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太可怕了。不行,我得当面跟他聊聊。这小子究竟有多厉害啊?”
马三像个疯子一样在那自言自语,几个路过的保安翻了翻白眼,小声议论:“三爷年纪大了,会不会得了什么老年痴呆症啊。”
“嘘,你他妈有病啊,三爷还不到五十岁,别乱说话!”
“那你看他…”
“闭嘴!做好你的事,当心被小齐哥逮着!”
第四十三章 红鸾祭
皇朝酒吧的大厅里,尸体和伤员都被送走了,十几名服务员和保安忙碌地打扫着狼藉的地面。那些被粉碎的桌椅板凳,还有被撞碎的壁灯都需要重新装修。乌伦抽着烟,慢吞吞地对门口那些警察和记者解释说:“室内正在进行装修,如果各位有这个兴致,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一个明显是刚从学校毕业的菜鸟记者不明就里地说:“我是X台记者,我听说在皇朝酒吧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的事件,好象还死了人,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看看?”
乌伦跟值勤警察都是熟人,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闲聊了几句,警察们笑盈盈地开着车离开了。他冷着脸对小记者说:“我最讨厌跟你们这些记者打招呼,听着!今天我们皇朝酒吧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就算有,也只是小打小闹,绝对没有死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报纸上乱写,我就打断你的手,让你以后只能用牙咬着铅笔写字!还不快走!”
小记者遭到恐吓,一脸无奈地离开了,临走前,他看了看那块巨大的招牌,喃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烂事都报道出来!”
在酒吧的包房里,齐伟光轻轻把玩着红衣女子的秀发,女子安静地将脑袋摆在齐伟光膝盖上,安静的像一具尸体,与尸体不同的地方是,她的眼中还有光芒在微微闪烁。
女子的脸部受了很重的伤,淤青依稀可见,齐伟光怜悯地托起女子的下巴,淡淡地说:“我们有六年没见了。”
女子的嘴唇动了动,“是的,你去英国的时候,我才十七岁。”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齐伟光谈吐间有些哽咽。
“能再见到你,以前所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你比以前更强壮,更英俊,更有男人味了。”女子笑的时候连连咳嗽,血珠纷纷扬扬地落在地板上。
“当那个男人告诉我,他把你送给了华仔,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很疼!”
“光,这是我们的命,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我和我的一班姐妹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人贩子手里了,能活到今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比其他姐妹更幸福,我能认识你。。还能跟你一起度过开心的两年,我真的满足了。”
“红鸾,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在英国的几年,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你。”
红鸾抚摩着男子粗糙的手掌,把脸,轻轻贴在上面:“谢谢你。”
紧锁的房间内,灯光忽暗忽明,齐伟光将女子拦腰抱起,重重地吻在她脸上。狂风骤雨般的吻使女子的身体融化了,那颗被冰封了二十三年的心,在这一刻赤裸裸地破冰而出。
齐伟光急促却不失温柔的手掌慢慢抚摩着女子全身,高山,丘林,泉湖。女子发自内心的呻吟在房间里慢慢回荡着,久旱逢雨的心灵,第一次得到了滋润。
良久……
齐伟光紧紧抱着躺在他怀中的红鸾,双眼湿润了。
“红鸾,你不会知道我爱你究竟有多深,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恨那个男人,是他,是他把你变成这样的!是他把我们拆散的…我临走前,他亲口对我说,等我有了一定实力后,会把你还给我。为了让他满意,我拼了命的学习,学习知识,学习杀人的手段,学习格斗的技巧…可,还是晚了…红鸾,我对不起你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让齐伟光庆幸的是,怀中女子已经看不到自己有多么伤心了。红鸾脖子上有两道指痕,指痕深陷入肉,切断了她的喉管。此时红鸾身体已是冰凉的,她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痛苦,感觉不到一切…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乌伦的表情也有些失落,他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他能猜到。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老板会担心的。”
齐伟光擦掉眼泪,将红鸾的尸体放回到沙发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在步伐跨过门槛的一瞬间,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眼中的柔情尽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皎洁与聪慧。
“密切注意沈残的一切行动,他是我们接下来要拉拢的对象。他跟马三的关系好象很不错?”
乌伦恭敬地说:“是的,斩首堂的货就是沈残去劫的,这事多少都跟马三有干系,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卖命的帮他挡住刀杰。”
“沈残,这个家伙很有意思。”
————
马三别墅,无数间卧室的其中一间…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死了!老爸竟然让你去干那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他!让他换人!”马灵灵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但她对沈残的心却是真的,她一边笨手笨脚地为沈残端茶倒水,一边像普通女孩那样埋怨着自己的父亲。
沈残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他笑说:“这事是我主动要求去做的,跟你父亲无关,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你今天不是去了那个。。那个漫展玩什么COSPLAY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说呢!我刚到那就发现眼皮跳的厉害,我心想肯定是出事了!于是就跑回来了嘛,哪知道…你真的受伤了…我以后哪也不去,天天跟着你。”说着说着,马灵灵的眼眶又红了。
“干我们这行的受伤是难免的事,不用替我担心。耽误了你去看漫展,这倒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哼!原来你也会油嘴滑舌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块大木头呢!”马灵灵总算没哭出来,嘟着小嘴说:“反正。。不管怎么样,受了多重的伤,你都不准死掉!”
“死?”沈残哈哈大笑:“这又从哪说起啊。”
“你答应我嘛!不准死掉!你要是死掉了,灵灵的眼睛一定会哭瞎掉的,你舍得嘛!”
“当然不舍得!我答应你,不要逼不得已绝不跟人拼命,今天也是个意外,我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厉害。”沈残一脸正色。
马灵灵来了兴趣,蹲在床边拄起小脸说:“啊!原来伤了你的是个女人啊!快跟我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沈残没什么保留,将事情的经过一点一滴的告诉了马灵灵,当然了,那些血腥的片段他都巧妙的在语言上打了马赛克,不能教坏小孩不是?
夜晚的轩泉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百家灯火在安详和谐的气氛中一一熄灭,永恒不变的明月将身体躲进乌云后面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四章 严冬
轩泉的气温稳定在了零下五度与零上十度之间,眼看就要过年了。
让沈残感觉到欣慰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马灵灵见他身体受伤,没有再提出一些小女孩般的无理请求,比如去游乐场玩过山车、跳跳床,或是带着她去见识一下黑社会所谓的‘谈判’和‘劈友’。第二件事,经过那次在酒吧的遭遇后,刘龙、黄天啸、张敏君都觉得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拼了命的练习沈残教他们的碎骨关节技,功夫一日千里。如今,沈残想要轻松赢他们已经不太可能了。
百般无聊的沈残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一边荡着双腿,一边观看夕阳美景。想想以前在南吴的时候他哪有这个闲情逸致,每天除了处理老大交代下来的那些烂摊子,连最基本的休息时间也少的可怜。
他笑咪咪地向下看去,院子被洒上一层白霜,昨夜又下雪了。刘龙和张敏君正在对练,两个彪悍无比的大汉赤身裸体地在雪地上翻滚着,那模样倒真有些滑稽。
这个别墅虽比不上南吴‘和平别墅区’那么气势磅礴,却另有一番风味,别说是他们两个,就算再来三十组人队练,也绝不会显得拥挤。
看了一会,沈残觉得无趣,转身向外走,来到竹马的房间。这小子一直躲在屋里研究古怪的符咒,好好的一间屋,硬是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他还振振有辞的说,这是驱邪进财的风水阵。
“老板。”竹马向刚走进屋的沈残打招呼。
沈残点头坐到床边,正色说:“难道就没有办法让病魔蛊从我身体里彻底消失吗?”
竹马放下手中的符咒,双臂抱在一起,以一种专家的口吻说:“据我们所了解,这种蛊从你一出世就跟着你,在这二十多年里,它已经成为了你身体不可获缺的一部分。在科学上来说,这是一种互利共生形态。”
“互利。。共生?”
“是的,病魔蛊在一边吸取你的精血与活力的同时,也将你体内的废物渣滓同时吞噬掉,以至于你无论吃多少东西,身材都能保持的很好。”
“你他妈…”
“等等,我还没说完。”
“只要你每天摄入足够的营养,加上我在旁边为你逼毒,一时半会它们还威胁不到你,至少在三年之内,你没有生命危险。说到这,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竹马忽然认真起来,沈残愣了一下:“什么?”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日子以来你体内的蛊毒繁殖的越来越迅速,像是被人催产了一样,我想,那个对你下蛊的人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了,想让你早点死。”
沈残颤了一下,站起来怒喝:“妈的!我说这些日子怎么总是感觉体不从心,一到十二点就头晕,有什么方法解救吗?”
“放心放心!小道爷绝非浪得虚名,有我在,没事的!”竹马拍拍沈残的肩膀笑说:“如果我是你,一定马上去质问我的老爸老妈,不会像你这么悠哉。”
沈残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他心里明白,这件事绝对没有想象中简单,这跟柳星和父亲抛弃自己一定有联系,这种秘密,柳星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说出来。
越想越头疼,沈残使劲拍了拍脑门,骂咧道:“富贵在天!我才不会不明不白就死掉呢!等着吧!”
这个时候,马三跟他的女儿正坐在卧室里谈判…
“灵灵,你才十六岁,这个年纪应该认真读书才对,不要整天跟阿残混在一起,这对你将来没好处!”马三苦口婆心地说。
马灵灵正忙着摆弄着她的QQ空间,哼哈答应道:“好啦老爸,你就不要再墨迹我了嘛!虽然我才十六岁,可我的心态已经有二十六岁了!再说,沈残有什么地方不好!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我这种喜欢跟你那种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老爸这叫求才若渴!听老爸一句话,跟阿残保持距离!”
“老爸,你烦不烦噢!我跟沈残没什么啊,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不是经常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吗!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沈残玩!这家伙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说完,马灵灵蹦蹦哒哒离开了房间。
马三那张原本就不招人待见的脸变的更扭曲了,心中狠骂:他妈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混帐话怎么被灵灵那臭丫头听到了?不行,以后再跟下属谈话的时候必须把门关严了…
让我们把镜头移到斩首堂某个训练场——
刀杰拼命扭打着悬吊在半空的七、八个沙袋,在他后面有二十多名倒在地上呻吟的小弟,他们都被打的站不起来了。
刀杰上身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伤痕,有刀伤、枪伤、棍伤、烧伤、还有几道骇人的野兽爪印,没人知道这个变态究竟跑到什么偏远山区去跟什么样的野兽搏斗过。
远远走来一名妖艳女子,手里握着毛巾,她并不畏惧刀杰,轻轻擦拭着由宽阔后背流出的汗水。
“疤脸死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