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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柳沁兰不知道如何反唇相讥,自以为发了狠的狠话会让柳沁兰忌惮些,可怎么忘了,柳沁兰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在她眼里最多是个机灵点的小丑罢了。
最终还是没出息地开门去了,筱玲和江念蓉两个人正趴在门上侧耳偷听,估计是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直到我开了门她们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冲我干笑。
“阿初,你好点了吗?”这是筱玲问的,她依旧是不管其他只担心我的身体。
“我哥怎么样了?我妈。逼你们分手了没?”这是江念蓉问的。
我冲她们笑笑,一手一个挽起两个大美女,笑得一脸灿烂,“好多啦,阿姨什么都没说,就是让我照顾好墨墨。”
知母莫若女,所以江念蓉一下子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掩饰,想必我不说她也应该能猜到她母亲的用意才对。
所幸江念蓉什么都没问,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估计也是怕我尴尬。
柳沁兰刚才还在跟我像是敌人一般对峙,这回就笑得跟朵花一样了,远墨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她这个母亲居然还有脸笑。
也是,她还得在人前维护她宽容平易近人的好形象。虽然有时候真的讨厌死了那些爱在人前做戏的,但这也是避免不了的。
原本是想守到江远墨醒来,让他睁眼第一个就看到我,可没有等到他醒过来,John就来喊我输液了。我看了眼江远墨,又看了眼柳沁兰,跟着John回了病房,筱玲一直在陪着我,看着她又削苹果又调点滴的,我突然回想起了柳沁兰的话,筱玲前途无限光明,若是因为我被遭到封杀,那实在是太冤枉了。
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两全的办法,既不用跟江远墨分开,不用让筱玲牺牲,可会有这样的办法么?
“筱玲,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吗?”我接过她切好的水果,吃了一口突然想到。
筱玲点了点头,“这不是你没人照顾吗,我请了几天假。”
“可你们财务部不正是最忙的时候吗?”我一阵感动,继而又觉得很愧疚,明明最不想连累筱玲,可事实上一直都在连累她,“你这样请假,对你以后没影响吗?”
筱玲眸光有些闪躲,“再说吧。”
我捉住她的手,注视着她认真地说道,“筱玲,你回去工作吧,我自己可以的。”
筱玲摇头,“真没事,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好,你这样我哪里放得下心?”
“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我还指望着这次项目以后你拿了奖金,好好请我吃一顿呢。”
筱玲一扬眉,“那是必须的。”
我趁热打铁,“那你现在回去,还能赶上下午的班。”
筱玲犹豫了,看了眼我手上插着的输液管,“你真的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忘了我大一那年,那么严重不也一个人撑过来了?这点伤算什么?”我笑着说道。
筱玲叹了口气,拿过了一旁的包,说道,“那好吧,我走了,你要是有事就喊John,或者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你赶紧的吧,不然迟到了。”
筱玲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又觉得空落落的,突然想起被我遗弃很久的小说,于是拿出手机上网页看了看,没想到居然有很多人留言,问我为什么突然不写了。
心里暖暖的,一一回复了以后打开手机上的记事本软件,低头心无旁骛地码起字来。
也不知道写了多久,突然有敲门声,我收了手机抬起头,对着门口大声说道,“门没锁,请进。”
推门而入的人居然是西装革履的池铭锐,他梳着整齐的头发,抱着一束纯白的花,我在床上都闻见了馥郁的香气。
“阿初,你还好吗?”池铭锐将花束放在我的床头柜上,脸上带着笑;温暖如和煦春风。
我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板凳让他坐下,颇有些好奇地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顿时就一脸愧疚的神色,低下了头去,“对不起,要不是我喊你出去聚餐,你也不会遇到童悦薇,也不会受伤。”
他都知道了童悦薇的名字,应该是知道事情的经由了。我笑笑安抚他,“哪儿的话,童悦薇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和墨墨一出去,她肯定都会有机可趁,所以不怪你……对了,你是这么知道的?”
“我是听明总监说的,然后就赶紧过来了,看看你,再跟你道个歉。”池铭锐答道。
我点点头,目光转移到桌上那束花,真的很香,但又不腻,花瓣又白嫩嫩的,特别好看,“这是什么花啊?”
“栀子花,一看到这花我就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买来了,喜欢吗?”池铭锐又笑了,每次他一笑,眉梢都似有花朵在绽放,怪不得筱玲如此迷恋他,可惜,从刚才他对筱玲的称呼我就知道,筱玲想抱得美男归,还需些时日。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池铭锐的话突然打断我的思绪,我回神冲他笑笑,正要说话,突然手背上扎着输液针的地方一阵刺痛。
扭头看去,居然是瓶子里的液体都输完了,倒吸起了我的血液,红色的血已经顺着针管流了一指长,我连忙就要去按床边的急救铃,池铭锐却站起身子,按住了我的手腕,“别动。”
我依言不动了,他左手握着我的手,右手抓住针管,猝不及防地一拔,然后用左手食指按住针眼轻轻揉着。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池铭锐性感的下巴和上面青色的胡茬。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来。
☆、106 你想都别想
这个带着愠怒而又透着虚弱的声音瞬间就让我慌了手脚。虽然池铭锐只是在帮我止血,可是从门口那里看起来,就似乎池铭锐牵着我的手抱着我一样。
我连忙把手抽出来,刚刚被他按着才能不流血的伤口瞬间涌出了献血,我却顾不得了,身子向旁边一偏,看向门口那个同我一样穿着病服的男人,张口叫道,“墨墨,你听我说……”
“说什么?”江远墨冷着脸色走上前来,池铭锐嘴角挂着笑站直了身子与江远墨对视,“你来干什么?”
池铭锐对于江远墨的额不友好视而不见,更像是挑衅地伸出手去,“江先生你好,我是来看阿初的。”
江远墨看也不看池铭锐的手,而是扭头瞪着我,没好气地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不是,墨墨,刚才是我点滴输完了,针管反吸我的血了,池先生只是帮我拔一下针头……”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专门把还在流血的那只手伸到江远墨面前,“你看,我没骗你。”
江远墨瞅了一眼,拿过桌上的棉签给我擦了血,然后食指替我按着,可依旧没有好脸色,“点滴快完了不知道叫医生吗?要是刚好睡着了怎么办,被抽成人干吗?”
听他跟我开起了玩笑,我心情就轻松了不少,得寸进尺地握着江远墨的手拉着他坐在我的床边,恬着脸笑,“你没事了吗?”
江远墨瞟了我一眼,“没事了?你手还疼吗?”
我摇摇头,有了江远墨的关心,我心里比喝了蜜还甜,“一点儿都不疼。”
江远墨却狠狠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子,疼得我差点落泪,我哀怨地瞅着他,“你干嘛下手那么重?”
“我不是让你放手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这只猪手被人家踩断了怎么办,谁给我做饭?”江远墨虽是埋怨,我却听出了满满的心疼和担心,头上这一下挨得值了。
我伸手抱住江远墨的腰,“踩断了我就安个假手给你做饭,你想吃啥给你做啥。”
江远墨终于是笑了,看着我无奈地点了点我的鼻子。我也笑着回望着他,要不是以为有池铭锐在,我肯定要亲他一口。
对了,还有池铭锐在!
突然想到这件事的我连忙放开了胳膊,见到江远墨激动地居然忘记了病房里还有别人,这下完了,肯定被他笑话死了。
池铭锐尴尬地轻轻咳一了声,江远墨因为我的放手脸色又不好了,我犹豫了下,还是忍住了没伸手去抱,毕竟有外人在我也不好意思。
“池先生,我还忘了问了,昨晚你叫我女朋友干什么?”江远墨转头问池铭锐,口气不善,但是因为身上有伤,没有多少凶悍的气质。
池铭锐笑得无懈可击,“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想感谢一下江氏的员工,昨晚并不是只有阿初一个人。”
江远墨顿时冷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要以为你拿其他人做幌子,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池铭锐,我告诉你,阿初是我的女朋友,你,一点儿希望都没有,最好还是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心思。”
江远墨这么一段话说得池铭锐脸上很不自然,我也特不好意思,毕竟从认识以来,池铭锐虽然对我一直出奇的好,但毕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意图不轨的事情,而且也没有明明白白地表示过对我有兴趣的话。
所以他这样说让我们两个都很难堪,我有些埋怨地叫了一声,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墨墨。”
可谁知道,江远墨却因为我这么一句而更生气了,愠怒的眸光包裹着我,“怎么,不高兴了?还是你根本就很享受被他追求的感觉?”
江远墨肯定是气糊涂了才这么口不择言,我压抑着不高兴扯着他的袖子,“墨墨,不是你,你真的误会池先生了。”
“呵呵,看不惯要替他打抱不平?程妍初,你昨晚骗我的事情还没跟我解释清楚呢,你去之前就知道他在场吧?”
看着江远墨失望而愤怒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很无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事实上,我确实是骗了他。
我心虚地垂下眼眸,江远墨抹了片刻突然笑了,“程妍初,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居然还学会骗我了,嗯?”
江远墨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得我一个哆嗦,我僵坐在病床上完全不相信江远墨居然变脸变得这么快,刚刚还开着玩笑让我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现在又阴云密布了。
我慌乱地摇着头,眼前的江远墨让我觉得害怕,“不是的,我只是害怕你不会答应,所以才……”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落实了我心里有鬼的口实了么?于是连忙又否认,“墨墨,我重新说,我……”
“江先生,还是我来说吧,你也别怪程小姐,她有明确表示过不来的,也是耐不住我的强烈要求,她是为了公司才来的,是我的错,江先生要怪就怪我吧。”池铭锐将我打断,自顾自地向江远墨解释道,却偏偏是好心办了坏事。
原本是我与江远墨的矛盾,虽然也有他的因素,可是他这样插进来,江远墨只会越生气。果然,江远墨眼睛瞪得更大了,“池先生还有脸承认,你明知道阿初是我的女朋友,你做这些事究竟是什么居心?”
池铭锐回答得坦坦荡荡,“只要你们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我瞬间僵住,怎么也没想到池铭锐居然会这么说,只能把头垂得更低,不敢再看江远墨的反应。
江远墨气得不轻,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突然担心其他的伤口来,连忙扑过去抓住他的手替他顺气,“墨墨,你别生气了,对伤口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以后谁喊我出去我都不去了,池先生,你走吧。”
说完,我也不看池铭锐是什么表情,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气得脸色发白的江远墨身上,他若是被气出个好歹,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