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朵,你上的是姐夫的床,妈妈她能不气吗?以后千万别这样了!”我说,心里在隐隐作痛。
“姐夫,当着妈妈的面,我再不敢了!”许朵悲凉地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怎么还会胡闹呢?”
我听她一再说“配”呀“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得劝她:“许朵,去洗漱了睡觉去吧,别伤心了。”
“好的,姐夫!”许朵立起身,摸了摸外套的内袋,掏出一张纸给我道,“这是我弄回的五万块钱,你先收着,什么时候用得着好派用场。”
我惊讶地望着她,疑惑地道:“五万?这么多?你在哪里能借这么多的?”
“反正是借到了,在哪里借的,说了你也不认识。”许朵淡淡地道,声音似乎有些冷淡了。
“不,许朵,你要说明白!”我说,我疑心这钱有问题。
“姐夫,钱弄来了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吗呀?”许朵焦躁了起来。她焦躁的样子和你一样,似乎马上就要发怒。
可是,一个大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弄这么多钱回来,我哪能放心得下!我坚持道:“许朵,我要你告诉我,借这钱有什么附加条件?”
没想到许朵一听这话,立即就瞪圆了眼睛,朝我吼道:“你是我什么人哪?管这么多!”
我一呆,愕然地站着,她一个箭步抢进了她的卧室,“咚”地一声关了门,吓得我一阵心惊肉跳,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我回过神来,听见的却是嘤嘤的啼哭声。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许朵一定瞒了些什么,而且是绝对不会让我知道的事情。
27。第17则(2)
我知道再要问她什么也是白搭,索性就不管她,自己进卧室去了。我正要提笔来整理今天的思绪时,却发现梳妆台上那一叠厚厚的白纸,最上面的一张已经积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我心下感叹,自己当初火急火燎地要皓洁打印出来的资料,没想到在这里一搁就将近一个星期了,自己连一个字都还没看。
我拿起那一叠资料,仔细地翻看了起来。
这里,有关于植物人的病理知识、护理知识、相关新闻、促醒成果介绍等等。其中,一则植物人苏醒的新闻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说是四川某地一农民做工时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由于停止呼吸时间过长致使脑细胞大量死亡成了植物人。他的妻子不离不弃,终于以爱促醒了他。有个细节很是令人振奋,原来妻子在为丈夫擦身子时,一次不小心掐了他的奶头一下,植物人的胸脯肌肉竟然颤抖了一下,妻子非常惊讶,于是以后就经常掐丈夫的敏感点,最后竟然把植物人唤醒了。
寻找植物人的敏感点,寻找植物人的反射点,我心里不断地翻腾,哪里还坐得住,一起身便到了你的床边,揭开你的被子,便要去寻找。
我想,我也要找到你的那么一个敏感点,也要让你颤抖!
我入了魔似的,先在你的头部找,没找到;又到上身找,还是没找到。我不泄气,又到下身去找,还是没找到。找遍了你身上的每一寸,我终于失望了。
我这才知道,命运对于每个人并不是完全公平的,人家能够有敏感点,不等于你也一定能有。
我放弃了寻找,又坐下去看资料。又一则消息像强心剂一样令我兴奋不已:一个植物人昏睡两年后,终于苏醒了过来,从某促醒中心回家了!
进促醒中心去!
这是我现在脑海里闪动得很厉害的一个念头:促醒中心有专业的护理人员和促醒专家,有专门的促醒治疗仪器,还有针灸、药物等促醒治疗手段……可是,进促醒中心一定也不便宜!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高额的医疗费用,我就畏缩了。我现在几乎连自己都卖了,也只能让岳母勉强住院,让你能够勉强维持下去,要想进促醒中心,一年不知道要多少钱,我能行吗?
不过,能不能行不问怎么知道,问问促醒中心的医疗价位,能去就去,不能去就算了,问问又何妨?
想到这里,我又继续翻资料,希望能看到促醒中心的一些介绍。翻了很多页都没见详细的介绍,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总得要试试才心甘。于是腾地站起身,便出门去,要到皓洁那里自己查资料去。
已经十点来钟了,小巷里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皓洁的门市也关了,但是从不时嘟嘟作响的QQ铃声里我知道,这小丫头还在网上聊天呢。
我敲了敲门,卷帘门立即发出懒散而又巨大的声音。皓洁在里面惊讶地问:“谁呀,这么晚了,不卖东西了!”
“皓洁,是我!”我应道。
“可哥哥?嘿嘿,可哥哥要买东西,我随时都卖!”皓洁笑着说,然后就听见椅子脚擦着地板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
我进了门,皓洁重新拉下卷帘门,没有上锁,留了尺来宽的缝隙。
“可哥哥,你这么晚了要买什么?”皓洁问。
“我来查资料,”我说,“你给我的资料我今天才看,上面说到什么促醒中心,我想查查具体情况。”
“促醒中心?是医院吧?”皓洁问。
“应该是。”我说,“没影响你吧?”
“哪里!我上网还不就瞎玩,又没干个正事!你查资料是正事,你查吧。”皓洁下了QQ,将椅子端到电脑旁边,手上作了一个幽雅的请的姿势,“可哥哥,你查,妹妹给你倒水去。”
“就一会儿,你别倒什么水了!”我坐到电脑边去说。
“没事,就一杯白开水,嘻嘻,我这里可没茶你喝哦!”皓洁说着,热腾腾的水就递到了电脑桌上。
我回头看了看她,微笑着算是谢了,然后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打了“促醒中心”四个字,敲响了回车键。
浏览器在急速搜索,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皓洁一手撑着椅子的靠背,一手自然地搭在了我肩膀上。她的身子前倾,脖子尽量地伸得长长的,她那长长的披散的拉得很直的头发便很自然地下垂,拂过了我的脸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就渗进了我心里。
我尽量不去注意她的头发,可偏生她的头发因为才拉过而黑缎子般飘逸光滑,而且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不由得我不去注意!
“出来了!”皓洁道。
浏览页面上显示搜索到关于“促醒中心”的词条多达4371项。我选择自己需要的浏览,同时用笔作好记录,等到自己满意了,便关闭了浏览器,对皓洁说:“好了,大功告成了!”
皓洁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道:“这就算完了?”
我说:“行了,几乎所有的促醒中心的地址、电话、邮箱都抄了!”
“你继续上会儿吧,我看你上!”皓洁道。
“不上了,我哪有时间上网玩啊?”我说,伸了个懒腰,这一伸,可坏事了!
我忘记了皓洁站在我背后正伸长了脖子盯着电脑显示屏。我的双手向上举,一直怕顶到皓洁胸脯的头也猛然向上昂,脖子伸了个直。这一举,双手正好伸进皓洁的发丛揽住皓洁的头,而自己的头则实实在在地顶在了她的胸脯上。我的头部感觉虽然不够灵敏,可是顶在软绵绵的肉上的感觉却是足以让自己致命的。我的心猛然跳动,脑袋嗡的一下,像是有万千蜜蜂在耳边飞舞。
“对不起哦!”我一边回头去看,一边道着歉。
皓洁因为我的那一揽一顶,早已红了脸,还没等我站起身,她已经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一张小嘴猛地就印上了我的嘴唇!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站着,我坐着,她占据了身高的优势,埋下头对我的嘴进行狂轰滥炸,我根本就躲避不了,而且我分明感到,自己的身子迅速地起着变化,自己的嘴唇根本就不想从她的嘴下移开,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让她吻着,闭了眼,销魂地感受她的温柔,我实在太需要这种温柔了。
晴儿,晴饶恕我的不忠,这种时候,我的思维混乱,意识全无,成了一个完全没有思想的雄性动物。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皓洁缠绵、细腻、悠长的吻,她的吻不像你和许朵的吻那样热烈狂乱,不是火一样的玫瑰,而是紫色雾岚般的兰花。
晴儿,你虽然不能马上就惩罚我,但惩罚却马上就来了!
正在我们吻得心神迷乱的时候,卷帘门突然被哗的一声拉开了,门边站着一个苗条的身影,我不看便知道那会是谁!
我和皓洁倏地分开了。
“你们——你们!”那身影真是许朵,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转身就跑回去了。
我尴尬地看了看皓洁,皓洁正低了头,双手将自己的衣襟胡乱地打着结。
我管不了皓洁了,站起身便去追许朵。
28。第17则(3)
我到底没追上许朵,她先一步进了卧室,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在里面号啕大哭。
我在门外苍白地喊道:“许朵,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晴儿,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能解释得清楚么?我和许朵莫名其妙地接吻亲热,甚至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后来又被妈妈捉奸在床,这能解释得清是怎么一回事么?我抱着许朵的腰,把头埋在她的下身,又被妈妈当场抓住,因此还引发了脑溢血,这能解释得清楚么?我心里亵渎皓洁在前,亲吻在后,又被许朵当场逮住,这又能解释得清楚么?晴儿,如果你在另一个空间默默地注视着我,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么?
可是,尽管我喊的苍白,也自知解释不清楚,我还是喊着:“许朵,你开门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许朵在里面似乎是哭得累了,终于止了悲声,愤怒地道。
“我,我们不是那样子的!”我急于表白,可是却不知道怎样表白。
“你们是不是那样子关我什么事!”许朵恨恨地道,“你只是我姐夫,现在姐姐成了植物人,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关我屁事!”
“许朵,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无力地道。
“你是哪样的人?”许朵冷笑不已。
“我——你该知道的啊!”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样子的人了。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闯散了你们的好事!我该给你道歉!对不起呀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见你出去关门的声音,却很久都没听见你回来的关门声,就好奇地跟着下来看看。我不该好奇,我不该犯贱,我关心谁我都不该关心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说到最后,许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知道,再说多话也是等于零了。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失落平生第一次这么深刻地在心头涌起,我喟然长叹,悄悄离开许朵的卧室门,去洗手间,机械地洗漱,然后进我们的卧室,呆愣着坐在梳妆台前。
梳妆镜里是一张消瘦的男人的脸。自从你生病,这张脸就一直没有了笑容。他的眉宇间的英俊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笼罩其间的只有阴郁和愁苦。他的眼睛灰暗缺乏灵气,像两颗黑色的劣质扣子,没有一点生命赋予的活气。这是一张原本三十岁的脸,现在,它似乎四十有余了。这张脸除了每天都曾经清扫过胡子,已经别无是处了!
我看着自己的可怜相,一种内心的疼痛再次涌起。我扑倒在梳妆台面上,让眼泪尽情地流泻,我不想再忍住自己脆弱的眼泪,我也不想再忍住自己并不珍贵的悲声,抽抽搭搭地呜咽,我只想尽情地哭出自己的无奈和无助,哭出自己的孤单和孤独。
听见我内心孤独的呐喊了吗,晴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睡着了的,当一阵沙沙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立即惊醒了过来。
沙沙声是许朵的脚步声,她穿了件睡衣,正开了门进来,手里端着进食盘。
“许朵——”我惊讶地叫了一声。
许朵眼皮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