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挣脱皓洁的手,平静地道:“皓洁,这些话,不论真假,都不能告诉你姑姑。你姑姑已经突发过脑溢血了,最忌讳再次引发脑溢血,要是再次发生,她就可能就活不了了!”
“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小柳说的是不是真的!”皓洁尖叫道。
“他都说什么了?”我冷冷地问,心里非常鄙视这样的男人,像女人一样好搬弄是非,算什么男人!
“他说,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你和朵姐姐说话,心里感到奇怪,便偷偷地听了你们说的全部丑事!”皓洁横眉竖眼地道。
“都说什么了,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我冷哼道。
“他先听见朵姐姐说,她为了五万块钱就包给了什么鸽子,又听你说,你也被什么人包了。他觉得你们两人,简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皓洁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我默然。
小柳虽然值得鄙视,但是他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不许人侮辱许朵!我恨恨地道:“皓洁,告诉你那个同学,别叫我再看到他!”
“你还有理?你做得人家说都说不得?”皓洁涨红了脸怒冲冲地道。
“说我不是东西没关系,可是要说许朵不是东西,我杀人都可以!”我发狠地道。
“我就知道你和许朵扯不清!还杀人都可以,也不觉得丢人!”皓洁冷笑着道。
“皓洁,你什么都不懂,别瞎参合!”我哀伤地道。
“不,我懂!你就是忍不住寂寞,又是和朵姐姐混,又是和外人混!枉我把你当成情圣,当成偶像,你原来却是这样子的人!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皓洁哭闹着,一边用她的柔弱的拳头,捶着我的胸口。
我站着不动,梦呓般地道:“皓洁,你打吧,你骂吧,怎么打,怎么骂都行,你的可哥哥原本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去了的人,打死骂死他算了!”
“可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啊!”皓洁打累了,终于停了手。
“皓洁,我这样做,有我这样做的苦衷,你朵姐姐那样做,更有她那样做的难处,你不会理解的,你也不必理解。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你就不要参合进来,啊!”我轻轻地劝说着,一边就去拉她的手。
“别碰我!”我的手刚刚碰到皓洁的手,皓洁突然尖叫起来,“别碰我!你的手太脏了!太肮脏了!”
皓洁一边说,一边往门边退,胆怯地望着我:“你别过来,我,我下去了,下去了!”
从她眼里,我居然看出了恐惧!我的心一寒,天,我在皓洁心里已经成了什么人了!
皓洁去了,关门的声音,像崩山一样,吓得我心惊肉跳。
我回身躺进沙发,发了一阵呆,突然一阵惊悸,赶忙摸出手机,匆忙拨了几个号码,接过来听时,却发现匆忙间竟然拨了个空号。等我重新拨了号,就听许朵在那边压低了声音问:“姐夫吗?什么事?”
“许朵,舅妈走了吗?”我着急地问。
“走了,怎么哪?”许朵问。
“走了?妈妈没事吧?”我急着问。
“没事,到底怎么啦?急死我了!”许朵焦躁起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连连道,“许朵,以后舅妈来了,你千万盯着点,别让她在妈妈面前说我们的事!”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许朵疑惑地道,“有什么你就好好说,别别藏着掖着!”
许朵的声音明显变大了。
“你那么大声干革命啥,想让妈妈听见吗?”我急了。
“我已经出院子了,他们听不见的。”许朵焦躁地道,“详细说,谁耐烦听你半截话!”
“好好,我说,”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们晚上说的话,被那个叫什么小柳的全听去了,而且告诉了皓洁和舅妈,舅妈今天到你们那里来就是要告诉妈妈这事的,幸好她今天没告诉,要不然,妈妈再犯病,我们捅的漏子可就大了!”
“那个小柳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怎么生就这么个女人嘴?真是!”许朵气愤地道。
“总之,你防着点,别让她和妈妈单独呆在一起。舅妈会以为是为妈妈好,为你好,为你姐姐好,殊不知那样会害了妈妈。”
“以后我注意点就是,可是,嘴长在她身上,防是防不住的,要给舅妈提个醒才是!”许朵说。
“怎么个提法。我都觉得没脸见人了,还提什么醒!”我咕哝道。
“我明天就去,省得夜长梦多!”许朵最后说,“好了,就这样,妈妈喊我呢”
关了电话,我的心理稍安了一些。站起身来去厨房做饭时,突然感觉手心里凉凉地,原来自己手心里居然全是汗!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在意什么人似的,到底是在意岳母的身体健康,还是在意许朵的名声?我不得而知,不过,我不希望她们任何一个人出什么意外,却是肯定的。
吃了饭,想起大年就要到了,年货却还没置办,我心里便急。往年过节都是晴儿负责置办年货,自己从没经过手,今年她突然倒下了,也不知道这年该怎么过。好在现在大家对过年也不是太在意了,到时去餐厅胡乱吃一顿就算吃了团圆饭了吧,唉!
胡思乱想着,我看了会儿电视,因为许久都没看过了,觉得所有的电视剧都是没头没尾的,看了没劲,倒不如睡觉去。
和苏姐的一夜疯狂,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人早就有些犯困,这一倒下床去,沾枕头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08。植物人开口说话
一大早,岳母就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晴儿能说话了,要我下班后去中心。我听说晴儿能说话了,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拿着手机就在屋子里狂跳了起来。
能说话了多好啊,她就不但可以听我说,而且还可以表达她的思想情感了!上天总算待我不薄啊,尽管让我丢掉了做人的很多尊严,但总算让我的爱人在不断地恢复正常,这就够了!只要能让晴儿正常地生活,和我一起白头到老,我要不要那些虚名假意的尊严无所谓了!城市这么大。有几个人知道我是男按摩师?有几个人知道我是别人的情人?再说,现在这世道,也没见说是别人的,隋人了就要出人命,何必自己吓唬自己人呢!
我知道自己这是安慰自己,可是,这样安慰一下也好,总算心理平衡了些。
因为晴儿的事,我一天都特别兴奋,工作也特别地顺畅。
顾客见我如此高兴,都忍不住会问:“萧师傅,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我就会说:“我老婆能说话了!”
“切!”她们便难以置信,“你老婆能说话了?原来是哑巴吗?”
我便耐心地道:“我老婆曾经是植物人,什么都不知道。不久前醒了,现在又能说话了,能说话了,知道吗?好事啊,我高兴!”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你对你老婆可真好!”顾客便作羡慕状,“我那个该死的哪还记得家里有老婆?早不知死哪里去了!”
我便得听她们的唠叨,觉得她们的不幸,正好反衬了晴儿的幸运,尽管自己成了别人的情人,身子脏了,但我的心还在晴儿那里,我的心还是完全属于我的晴儿。
等到下了班,转了几路车,挤了几站公交,到了促醒中心,老远就见岳母站在院子里朝外张望。岳母见了我,高兴地叫:“小萧,快来,快来,晴儿能说话了!”
岳母抑制不住激动,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她竟然顾不得揩拭,就忙着来拉我的手:“小萧啊,我们盼星星,盼月亮,老天终于开了眼,晴儿她能说话了!”
岳母从没拉过她女婿的手,她今天这样,我知道她忘情了。我其实也忘,隋了,飞一般冲进了病人的房间。
岳父正陪着晴儿说话,见我进屋,忙站起来,让开身子说:“小萧,快来和晴儿说两句!”
我一下子扑到晴儿病床前,拉住了她的手,习惯地握着,捂到我的脸上去,我感觉我的泪水流下来了,我还没有说话,却分明听得轻轻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道:“萧……萧……可……可……”
晴儿的嘴地动,嘴里发出了清晰的声音,虽然发音还不太准,但我能明白地听出来,她在喊我,她在喊我!
半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妻子从嘴里发出声音,呼唤着她的丈夫的名字!
我忍不住自己鼻子尖强烈的酸楚,哇地痛哭出了声:“晴儿,晴儿啊——呜——呜——”
我把脸埋进了她的手里,让她的手捂住我的鼻子,让她能够压住我鼻子尖散发出来的酸楚,让她能够感受我全身的悸动。
突然,我惊奇地感觉到了她手指的蠕动,轻轻地,泪过我的嘴唇,抚摩过我的脸颊!
“晴儿,晴儿!你的手,你的手!”我惊讶地喊起来,“你的手能抚摩我了,能抚摩我了!”
我偏过自己的脸,让她能更好地抚摩我。这种被抚摩的感觉,是多么的幸福啊!我看见岳父和刚进门的岳母,他们都流下了热泪,幸福得苍老的脸上绽开了难得的笑容。
我用心地去感受着房间里洋溢着的温情,多少日子没有这种幸福的感觉了?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生命里还有过如此温暖的时刻!
晴儿的手依然没有什么力气,还得要我轻轻地托着她的手腕,她才能轻轻地,缓缓地,滑落般地在我脸上抚摩。这是柔情的、温暖的抚摩,这是悠长的、忧伤的抚摩,这是慈母般的、大姐般的抚摩!这是甜腻到了心里的感受,这是幸福到极至的感受!
“萧……萧……别……哭……”晴儿嘴角动着,发出极低的声音。我点点头,把她的手放在我嘴边说:“嗯,我不哭,不哭!”
可是,我哪能忍得住自己的泪水呢?刚刚似乎是心酸,现在却是激动。我不是什么坚强的男人,我不需要坚强,我只想被自己的妻子爱抚着,成为妻子卵冀下的小男人啊!一个人独力撑起这个家,我真的好累好累!
我为她吐出的每一个字而激动,我是用心去抓抉这些简单的音节的,发现每一个音节都激荡着自己的心,震撼着自己的灵魂!我的心灵的上空,仿佛有一个快乐的鸟,在盘旋着鸣叫,在快乐地歌唱。我几乎就想喊,就想唱,就想蹦跳!
“萧、不、哭……不哭……”晴儿似乎很焦急,说得短促而且忧伤。
“晴儿,你慢慢地说,啊,我听着呢,我不哭、我不哭就是!”我握着她的手,咽下眼泪,笑着说。
晴儿艰难地裂嘴想笑,但似乎又笑不出来,她的眼角早流下了眼泪,眼泪直流向耳朵里,我赶忙用纸巾为她拭去了,然后习惯地去吻她的额头。
我感到我的嘴唇触到的地方,温暖了,滋润了,不再像以往那样冰冷而干燥。我还感到她的额头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便又听见晴儿的声音道,“萧……你……还……好吗?”
我双眼含泪,点了点头:“好,好,我很好!晴儿,真高兴你能说话了啊!我真高兴,真,高,兴——”我的泪水又流出来了,而且呜呜地哭出了声。
“萧先生,萧夫人刚刚恢复语言功能,尚不能太劳累,你不能让她太激动,暂时避避,怎么样?”我突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
我回头看时,发现岳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屋子,却见是医生和护理站在了我身后,忙站起身,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医生的话我得听,就让他们给晴儿做检查治疗,自己则到室外找岳母,商量过春节的事。
岳母听说我要准备年货,忙摇头说:“今年还过什么年!趁早别作那些打算,好好照看你老婆是正经!你都什么时候放假,这大过年的了,公司不会不放假吧?”
“快了,经理说腊月二十五就放。”我说,我心理隐隐作痛,不知道放假了,我能不能天天守候在自己老婆身边。
岳母说:“放假了,你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