三烂的货,连特么回个嘴都不会,身份低贱就是这样,要是雅倩,就算是做错了,还能辩上三分呢,若是辩不过,至少也能耍耍无赖,总归是花样百出,心眼子活,只要想算计,就没有算计不到的。
    冯志存自动忽略了冯雅倩穷其十多年想算计莫骄阳,却一直没把这个男人算计到手的事情,这会儿两相比较,更是对杜若诸多鄙夷。
    “这位老先生,我很好奇,你口中的上不得台面是什么意思?”
    明哲保身不意味着要一直做缩头乌龟,更何况,杜若其实一直有心想弄明白,冯志存为何对她存在这么大的意见偏颇。
    就是傻子也听的出他语气里的诸多鄙夷。
    虽然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迁怒,可是单单凭她是冯有忠的女儿,冯志存好歹也算是她的爷爷,怎么可能对孙辈这么刁难?
    冯家又不是养不起孩子的穷苦人家,受金钱所累,生活所迫,脾气躁了些也是常情,可是冯家的富贵由冬日的暖流便可瞧出一、二,怎么偏偏就对她一个二十几年后才认回来的孩子,如此刻薄?
    杜若不解。
    眸中的疑惑清清楚楚的印在那张脸上,绷起的嘴角隐约带着执着。
    或许这是杜若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唯一的一次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愿,亦或许是杜若嘴角绷起的执着与冯志存记忆里年轻时的长子有几分相像,在他暴戾的目光回头想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一个教训时,因为那点相像,目光一恍,语言一滞,竟然说成了,“怎么不忍气吞声了?”
    话一出口,未等杜若反应过来,他自己却先沉了眉头,眼底很快闪过一抹懊恼,如流光一样,在别人未等察觉,便消逝无踪。
    “陈德,带她下去。”
    杜若还未等琢磨明白刚刚冯志存那声微扬的腔调带着怎样的情感,下一秒,就看到他嫌恶的摆着手,皱着眉,让别人把她带下去。
    带下去,去哪儿?
    她了然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索性就垂了眼帘,看着前面那道身影消失,而自己的旁边多了一个人影。
    是刚才的老管家。
    “小姐,请这边走。”
    这边,那边,东拐,西拐,杜若如提线木偶一般,被人牵着线,引领着。
    冯家很大,这是杜若在穿庭走院之后得到的定论,只是这个家很孤寂,即便过年,也没听到半分喧闹的声音。
    摇了摇头,她心里忍不住自嘲的想着,人家的喧闹与否,与她何干,没准这个家的男主人,就喜欢这样的清净呢。
    “小姐,到了。”
    陈德眸光温蔼的看着杜若,身份使然,立场不同,有些话,想说,却不好多说。
    杜若面前是一处极其简单的三间平房,位置在主楼的庭院后,若是夏季繁花鼎盛,绿树如茵时,这里必然是不受瞩目的,只因现下是冬日,这处不起眼的三间房屋到因为外墙那梦幻的粉色而显得突兀了。
    目光疑惑的看了一眼陈德,或许是感受到这个人身上释放的温暖与善意,杜若随着迈进屋子的时候,还是小声的问了句,“老爷爷,您能帮我个忙吗?”
    陈德目光垂敛,并没有应声,而是指着屋里的一应摆设细细的介绍起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是三间平房,可是上下水,太阳能这些生活必须品却是一样也不少,贮存食物的冰箱,还有给食物加热的微波炉,电烤箱,餐具消毒柜,这些厨房用口样样都不少,更别提屋子里的摆设了,真皮的沙发,大理石的茶几,原木花纹的地板,还有LED背投电视,这还仅止于客厅,卧室还没有看。
    杜若心下微叹,如何看不出陈德的“谨守本分”,知道刚才的话是白说了,索性就坐到了沙发一侧,摇了摇头,打断了陈德的话,“老爷爷,你要是有事儿,就去忙吧。”
    陈德语声一滞,目光再次掠过杜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从唇间溢出,“那,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冰箱里我准备了简单的食物,还有水果,从明天早上起,我会安排人把小姐的一日三餐准时送过来,小姐若是无聊,可以在房间里看看书,我还为小姐准备了几张碟子,听说现下年轻人都喜欢韩剧,我就挑了几张,小姐要是还有别的想看的,可以告诉我……”
    语声渐弱,因为杜若的目光里那抹似笑非笑越来越浓,带着几分嘲讽。
    陈德息了声,最后嘱咐了一句,晚上关好门,便离开了。
    杜若呼了口气,客厅里还留着一盏灯,是刚才陈德离开的时候,细心的为她打开的壁灯,关了白炽灯,光线暖黄,让屋子看着不那么冷清,可是空气中张扬的陌生,无处不在。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要做什么吗?
    眉头缓缓的蹙起,她无法确定她爸爸和妈妈回来,发现她被所谓的亲爷爷带走之后,会不会火速的来要人。
    就算是来要人,她依然无法确定冯志存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她离开。
    只从陈德刚刚的表述来看,这间屋子,到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囚笼。
    不是在政治漩涡中摸爬滚打走出来的孩子,杜若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存在会折损到谁的利益,她只能凭借自己有限的思维去想像冯志存的目的,还有她现在面临的窘境最好的解决方案。
    “骄阳……”
    明明是心底的声音,却因为唇瓣的翕动而吐了出来,静谧的房间里,极小的声音却被她无限的放大。
    目光微暖,缓蹙的眉毛好像都舒展了一些。
    脑洞大开的杜若先拿着目光在四处搜寻着,上上下下,整间屋子角落旮旯,但凡她能想到的,那些电视剧里出现过的方位,都被她找了一遍,要是太高,够不着,她就利用有限的工具,桌子撂着椅子,爬到高处推开障碍特去搜寻有没有她怀疑的东西。
    一通忙活下来,身上的羽绒服忘了脱掉,身上出了一层汗,贴身的衣服都粘在了上面,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屋里的暖气,竟然开的这么足。
    脱了羽绒服,杜若没有找到想像中的监控设备,为了不让明天来的人发现她的动作,袖子被挽到了手肘,那些被她移过位的桌子,椅子,还有茶几,都被她重新摆了回去。
    “呼——”手臂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杜若吐了口气,目光还是犹不放心的在屋子里看了一眼,感觉能翻找的可疑之处都查过了,应该没有漏网之渔,这才不顾形象的躺倒在沙发上,“好累啊。”
    咕噜。
    杜若瘪了瘪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早知道被绑架,之前就应该大吃一顿啊。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在,她比别的人质待遇好的多,能有这么一间独立自处的屋子。
    “刚刚那个老伯说冰箱里的有东西吃的,先去看看吧。”
    屋子里就一个人,杜若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镇定自若的起了身,仿佛行走在自己家里,熟门熟路的没有半点生疏感一般。
    主楼的某间屋子里,冯志存目光阴鸷的盯着画面里从容镇定的女孩,心里一阵阵风起云涌。
    “老爷子。”
    “连你也不赞同了?”
    陈德是冯志存曾经的部下,跟着他多年,对他的脾气不说了若执掌,却也能猜度一二。
    只是这件事儿,陈德其实并不明白老爷子的执拗到底为何,按理来说,首长能寻回一条血脉,老爷子该是高兴的,纵使这个孩子不是出自首长夫人的肚子,可是当初的果是首长夫人自己酿的,如今她都接受了,老爷子这般作恶,所为何来?
    陈德有心想劝,可是他知道老爷子现在掉进了死胡同里,认准了一条道,就算前面是堵墙,他都得炸了。
    哎。
    陈德跟了冯志存这么多年,叹惜的次数真是不多,在冯家,虽然他是管家,可是没人拿他当下人,就是首长回来了,也会尊重的叫他一声德叔,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称呼了。
    垂了眸,陈德摇了摇头,“阿德不敢。”
    冯志存如何听不出陈德口不对心的应答,不过只要陈德不忤逆他,有点个人情绪,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怎么没有声音?”
    屏幕只能显示屋子里的人都做了什么,却没有声音,明显是安放监控的人,少放了收音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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