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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许朵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今天早上,医生和护理来病室,我自告奋勇要给你按摩,医生很欣赏地点头同意,告诉我要多刺激你的敏感点,说等我按摩了,他们还要来做针灸治疗。等他们离开,我就到床前去。你已经睁开了眼睛,许是因为我不常来是个新奇刺激吧,你看着我,竟然看了很久都不转眼。一直到我把一个小狗拿到你眼前,你才又盯着小狗看。
我将几十个小玩意给你一一地看,或者正面给你看,或者在你的左面给你看,或者在你的右面给你看,或者移动着让你看,我尽可能地让你的眼球转动,算是按摩了你的眼球。接着我开始给你作身体其他部位的按摩。
晴儿,当我的手触到你的身体的时候,我的内心升起了无限的温柔。我觉得,我手上的每一份力道都充满了情义,每一次按压都饱含着温情。你要是能有感觉,你就一定知道,我是用我生命的全部积蓄在给你推拿按摩。
妈妈见我开始按摩了,便过来对我说:“医生叫你多刺激她的敏感点,尽量让她对刺激产生反射,知道哪些地方有反应吗?”
我忙道:“知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妈妈见我果真就在你的敏感点加重了力道,便不再说,出去和院子里的老姐妹交流心得去了。
我的刺激引起了你的强烈的反应!看样子医生和护理确实不一般,他们开发的这些敏感点已经不再局限在隐私部位,几乎扩大到了全身各处。
晴儿,当我看见你四肢的反应,就像看见了你活蹦乱跳的身影,我快乐得也想跳,想叫喊,想像春天放风筝的孩子那样,边跑边快乐地唱啊叫啊!唱来我的春天,叫来我的风和日丽!
我做完后,出去和那几个病人的家属闲聊,妈妈见我做完了,也叫我好好休息,还没等我坐下来,我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是一个顾客打来的,这个顾客是有夫之妇,我便不想接,但为着自己在公司的生意作想,我还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只得接过来听,一边就离妈妈他们远了些。
“萧师傅,上我家来啊,我等你!”顾客说,娇滴滴地十分肉麻。
“我已经不做上门的业务了。”我说。
“我知道你怕什么!”顾客说,“我本想去你们公司,可是你今天休假,所以,想请你来家了哟!”
“不行!”我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凡是有家室的顾客,我一律不再上门服务,请你谅解我的难处。”
“我今天就要定你了!这样吧,我去宾馆开个房间等你,怎么样?”
我的心开始活动了,只要不被人家的老公发现,去一下又怎样?
我迟疑了一阵子,说:“那你离开你家远点!”
“我到人民大街的飞鸽宾馆怎么样?”
“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我揶揄道。
“不来啦,你笑话我!”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好吧,车费你出!”
“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你快来啊!”
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飞鸽”,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许朵!”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电梯里人多,不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许朵犹疑了一会儿,后来一咬牙道:“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进了花园。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说心理话。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我先打破了沉默。
“就住飞鸽楼里。”许朵淡淡地道。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我疑惑地问。
“姐夫,我不想说!”许朵哀伤地道。
许朵从没这样的神情。那种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哀伤,似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过。她的语气淡而哀,平淡中似乎隐含无尽的辛酸,这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曾经一度成为了我梦想依傍的坚强的女人,她也曾经像你一样地叫我“长不大的孩子”,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特别的娇弱,以至于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让她依靠了。我的梦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破灭,而且我也因此学着依靠自己,学着开始坚强了,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肩膀,因为我还不够坚强。
许朵不想说,我也不欲强问。其实,很多事情,猜都能猜得到的,又何必要问得那么清楚呢。
“姐夫,你还好吧?”许朵收起她的伤感,反过来问我。
“还好,很好的!”我说。奇怪,我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话到了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全收回去了,吐出来的就剩了这么几个字。
许朵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我撒谎了没有:“姐夫,不要太苦了自己,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就算姐姐醒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
“你说什么呢!”我尴尬地说,“许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太委屈!”
“我怎么会委屈自己呢?”许朵强笑道,“我是堂堂皇皇的大学生呢,谁能让我委屈得了!”
我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便岔开话题道:“许朵,你姐姐快醒过来了!”
“我知道,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许朵淡淡地道,“妈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我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快醒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她表现得竟然这样冷淡。
因为气氛太压抑,我们实在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许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借故看了看时间,便说:“姐夫,还有同学等,我先走了!”
她说着便站起来要走,我也跟着站起来道:“许朵,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呀。”
“不用了姐夫!”许朵摇摇头说,“放寒假我再给你吧,现在不行!”
“为什么啊?”我不满地道。
“不为什么,总之现在不行!好,我走了!”许朵再不耽搁,转身就出了茶楼。
我会了帐,出来再找她时,却见满街的车流,哪见她的影子!花园里虽然有几个匆匆的行人,却没有一个是我心中的许朵!
晴儿,许朵现在已经和我陌生了,似乎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变成了一副陌生的面孔。在这变化的背后,一定与那五万块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一个女孩能轻易从别人那拿到五万块钱,最简单的方法——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晴儿,一定要记住,你的妹妹,曾经为你做出过多大的牺牲!
晴儿,在顾影自怜的时候,我曾经想到过向许朵倾诉,不知道许朵在独自吞咽苦水的时候,想到的会是谁……
05。释放女人的最美
与许朵分手后,我垂头丧气地回家去。
天空阴沉沉地压得很低,大片的乌云聚集着,像夏天阵雨前疯狂情绪的蓄积,又像秋日淫雨时低落心绪的酝酿。
我有一些伤感,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解脱的轻松。我乘上公交车,靠窗坐了,把车窗拉开一条缝,让刺骨的风猛吹自己的脸。我感到脸上虽有刀割的痛,却也有刀割的刺激。
我望着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楼,眼前一阵迷茫,眼泪一样的东西模糊了窗玻璃,让我既有看不清大千世界的失落,又让我有审美地看这世界的兴奋。
晴儿,是不是许朵已经彻底走出了我的情感,而可爱的皓洁也差不多从我的情感中淡出了?是不是我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你刚刚生病那个时候?
晴儿,就算一切都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但我已经不再是你口中的“大孩子”了,我已经有意识、也有能力挑起我们的家的全部重担,而且我还将挑着这副担子全速奔跑,我要让“家”这个温暖的词语,变得真正的温暖!
下了车,我路过皓洁门市,和舅妈打了声招呼,未再做任何停留就回去了。不只是因为舅妈要我从皓洁身边消失,我自己也想尽快从皓洁身边消失。皓洁中我的毒并不深,她很容易就能从那一潭错爱的烂泥里拔出腿来,我如果还恬不知耻地去引诱她,让她中毒中得更深,那么,她就有可能再也无法抽身了。
走过门市,我有一种彻底放下包袱的轻松感觉。晴儿,也许我曾经滑离生活的正常轨道比较远,但我现在又回来了,我将沿着自己的生活轨道走下去。在我的生活中,我将不再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我们的亲人,我要给他们看我强悍的男人的一面!
回家后,我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家了,然后就给自己弄吃的。中午饭后,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又有顾客呼我上门,而且一呼就是两个生意。我给她们安排了时间,便下楼去。像这样挣钱,我完全有信心,要不了几年,我们的家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的。只要你能好,我们的家就一定能温暖如初!
这两个客人都是单身女子,不是那种因为老公不在而独守空房的怨妇,我可以放心地给她们做按摩,不必担心被哪个混蛋拳打脚踢。她们在我双手的催化作用下,释放着生命最原始的气息,展露着女人最美好的性格和气质,我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女人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是在创造着并欣赏着世间最美最真的图画!
晴儿,我突然发现,男人释放本能是痛快淋漓的,如动物交媾般快意;而女人释放本能却是热烈缠绵的,如落英随风。男人粗犷,也不失为一种美;女人纤细,纤细更值得珍惜。珍惜女人身上的美,男人才会有所爱。要是连女人身上的美都视而不见,男人真是白活了。
而女人生命本能的释放是女人的最美!
在她们的美的释放中,我实现着自己灵魂的净化。
晴儿,干什么职业其实都一样,身体也许会不经意地沾染上职业的灰尘,可是,高明的职业人却会在扑去灰尘之外,用更多的精力去纯洁自己的心灵。你放心,我虽然还做不到心灵纯洁得没有瑕疵,也避免不了身体沾染很厚的灰尘,但我一定会纯洁自己的灵魂的!
做完两个客人,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结果在车上又有顾客呼我,但这次却是一个有夫之妇,我哪敢去呀,便婉言谢绝。可是对方却死缠不放,我也不打算得罪这些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