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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从诸将中走出,拱手向郭天叙说道。
“胡将军,你是我军中的水军将领,如何能带领陆军前去,况且来安县久攻未下,此事何能成行?”郭天叙听得此将之言心中虽喜,但却故意拒绝起来。
张天听到此处,咳嗽一声后才走到帅堂正中,向郭天叙施礼后说道:“元帅!我军兵力甚少,多半都在随左副元帅在前方,胡将军所言极为有理,若是将来安县取下,便可乘胜前击盱眙、天长一带,便是失败也可退回来安,但这一路下来必可将盱眙与天长一带汉民尽数带回滁州一带。”
“目前我滁州粮草充足,令人遗憾之处便是人口稀少,青壮之士不多,无法扩充军队人员。我建议元帅尽快传一道命令,督促左副元帅尽快拿下来安县,然后领兵相助周王张士诚。”说到这里时,张天脸上有些得意之色。
郭天叙听后点点头,然后望向马秀英说道:“马将军,本帅召你前来便是商议此事,你对胡将军与右副帅所言有何看法?”
马秀英听后却皱起了眉头,前番不发粮草,此番却要前方将士奋力拿下来安县,他们所想之事她又如何不能隐约猜出,只是却不好阻止此事。
想了想后,马秀英这才说道:“元帅,此事万万不可,那张士诚在泰州曾经接受过元廷招安,但未隔一月便再度反之,并且在年前攻打下高邮,进而竟然称王,此乃是他自招之祸。”
“我滁州义军如今仅能自保,如若进而与元廷大军相对,此时并非最佳时机,元廷只要由脱脱挂帅,各军派系便会听从号令,我们绝无能力救援张士诚,反而会受到重大损失,望元帅三思后行!”
马秀英所虑之事,便是此时滁州义军正是初步形成战力这时,根本无力相助他人,何况与高邮还隔着一个扬州府,孤军北上之下,若是扬州府的元军切断滁州义军后路,再加上两面受敌,根本便是白白命数万军队送死。
“马将军,那依你之计又应如何?总不能任由张士诚被元军灭掉!否则下一步便将是我军面对他们,你有何良策?”郭天叙眼中闪出一丝得意地神色问道。
“这个。。。。。。若是依末将之见,可派出小股精锐之士潜入元军后方,在元军粮草行经之地设下埋伏,断其粮道,扰乱其军心,这样也可对张士诚起到一定帮助。那高邮与泰州城高且富足,当能守上半年。元军大军缺少粮草,必不能保持战力,而后必然不战自溃。”马秀英万不得已之下,也只能想出这个方法。
马秀英手下在各地活动,像那缪玉便是代表性人物,表面是平民,但却在各地抢掠富户钱财,以供给义军粮饷所需,虽然近两年来行事不多,但仍然有数百人在江南各地,若是非要对付元军,这些人却正可用得上。
“马将军,此事本帅赞同,但左副帅在攻取来安后仍需率军出征,如此双管齐下方能收到奇效!不知右副 帅可赞同否?”郭天叙立即表示赞同马秀英,但却一意孤行地仍然要命朱元璋在取下来安后北上迎击大股元军。
“元帅,此事我赞同,只是需要派数员勇将前往助阵,方能令左副元帅后顾无忧。”张天心中一喜,立即便说道。
商羽在接过狱卒送来的吃食后,心中有些奇怪:“这里第二顿牢饭为何换成了如此一餐?难不成是大脚嫂夫人嘱托送来?”
他手中托着一大海碗饭,上面还扣着一些菜与一些肉,闻起来根本没有馊臭之味,他全身已然是乏力之极,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由于腹中实在太饿,便拿起筷子准备开始吃。
但他如今地动作实在太慢,向后伸过来一张黑瘦地大手,一把便将海碗夺去。
“拿到了,哈哈!终于吃到人能吃的东西。”
听到身后人的大喊,商羽脸上苦笑了起来,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吃,食物便被人抢了去,他转过身来,便发现一个人正捧着碗用手抓着饭菜向口中送去,而他旁边还有两人与他同时争抢着碗中的食物。
“混蛋!那是给新犯的饭菜,你们敢夺去?”站在上面向下望着的那名狱卒,见拌好作料地食物居然被那些牢中久已不食人间食物地囚犯夺去,立即暴跳如雷地骂起来。
商羽身体已经有些冷得发抖了,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还在水中泡了这么久,但看得那三人抢夺食物地样子却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心道:“看来,我很有可能会在这里饿死!”
“嗬嗬嗬!”一海碗饭很快便被三人分而食之,他们根本不理那狱卒地怒骂声,但吃到最后时,三人却突然掐着自己地脖子发出沙哑地声音,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都说了,你们不要抢,自己找死怨得谁来?”那名狱卒脸色难看地说道。
商羽一听便有些吃惊,望向那三人,只见那三人忽然便直挺挺地倒在了水中,再也没有反应。
“你居然在酒菜中下毒?”商羽这才明白,原来那饭菜中有毒,他由于身体不适被人将食物抢去,无意中竟然逃过了一劫。
“小子,你才明白?不过晚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活过今晚,幸好我这里还有剩余地,你放心我马上就会进入牢中喂你服下去。上命难为,你也不必怪我。”说话间,这位狱卒便从腰间取下一大串钥匙,准备打开牢门亲自喂商羽服毒。
商羽只觉眼前一黑,心道:“没想到郭天叙如此歹毒,居然在狱中要我服毒而死,此时我全身无力,难勉强站立在水中就已不错,如何能抵挡这狱卒加害?”
“服毒自尽,你小子福气不错,昂贵地断肠散喝下去外表并无异常,七窍不会流血,只是很痛罢了,不过全尸而葬,总比到时押到刑场上将头砍掉强上百倍。”
牢门打开,狱卒已经是踏入水中,他完全不顾水中地腥臭之味,一把便抓住商羽肩膀,另一只手则将手中的一个小纸包打开来,笑嘻嘻地说道:“不用害怕,也只是痛上稍许时间,便可重入轮回,下辈子你一定会做个富贵公子,说不得还得要感激我这位牢中大爷。”
说罢便一把扳过商羽的头并强行撬开他的嘴,准备将毒药倒入他嘴中,商羽待要反抗却是全身乏力,只见那纸倾斜着便要向嘴中倒来。
“还不如死在邵荣的刀下,那样还干脆些!断肠散剧毒无味,却是令五腑六脏寸断痛苦而死!郭天叙,我商羽便是做鬼也不饶你!必将食你肉啖你之血方能安息!”想到此处,商羽怒极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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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水牢(2)
更新时间:2009…5…22 13:56:33 本章字数:5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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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前方百里之地便是距离滁州地界不远处地来安县,只要穿过来安县境我们便可进入义军掌握地势力范围,便不用这般小心翼翼了。”洛毕擎在马上对陆绍北说道,并用手指向前方三叉路口靠左的一条道路。
陆绍北听后却是叹息一声,说道:“小洛!襄兰儿在我们离开大都时,已经确定元廷已然组织各地达百万大军,准备以雷霆之势收复江南粮仓,此番我商盟必须要令各路义军联合起来,聚拢力量才能抵御此次元廷地大型反扑。”
洛毕擎听后有些不解地说道:“元军各地将领分属不同派系,并无齐心之态,而各地义军目前不也推举韩林儿为主么?怎会无力抵御元廷大军?”
“小洛,元廷此番派脱脱丞相挂帅,唯有他出面才能令元廷诸将归心,我们这数千里路程中,一路观元军各地行军调动,所聚兵马非是以前数次可比,元廷经多年内乱,国库空虚,唯有那些军队仍然还保持着相当战力,此次必然是做最大程度调整,才能勉强将各路兵马聚集到一起。”
“关键便是脱脱此人,他先后扶持两任皇帝登基,曾经率数十万军马转战大江南北,未曾一败!虽然他与我们汉人有着血海深仇,但此人当得上是军事与政事天才,此番直指江南,便是因古人曰:江南在手天下足。”
“义军目前以刘福通、方国珍、陈友谅、张士诚、郭天叙述等人各自占据一地。表面上仍奉韩林儿为主,但却是互相猜忌,不能相互信任,以目前这种态势,很难抵抗元廷大军。”
“小洛,你可知那元廷为何要先拿张士诚开刀?”陆绍北说到这里时,突然向洛毕擎抛出一个问题。
“先生,此等军政之事,毕擎对此可是一窍不通,想是那张士诚曾经被元廷招安,却在月余后再度谋反,惹得元廷皇帝大怒所致吧?”洛毕擎想了想后这才说道。
十数骑人皆穿着镖师服饰,默默地保护着一辆外表很普通地三驾马车,跟随在两人身后。
“错!小洛,张士诚并非奉韩林儿为主,而且还在高邮称王,此人虽有义公之名,但却并无真正争霸天下之心,又有些狂妄自大,且根基未稳,元军若是攻他,慌乱之下张士诚必然会四处求援,但能回应者必然极少。”
“而最先有反应者,我料到必然会是郭家义军这一支,但滁州一带地广人稀,如何有能力出兵?此其一;而接下来元廷若是击溃张士诚,必然会挟胜利之威进一步向滁州进军,若滁州义军不敌,那江南数股义军将被会逐一被分割,进而有被完全歼灭之险。此其二。”
“如今我们当得尽快赶到滁州境内,若能督促郭天叙尽快与诸路义军联合抗敌,那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陆绍北说到此处,才又叹了口气。
一路上他路过各路州府,经商盟属下各级成员通报给他的消息,都证明此次元廷几乎将所有可以动用的军队全部派往江南一带,准备收复江南全境,结束近二十年南北不能畅通地统治局面。
虽然襄兰儿曾经说元廷内部会使计对付此次挂帅地脱脱丞相,但那脱脱乃是元廷重臣,其权势与威望便是如今地元惠帝也要敬他三分,陆绍北并不相信襄兰儿所说之计真能对脱脱造成威胁,是以才对目前局势甚为担忧。
洛毕擎听得陆绍北如此一说,顿时也觉得心情沉重起来,正要答话之际却看见早间急行向前方镇子打探地一名镖师骑马急驰着奔向众人而来。
“先生!燕九七回来了,我们可听听前方形势如何再说。”洛毕擎指着已然奔至五十步外的那名镖师说道。
陆绍北点点头,抬手示意众骑与马车都停在路上,后面众镖师与马车立时便停下来。
那燕九七数息后便勒马停在陆绍北面前,抱拳恭敬地说道:“先生!前方来安县已经有多半落入滁州义军掌控范围,只是听前方集镇上人说,目前来安县城攻打近十天仍然未能攻下,目前滁州左副元帅朱元璋正调集军马围困在来安县城外。”
陆绍北听后却是立即吃惊地说道:“这么快?来安县若是能攻下,滁州便会有一道天然屏障,足可抵御数十万大军猛攻,快快,我们立即便赶往来安县!”
便在商羽自认必死之际,却听得一个很是耳熟地声音说道:“表叔!你在做什么?”心头不由一震,立即睁开无神地双眼向牢外望去,只是这地下只有一盏昏黄地油灯,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只能看出对方身材不高,好像是一名少年。
“伢子,你怎么来了?这里是重囚之地,你怎么可以私自入内?”这名狱卒立即有些吃惊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那少年说道。
“表叔!你做了狱卒后怎么如此心狠?竟然用医术去害人,若不是我亲见如论如何也是不能相信你竟然如此狠毒。”那少年地声音继续传入商羽耳中。
“伢子,我这是奉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