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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经理说腊月二十五就放。”我说,我心理隐隐作痛,不知道放假了,我能不能天天守候在自己老婆身边。
岳母说:“放假了,你就来中心护理一下吧,晴儿需要你,我和你爸还有许朵就搬回家去住几天,就算是给我们放假,你说怎么样?”
我点点头,应道:“应该的,应该的!”我心理想,我早就等着能天天和我的晴儿在一起啊,你道我不想?不都是你不允许嘛!
岳母又说:“今天许朵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妈,许朵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你就别操心了!”我说。
“不操心能成?你说,你前天醉酒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轻重!你知不知道,这个家,你是顶梁柱啊,你要塌了,你想过这个家会成为什么样子没有?”岳母微嗔道。
我感觉脸发起了烫来。心里一阵热乎:原来岳母把我当成了一家的顶梁柱啊!我原来在这个家里这么重要啊!我原来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顶梁柱!现在想想,自己作践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不应该啊!
我现在终于明白,对这个家来说,自己作践自己的情神、心理、意志,那只对自己一个人起作用、要是作践了自己的身体,就会对全家人起作用!以后,我可以在精神上垮掉,但我不可以在肉体上垮掉。
“小萧,小萧,想什么呢?你倒是说说,你醉酒是怎么回事?妈不允许你以后酸酒!”岳母许是见我发呆吧,惊讶地问。
我回过神来,嗫嚅地道:“经理请员工团年,几个同事说我有喜事,该好好祝贺我,都来劝我喝酒,我就喝醉了?”
“我也想到这点了,不过以后别这样了,啊!妈担心你要是垮了,我们娘儿母子该怎么办!”岳母忧郁地道。
“妈,你放心,我以后再不那样了!”我口里说着,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告诫自己,以后要再醉酒,自己就吃屎去!
“妈,我回来了!”我看见许朵走进了院子,不明白她去找舅妈怎么去这么一整天。
“你都晃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岳母瞪着眼睛问道。
“去同学家玩去了,哦,姐夫也来了?”许朵说,一边说一边朝我眨巴着眼睛。
“你们都在啊!”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医生笑呵呵地道:“病人睡了,不要惊动她!现在好了。萧先生,刚才检查发现,萧夫人的上半身的活动能力已经在恢复中,肩颈已经能支撑起头部的重量,手臂的活动范围也已经扩大了。目前胃管已经拔除了,先由护理为她进食一些日子,我预计再过些日子她就可以正常进食了。这样,你们护理起她来就没以往那么难了。萧夫人进步大呀,都能说简单的话了!”
我敢保证,不出半年,你们就将从这座院子搬出去了!
我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发自内心地感谢道:“谢谢你呀,医生,许晴能醒过来,能说话,都是你们精心治疗的结果啊!”
医生也很激动:“萧先生,我们当医生的,巴望每个病人都能像萧夫人一样,健康地走出去啊!别说成是医生的功劳,算是医生和病人亲属共同的努力吧,啊,哈哈!”
我们大家也都哈哈笑了起来。心情畅快,院子里便弥漫起一种中人欲醉的喜悦来,同院的三家也都暂时放下了脸上的愁云,过来恭喜我们。我心里暗自祝愿这些善良而诚恳的老人,祝愿他们的亲人早日康复。
医生忙着上那几家去了,我们一家人道谢了众人便回屋去。
岳母说难得一家人在一起,要好好做顿饭吃,就和岳父一起做饭去了。我和许朵留在病房里,看着熟睡的晴儿的红扑扑的脸散发出青春的气息,我就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姐夫,看你看姐姐那眼光,真令人羡慕!”许朵酸酸地道。
我呆了呆,笑着说:“许朵,怎么啦?”
“没什么!”许朵淡淡地道,“今天去找了舅妈,她回乡下去了,我不放心,又跟到了乡下。结果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会?皓洁明明说她昨天是来告诉妈妈的呀!”我疑惑地道。
“这还不简单,谁会承认自己就是告密的人啊?所以舅妈知道也就会说不知道了!”许朵忿忿地说,“临走我反正说过,妈妈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和他们没完!”
“这话说得多毒哦!你不该对他们那样子凶。上次对舅舅就在点过了!”我说,许朵个性倔强,眼里又揉不得沙子,很容易得罪亲戚朋友。
“舅妈不就是怀恨在心吗?不然,吃饱了没事干啊,拿钱坐车跑这么远来告诉妈妈这些?”许朵冷笑道。
想想也是,舅妈没理由为这事花钱啊,好几块车钱呢,农村人,没几个不吝啬自己的血汗钱的。她这样不辞劳累地奔波,没有企图才怪!我猜想,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许朵曾经顶撞过舅舅,很让一向好面子的舅舅舅妈下不来台;另一方面则可能是岳母曾经警告过皓洁和我的事。这两件事搁谁身上谁都会不舒服的,何况搁在小心眼的舅妈身上?我就不信她会不想法出出气!
“你们还好意思说!”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魂都掉了,许朵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原来我们说这些的时候,岳父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
09。和植物人的缠绵
“你们妈妈早就知道了!”岳父脸色很难看,“好在她只当你们舅妈,嚼舌头,后来又被许朵撞散了,也没放在心上!你们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了!”许朵马上接嘴道,“谁知道那个鬼婆婆瞎嚼什么了!”
岳父疑惑地看着许朵,唉声叹气地道:“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你们爱咋整咋整!就是别刺激你们老娘,她要再受刺激——”
我和许朵对望了一眼,没有再说话,我们都明白,我们任何一人的丑事露馅,无疑都将是对岳母的的致命打击。
晚饭确实很丰盛,看得出,岳母是很费了心思的,她说:“今晚就算先过个年,吃个团圆饭,过两天小萧放假过来,我们就搬回去住了!”
许朵不满地问:“姐夫他一个人照看得过来吗?”
“没事,你没听医生说吗?你姐姐现在好多了,护理起来没那么难了,相信你姐夫能照顾得过来的。”岳母道。
“你们都回去吧,我也想和晴儿单独多呆些天。”我说,心里有一些失落,也不知道都失落些什么。
饭后,护理来为晴儿进了食。晴儿的进食量已经增加,但比较清淡,说是要让胃逐渐适应自然进食。看着晴儿嘴唇张合,舌头缓慢地在口腔里动,能够慢慢地吞咽东西,我似乎看见了晴儿平常吃饭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等她的病完全好了,她一定又会像从前那样,什么事都匆匆忙忙的,吃饭也不例外。
晚上我就和晴儿睡在病床上。
灯是彻夜都要亮着的。睡觉前,我把晴儿喜欢的小玩意儿一件一件拿来给她摸,或者拿去挨她的脸,让她感受这些小生灵的可爱,并要她说出它们的名字。
摸着毛茸茸的小狗熊,晴儿艰难地说:“熊……熊……”我又把雪白的兔子拿去挨她的脸,让她感受小白兔的柔和温软,她竟然也知道,说:“兔……兔……”
她每说一个,我便吻一下她的额头,这样我们玩了很久,几乎玩完了所有的小玩意。后来,我吻她额头的时候,她便将嘴唇撮扰,做出要吻我的样子,我高兴极了,把自己的脸俯下去,凑到她的嘴上,她便蠕动了一下嘴唇,算是吻过了。
“萧,你……瘦……了……”晴儿艰难地说。
我握着她的手,笑道:“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把身上的肉全掉了,也没关系,呵呵!”
“萧……你……受……苦……”晴儿又说道。
“我没受苦,晴儿,你才是受了苦啊!我差点没能力让你住院,结果让你在家躺那么多天!看到你好起来,我真高兴!”我吻了吻她的手,“你要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快快地好起来,快快地回我们的家,给我做顿好吃的!我要吃你做的红烧肉,我半年没吃过了!”
晴儿笑了,这次笑得很轻松,没有肌肉僵硬的样子。她笑得很甜,很美,像春风拂过麦田掀起一道绿色的波浪,又像金黄的菜花在阳光下摇曳。我看得都醉了,忍不住就俯下去,深情地吻着她的脸颊。
“萧,抱……抱……我……”晴儿轻轻地说,头部便开始慢慢地移动。我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坐上床去,将晴儿娇小的身子抱住,将她的头抱着靠在我的胸口,手在她已经很长了的头发上抚摩。
“晴儿,睡吧,在我的胸口入睡,保准睡的香!”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喃喃地道。
这一夜我就这样半躺着迷糊了一晚,晴儿睡得很安稳,中途几乎没醒过。六点钟左右,护理又来为她进食,我也跟着醒了。
看见我抱着晴儿睡的这个样子,护理小姐呆愣了半天,竟然眼睛湿润了:“萧先生,我来促醒中心这么多年了,听说过好几起因为妻子成了植物人丈夫闹着在离婚的事,却没见过像你这样尽心尽意地照顾妻子的,我都快羡慕你家许晴了,你真是天下最好的老公!”
我笑着道:“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好,我妻子不是已经不是植物人了嘛,对吗?”
护理小姐呆了呆,一会便明白了似的:“对,对,你妻子已经不是了!来,我来把她弄醒,帮她进一次食。她现在胃上的消化功能还很差,一次不能吃太多,也不能吃太好,营养要跟上,就得按时进食。麻烦你帮我一下。”
我帮忙把晴儿弄醒,给她穿好衣服,让她靠在我的胸口坐起来。她的上身还很软,为了不至于滑下去,我紧紧地抱住她。晴儿在我怀里现得很乖,温顺得像只小猫咪。
护理看着我们的甜蜜劲,忍不住又感慨了一阵,这才开始给晴儿进食。
护理走了,我说:“晴儿,你再眯会儿,我抱着你!”
晴儿摇摇头说:“萧……我……不睡……我要……说……”
晴儿口齿清晰了些,能够连说两个字了,我吻了她的额头,点点头道“你说吧,这么久没说过话了,你一定憋得慌!”
晴儿听我这样说,微策地笑了:“萧……我……爱……你……”
我笑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疼爱地道:“宝贝,我也爱你!”
我说着,自己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把她抱得紧了些,心想,我要不是因为心中有这分割舍不了的爱,我也许正活得轻松自在;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正是因为心中有爱,我才活得如此真实!
“萧……等……我……好……好……了。”晴儿动了动她的头,眨巴着眼睛说,“我……要……加……倍……”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爱怜地吻住了她的蠕动着的嘴,不让她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没想到话朵却突然闯了进来。
“我没看见!”许朵呵呵笑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我尴尬地抬起头,笑道:“我们没做啥!”
晴儿发现了许朵,强挣着要起身,我真心赶忙抱她起来,依然像进食时一样靠在我的胸口。
“妹……妹……朵……朵……”晴儿轻轻地唤着她的妹妹。
“姐,你终于能叫我妹妹了!”许朵一下子扑了过来,抓起晴儿的手,摩挲着,眼里闪着泪花,“姐,昨天你都还不会叫我,今天你怎么就能了?我是你妹妹呀,我是你的朵儿妹妹,姐——呜呜——”
许朵很激动,呜呜地哭出了声。或许是想起了什么吧,她一定有很多委屈,有很多无奈,每一样都需要倾诉,可是又不能在姐姐面前倾诉,就只有放声哭一场了。
许朵将身子俯伏在床上,我将她们姐妹的脸挨着脸,让犄朵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