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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依然也不理会他的取笑,继续埋头苦吃,她若不多吃点,一会儿怎么会有力气逃跑呢。
“你这会儿多吃点,晚上的时候,可要喂饱我哦。”紫陌望着她吃饭的样子,忽然冲她暧昧一笑道。
傅依然顿时觉得食物卡住喉咙,狠狠被噎了一下。这个紫衣男还真是的,说这种话也不分一下场合,他真以为身旁的这个随侍的仆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紫陌又冲她挑了挑眉,嫣然一笑。那妩媚的笑意,使得依然的心快跳了两拍,若不是因为场合不对,她真以为这男人是在勾引她了。
一顿饭,在憋着未来有肠胃隐患的情况下,勉强吃完了。
出了酒楼,翻身上马,傅依然忽然指着前面的一个成衣铺,道:“我想换件衣服。”
紫陌看了一眼那家成衣铺子,笑道:“是我疏忽了。”说完挥手让手下过去买衣服。
“衣服当然要自己试,才知道合不合身啊。”傅依然忙道。
“要不我去给你买,你的尺寸我都知道了。”紫陌笑道。
色痞,依然暗啐他一口,翻身下了马。
“好吧,我陪你就是了。”紫陌也忙翻身下马,拉起马缰,向铺子门口跑去。
进到里面,跟掌柜的说明了来意。掌柜的便亲自带她挑了几款全新的成衣。做生意的都有一双毒眼,很会辨识客人的身份。他见傅依然左呼右拥的,很以为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所以招呼的格外热情。还特意叫来自己十三岁的小女儿过来伺候。
依然拿着一套粉红色的衣服进到内堂去穿试,紫陌不方便进去,便坐在店堂里喝茶等候。
依然临进去前冲他笑了笑,算是临别的最后一瞥吧。
紫陌也冲她点点头,笑道:“我等你。”
傅依然迈步进到内堂,对跟她一起进来的掌柜的女儿道:“我想去更衣,你可以带我去吗?”
“咱们不是在更衣吗?这地方不好吗?”那女孩一举手中的衣服,满面疑惑道。
依然忍不住抚了抚额头,暗筹,看来小地方的女孩根本不知道更衣是什么。
“我想去茅厕,可以吗?”她故意换了一种最通俗的说法,保证人人都知道。
那女孩果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要拉把把啊,早说啊。”
她用的词极其诡异,听得傅依然好险没一跤摔倒,这简直就是一词惊人啊。依然忽然感觉头很疼,跟这种单纯的女孩沟通,实在是有些难度。
跟着那女孩来到后院,依然借故把女孩支走。她一个人走到院墙的边上,手撑在墙面上,试了试院墙的高度,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一跃而过,不由心情郁郁。
不能翻墙出去,可怎么办啊。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找出路,忽然一眼瞥见厨房的门口放着几只高大的鸡笼,其高度,刚好够钻进一个人去。
为了躲一个男人至于要躲到鸡笼里吗?此刻她还真有些犹豫,她怕自己因此而名垂千古,成为后世女子争相效仿的榜样。当然,如果那些后世女子都能像她这么招人待见的话。
正胡思乱想之时,前厅传来那女孩的呼声:“姐姐,你把把拉完了吗?”
鬼才要拉个什么把把,傅依然一咬牙,伸手搬起一块墙边的石头,扔到了墙外,然后迅速的打开鸡笼门,一头钻了进去。
第十五章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鸡笼里的气味是非常特别的,特别到你待过一次,便绝对不会再想待第二次。里面的鸡屎气味刺激的她的鼻子直发痒,几次想要打喷嚏,却只能捏着鼻子强行忍住。只憋的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 这也是傅依然的性格所致,她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肯吃苦,也敢尝试。不然同样的事情换到第二个富家千金的身上,那是绝不可能做的出来。
外面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姐姐,你在哪里?”
那女孩似乎是到处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忽的‘哇’的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姐姐掉把把坑里了,快来救姐姐啊。”
她的叫声极大,所喊的内容也极为夸张,顿时引来了众多看热闹的人。紫陌也带着侍卫们飞奔入院子里。
“出什么事了?”紫陌焦急的问道。
小女孩揉着眼哭道:“姐姐掉把把坑里了。”
姐姐指的当然是傅依然,但什么是把把坑啊?紫陌不禁满脸的疑惑,回头看了一眼随身的侍卫。这些侍卫大多是没结过婚的,根本没有奶孩子的经验,不由面面相觑,谁也不知所云。
店掌柜的擦着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忙解释道:“就是茅厕。”
紫陌顿时脸色一黑,吩咐道:“快过去找。”
几个侍卫拿起几根院子里的竹竿,开始在茅厕的粪坑里不断的挥舞着。他们找的甚是仔细,恨不得翻过粪坑的每一个角落。就是一块石头,也要用竹竿挑出来加以辨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屎壳郎、臭虫之类的东西,至于这么翻找吗?傅依然躲在不远处的鸡窝里,看得甚是抑郁,很怀疑这些侍卫的脑子有问题。
其实倒不是这些侍卫的脑子不够聪明,而是明显他们的主子很在意那个女人,他们若因为疏忽大意找不到人,主子的脸色绝对是非常的难看。所以他们想尽办法也要把翻粪坑的大事做到尽善尽美。
过了许久,直把整个满院子搅合的臭气熏天,再也待不下人,几个侍卫才摇头道:“回爷的话,没找到人,粪坑里没有。”
紫陌的脸色果然极为难看,望着他们挑出的一地的石头子和屎壳郎,说道:“再到别处找找。”
“是。”几个侍卫应声,开始在院子里到处翻动着。傅依然吓得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有一个侍卫忽然说道:“回爷的话,刚才属下离院子最近,好像是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院外了。”
紫陌闻听,呆怔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道:“莫非她是要走吗?”
想到此,伸手一挥,叫道:“快去追。”
“是。”十几个侍卫立刻纵身从院内越墙而出,分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向追了出去。
“爷,到屋里坐坐吧,这里的味道太大了。”路游走过来对紫陌道。
紫陌点了点头,显出满脸的落寞之色,跟着路游一起走了出去。那掌柜的,忙拉着自己的女儿跟上,口出连声说着抱歉的话。
紫陌边走边想,这个院子那么小,一眼就望到边了,依然绝不会藏在这里,如果不是在这里,多半是已经离开了。她真的这么想走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自己。恰恰选在自己已经开始喜欢她,并决定要娶她,想与她长相厮守的时候。或许她的行动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自己,她在拒绝。
那厢里紫陌在那儿冥思苦想,这厢里依然在这儿长吁短叹。
茅坑里的石头绝对是又臭又硬,那漫天夹杂着的臭味不断的冲击着她美丽的鼻子,熏得她连鸡笼里的鸡屎味也闻不到丝毫了。只能捏着鼻子,不停的张着嘴哈气,似乎只要一放开手,她就会立刻晕倒在地。
她心里更是有无尽的苦水,吐也吐不出来。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把自己逼到了一个如此的绝境里。她这是受的哪门子的罪啊。就算是在采石场的时候,也没有如现在这般凄惨过。而且她这会儿纯粹是自找苦吃。
又过了许久,外面才没有任何声音了。似乎紫陌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傅依然刚想喘一口气,挪动一下身体,就见鸡笼外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看,她顿时被吓了一跳。
一个令她听着极为郁闷,恨不得撞墙的声音想起:“姐姐,原来你躲在这里拉把把啊。”
傅依然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把把’两个字眼,只听着就觉得反胃。她一伸手推开鸡笼门钻了出去。
掌柜的小女儿一见她出来,立刻捂着自己的鼻子道:“姐姐,你身上好臭啊。”
就是要臭死你,依然心中恨恨的道。她也是有些气糊涂了,以她现在的年龄和身份,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小女孩制气,尤其是这个女孩脑子还不怎么灵光的情况下。
掌柜的听到女儿的声音,忙跑过来,看到一身脏污的傅依然,似没现出太多的震惊,只连声告饶道:“姑娘莫怪,我女儿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算是半个痴儿。”
痴儿也就是傻子的意思。闹了半天这个女孩是个傻丫头,怨不得跟她沟通起来这么费劲。傅依然此刻才知道自己刚才生的那些个气,基本都白生了。
没等依然问起,掌柜的自动的说道:“刚才那位贵人已经走了,姑娘先跟我去洗了澡,然后换身衣服吧。”
依然点了点头,她现在这身鸡屎衣服,实在是一刻钟也不想再穿在身上,能换下来倒是巴不得的事。
洗过澡,换过衣服。傅依然从浴室走出来,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别提多舒服了。这间虽说是浴室,其实不过是一个用几块木板搭成的小隔间。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其舒适程度不次于皇家的龙清池。
来到店面的大堂,掌柜的正在清点账目,傅依然走上前说道:“多谢您的招待,不过我没有钱来结衣服的账。”
掌柜的笑道:“刚才那位贵公子走的时候给了老朽一锭不小的银子,姑娘的账已经清了,那公子还留下一些东西给姑娘,说,如果你还回来的话,就交给你。”说着他拿起柜台上放着的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给傅依然。
傅依然接过包袱,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此番之事,确实是她对不起紫陌。却没想到他居然丝毫没有怪她,还替她安排以后的生活。
“他还说了什么吗?”依然问道。
掌柜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没再留什么话,不过,我听到那公子临走时自语了一句‘她若想走,直说了便是,何苦绕这样的弯子’。”
傅依然闻听,只觉头顶如遇雷击,轰轰作响,脑子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一时竟失去了思考。
第十六章 大运将军的头把交椅
是啊,想走可以跟他说的,难道他真的会强拉住她不让走吗?若真是如此,自己又何苦费这样的力气。又进鸡笼,又闻臭屎,折腾的倒是热闹,最后反倒叫人瞧不起了。 而且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为什么当时她就没那个勇气当面向他辞行呢?或许在她潜意识中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吧。难道经历了以往的这些事,她真的已到了天地不亲,兄弟不亲,朋友不亲的绝境了吗?
人就是这个样子,当你心中扎了一根刺时,就会生出满身的刺,最后变成一只刺猬,刺痛了自己也刺伤了别人。
傅依然走出店铺门后才发现,紫陌除了给她留了一个包袱之外,还留了一匹上好的宝马良驹。这匹马浑身的黑毛,只有四只蹄子略带着几根白毛,马头上还长着一撮红毛。以她对马的认识,这匹居然是有名的千里马,而且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踏雪红梅’。
马如其名,长得长鬃高蹄,尤其是马首的那一撮红毛,显得极其的漂亮。当真能夜行八百,日走一千,乃是真正的宝马良驹。
这是紫陌的那匹坐骑啊,没想到他居然留给了她。傅依然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他们日后也恐难再相见了。
翻身上马,一咬银牙,挥动马鞭,奔无缁城外而去。
无缁毕竟是晋国的城市,她不宜在此待的时间过长,恐生枝节,便想着先去大运的边界城市暂时安居。
出了无缁,辨识了一下方位,打马扬鞭,奔西南方跑了下去。
在路上,她已经考虑清楚了,先去边城陈章,等自己站稳了脚跟,再图日后发展。以后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她现在非常厌恶宫廷皇室,权利野心的